“那當然。”瀋陽光得意的笑着說,“他們也需要我們去幫他們拉昇股價。要知道在17年這樣的嚴查嚴打的背景下面,90%的股票都會陰跌不止,而現在的散戶一看到的股票的K線走勢向下立馬就走的遠遠的。”
“看來還要給他們的負責人找幾個美女,不然這件事還不好談。”趙曉軍輕笑了一聲,對於這樣的事情,他也已經見怪不怪了,要想在華夏國這麼多的公司中脫穎而出,沒有一些特殊的手段是不行的。
“那肯定,茅臺酒也少不了,他們就是一羣被酒精和肉體迷惑的豬罷了。”瀋陽光不屑的說道。
趙曉軍不予置否的點了點頭,“等滕光製藥這個股票上漲之後我們又能賺一筆了。”
“現在應該快精準舉牌線4.99持股了吧?”瀋陽光說,“血製品行業在整個華夏國股市裡也找不到幾個,國家對於這樣的行業補貼的力度比較大,只要業績過得去,股價基本上都會漲一點。”
“嗯,還差兩千多萬就到快到舉牌線了,最近這兩天東坊證券手裡的籌碼應該出完了,一直沒在資金榜上看見他們的動靜。”趙曉軍說道。
“看樣子他們是沒有籌碼了,畢竟砸盤是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活,一般沒有幾個人願意幹。”
“嗯,我也覺得,下午我在看看,沒什麼動靜的話,兩點左右再買2000萬。”
“看好你。”瀋陽光拍了拍趙曉軍的肩膀,“最近你可稱爲了弘光資本的紅人,不僅用交易的收益率打了很多人的臉,還成功的讓吳總對你刮目相看。”
趙曉軍聽了這話頓時就笑了起來,“我怎麼從你的話裡聽出一股酸味兒?”
“哈哈,那一定是你想多了,我可不會吃一個男人的醋……”
滕光製藥股份有限公司位於S市的郊區,建廠十年,在當地有了一些名望,在每年的四月都會貼出招聘啓事幫助住在郊區附近的人實現就業。當然,做的事情一般都是一些體力活,一般就是打一打料,分類、寫一些送貨單還有搬一搬貨物,除此之外沒有太多有技術含量活要幹。
此刻在公司的董事長辦公室裡,一位中年男子正在與坐在他面前的人談笑風聲,“我在1992年倒買倒賣的時候一天就可以賺5000塊,我說的淨利潤,除去了所有開銷之後。”
“哦?那馬總你當年可謂是聰明絕頂啊,那個年代的人一般都比較愚鈍,沒有什麼商業頭腦。不過現在的人也差不多,爲了和別人一樣賺大錢,就和別人做一樣的東西,殊不知這一樣的東西也是要看有沒有人願意買單的。”
“**,這次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兒?”馬騰光一臉正色的說,“我可是聽說你們公司最近一直在打壓我們公司的股票。”
“倒也算不上打壓,主要是爲了報復。金融圈的事情想必你也懂。”
馬騰光點了點頭,沒有多問,而是回到了剛纔的話題,“這次來找我有什麼事?”
“我想讓你發佈明年的第一季報預虧的報告。”
“可我明年的第一季報肯定是盈利的啊。”馬騰光笑着搖了搖頭,但隨即,他的面色逐漸收斂起來,“你不會是想篡改財報數據吧?”這樣的忙我可不好幫,況且現在的我,也只是第二大股東。
“不是篡改財務數據,而是讓你的財務總監計提一些損失就好了。”
“這不就是欺騙投資者?”馬騰光苦笑着說,“我可不想被BOSS調查,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面對一些針對於我的起訴。”
**見馬騰光這幅模樣,就知道他不願意幫這個忙,不過他早有準備。
“看來馬總是不願意幫我這個忙啊。”**冷聲道,“看來我家主子的面子到你這也不好使了。”
馬騰光嚥了口口水,擠出一絲笑容說道:“胡大哥,不是我不願意幫你這個忙,而是我實在幫不了啊,就算我不計代價願意幫你,但黑狼資本不一定願意啊。”
“咚咚咚……”就在馬騰光說完沒兩秒鐘,董事長辦公的門突兀的被人敲了三下。
馬騰光眉頭微蹙,目光轉向了**,似乎是在徵求他的意見。
“開門吧,也許是來找你的。”
見**這麼說,馬騰光眉頭才舒緩開來,用較大的聲音說了一句:“進來。”
隨後,門被推開了,原本馬騰光以爲會是秘書找他有籤合同,誰知道竟然來了這麼一位不速之客——蕭嚮明,黑狼資本掌舵者,是他策劃並且組織公司發起了對ST滕光的邀約的收購。
而在資本市場上,他的名字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光是近五年總收益率1320%就足以讓人對他印象深刻,每天中午的財經頻道必有他的身影。在節目裡,以其犀利的語言以及超前的投資觀點爲散戶們所喜愛。他被衆多媒體稱爲華夏國中衆多基金經理中實力以及投資意識最接近巴菲特的人!
