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晴分明是在示愛,高遠卻不知如何回答是好,現在他已經有了李可依這個枕邊人,隔壁還住着一個預約將來成爲他女友的花紫妮,近期溫婉也要來臨海看望他,其中目的他一清二楚,有這麼多女生追隨,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對待許若晴。
最後還是緩兵之計發生了作用:“若晴,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可是我說過,你要給我一年時間,一年以後再說!”許若晴欣喜道:“看來你的一年之許還未忘記,這說明你是認真的,好吧!我等你!”
高遠忽然想起了什麼:“你找王銳兒子時,不能讓他知道白玉滿與我們的檢查有關,你就說你一個同學的老爸打算和白玉滿共同做生意,所以纔想詳細瞭解她的情況!”許若晴問也不問原因便答應了。
高遠以爲又要等上幾天時間,未曾想週一剛一上班,他就接到了許若晴的電話:“高遠,給我個郵箱,我把資料發給你!”高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若晴,這麼快就搞到手了!”許若晴自豪地說:“這還不簡單,他兒子接到我的命令,說回去就逼他爸加班也要整出來,估計他爸還真的加了班!”
高遠心想王銳那麼蠻橫的一個人,在兒子面前卻百依百順,以至於連原則都不顧了,這樣的人怎麼配當公安局長,不過話說回來,他要是堅守原則,自己也搞不到白玉滿的信息了。
打開許若晴的郵件,高遠看了一會兒,忽然眼睛一亮,原來在一個表格裡,寫有白玉滿的家庭成員情況,她父親姓苗,名豐收,高遠看到那個苗字,馬上便聯想到了苗思雨,苗思雨是隨我爲的小姨子,苗豐收會不會和苗思雨有什麼關係,如果有關係,那麼白玉滿和苗思雨也就扯上了關係,而苗思雨又是隨我爲的小姨子,如此一來白玉滿就和隨我爲扯上了關係,而且很可能就是經濟關係。
但是高遠又大爲不解,爲什麼白玉滿父親不姓白,而是姓苗,又看了一會兒郵件,看到了一個改名字的說明,原來白玉滿本姓苗,只是其母姓白,白氏一族斷了後,這才把苗玉滿改名爲白玉滿,也算是白家有了一個姓氏上的延續。
至此,高遠幾乎可以斷定,白玉滿與苗思雨之間最起碼也是親戚,白玉滿一定是充當了隨我爲貪贓轉錢的中間環節,而且可能是最終的一環。
高遠馬上請許若晴再查一下苗豐收的情況,許若晴很給力,當天就回復他說苗豐收還有個哥哥,他哥哥有兩個女兒,一個叫苗思雨,是妹妹,一個叫苗思露,是姐姐。
高遠終於達到了目的,苗思雨是隨我爲的小姨子,苗思露一定就是隨我爲的太太了,而白玉滿又是他們姐妹兩個的堂妹,白玉滿與隨我爲果然是沾親帶故,正飛擔保公司向白玉滿每月定期轉款,無疑是爲了隨我爲的安全考慮,事實上這筆款應該最終歸隨我爲所有,白玉滿最多從中撈取一點感謝費而已
。
可是?正飛擔保公司向白玉滿轉錢總要有個名義吧!白玉滿收到的錢是不是最終真的流到了隨我爲的賬戶裡。
高遠決定順藤摸瓜一路查下去,他又看了一下許若晴的郵件,發現白玉滿的履歷裡,有一個身份是正飛擔保公司的股東,看來那些款項是以股東分紅的名義轉給她的,從表面上看是名正言順,只是分配得未免太勤快了點,按理說高遠還應該追查一下正飛擔保公司的驗資報告,看白玉滿到底有沒有出資參與正飛擔保公司的設立,但是這又牽涉到工商部門,高遠實在不好意思打擾許若晴了。
高遠再次找到卓婷,讓她看一下白玉滿在他們行開立賬戶的資金去向,卓婷回電說一直沉澱在裡面,上上個月忽然一下子出去了二千萬元,收款的不是別人,正是隨我爲。
高遠頓時輕鬆下來,他終於找到了正飛擔保公司違規貸款並經過多次中轉向隨我爲輸送利益的關鍵證據,這一切的得來,離不開李可依、卓婷以及許若晴的協助,他由衷地感謝他們。
“卓總,請你務必把證據保留下來,最好是複印一份給我!”高遠知道,他已抓住了隨我爲的命門,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如何巧妙地敲打一下隨我爲,讓他知道針對李可依的陰謀必將付出相應的代價,或許這就能保護李可依免於受辱了。
餘倩問高遠發現了什麼?高遠說什麼也沒發現,餘倩說可以理解,李可依是他未來的妻子,他自然不會連她也不放過,高遠急忙讓他住口:“我們的關係你千萬不能說出去,再者說了,不管她是誰,只要有違規之處,我都會認真檢查,絕不包庇,你怎麼能把我看成不講原則的人!”
餘倩笑了笑,不再說什麼?高遠唯恐他把對外亂說,便想安撫他一下:“卓婷對你很有好感,對嗎?”餘倩說是的,問他怎麼知道,高遠說卓婷打聽過他的情況,自己把他讚美了一通,說他會賺錢,會哄女孩子開心,找他是個不錯的選擇,餘倩似乎頗爲感謝:“老弟,你真夠朋友,有好的股票我一定向你推薦!”高遠連忙拒絕:“股票你就別推薦了,我真的是怕你了,我和李可依的事你能幫我保密我就很感謝了!”
餘倩說肯定會爲他保密,高遠這才放心,這時,武厚德把李可依叫了過來,當着大家的面開始恐嚇:“李行長,你真沉得住氣,我不叫你你都不過來,你知道嗎?你們行的問題很多,性質很嚴重,按照正常處理的話,你你行不但會被處以鉅額罰款,而且有關責任人都會受到懲罰,甚至會被撤職,你們的有關業務也需要暫停整頓!”
李可依雖然早有思想準備,還是被他說得有些緊張:“武處,貴局發現了哪些問題!”武厚德把他彙總的問題推給她:“你自己看!”李可依看了一會兒,越看神情越沉重,武厚德突然把問題拿走:“你就看到這吧!你應該很清楚,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的問題,怎麼處罰都不爲過,不過出於保護的角度,我建議你去向隨局長做個解釋,只要你有誠意,表現出足夠的誠意,隨局長也會理解你們,隨局長從來就是一個通情達理的領導,所以你也不必太擔心!”
武厚德說道“表現”的時候,特意加重了語氣,李可依明白,他所說的表現,就是讓她臣服於隨我爲,成爲隨我爲的玩偶,她猶豫片刻,終於迴應道:“請武處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