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回門,李密特命人準備了豐厚的禮物與徐錦瑟一同回了徐府,府中早已準備好,他們的馬車纔剛停在徐府便有小廝跑了上來,只待李密和徐錦瑟下了馬車,他諂媚的笑道:“老夫人和老爺已經在裡面侯着了,賢王和賢王妃裡邊請。”
李密點點頭,一同和徐錦瑟走進了徐府。
進到大廳,老夫人朱氏一見到徐錦瑟便紅了眼,在迎香的攙扶下走向了徐錦瑟,一把把她攬住心肝寶貝的叫了一番,哭的不能自抑。
徐錦瑟本來並沒有多少的傷秋悲冬,只是見朱氏這般的難過一時也是悲從中來,兩人彷彿生死離別一樣旁若無人的哭着,紅綃和其他女眷紛紛上前勸了一番兩人方纔止住了哭,朱氏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人老了,一點小事都覺得心裡難過,以前老身這大孫女沒嫁人的時候老身一直擔心她嫁不到好人家,如今嫁人了老身又擔心她在夫家受人欺負,這也擔心那也憂心的,真真是人老了。”
“老夫人哪裡是老了,要我看老夫人只是太疼愛大小姐罷了。”府中的九姨娘掩脣笑道。
九姨娘是徐霽一年前新納娶的妾室,姓陳,家世清白,不過卻是尋常百姓家的女兒,家中開了一個小雜貨店維持生計,不過也算是風雨無阻,衣食還算是無憂,按理說徐霽生爲一朝之相是不可能和這麼普通的家庭有聯繫的,何況九姨娘容貌也只能算是清秀並無過人之處,至於納她爲妾也算是一個誤會,一年之前徐霽與仰仗他的幕僚墨客出門上街,一同路過了陳氏父母開的那間雜貨店,恰巧陳氏從裡面走出來,徐霽只是看了她一眼,僅僅只是那一眼便被其中一名自以爲聰明的幕僚給看見了,然後夜半三更的把被下了春藥的陳氏給送到了徐霽的房裡,徐霽與幕僚一同喝了酒酒勁正濃,才入房躺在牀上便有一個脫的滑溜的肉體緊緊地纏了上來,如此的活色生香,而徐霽藉着酒勁自然也抗拒不了如此纏縛的誘惑,所以順水推舟之下兩人之間的情愛也就水到渠成了。
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徐霽發現身邊躺着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赤裸着身體,徐霽就算是個傻子都知道他們兩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徐霽的第一印象是這個女人是與他背對的敵人派來的,所以徐霽的臉色一下子黑了,黑的不能再黑,他覺得他被人算計了,他縱橫朝廷數十年,可以說他可以爬上相爺之位付出的能力絕對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所以徐霽立馬下牀穿好了衣服,甚至心狠的命小廝往陳氏身上澆了一桶冷水,陳氏直接被冷醒,醒過之後發現自己身無寸縷,而赤裸的身子還被好幾個男人看着,陳氏只覺得那一刻還不如死了算了。
雖然最後誤會解開了,徐霽也因爲破了人家姑娘的身體把人給娶進了門,不過因爲陳氏是被他的幕僚算計不得已而娶之的女人,所以徐霽把人娶回門之後就再也沒碰過陳氏,不過好在陳氏這人還算識趣,在府中不爭也不鬧,所以在徐府她過的還不算是如履薄冰,偶爾也能在重大的場合說上一兩句話,不過有沒有人聽就不得而知了。
