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鈞打開一看,上面寫着的正是秦風的筆跡。
信上寫着:宴鈞,這段時間以來,能教給你的,我都已經教給你了,所以,我也沒有什麼能教給你的了。雖然你喊我一聲師傅,但是我卻擔當不起這個稱呼,白錦瑟的孃親對我有恩,所以,我纔會教你武功,於情於理,我不過是報恩罷了。而我爲你能替你們做的,便是剷除你們最後的敵人,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那個人應該已經不在了,我想,不用我多說,聰明的你肯定也已經想到了那個人的身份。宴鈞,我要走了,不用打聽我去了哪裡,天涯海角,何處都是我的家,你也不必牽掛與我,你是個好孩子,錦瑟也是個好孩子,你們兩個要好好的在一起,如果我以後想回來了,自然會回來找你們。還有,看完信後記得把信燒了。秦風留。
看完信後,宴鈞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這封信上包含的信息太多了,他一時間有些消化不了,腦子裡十分混沌,也十分複雜,他依照秦風的吩咐將信燒了,然後最後看了一眼整個房間的佈置,嘆了口氣後,從窗子上跳下,離開了同福客棧。
回到家中,宴鈞將信上的內容跟白錦瑟複述了一遍,白錦瑟聽完後,也很是吃驚,她吃驚的是,秦風竟然與她的孃親還有淵源!可秦風究竟與她孃親有什麼關係呢?白錦瑟不知道,也想不到。
她靜靜地想了一會兒,還是想弄清楚這件事情,於是,她便來到了白府,想要問一下白爹,看他知不知道這個秦風的身份。
可是白錦瑟失望的是,白爹並不知道秦風是誰,正在白錦瑟苦思冥想的時候,宴鈞突然說了一句:“錦瑟,說不定有一個人會知道。”
“誰?”白錦瑟雙眼一亮,期待的看着他。
宴鈞淡淡地道:“你爹。”
“我爹?”白錦瑟頓時滿頭霧水,皺眉道:“可是我們剛擦剛從我爹那回來啊……”
“不是。”宴鈞打斷了白錦瑟接下來要說的話,搖頭道:“錦瑟,我指的是皇上。”
“皇上?”白錦瑟微微訝異,隨後斂眉道:“他知道又如何?我纔不會去問他。”
宴鈞循循善誘地道:“錦瑟,難道你就真的不想弄清楚秦風的身份麼?”
白錦瑟有些猶豫,面色很是糾結。
宴鈞也不着急,笑意吟吟的看着白錦瑟,等待着她的決定。
最終,白錦瑟還是壓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無奈的點頭道:“好吧,我們進宮。”
一刻鐘後,白錦瑟和宴鈞到了皇宮裡,併成功地見到了皇上。
此時的皇上正坐在御書房裡批改奏摺,聽說白錦瑟和宴鈞來了,他立馬宣他們進來,而他們二人進到御書房後,便要行禮。
知道白錦瑟有孕在身,皇上自然捨不得讓她下跪行禮,於是便擺手道:“罷了罷了,錦瑟,你有孕在身,就別行禮了。”
白錦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行禮,也沒有說話。
而宴鈞卻是不得不下跪行禮,皇上吩咐他起身後,便開口問道:“宴鈞,錦瑟,你們此番前來究竟有何要事?”
白錦瑟和宴鈞對視一眼,隨後宴鈞上前一步,緩緩地道:“回稟皇上,微臣此番前來面聖,實是爲了向皇上打聽一個人。”
“打聽一個人?”皇上有些訝異,隨即問道:“是誰?”
宴鈞淡淡地道:“回皇上,此人名叫秦風。”
“秦風?”皇上皺了皺眉,對這個名字感覺有些陌生。
可一旁的劉公公卻大叫出聲,“秦風?”
宴鈞雙眼一亮,看向他問道:“劉公公,你認得他?”
劉公公慎重的點了點頭,道:“奴才記得以前的德妃娘娘有一個貼身侍衛,那個侍衛好像就叫秦風。”
“德妃娘娘?”白錦瑟和宴鈞都有
些疑惑的叫出聲,不解的對視一眼。
劉公公看了一眼情緒瞬間低落的皇上,低了低頭,沒敢再說下去。
聽到德妃娘娘四個字,皇上不覺有些難過,他低迷了一會兒,方纔看着白錦瑟道:“錦瑟,那是你額娘。”
“額娘……”白錦瑟呆呆的叫出這兩個完全陌生的字眼,神情似乎有些迷茫而憂傷。
見白錦瑟的情緒不太對勁,不僅宴鈞急了,就連皇上也緊張了,因爲白錦瑟懷着身孕,如果情緒低沉的話,可能會影響到腹中的胎兒,對於這個,宴鈞和皇上都是一樣的緊張。
“好了,錦瑟,時候也不早了,咱們快些出宮吧。”因爲擔心白錦瑟,所以宴鈞急着分散她的注意力。弄清楚了秦風跟白錦瑟的淵源,他們也就能安心的回家了。
既然秦風的真實身份是德妃娘娘,也就是白錦瑟的額孃的貼身侍衛,那麼,秦風信中所說德妃娘娘當年對他有恩那也實屬正常,作爲主子,肯定是對屬下恩重如山的,所以,秦風之所以能夠暗中幫助白錦瑟這麼多次,也就情有可原了。
因爲想報恩,所以秦風纔會這麼做。
既然一切的疑惑都已經解開了,那麼,他們再留在這裡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所以,宴鈞想着,他應該帶白錦瑟回宮了,如果再讓她呆在這裡,說不定她的情緒會變得更加低迷。
聽到宴鈞的話,白錦瑟這才慢慢的從低沉的情緒裡走出來,她看了一眼滿臉擔心的宴鈞,勾脣一笑,示意他不用擔心,隨即淡淡地對皇上道:“皇上,民婦告退。”
宴鈞也緊跟着道:“微臣告退。”
當他們即將轉身的時候,皇上卻突然出聲了,“錦瑟!”
那聲音裡的急切令在場的人都心中一顫,劉公公也暗自嘆息,他何時見過皇上如此失態?若說他一點兒也不在乎白錦瑟,恐怕連皇上他自己都不會信。
白錦瑟慢慢的轉過身子,定定的看着皇上,不清不淡的問道:“皇上,請問你還有什麼吩咐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