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十七瑟縮着嘿嘿笑了兩聲,“想得美!他那賤命能跟我這金貴命相比嗎?我又不傻!”
“你就是個小傻瓜!”趙翀低頭,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
“你屬狗的啊!”顏十七躲閃着抗議。
“我屬狼的!”趙翀惡狠狠的道。
顏十七噘了嘴巴,“好了,我的狼夫君!已經過去了,咱就別再揪着不放了,好嗎?你家夫人我現在受了很大的驚嚇,還特別累,你是不是得好好安慰安慰我?”
趙翀嘆氣,手撫上她的俏臉,滑嫩的觸感告訴她,她此刻就在他的手心裡。“阿七,別讓我失去你,好不好?”
眼圈泛紅,聲音哽咽。
懇求的語氣,如此的卑微。
他可是高高在上的趙大人啊!怎麼能這般的放低姿態?
顏十七心中揪疼,主動圈了他的脖子去親吻他。
除此之外,她竟是不知該如何撫慰他了。
趙翀卻不領情,強行推開她,“你還沒有答應我!”
顏十七用力的點頭,“好!我們都好好的!”
趙翀拉她入懷,將臉埋在她的頸窩裡。
感受着她的體溫,感受着她的存在,心裡才一點點踏實起來。
顏十七嘆氣,“你這個大傻瓜!我又不是瓷做的,哪有那麼容易破碎。你這麼好的男人,我怎麼捨得便宜別人!”
“嗯?”趙翀蹙了蹙眉頭,這話怎麼說的?
顏十七道:“想想我要是不在了,你肯定會娶別的女人。享受你給的本來應該屬於我的好,睡我的榻,指使我的丫鬟,我怎麼甘心?”
“噗——”趙翀失笑。
顏十七用手指戳他的胸膛,“很得意,是不是?”
趙翀扶着她的雙肩,黑曜石般的眼眸緊緊的鎖住她,“嗯!這種危機意識,你最好時時刻刻有啊!”
顏十七眼波流轉,翻了個白眼,“放心!不會給你那種機會的!夫君大人,眼下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迫切需要解決。”
“你說!”趙翀挺直脊背。
表現出了萬事盡在掌握中的睥睨一切的氣魄。
顏十七撇嘴,“我餓了!好餓!”
肚子還很配合的咕嚕了兩聲。
趙翀垮了肩膀,“做飯,我真不擅長!”
顏十七就咯咯笑了起來。
趙翀戀戀不捨的放下她到榻上,“但動動嘴吩咐兩句還是不難的。”
顏十七就乾脆伏在榻上笑的渾身顫抖。
想到趙翀人高馬大的出現在廚房,應該也算是亮麗的風景了。
顏十七趁機喊了沙暖進來,服侍她換衣服。
其實她最想做的是泡個熱水澡,無奈腹中空空,沒有力氣。
沙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顏十七蹙了眉頭,等着換好了衣服,才問道:“我不在家,可是出了什麼事?”
沙暖道:“主子如今累着,奴婢也是拿不準說與不說。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情。”
顏十七道:“不是大事情,就煩擾不到我,還有什麼不可說的。”
沙暖道:“過午後,喬嬤嬤來過了。”
“嗯?”本來慵懶的窩在貴妃榻上的顏十七倏地坐直了,“可是有事?”
自從她嫁到衛國公府,高氏那邊是極少派人過來的。
高氏疼她入骨,縱使孃家有什麼事,也是不會輕易來打擾她,很怕給她的小日子添麻煩。
所以,就算是爲四房出頭,也是她主動大包大攬。
如今,卻開天闢地的派了喬嬤嬤來,她怎能不多心?
沙暖道:“倒是也沒說什麼事,得知主子去了悲憫寺,喬嬤嬤就立即走了。倒是問了一句,關將軍大婚,主子會不會去。”
顏十七秀眉打結,“就爲這,也不至於使了喬嬤嬤來問啊!”
“怎麼了,這是?”趙翀踱步進來,看到顏十七糾結的小表情,看向沙暖的目光就帶了凌厲。
顏十七看向他,“不知孃親那邊有什麼事,我不在家的時候居然使了喬嬤嬤來。”
“狀元府無事!”趙翀說着,自行到屏風後面換衣服。
沙暖就怯怯的看了顏十七一眼。
顏十七擺擺手,示意她下去。
趙翀拉起臉來,也的確夠個人看的,再配上那晦暗不明的眼神,也就難怪丫鬟們見了他打怵了。
顏十七從貴妃榻上起身,到了屏風後面。見他已經穿好了,便伸手爲他係扣子。“皇上中毒的事情還是侷限於皇宮嗎?”
趙翀道:“怎麼可能?昨日可是當衆吐血發作的。就算下了封口令,那麼多人,總有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的。這會兒,怕是成了公開的秘密了。”
顏十七皺了皺小鼻子,“也就是說,我孃親已經知道了?”
趙翀怔了怔,“岳母使了人來,就是想打聽皇上的事情?”
“裝!使勁裝!”顏十七嗔了他一目,“皇上那點兒小心思能瞞過你去?”
趙翀咧嘴,“皇上沒想對岳母用苦肉計!”
“哼!”顏十七一臉的小憤恨,“皇上那個人蔫壞蔫壞的!陰險!狡詐!爲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
趙翀哈哈大笑。
他很好奇皇上聽到這番話,臉上會是什麼表情呢?
顏十七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瞪了他一眼,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趙翀跟在她後面,“不管什麼樣的男人,能得自己心愛女人的歡心,就是好男人。”
“這話耳熟的很!”顏十七想了想,不覺失笑。
她突然想到了那句古語,不管白貓黑貓,逮着老鼠就是好貓。
原來,好男人的定義跟好貓是一樣的啊!
而眼前這個男人,能說出那麼一番話,應該就是自詡好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