紅綃在旁笑道:“老夫人就是太疼愛了錦瑟纔會這般患得患失的,要我說老夫人大可不必這樣,錦瑟是個聰慧的孩子,又如此得賢王的厚愛只怕別人想要欺負她都欺負不了,老夫人儘管放寬心就是了。”
朱氏拍了紅綃的手一下,道:“就你這夲猴會說話,老是尋老身的開心。”
紅綃聳聳肩,道:“老夫人,我可不敢,誰不知道整個徐府就您老人家最大了,就連老爺這個當朝宰相也要禮讓您三分的,何況是我這個小小的繼妻就更不敢惹您生氣了。”
朱氏掌不住的笑了。
徐錦瑟見朱氏和紅綃相處的倒是其樂融融,她提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她嫁到賢王府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朱氏了,畢竟朱氏是第一個真心待她好的老人家,上輩子她沒來得及報答她老人家,這輩子她希望朱氏能夠長命百歲,安享晚年,而不是像上輩子那樣病入膏肓的時候還要忍受蘇氏在暗中動的手腳,這輩子蘇氏被她殺了,徐雅芙也被姦污而亡,偌大的徐府可以說是沒有礙腳石了,而紅綃又是李密那邊派來的人,她相信紅綃會待她照顧好朱氏的,如今看來紅綃確實不負她的所託,朱氏確實被照顧得很好,這下她終於可以徹底的放心了。
朱氏和徐霽分別坐下,李密拉着徐錦瑟的手出人意料的朝他們兩個跪下,這下算是徹底的把朱氏和徐霽給嚇了一跳,雖然他們其中一個是徐錦瑟的祖母,一個是徐錦瑟的父親,可李密到底是親王,身份尊貴,上跪玉帝祖宗,下跪皇帝太后,其餘的皆是別人跪他,哪有他跪過別人的道理,可是他今日不僅跪了,而且跪的還如此的心甘情願,若不是心裡有徐錦瑟,沒有哪一個親王能做到這個份上的。
朱氏和徐霽兩人連忙的起身,不過李密的下一句話趕忙的又坐下了:“岳丈大人,祖母,你們兩坐好,今日本王跪你們也不是心血來潮,本王這一跪只是感謝你們兩個能教出這麼好的女兒,孫女,甚至還放心的把她託付給本王,本王心裡感激不盡,藉着今日的回門本王好好的感謝你們二位,本王知錦瑟十多年前一人被送到了別院居住,吃了不少的苦頭,不過也許正是因爲養成了她堅韌不輕易認輸的性子,這正好是本王所喜歡的,所以本王心裡也不怨二位把她棄在別院十多年不認,畢竟她若是常年養在深閨不識愁滋味的閨閣千金也許本王對她也不會這麼的傾心,正是因爲她的聰慧,她的堅韌才讓本王第一眼見到她便已淪陷,而且想爬都爬不出來,所以請二老深受本王的一拜。”
說完,李密往地上磕了一下,擡起頭,背仍舊挺的直直的,“第二,本王再次感謝岳丈大人對本王的支持,本王知本王入仕能夠這麼的暢通無阻其中有一半是岳丈的功勞,本王不是拘泥於小節之人所以不會認爲被岳丈幫了就是一種恥辱,如今錦瑟已是本王的王妃,那你們便是本王最親的親人,本王一定會愛屋及烏的佑徐府百年無憂。”
“好,好。”徐霽一臉的欣慰。這步棋,他總算沒有走錯,把大女兒嫁給李密確實是嫁對了,不僅他的大女兒嫁的瞭如意郎君,連他徐府也得了一大庇佑,就算他百年之後她的子孫繼承,徐府也不是在他的兒子手中衰敗,可保徐氏一族百年昌盛,甚好!甚好!
