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內,徐錦瑟端端正正的坐在喜牀上,喜娘一臉喜慶的站在牀沿邊,雙手捧着紅棗扔在牀上,嘴裡還脆脆念念道:“祝賢王和賢王妃早生貴子。”
唸完,雙手又抓了一把的花生扔在喜牀上,祝賀道:“恭祝賢王和賢王妃能夠和和美美,白頭偕老,多子多孫兒孫滿堂。”
隨後又扔了桂圓、瓜子在牀上,對着徐錦瑟說了一大堆的好話。
喜娘嘴甜的笑道:“賢王妃真真是個有福氣的人啊,王爺不僅親自到丞相府迎娶您,還在賢王府的大門口直接把您給抱了進來,王妃有王爺這麼疼愛着只怕日後的福氣是享之不盡啊。”
隔着紅蓋頭,徐錦瑟柔柔的說道:“喜娘,忙了一天你們也辛苦了,出去討杯喜酒喝吧,至於我這兒有人伺候着你們儘管放心的出去,一會跟李嬤嬤討個吉利錢。”
喜娘笑的合不攏嘴,笑道:“那奴婢先下去了。”
說完,領着衆人退了出去。
待人走之後,徐錦瑟掀開了紅蓋頭,搖曳的燭火照耀着她臉上緋紅的小臉蛋,她看着佈置典雅精緻的新房,心裡道:她終於嫁給了李密。
這次嫁人,她除了緊張之外還帶着無限的期待,她不斷地期待着與李密婚後的生活,一想到一會她跟李密的洞房花燭夜她就忍不住的臉紅。
上一輩子,她匆匆被接回了徐府,又匆匆的被告知即將嫁給李晟爲妻,她可以說是被趕鴨子上架的嫁給了李晟,兩人婚前並不曾見過面,洞房花燭夜李晟更是粗魯的強佔了她的身子,初次承歡李晟的身下,當那個沒有被別人碰過的地方一下子被貫穿的時候,她除了疼之外還是疼,再加上李晟毫不憐惜的動着更是讓她慘白了一張臉,直到李晟完事她幾乎昏死了過去,只是一直惦記着教導她禮儀規矩的嬤嬤說過出嫁之後一定要以夫爲天,行房事完後要爲夫君準備好熱水沐浴,所以即使全身上下都痛她也撐着下牀命丫鬟準備好了熱水,只可惜李晟做完之後直接穿着衣服冷酷的走了。
之後的一段日子裡,李晟都未曾關顧她與他的新房,直到有一天李晟不知什麼原因喝的酩酊大醉第二次來到了新房,一來便把房中的丫鬟全都趕了出去,一上來就把她的衣服扒了,毫不憐惜的又再一次佔有了她。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之後的李晟每隔三五天都會來她這裡過夜,只可惜李晟向來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在牀事方面也特別的霸道,所以直到上輩子被打入冷宮之前,她在李晟身下的承歡也沒有感受到多少的快樂,更多的是難言的疼痛。
所以嫁給李密的前兩晚她就緊張地睡不好了,一邊期待着能夠嫁給李密,一邊又生怕李密在牀上方面如李晟一樣只顧自己的感受不顧他人的感受,那她到時候爲了李密能夠享受到勢必要忍着了。
兩夜沒有睡好,一大早就被人挖起來梳洗打扮,然後是李密來迎親上花轎,拜天地,送入洞房,她幾乎整整一天沒有吃過東西了,現在餓的是前胸貼後背,不過畢竟是大喜之日,她也不好把東西藏在袖口裡偷偷吃了,人生只有一次,這點餓她倒是能耐得住。
門外突然傳來了丫鬟的說話聲:“奴婢們見過賢王。”
沒聽到李密說話的聲音,不過下一秒門扉就被輕輕地打開了,一道偉岸的身影踏進了屋內,乍然觸及到端正的坐在牀上的身影時李密的目光登時轉爲了柔和,大步流星的朝他心心念唸的人兒走去。
李密撩開紅蓋頭,四目相對,李密癡癡地看着她,然後俯下身在她的朱脣上落下了一吻,接着又細細的品嚐了一番才放過了對徐錦瑟嘴脣的“蹂躪”,柔聲道:“餓了吧?我叫人給你準備了點吃的,你先吃墊墊肚子,我一會還要出去待客,你在房內別委屈了自己,有什麼想吃的直接跟外面的丫鬟說,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別把自己餓着了,知道嗎?”
