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〇章 無名騎士的義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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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卓楊回憶起來,自己和齊格林斯基真是緣分,冥冥之中的機緣巧合。正是這種緣分和自己對朋友的坦蕩真誠,才爲此後一系列轟轟烈烈的故事拉開了大幕。

齊耶穌和克洛普電話溝通完畢之後,大家便一起去吃飯,爲耶穌賀,雖然是耶穌掏錢。爲了去哪裡吃,四個人又產生了友好的爭執,最後還是蔻蔻一錘定音:法國菜!

按理說,卓楊身爲世界著名法餐品牌‘左岸’的老闆,去別家法式餐廳不怎麼合適,但總去自家店裡打秋風更不合適。最後大家選定了一家名爲‘巴黎孔達爾’的餐廳,名字有些奇怪,但好在僻靜。

能幫助齊耶穌定好前程,卓楊自然十分開心,但過日子也不總都是讓人愉快的事情。幾個人正用餐之時,蔻蔻離席去了洗手間,卓楊接到了電話,是哈布斯堡的托馬斯·馮。

托馬斯急於讓哈布斯堡擺脫襲擊嫌疑,他打電話讓卓楊想想有沒有什麼仇人,足球圈裡的仇人,告訴名字他去調查。卓楊不想搭理他,便沒好氣地說:“托馬斯,我在足球圈裡有矛盾,但沒有生死大仇,足球圈裡也沒聽說過這麼下作的手段,最起碼歐洲沒有聽說過。這一點,就不勞你費心了。”

“托馬斯,我不想和你們哈布斯堡爲難,但如果這個事情沒有個說法,換做是你,你能善罷甘休嗎?托馬斯,不要逼我發飆。”

掛上電話,卓楊仍然一臉鬱氣。這件事程浩是知道的,但齊耶穌並不清楚,他看了看程浩,很關心地問卓楊:“卓隊,有麻煩嗎?”

“嗨,沒什麼麻煩。最近和哈布斯堡家族那邊鬧了點矛盾,他們惹到我了。”

齊耶穌知道哈布斯堡警告卓楊離開蔻蔻的事情,冠軍盃決賽那天晚上和六劍客一起喝酒時聽卓楊說了。

“我本來要收拾哈布斯堡,怕蔻蔻在中間爲難,就把這口氣嚥了。否則,哼哼!”有些事情,並不適合對齊耶穌講明,這無關友誼。

“是呀,公主殿下夾在中間的確難做。”卓楊不說耶穌便也不問。

“蔻蔻他們家也和哈布斯堡那邊鬧翻了,他們哈布斯堡千萬別再惹我,否則一個歐洲破落戶,老子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玩火自焚。”

“卓隊,那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其實卓楊也挺無奈,他若想同哈布斯堡全面開戰,必須得藉助中國的國家力量,但這未免小題大做了。但除此之外,卻也並無其他好辦法。要麼就是發動輿論大戰,將哈布斯堡搞臭,可輿論戰好起不好收,炒起來難以控制火候和走向,到時候蔻蔻他們家怎麼辦?弄不好也會被誤傷。

“只能先憋着……算了,不提這窩心事,說說你去多特蒙德。明天我聯繫一下沃恩斯,這老哥在多特當了六七年隊長,上上下下都熟,你和他多聊聊,老沃大哥是個實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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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並沒有後續活動,卓楊和蔻蔻、程浩一起回了海濱的別墅,齊耶穌也不再打擾,自是回窩。

“卓楊,我覺得齊耶穌這個人很有意思,似乎有什麼秘密。”

“哦,你也看出來了嗎?我和蔻蔻一直覺得他這一點很奇怪。不過,倒是沒什麼壞心眼,是個靠譜的人。”

“那倒是,人很不錯。他好像有什麼話說,卻始終難以啓齒的樣子。”

“也許有什麼人生糾結吧,男人嘛,誰還沒點故事了。他不說咱們也就甭問,朋友之間別那麼八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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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蔻蔻,梅瑞狄斯夫人的這些資料不怎麼完整吶!”別墅的書房裡,卓楊埋頭翻弄着一大堆文字資料。

“能收集到這些就很不容易了。”蔻蔻說:“老祖母她沒有文化不識字,她的許多故事都是當年閒來無事講給晚輩們聽的,這麼多年下來,能被我們記住的細節已經不多了。”

那年聖誕,卓楊答應爲蔻蔻家先祖母格瑞絲·梅瑞狄斯夫人譜寫一曲樂章,要讓她的故事被人稱頌和流傳,這也是約瑟夫一家多年的心願。在蔻爸弗蘭克叔叔的安排下,蔻蔻一直在做資料收集工作,協助卓楊完成樂章。

快兩年時間過去,這項工作進展十分順利,卓楊並不打算只侷限於普通曲子範疇,他的雄心要大得多。他要將這部樂章作爲獻禮,而且不僅僅是給約瑟夫家的獻禮。

“這一段很有意思啊,蔻蔻你來看看。”

資料都是約瑟夫一脈族人的回憶,這些回憶也是代代口口相傳而來。據梅瑞狄斯夫人講述,她抱着襁褓中的休伯特逃出維也納後,一開始本來打算躲進北方的山區,但一路都不斷遭遇追殺,只能慌不擇路一口氣逃到了普魯士北部漢堡附近,最後又從丹麥渡海去了斯堪的納維亞半島,逃亡到了芬蘭冰天雪地的北極圈裡。

根據梅瑞狄斯夫人當年的講述,在遭遇追殺逃亡的路上,曾有一位不知名的騎士暗中保護他們。她不知道那是誰,但這位騎士總是在最危險的時候挺身而出,一路將她和休伯特護衛到了漢堡附近纔不見了蹤影。若是沒有這位騎士,梅瑞狄斯夫人逃不掉,休伯特也逃不掉。

“這位無名騎士是個很好的素材,只可惜資料太少。”卓楊頗有些惋惜地說。“他會是誰呢?肯定不是皇帝和茜茜公主派的人,他們一直都在找你祖母呢。”

“這是一個謎,這個人沒有任何線索,也不知道他後來去世了還是躲起來了。”蔻蔻說:“我們約瑟夫家之前一直想找到他,沒有他的暗中護衛就不會有我們這些後人,可一丁點頭緒也沒有,無從找起。”

“追殺的人應該是斐迪南大公派去的。”卓楊一邊翻看資料一邊說。

“可他們不承認呀!斐迪南大公那邊一直不承認是他們朝梅瑞狄斯夫人一家下的毒手,更不可能承認後面的追殺,我們約瑟夫家也沒有證據。”

蔻蔻歪着腦袋想想說:“據說那個消失了的衛隊長切格倫勳爵手上有調動密令,他是斐迪南大公提拔的,可他也不見了蹤影,先皇懷疑他被斐迪南滅口了。”

“哼!鐵定是他們乾的。”卓楊憤憤不平地說:“這就是他們那邊做事的風格,跟咱倆在山路上的遭遇一模一樣,鐵嘴鋼牙死不認賬也是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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