朱氏也是一臉的欣慰,親自把李密和徐錦瑟給攙了起來,把李密和徐錦瑟的手握在一塊道:“只要你們夫妻同心,日後遇到什麼困難都會過去的。”
徐錦瑟和李密兩個乖乖地點了點頭。
衆人又敘舊了一番,李密被徐霽叫到書房裡關起門來商議着國家大事,至於徐錦瑟和朱氏這些女眷則移步到了後院裡,丫鬟備好了熱茶和點心,朱氏拉着徐錦瑟把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滿意的笑道:“氣色不錯,看來賢王把你照顧得很好。”
紅綃從旁笑道:“老夫人這話說的可不岔,瞧賢王剛纔對錦瑟保護的樣子不難看出賢王怕是把錦瑟捧在手心裡當寶貝一樣的疼着,老夫人,錦瑟是個有福氣的,這下你可以安心入寢了。”
朱氏笑的合不攏嘴:“對,對,老身這大孫女確實是個有福氣的,她能有今時今日的好福氣怕是蕊兒在天上保護着她,蕊兒把她沒享受完的福氣悉數給了錦瑟,所以纔會遇到賢王如此的良婿。”
紅綃也在旁笑道:“以前別人一直道賢王是個除了逛青樓和吃喝玩樂的皇子,其他的一無是處了,可如今賢王的蛻變怕是瞎掉了所有人的眼,誰會想到一個常年流連花叢的皇子會因爲一個女子修身養性,誰又會想到浪蕩不羈的賢王有一天會入仕,而且在短短的三年之內做出瞭如此大的功績,不僅率人救回了上千條染了瘟疫的尋常百姓的命,還領了上千名士兵前往四川一帶修建了堤壩阻了洪水的肆擾,三年過去,賢王現在可深受百姓的愛戴了。”
二房的這時也來湊個熱鬧,只見她和三房的從另一邊走了過來,人還未走近就聞得她那獨特的嗓音:“喲喲,我聽說大小姐今日回門特意過來湊個熱鬧,老夫人應該不介意吧。”
朱氏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端端正正的坐在石椅上,至於其他人對於二房和三房這兩個唯恐天下不亂且嘴碎的人的到來並不歡迎,不過到底是一家人也不好明面上的把人給趕走了。
二房的馮氏和三房的李氏上前,兩人給老夫人朱氏行了禮:“媳婦給母親請安,一段時間未見,母親身體還大安?”
朱氏是嫡母,而她的夫君未死之前還有兩個庶出之子,她夫君一死那兩個生下兒子的妾室就不安分的鬧着要分家,雖然最後她以強硬手段把那兩個妾室給收拾了,不過她們留下的庶子她還是把他們給養大了,不過到底不是自己親生的,養大之後便給他們一筆銀子把他們分撥出去自己生活了,所以大房和二房與三房之間的感情並不是很好,倒是馮氏和李氏這對妯娌挺狼狽爲奸的。
朱氏輕輕地“恩”了一聲。
馮氏倒是不在乎朱氏態度的冷淡,而是把目光移到了徐錦瑟身上,見徐錦瑟從頭到腳皆是上等的物什,頭上的髮飾是純金製作,身上穿的衣服也是金絲線縫製而成,如果說出嫁前的徐錦瑟是一朵純潔無暇的蓮花,那出家之後的徐錦瑟便是一朵帶着毒又無處不誘惑人的罌粟,整個人變得更美,變得更讓人拒絕不了。
見徐錦瑟嫁到了賢王府過的更好了,馮氏眼裡閃過一道嫉恨的光芒,嫉恨着徐錦瑟怎麼會如此的好命,一個沒孃親的孤女被接回了徐府不僅沒被人欺負了去,還設計讓蘇氏和徐雅芙被徐霽厭棄,最後甚至死的悽慘,如今還顯山不露水的嫁給了素來遊戲人間的賢王,原以爲賢王也不過是玩玩,沒想到反而比任何一個男人都認真,不僅親自來迎親還在迎親的路上大發紅包,簡直給足了徐錦瑟這個新嫁娘的面子,更是鞏固了徐府的根基,徐霽的相爺之位因爲李密的關係變得更加的不可撼動了,徐府和賢王府的結合可以說是百利而無一害。
馮氏笑道:“大小姐如今嫁給了賢王可就是高高在上的賢王妃了,賢王妃真是好福氣,三天之前賢王妃出嫁可是轟動了整個京都,賢王爲了你可是煞費苦心,不僅給百姓廣發紅包,還在賢王府直接把你給抱了進去,賢王對賢王妃的這份情可是無人可比。”
