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回事?”衆人感到十分驚訝,如果林時的父母被殺手刺殺了,那他們的父母……
“我們自從進入了這個該死的鬼地方,就無法與家裡取得聯繫了,我媽甚至不知道我在幹嘛……”秦蘭眼睛微紅,嘆了口氣道。
“見父母有三種方法,一是家裡有關係,見一面不是多麼大的事情。二是公開審理,那時也能見到父母,如果父母收的到法院通知書的話。三就是我們主動承擔下着莫須有的罪名……”
趙曉軍的話音剛落,衆人都沉默了下來。
承擔罪責?
鬼知道那些不明真相的法官會關他們多久,也許是十年?而出來之後呢?繼續償還那根本就沒貪污過的巨大金額?
“一羣該死的金融家,算計人竟然將別人的一生都算計進去了,一旦我們認罪,等待我們的就是無窮無盡的黑暗,服了刑後,工作難找,而一旦找到工作,工資也會被劃他們的銀行卡賬戶上面。”宋東方義憤填膺道。
“我們目前的希望就是林時和陸文傑,一旦他們的話能在法庭上面起到一定作用,哪怕只爭取到一絲媒體的注意,都有可能讓我們這個案子翻盤。”趙曉軍沉聲道,“而且我們也是時候做出決定了。”
高原聽見這句話後,立馬高興的走向了他該去的地方……
“一旦我們五個人認罪,那他們就會把目標轉向你們兩個。”趙曉軍看了林時和陸文傑一眼,“你們要做的就是組織好語言,等待公審。”
趙曉軍話音剛落,高原就帶着一臉笑容走了進來,“想必大家應該想通了,哦……不對!應該還有兩個硬骨頭。不過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這裡的每一天你們都可以當做是監獄生涯……”
夏嶺來到了一棟別墅的面前,人剛踏進別墅的圍欄裡面,就聽到有狗對着他狂吠,沒想太多,他敲了敲門,這裡的房價不是很貴,一般的中產階級都買得起,而且位置也很好,靠近帶着郊區的娛樂場所,無論是逛街,還是散步都非常的方便。
打開門的是一位年齡12歲左右的少年,戴着眼鏡,穿着海綿寶寶的睡衣,看向夏嶺的目光中帶着些許警惕,但仍用禮貌的語氣問道:“您好?找誰?”
“我想見一下……”夏嶺又仔細的看了看少年的裝束,確定好他是古青的兒子後,才說:“你的父親,你就和他說一下我是他的朋友,想和他談一談黑月計劃。”
少年把門關上。隨後夏嶺聽到了一陣略微急促的腳步聲,直到接近電子防盜門的時候,才停了下來,但卻沒有一絲想要打開門的想法。
“如果你想要開槍,那你得知道怎麼才能毫無痕跡的處理屍體,而且我的任務在公安系統上有記錄,我倒下十二個小時內就會有人來找你,到時你可得找一個好一點的理由。”
夏嶺話剛落,隨着門“滴”的一聲,打開了,站在夏嶺對面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神色警惕的中年男人,臉上的每一處的皺紋都在告訴別人他經歷過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
“我能進去?”夏嶺掃了掃古青背在背後的手,“也許你裡面有密道,等我死了把我藏在裡面。不過別報太大希望,我身上有衛星跟蹤器,別說是密道了,海底兩萬裡在衛星探測器的的面前也沒有任何的作用。”
“請吧。”古青嘆了一口氣,毫不顧忌的把左手的手槍放在了離他最近的木桌上。、
室內的裝飾比較簡單,比較居家,進門左邊就是一個長方形的黃皮沙發,暗紅色的椅子和凳子,中間圍繞着玻璃桌子,左斜上方則掛着41寸的液晶電視,電視裡的卡通內容則說明剛纔的少年在觀看,而古青很有可能在書房或者臥室。
“咖啡?或可樂?”
“白開水。謝謝。”夏嶺旁若無人的坐了下來,房子收拾的很乾淨,想必應該有一位細心的賢內助。
古青將呈着白開水的玻璃杯子遞了過去,“你想要什麼?”
夏嶺有些奇怪的看向他,“我來這裡不是問你要東西,而是讓你說出一些東西。我需要黑月計劃的細節。”
“知道計劃的人基本都死掉了。你想做下一個?”
“那你爲什麼還活着?”
“因爲我還有一些用處。”
“比如實施的細節諮詢,充當顧問賺取外快?”
