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暖道:“依奴婢看來,能夠雙手寫字,已經不是凡人了。真的!奴婢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誰能夠雙手寫字呢!至少,莒州學院的學子們,沒有一個能做到。”
顏十七笑笑,“你說的很對!”
沙暖鬆了口氣。
顏十七又道:“小人得志不長久!等着吧!他們明日啓程,定然出不了莒州就得返回!”
“啊?”沙暖呆愣。她的思路似乎跟她家姑娘的不合拍啊!
“喵嗚——”隨着一隻黃色貓咪的進入,顏如鬆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顏十七從蒲團上彈跳起來,“哥哥怎麼整了一隻貓來?”
顏如鬆走到顏十七身邊,“你不是怕老鼠嘛!”
顏十七哭笑不得,她家兄長要不要這麼實心眼?“你就不怕它來把牌位打翻了?”
顏如鬆拽了拽手中的繩子,“拴着呢!又不讓它真來捉老鼠,只是把老鼠嚇跑而已。怎麼了,十七?是不是受了寒氣不舒服?”
顏十七放下揉着眉心的手,“沒事!我只是想不明白,十二屬相里,怎麼就沒有貓呢?”
顏如鬆吐了一口氣,“關於這一點兒,有一個傳說------”
顏十七傻笑着聽顏如鬆娓娓道來,看在他聲音好聽的份上,就忍了吧!
說到十二屬相,她又想起那個金方來,用老鼠做腰牌的圖案,還真是不多見呢!
也不知那強擄小白的一男一女咋樣了,若是還有同夥在,那她可真是撿了個麻煩。
顏如鬆似是怕顏十七在祠堂裡呆的無趣,講完了十二生肖的傳說,又開始將牛郎織女的故事,然後是嫦娥奔月------
顏十七就在她兄長的博學強識中昏昏欲睡,最後,真的倚在沙暖的身上睡着了。
醒來是在槿華院的榻上,看着窗外的陽光斜照,“這是太陽要落山了嗎?”
最先跑進來的竟是小白,“你可醒了!什麼太陽下山,這太陽都升起來了,你從昨天下午一口氣睡到了現在。”
泥融最後跟進來,呵斥小白道:“姑娘的閨房,豈是你說闖就闖的?趕緊出去!”
小白垮了小臉,縮了肩膀,瞅了顏十七一眼,才慢吞吞的往外走。
顏十七從榻上坐起,伸了個懶腰,“他還是個孩子!別太拘着他了!”
泥融換上笑臉,“是!姑娘餓了吧?從昨晚到現在,太太都來看過姑娘五趟了。姑娘趕緊起了,去給太太請安吧!”
高氏是真的被顏十七上次的昏迷嚇着了,每次來,都要做到榻前,摸摸小手,探探鼻息,生怕顏十七有個什麼。
“嗯!的確是餓了!”錯過了昨晚的晚飯,能不餓嗎?
梳洗完畢,用了早飯,才趕去隱逸院。
高氏不放心的拉着顏十七又噓寒問暖了一番。
顏十七頻頻的看向門口,“怎麼不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