徐錦瑟坐在位置上,對馮氏態度疏離道:“二嬸,今日是我回門之日,我想安安靜靜的陪祖母吃頓飯,二嬸若是來恭祝我的我已經接收到了,二嬸還三嬸還是先回去,這兒我只想和祖母一人安安靜靜的說一會兒話。”
馮氏和李氏臉色一僵,她們沒有想到徐錦瑟成爲了賢王妃之後反而大庭廣衆之下更不給她們兩個面子了,她們感覺她們兩個就像兩隻小丑一樣,上蹦下跳的以爲搞了破壞,沒想到別人只當看了一場大笑話而已。
馮氏嘴角咧了咧,勉強的笑道:“大小姐如今成了賢王妃不過幾日架子就擺的那麼大了,要是等久一點是不是連我們二房和三房的親戚都不放在眼裡了?賢王妃做人可不能這麼的狠絕啊,我們老爺雖然都是庶出的可到底和老爺是親兄弟,到底也是你的二叔和三叔,你這樣子直接對我們下逐客令豈不是想對我們說你看不上我們二房和三房的人?賢王妃如今高高在上的連門窮親戚都不肯認了,這人啊日後怕是連祖宗都不認了。”
紅綃站起了身,走到二房和三房的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們兩個,道:“二夫人和三夫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了,賢王妃何時眼高於頂的連窮親戚都不認了?我可是記得大婚的前一日賢王可是派人給二房和三房都送去了一份大禮,至於二老爺和三老爺的官職也在賢王的幫助下提高了一級,也因爲賢王的關係受到了文武百官的敬重,你說若賢王妃不認你們的話,二老爺和三老爺會有這麼好的待遇?二夫人若是在這信口雌黃的,信不信我到賢王那告上一狀?我相信以賢王重視賢王妃的程度,屆時二老爺和三老爺再次受到宮人的排擠可別告訴我沒有警告你們,而二老爺和三老爺若是知道是你們在這挑撥離間的話我想他們兩個應該不會讓你們好過纔是,所以二夫人和三夫人還是好好地掂量一番再說話的好。”
馮氏和李氏果然被嚇住了,馮氏更是訕笑的賠罪道:“這說的是什麼話,我也不過是隨口說說,隨口說說的,大家不要放在心上,我纔想起來府中還有點事沒有辦完,我先回去了,不打擾母親和賢王妃的敘舊了。”
說完,拉着李氏灰溜溜的跑了。
紅綃嗤笑一聲,不屑的說道:“不過是兩隻跳樑小醜罷了,明知是笑話還敢在人前蹦躂,不給些教訓只怕永遠都學不了乖。”
徐錦瑟倒是不以爲意,笑道:“她們無非是想在我這討點嘴皮子罷了,你何必與她們一般計較,不過二叔和三叔娶了兩人做當家主母也算是白瞎了,二嬸和三嬸就是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二房和三房遲早都被這兩人給敗了。”
朱氏也冷笑一聲:“娶妻當娶賢,這妻子娶的不好家宅不寧,不過我看徐楓和徐良兩人也是付不起的阿斗,就只會好吃懶做不思進取,若不是霽兒在朝中替他們謀取了一官半職只怕他們早就餓死了,不過這些年他們還算安分最多就是派馮氏和李氏過來討些銀兩,銀兩也不過是些身外之外,老身這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馮氏和李氏的到來也不過是個小插曲,衆人還是該說的說,該笑的笑,絲毫不被這兩個人影響,紅綃更是蒐羅着天下各地的笑話說給老夫人聽,老夫人笑的是前俯後仰,整個亭子之內充滿了歡聲笑語。
李密和徐錦瑟在徐府逗留到了下午用完晚膳方坐上馬車啓程回了賢王府,陪老夫人一天,這纔剛入了賢王府徐錦瑟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絲的疲態,李密關心的問道:“累了?”
