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許沐走後,趙曉軍又看了看另外一隻股票:“又是基本面分析?真是傻不拉幾的!”趙曉軍想都沒想就把分析報告扔進了離他最近的垃圾桶……
許沐一臉高興的從外面走了近來看着林時:“交是交了,買不買就是他們的事了,我能做的就只有這麼多。”
“那就先謝謝經理了……”
林時下班後,已經是晚上六點半了,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但H市的霓虹燈卻一直閃爍着耀眼的光芒,林時看着街上行人匆匆的身影,嘆了一口氣,H市!匯聚了整個華夏國最多的天才與精英!但是其中卻有百分之七十以上買不起房,更別說那些一個月拿着四五千工資的白領階級了,在17年這樣的貨幣緊縮的年底,炒房客不好過,可真正需要買房子的人卻更不好過,銀行不停拉高的錢袋子,不僅攔住了炒房客,還攔住了真正需要房子的人。
林時又看了看遠方的高塔,眼中閃過一絲嚮往,“可惜房價十幾萬一平,傷不起啊!”林時心裡嘀咕着,房價高但卻沒有磨滅了他對生活的嚮往,反而激發了他成爲強者的鬥志!經過一年多在銷售部的磨練,他不僅獲得了有說服力的話術和談判技巧,最主要的是——他向公司展現了他的價值!他選擇了分析師這個崗位,就註定不能向白領一樣混日子。
“每個人活着就是要展現自己的價值。”林時說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在街上匆匆的身影。
林時到公寓下面便利店取了快遞,然後就回到了公寓,在洗了澡刷了牙之後,林時終於慢慢的拆開了快遞……
今天之後,他的職業生涯將不在受文憑所限!
林時用電腦查了查證券分析師資格證考試,報考了下個月中旬的證券分析師資格考試,然後又在網上訂了一些相關的輔導書籍,然後林時就打開電腦看起今天的股市起來,如果他要做好這個工作的話,他就必須每天重複這些對他來說有些無聊的工作,林時並不是很想覆盤,一是覆盤並不能改變什麼,二是他在新聞上也獲取不了有用的信息,在這年代,尤其是資本市場,1000條信息裡,能有兩三條是對炒股有幫助的就不錯了。
新輝雄鋼下午消化了三百萬手買單,亨光通信和百鳴新鋼還是在震盪橫盤……而整個股市的炒作中心仍然沒有變,依舊是人工智能,區塊鏈,5G,還有一些大型藍籌股……
“看來這年頭的幣民纔是最賺錢的,可惜國家要對虛擬貨幣進行監管和打擊,不然又會滋生出很多概念性的牛股。”林時心想道。
看了近兩個小時的股市新聞和一些股票基本面分析報告之後,十點左右,林時就躺在牀上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林時一進分析部許沐就一臉諂媚的看着他:“今天新輝雄鋼免不了又是一個漲停!”
“股市還沒開盤呢,你怎麼知道?”林時問。
“今天早上七點四十,這些機構和證券公司的分析師都寫了關於新輝雄鋼的利好分析報告,就好像他們約定好了一樣,一些善於推廣股票的機構,買通了很多網上的水軍在一些別的股票下的股評中寫了這隻股票的今天走勢,目的我們大家都懂——吸引更多的資金進來。”許沐說完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這麼多資金炒這個股票,不怕BOSS放特停麼?”周芸夢道。
“有利好的炒作和沒利好的炒作是兩碼事兒,像這種是未來基本面改善的預期,而且又有大合同在這裡頂着,BOSS會掌握好分寸的。”許沐再次說道。
“那我們拭目以待吧。”林時淡淡的道,說完便找了位置坐了下來,開始研究其他股票的基本面。
見林時這樣,許沐也沒有多說,他把很久沒有使用的多媒體投影儀打開了,用電腦打開了股票軟件,選中了新輝雄鋼這個股票,然後用投影儀把這隻股票的行情投影到了白板上面,好讓分析部的每個人都能看見。
到九點十五分的時候,李坤也從交易部走了進來:“我可是想和你們一起見證奇蹟的時刻!”
“行了吧,你是來炫耀你的倉位賺了多少錢吧?”許沐混跡金融圈這麼多年,哪裡看不出李坤這點小心思?
“嘿嘿,我幫公司賺的錢嘛,大家一起高興……”
到九點二十五分的時候,許沐和李坤的面色就變了:“怎麼可能?明明機構和證券公司都發了利好這隻股票的分析報告,怎麼現在還跌了三個點?”
“老李,你要不要上去弄個止損單?”許沐苦笑着說道,還沒高興一天,結果就要被大陰棒暴打了。
“我也覺得有必要弄個止損單,看來這個股票今天要出逃的莊家很多啊,弄不好又是幾個跌停。”李坤神色有些擔憂,說完就火急火燎的上去了。
“六天,新輝雄鋼設個比成本線高一點的止損單,到時候由你來操作!不惜一切代價保住本金……”李坤一邊喘着氣一邊對着趙六天說道。
趙六天看了看股票今天早盤的走勢,臉色也變了,還沒開盤就跌了三個多點,今天是要跌停的節奏!趙六天調出了止損單系統,設置好金額與程序,然後只要按下確認,止損單就會生效……
就在趙六天要按下確認的時候,李坤卻直接用ALT+F4關掉了趙六天的止損應用程序,因爲他看到……股票被1500萬手大單再度封死漲停板了!
“我草!又他媽漲停了!現在是近1000萬了!真他媽爽!”許沐紅着臉看着投影儀的內容,一臉興奮的道。
“林時!你看見沒有!新輝雄鋼又漲停了!”許沐大聲對着林時說道。
“聲音不用這麼大,我早就在自選股裡面看到了。”林時苦笑着說道,本來他還不想理會許沐,直到分析部衆人的目光一直像聚光燈一樣聚在他身上,弄的他一時都有些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