一席話,打消了徐錦瑟所有的顧慮,她覺得她這兩天的擔憂根本就是多慮的,李密處處爲她着想,又豈會跟李晟是一個樣的。
徐錦瑟頭有些沉重的點了點頭,道:“王爺,一會出去接客的時候少喝點酒,至於我這兒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不要擔心了。”
李密親自替她摘下了繁重的鳳冠,道:“身上的飾品若是覺得繁重你便摘下來,我們只是差個儀式而已,這些前人留下來的規矩我們不需要遵守太多。”
徐錦瑟嫣然笑着,道:“王爺,我這邊有嬤嬤她們伺候着,你不要擔心。”
說到李嬤嬤,李嬤嬤便帶着丫鬟端着吃的進來了:“小姐,這是王爺命人給你準備的。”
賢王說道:“你一會吃點東西,我先到前廳會客去了。”
“王爺去吧。”
李密踏步出了新房,李嬤嬤湊上前把徐錦瑟攙到了桌子前坐下:“小姐,老奴看王爺是個體貼的,就算在前廳宴客也不忘了命人給你準備吃食,老奴算是放心了。”
徐錦瑟看着桌子上的盤盤碟碟,盤碟中的菜都是她平日喜歡吃的,每一樣都不是山珍海味可是每一樣都做的很精緻,看得出來做這些菜的人很用心。
李嬤嬤每一樣都往徐錦瑟的碟子中夾一下,說道:“小姐,你餓了一天腹中怕是早已空空了,你先吃點墊墊肚子,別把自己給餓壞了。”
徐錦瑟點點頭。
徐錦瑟就着小菜吃了一小碗的米飯腹中的飢餓感才褪去了一半,李嬤嬤又給她添了一碗白米飯,徐錦瑟也把它給吃乾淨了,兩碗白米飯進入腹中徐錦瑟才感覺到了大飽。
徐錦瑟命人撤下了殘席,李嬤嬤把她攙到牀上坐下又替她蓋上了紅蓋頭,小聲道:“小姐,王爺一會就回來了,老奴就在外面,有什麼需要你只需叫老奴一聲就可以了。”
徐錦瑟臻首輕點。
徐錦瑟在牀上坐了差不多一個時辰之久,外面便傳來了紛沓的腳步聲,還有衆男人紛紛擾擾的說話聲:“二皇兄,二皇兄,你醒醒,你千萬別吐在我身上,哎哎,別靠在我身上,哎哎,七皇兄你替我搭把手,我看二皇兄這次喝醉比六皇兄大婚喝醉的時候還要耍無賴,怎麼四皇兄大婚的時候我們鬧不了洞房,六皇兄大婚的時候我們也鬧不了洞房,現在二皇兄也是醉的不省人事,平日我看他們酒量可以說是千杯不醉的啊,怎麼一到大婚就個個都不行了?”
“行了,你也別那麼多抱怨了,你想鬧二皇兄的洞房?那你可得想想你能承受得了二皇兄醒過來後對你施行的報復沒有?若是承受不了你還是乖乖地待在一旁的好。”
話一落,那位還在叫叫嚷嚷的皇子終於安靜了。
衆位皇子把人送進了新房裡交到李嬤嬤等人的手上之後便悉數退了出來,李嬤嬤井條有序的命人準備了醒酒湯,又命人去準備熱水和毛巾,各位丫鬟依着命令各自去準備了東西。
蓋着紅蓋頭,徐錦瑟自然不清楚周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好開口道:“嬤嬤,是王爺喝醉了嗎?”
李嬤嬤本想把人攙到了牀上,不過原本應該不省人事的李密倏然的睜開了眼睛,眼裡哪有一絲酒醉之後的醉醺醺,只見他很清醒的走到牀邊,柔聲道:“別擔心,我沒醉。”
徐錦瑟鬆了口氣。
李密拿來槓子把徐錦瑟頭上的紅蓋頭給揭開了,完整的露出了徐錦瑟絕美無暇的臉蛋,李密一時竟不覺有些瞧癡了,他覺得不管看多少遍,他對她都百看不厭。
李嬤嬤端來了兩杯酒,說道:“王爺,你該和小姐喝交杯酒了。”
交杯酒,也稱合巹酒。
李密端過酒杯,一杯交給了徐錦瑟,一杯自己拿着,兩人雙手交叉喝了合巹酒,李嬤嬤等人福身恭賀道:“恭祝王爺和王爺百年好合,白頭到老。”
說完,李嬤嬤率着衆丫鬟悉數退了下去,順帶着把門給關上了。
李密把杯子放下,好看的鳳眸裡帶笑的看着徐錦瑟,開口道:“你今日好美。”
徐錦瑟本就緋紅的雙頰因李密這一誇更是緋紅不已,燦若桃花,臻首微微一垂,羞赧道:“王爺,夜也深了,我們該就寢了。”
李密突然低低的笑出聲,那笑聲彷彿從胸腔裡面發出來的一樣,徐錦瑟嗔了他一眼:“王爺若是不想睡那就不用睡的好,我一人先睡了。”
李密一把把人攬入懷中,悶笑道:“生氣了?”