古青嘆了口氣,神色中有些無奈和幽怨,“自從我出獄後,就已經和他們沒有聯繫了。”
“那你的意思是在監獄裡的時候他們還聯繫你?”
古青默然,經過短暫的交談,他判斷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不簡單,他的眼睛中有着一股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堅決,使他的心中的秘密無所遁形……
“不如你先告訴我黑月計劃具體事宜吧。”
古青臉上浮現出一絲痛苦,“我不能……一旦他們發現我把計劃泄露出去,他們絕對不會放過我的家人,我的兒子。”
“應該還有你老婆吧,如果我沒從猜錯,你在外面還有兩個情人,所以停止你那煽人淚下親情表演吧。”
迎來的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古青正想開口,但卻被夏嶺打斷了:“我曾和參與這個計劃的交易員聊過,一些基本的細節我都清楚,所以不要像哄小孩一樣編故事。”
“黑月計劃遠比你們想象所要黑暗,他含括了所有人性的黑暗,貪婪、謀殺、利益交易、權色交易,裡面涉及的人牽扯到商界、金融界、政界甚至是美國華爾街。而且每個參與的人都有權有勢,儘管一開始的實施不盡人意。”
“不盡人意是什麼意思?”
“剛開始我們公司,也就是盈前證券,剛剛創立的時候,只不過是一個皮包公司,爲別人做一些假賬,開以一些**,如果條件允許,我們還在情人節的前一天進了一些花來賣。”
“直到我們有一次無意聽到了一位公司的總裁在酒宴上大肆談論公司要收購其他公司的消息。”
“可這是內幕消息!一旦我們被查到,坐牢是肯定的,罰款不是什麼問題,在華夏金融犯罪,最不怕的就是罰款,他遠遠比你賺來的錢要少的多,我們害怕的是坐牢……”
“我們在貸款公司的黑名單裡找到一些走投無路的人,然後我們以很低的代價獲得了他們的‘幫助’,比如還款,或者照顧他們的家人,讓他們無憂無慮的成長。第一筆交易,我們從貸款公司借了近50萬的資金,股市剛開後的那幾年,50萬都算是大戶了。”
“我們把錢打入他的證券賬戶,隨後我們來交易,賺了錢之後,立馬取現走人,然後讓這個人去認罪,去之前我們會給他操作的流程,只要他能背下來。警察那邊問什麼都無所謂,金融犯罪無非就是貪,而我們也不用怕他們反供,家人的意義遠大於一切。而他們用不了幾年又可以出來。”
“一開始我們認爲這種方法有風險,所以我們實施的時候都非常小心,賺了錢就走,而事實證明我們那個時候是對的,就在我們剛走的那一瞬間,證券賬戶被凍結了,所有的操作都要被限制。”
“隨着金融和科技的不斷髮展,我們認爲這種方法已經落伍了,我們不在尋找一些走投無路的人來進行內幕交易,而是找一些公司裡的年輕人,而尋找也不是有序的,如果你玩金融,你應該知道,100個人裡面傑出的那一個,絕對不是因爲自身素質有多好,而是因爲運氣。”
“我們重點培養運氣好的那一個,讓他以極短的時間內走完別的名牌大學畢業生幾年都走不完的路程,一路從銷售走向公司金牌交易員,隨後我們宣稱要進行炒股比賽,讓他們先簽離職協議,這是比較關鍵的一步,只有先和公司撇清關係,我們纔好動手腳。”
“事情特別順利,那些涉世不深的小屁孩僅賺了幾十萬就高興的不得了,還自稱自己是股神了,這時我們不停的鼓勵,並且暗示他,他就是股神,他就是股市裡的常勝將軍。”
“我們有意無意的推送一些公司認爲比較有‘營養’的分析報告,絕對不是市面上股民在股票軟件裡見的那種垃圾報告。經過我們之前對他們的鼓勵和培養,他們已經開始毫無戒備的相信我們,即使有幾個警惕的也只能看着,什麼都做不了,在僅處於懷疑階段的人,是無法同金錢的慾望做鬥爭的。”
“等等!”夏嶺打斷了他,“如果你們不找那些走投無路的人,那你怎麼保證這羣人不會反供?”
“我們簽了協議,他們幫我們管理資金。”
“這樣的協議不一定有法律效應。”
“年輕人可不懂什麼叫法律效應,他們爲了一個月幾十萬,甚至可以對別人卑躬屈膝。”
古青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壞笑,“況且,我們在證券監管部門那邊也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