徐錦瑟點點頭:“有些。”
“累了就回房休息一下。”李密親自把人送回了新房裡,命人打來了一盆熱水,他親自脫了徐錦瑟的鞋給徐錦瑟洗了腳。
徐錦瑟嚇了一跳,想要掙脫被人拿住的腳,卻被李密說道:“別動!”
“王爺,你在做什麼?”徐錦瑟驚道。
“給你洗腳啊。”李密說的理所當然。
徐錦瑟窘的不行:“你是王爺,怎可給我洗腳?這於理不合。王爺,我會親自洗腳,王爺還是在旁看着就好了,若傳出去堂堂王爺竟然紆尊降貴的給自己的王妃洗腳,這成何體統了?”
徐錦瑟即使重活一輩子,她骨子裡還是傳統的,自然不可能讓自己的男人伺候着自己,她思想上雖有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想法,可絕對沒有讓自己的男人給自己洗腳的想法,她覺得男人就該高高在上,可以寵妻子,但絕對不能給自己的妻子洗腳的。
李密把她嫩白的腳摁進了水裡,說道:“這有什麼?你是我的王妃,我給你洗腳天經地義,我不知道別的男人如何待他們的娘子,可在我這,我就想把所有好的一切都給你,只要我力所能及的我都想給你,你不要覺得驚駭,因爲日後這就是我們的生活。”
徐錦瑟差點沒流出眼淚,這個男人雖然沒有說過很多的甜言蜜語,可是卻用行動告訴了她他多麼的寵她。
徐錦瑟不再亂動,安安靜靜的享受着李密給她洗腳,在這靜謐的一刻,徐錦瑟想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有一個男人會心甘情願的蹲下身給她洗腳,可是李密不僅做到了,而且還做的心甘情願。
把徐錦瑟的腳丫子裡裡外外的給洗了一遍,命人把盆裡的水給端了出去,坐上牀,把人攬入懷中道:“舒服嗎?”
安心的窩在他的懷中,徐錦瑟開了口:“王爺,謝謝你!”
李密颳了一下她的鼻尖,笑道:“夫妻之間不興道謝,你是我好不容易纔求來的娘子,我自然要捧在手心裡疼着了,要不然你被別的男人給迷走了我怎麼辦?”
沒個正經!
她好不容易想給他說些體己的話,他卻老是把話題給岔偏了,這男人……她都不知道怎麼說了,她只覺得她好幸福,幸福的如置夢幻之中。
“好了,你陪祖母也陪了一天,身子怕是乏了,你先躺一會兒,一會我吩咐她們給你煮點吃的,我看你剛剛在徐府晚膳也沒有吃多少,等一下怕是要餓了。”李密伺候着徐錦瑟躺下,柔聲說道。
徐錦瑟眨了眨珠眸,在李密的注視下乖乖地閉上了眼。
李密在她脣上落下了一吻,等到她睡熟了才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王妃已經睡了,你們好生的在這守着,一會去給她準備點吃的,本王到書房有點事要處理,王妃若是醒了差一個人來告訴本王一下。”出了房門,李密跟守在門前的婢女說道。這些都是徐錦瑟從孃家帶來的貼身婢女,有幾個還是老夫人朱氏特意給李密備的通房侍妾,若是用得上就順水推舟的送出去,若是用不上留着也有備無患。
“是,王爺。”她們齊聲應道。
李密舉步走了,連眼神都沒有在那幾名留作侍妾的婢女身上徘徊,倒是她們知道她們是給賢王準備的,又見賢王生的一表人才且對待王妃也是溫柔體貼,難免生了二心,有些膽子大的還想哪一日爬上了賢王的牀上,哪怕只是一個侍妾伺候賢王他們也願意。
只怕連老夫人朱氏都沒有料到她當日的好心想替徐錦瑟攏住自己男人的心而想出來的對策,給徐錦瑟身邊留下了幾個小隱患,不過也不過是幾個癡心妄想的小婢女罷了,給她和李密的生活起不到什麼波瀾,只不過幾隻蒼蠅的嗡嗡叫還是把徐錦瑟膈應了一下,心情鬱悶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