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芙瞪了蘇氏一眼,不服道:“娘,你怎麼能這麼說?二殿下雖然常年流連花叢可到底是當今陛下的兒子,他常年浸淫在皇宮那種爾虞我詐的地方完好無損的活了下來,那鐵定是有他的過人之處的,而且二殿下從小就失母,一個沒有母親扶持的皇子在皇宮裡活得比宮女太監還要苦,若不是有其過人之處只怕也活不下來,要女兒說二殿下流連花叢也是故意爲之的,這樣做也不過是混淆別人的耳目罷了,要女兒說二殿下比其他的皇子都厲害。”
“你簡直是讓我說多少遍你才能懂啊。”蘇氏簡直是有心無力了。
徐雅芙垂頭不語,她雖然沒有反駁蘇氏的話,可是李密那俊朗星目的面容卻一直環繞在她的腦海裡縈繞不去,她心中,着實對四皇子李晟,生不出一絲的好感。
見她這樣,蘇氏這樣的過來人知道她這個女兒怕是情根深種了,這情之一事向來是最傷人的也是最甜蜜的,要不然世上也不會這麼多的癡男怨女。
蘇氏語重心長的說道:“女兒,你這心繫二殿下也沒轍,這二殿下一看就是個不被人拴住的主,而且放眼整個京都誰都知道二殿下生性風流不羈,是個不喜被束縛的主,只怕他這顆心怕是很難放在一個人的身上,若是你嫁給他只怕也是癡心錯付了,所以你還是收收心,好好等着我和你表哥替你擇取的好婚事。”
徐雅芙沉默着,她知道以李密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娶她進門的,而她的年紀也耗不起這樣無窮無盡的等待,如果李密對她有那麼一點意思,哪怕表現的對她友好一些她縱然忤逆了她母親,她表哥的意願也要搏上一搏,可她不是傻瓜,每每李密見她眼神裡閃現的厭惡她還是看得清的,所以她知道李密今生都不會娶她,只是她不甘心啊,她明明是如此完美的人,琴棋書畫,針黹織繡樣樣都會,又是世家族裡的嫡出千金,論身份,論地位沒有一點是比別人差的,只是男人不知道是眼瞎還是怎麼的愣是看上了徐錦瑟這個小賤人。
蘇氏摸着她的頭,說道:“別想那麼多了,我的女兒可從來不是憂愁善感的,想要的就要想怎麼才能得到,即使不擇手段也在所不惜,而不是像今天這樣沉默不語的,這可不像是向來所向披靡的徐雅芙,所以你現在當務之急是怎麼樣才能讓四殿下愛上你,而不是苦惱什麼二殿下三殿下的,那些都不靠譜。”
“……知道了。”徐雅芙聲音有些沉悶的應道。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度過了一個月,在這一個月裡,李密班師回朝了,整個京都的百姓夾道歡迎,聖上龍心大悅的親封他爲賢王,賞銀黃金萬兩,賜府宅一座,是衆多皇子中第一個被封爲王爺的皇子,李密入住的第一天文武百官皆紛紛來祝賀,整整五天的時間賢王府皆是門庭若市,最後還是李密對外稱病想要上門送禮祝賀的文武百官才慢慢地熄了那份欣喜,賢王府才慢慢的熄了那份熱鬧。
而這個一個月內除了李密這樣一件大事之外,徐府還發生了一件事驚動了整個徐府,這件事于徐府來說也是於大於小,那就是徐雅芙的整張臉奇蹟一般的好了,她完好如初的出現在衆人的眼前,所有的僕從皆露出了驚駭不敢置信的目光,衆人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原本被認定爲毀容的人怎麼半個月不出門見人一出來整張臉就神奇的好了,而且肌膚潤澤白皙,凝膚若雪,別沒有毀容的時候還要美豔上幾分,那肌膚潤澤的彷彿能映照出別人的影子,所有的人都看呆了,府中的下人更是不顧身份看的目瞪口呆,口邊流出了令人犯惡的口水還混不自知。
徐雅芙在徐府裡溜達了一圈,很是滿意大家的反應,她特意閉門大半個月不出門就是想要這種效果,她就是讓那些曾經嫌棄過她的人狠狠地驚訝一把,然後到時候她會一一的還回來,她總有一天會把所有嫌棄過她的人狠狠地踩在腳底下,唾棄他們一番。
徐霽看到右臉完好的二女兒也是大大的驚訝了一番,腦子裡一下子千緒百轉的把所有與利益掛上鉤的事情都給想上了,覺得這個傷好了甚至比之前還要美豔的女兒又有資本在他的仕途上拿來謀取一番,所以徐霽的臉上和緩了不少,微微笑道:“雅兒,你這臉?”
徐雅芙福了福身,斂眉低首的柔聲道:“女兒給爹爹請安,恭祝爹爹百歲安好,身體健康,以前是女兒任性不懂事了,在這給爹爹陪個不是,還望爹爹能原諒女兒先前的不懂事。”
看着徐雅芙恭虔模樣,徐霽明顯的滿意了,再加上徐雅芙如今的美貌絕對可以跟世族家的任何一個公子哥掛上鉤,所以徐霽對面前的徐雅芙絕對算得上和顏悅色:“好,好,看來你母親這大半個月對你並沒有缺了對你的教育,老夫很是欣慰,只是你這臉上的傷口怎麼好了?”這是徐霽很好奇的問題,自從徐雅芙毀容之後他對這個女兒就沒有過多的關注過,所以對徐雅芙日益完好的臉蛋也沒有注意到。
徐雅芙輕笑,道:“說來爹爹也許不信,但女兒昨兒個夜裡夢見了一襲身穿白衣,模樣兒就像菩薩,美的不像凡俗的女子出現在女兒的面前,她說女兒原本是天上一朵蓮花化身成仙的蓮花仙子,因動了凡心故而下凡歷練一番,又說女兒這一世是大富大貴之命,日後定有不凡的表現,望眼偌大中原是最尊貴的女子,她說女兒不該因爲容顏之禍而禍及了後面的未數,所以特此下凡來治好女兒臉上的傷,待女兒從夢中醒來一照鏡子,女兒臉上的傷口真的全好了,女兒原本不信的,可是看着鏡中完美無瑕的臉蛋,不由得女兒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