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翀若是再做點什麼,他們肯定會更加的不踏實。
而消除這個隱患的最好方法,自然就是讓隱患消失了。
事情到了關鍵時候,殺人滅口這種事是極有可能發生的。
趙翀握住她的小手,“放心吧!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顏十七瑩然的眸子鎖住他的,哪裡憑他一句話就放心的下?
“風光太盛,果然不是什麼好事!”
趙翀笑笑,“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了。何況,我的身邊肯定不會缺了人的。阿七,你這麼好!我怎麼可能捨得把你讓給別人?”
“嗯?”顏十七莫名,這又是說的哪裡的話?
趙翀道:“我若真有個什麼,你還不得被別的男人給搶了去啊!到時候,他親我的女人,指使我的屬下,享受我留下的銀錢,我虧不虧啊?”
他這是把她之前跟他說的話,還給她了嗎?
不過這話也的確是安慰了她,顏十七便鬆下一口氣來。
“你可想好了啊!反正,你要真的有什麼,我肯定不會爲你守寡的!哼哼!”
趙翀手臂用力,“你沒有那樣的機會了!別說這一輩子,就是下輩子,下下輩子,你都別想嫁給別人。”
“霸道!”顏十七擡手去戳他的酒窩,“不過,我喜歡!”
趙翀就再次低頭,含住了她的脣。
總想着跟她親密些,再親密些。
趙翀將顏十七送回了衛國公府,便又轉身走了。
顏十七望着他的背影發了會兒呆,真是恨不得這亂七八糟的事情快點兒結束啊!
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真是夠了。
回了槿華院,顏十七突然想到了什麼,讓報曉去把金方喊了來。
顏十七在趙翀的書房等着他。
金方有些忐忑,眼神閃爍着四處遊離,卻不肯與顏十七對視。
顏十七好笑的看着他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是不是揹着我做了什麼壞事?”
金方咧嘴,討好的笑,“冤枉啊!屬下對主子可謂是忠心耿耿啊!不信,問報曉。”
顏十七真的看向報曉,“他是忠是奸,你分的清楚?”
報曉眼睛往上瞟,道:“奴婢遲鈍!不知!”
金方就漲紅了臉,“你這丫頭,怎麼睜着眼睛說瞎話啊!我在主子身邊伺候,什麼時候不是盡心盡力了?”
“哦——”顏十七拖長了音,“既然你沒想過挖我的牆角,那倒真的是忠心一片呢!”
“啊?”金方傻眼,“那個,不是------主子,我------”
顏十七瞅了他一眼,道:“一個人若是結巴了,可是不好找媳婦呢!”
“主子知道我想找媳婦了啊!”金方傻笑,露出森森的白牙。
顏十七道:“我現在忙的很,先說正事!”擺明了不搭理他那茬。
金方道:“主子請吩咐!”
顏十七道:“杜錦軒是怎麼抓到的?悲憫寺那裡,可是有什麼暗道機關之類的?”
“主子好厲害啊!一猜就中了呢!”金方舔着臉拍馬屁。
顏十七奉送他兩個白眼,“會不會好好說話?”
金方脊背一挺,“會!必須會!沈先生跟大人說話的時候,屬下恰巧聽了一耳朵。”
“恰巧?”顏十七眯了眼睛。
當她傻啊!趙翀和沈銓說話,想讓人聽,纔會外露。不想讓人知曉,就算金方是十二屬相衛也別想聽到點兒風聲。
金方嘿嘿一笑,“主子明察秋毫,的確是大人將我們都喊了去,光明正大聽的。我猜,大人會這樣安排,可能也就是怕主子問起的時候,屬下一無所知。”
顏十七癟癟嘴,箇中原由,還用他說。
不過,就算趙翀不這麼安排,她相信以這金鼠的鑽探能力,也是會知曉一二的。
“問題是出在悲憫寺,對嗎?”顏十七切入主題問。
金方也端正了神色,一本正經道:“是的!據說,悲憫寺下面是有着四通八達的地道的。尤其是悲憫寺的後山,似乎建了一座地宮。”
顏十七撫額,“這都是屬地鼠的嗎?到處鑽洞。”
金方撇撇嘴,“地鼠也沒那麼厲害啊!那裡可都是石頭啊!”
“噗嗤——”報曉很不厚道的笑了出來。
顏十七也就樂了,她倒是差點兒忘了,眼前這位可是老鼠王呢!
金方撓頭,“我說錯了嗎?”
顏十七剛忙斂了笑,清冷了神色,“說的很對!那幫人可比老鼠可惡多了。杜錦軒跳崖那個地兒,莫非也有地道連着?”
金方道:“給他們個十年八年的,估計能挖到。但目前還沒有。不過是那個懸崖峭壁中間有個山洞。杜錦軒跳下後,被樹枝擋了一下,正好進入了山洞避禍。”
“只是巧合?”顏十七蹙眉,“之前不知道?”
金方道:“大人的意思,他們之前應該是知道的。所以,杜錦軒纔敢跳,心裡有依仗嘛!”
顏十七點點頭,這才合理。
像杜錦軒那種人,絕對惜命的很。
明知道下面是萬丈懸崖還往下跳,他沒有那樣的骨氣。
就算是被抓了,都還有活命的機會呢。
所以,他能夠奮不顧身的一跳,是心中早就有了盤算呢!
“既然只是個山洞,沒有其他的出口,他就遲早要冒頭出來的!”顏十七翹了脣角。
金方道:“是!據沈先生所說,咱們的人一直都在懸崖那邊守着,無論是崖上還是崖下,白天黑夜都守着。”
顏十七笑笑,“這招就叫做守株待兔了!”
報曉道:“事實證明,守株待兔還是有收穫的。最起碼,杜錦軒就給逮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