馬騰光陰沉着臉說:“你來做甚?”如果不是黑狼資本介入滕光製藥,他的往事怎麼會被媒體瞬間曝光?以往一些慈善基金舞會還會讓他去撐撐場子,現在是電話都沒有一個,彷彿他是一個瘟神一樣令人感到厭惡。
蕭嚮明沒有理會馬騰光,而是朝着**點了點頭,“胡大哥。好久不見。”
**點點頭,“現在人都來齊了,一起做決定吧。”說完,**把目光轉向了馬騰光,饒是馬騰光再傻,此刻哪裡還不明白這是二人對他**裸的逼迫?但偏偏他手中還沒有足夠的籌碼去拒絕,良久,他嘆了口氣,“行吧行吧,一切按照胡大哥的做。”
蕭嚮明微微搖了搖頭,“我壓根就沒想過徵求你的意見,要不是胡大哥顧忌你的面子我此時早就在去B市的飛機上了。”
“你……”馬騰光哪裡能忍受如此帶有侮辱性的話?他臉上的青筋直冒,眼看就要發作,**提前他一步說道,“退一步海闊天空。”
馬騰光陰沉着臉,沒有再說話,而蕭嚮明則笑了一聲,和**告了別之後就離開了辦公室。
晚上,滕光製藥發佈了一則公告稱,因近期原材料價格急劇上升,以及公司近期的戰略調整,第一季報預虧25%-35%。這則消息剛發佈就被多家媒體轉載,而一直注意這個股票的吳均自然是第一時間捕捉到了這條新聞,他臉色一下子就變的難看起來,下午他就檢查了員工交易日誌,這隻股票他已經持有了4.99%的股份,根本就不能再買。
“這絕對是一場針對我的陰謀!”吳均暗暗的想道。
他從牀底下拿出了加密手機,然後撥通了吳盛輝的電話,“表弟,我想我這次又要麻煩你了……”
同樣收到消息的還有趙曉軍、瀋陽光、林時以及一些正在做着晚間覆盤的人,他們的情緒複雜多樣,但共同點就是驚訝!沒錯,就是驚訝。他們驚訝於爲什麼一個公司會在剛摘帽沒多久就發佈預虧報告?一些有着情報網絡的人此刻正伸着四通八達的觸手,想要摸清這件事情背後的真相。
第二天剛開盤沒多久,滕光製藥大跌7.23%,與此同時,至少有三家券商調低了這個股票的評級,由之前的觀望,變成了現在的“賣出”建議。一時間,買單就如同涉臨滅絕的動物一樣屈指可數。
許多因爲摘帽聞風而來的熱錢被這一根大陰棒瞬間就給打傻了,說好的摘帽暴漲呢?之前不是調整之後又要衝高麼?怎麼現在又大跌了?
趙曉軍看到這樣的走勢之後,直接來到了吳均的辦公室,“吳總,現在怎麼辦?現在要麼賣掉止損,要麼持有裝死。”趙曉軍說,“如果不計代價的話,可以……”
“最好不要這麼想。”吳均陰沉着臉說,“在金融圈一定要有一個光鮮外表以及過去,要讓別人覺得你賺的錢都是乾淨的,要讓BOSS對你產生好感,這樣才能把投資者們的錢引過來。所以,違規的事情不要在明面上做,尤其是這麼低級的錯誤。”
“可我們現在已經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了。”瀋陽光在一旁苦笑着說,“看來今年公司業績的下跌不可避免。”
“我今天早上三點就得到了消息,他們買通了上市公司篡改,不,應該說是利用財務手段計提了一些不用在今年計提的損失,具體是什麼會計科目要等財務發表出來才能知道。”吳均沉聲道,語氣中隱隱中帶着一絲無奈。如果說沒到舉牌線的話,這一切都不是問題,花點錢拉昇一下就好了,無非就是要掛高價買單而已,可現在的局勢着實讓他的頭疼。
忽然,吳均腦海中靈光一閃,雖然他的公司已經到了舉牌線,但是,他還可以讓別的公司買入,比如說樑彬所在的良輝資本,雖然資金規模不大,但是足以在短期將股價拉昇,唯一要考慮的就是要怎麼說服他們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