徐錦瑟撇過臉,故作不理他。
李密仍舊是笑,笑過之後,他一本正經的說道:“你終於是我的了。”
徐錦瑟埋首在他胸膛處,輕輕地“嗯”了一下。
李密笑道:“今日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難得沒人鬧洞房,我們早些就寢吧。”
話一落,徐錦瑟突然緊張了起來,許是察覺到了她的緊張感,李密柔聲道:“別怕,我不會傷害到你的。”
徐錦瑟大吸了口氣,輕輕地點了點頭。
得了允許,李密吻上了她的脣,趁着空檔徐錦瑟喘着氣道:“王爺,簾帳。”
李密會意,一揮手把簾帳給放了下來。
簾帳內,李密一下子壓在了徐錦瑟的身上,四目相對,李密俯下頭一吻落在了她的額頭上,接着鼻子,細密的吻一一的落在了她的臉上,她的脣上,雙手覆上了她的胸前,輕輕地挑開了她前襟的鈕釦,鈕釦一開露出了紅色的肚兜,肚兜下雙峰幾乎是呼之欲出。
李密原本還算平靜的鳳眸裡染上了濃烈的情慾,他本就未嘗過男女情愛之事,如今身下躺着的是他心心念唸了好多年的女子,而這個女子眼看就要完完全全的屬於他了,這讓李密如何不激動,如何不覺得整個身體都快要燃燒爆了。
紅鸞帳內,一派的春意盎然。
情事過後,徐錦瑟累的跟個麪人一樣動都不想動,不過身心卻是滿足的,與李密的交融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恐怖,雖然李密進來的那一刻很疼,可是李密很溫柔,等到她開始容納他之後才慢慢的動起來一下又一下,等到兩人彼此的適應之後李密才慢慢的加快速度,所以即使最開始很疼,可是疼過之後卻有一種難言的感覺在身體裡面竄流着,讓她的身心慢慢地放鬆了下來,不再那麼的排斥了,最後也有享受到了。
勻了有些喘的氣息,李密把人攬入懷中,細心地吻去了她額角流出來的汗水:“累了?”
徐錦瑟筋疲力盡的點點頭。
“我先去命人備好熱水,洗一下熱水澡你睡起來會舒服一點。”李密把人放在牀上躺好,下了牀,穿上衣服打開門命門外的丫鬟去準備熱水。
那丫鬟應了聲是,小步的跑開了。
而一直侯在門外的李嬤嬤自然也聽到了房裡有一聲沒一聲壓抑的呻吟的聲音,即使她已經上了年紀不過老臉還是忍不住的紅了紅,這賢王看着身體好,沒想到這持久力也是如外表一樣的好啊,她小姐身子骨這麼瘦弱,會不會被折騰的不成人樣了啊?
李嬤嬤一面擔心着,一面又爲自家小姐能覓得如此的良婿而高興。
備好熱水後,李密直接替徐錦瑟穿好衣服把人攔腰抱了起來也不避諱的就把人抱了出來,一路抱到了澡房裡,揮退了澡房裡的丫鬟侍婢,親自給徐錦瑟洗了澡,只不過洗澡的時候順帶着吃了點豆腐。
直把徐錦瑟羞得臉頰通紅,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擺了,想把人推開可李密就像一隻牛皮糖一樣推了又黏上來,一黏上來就偷親一口,就跟個無賴一樣。
徐錦瑟哭笑不得,她還沒有發現李密也有這麼流氓的一面,難道是婚結了,本性也露出來了?她現在後悔行不行?
看着那兩隻不安分的大掌,徐錦瑟直接不客氣的把它們拍開了,順帶着瞪了這雙不安分的手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