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凌夾了一塊豬肘子放進盤子裡,不過他用筷子有點不習慣所以夾東西夾的有些七扭八拐的,聽見徐錦瑟這麼問爽朗的應道:“離席祥國不遠處確實有一片大的戈壁,那裡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沙土,風起的時候絕對是塵土飛揚,有時候狂風肆虐之下還會形成龍捲風,甚爲壯觀,而且越過這片戈壁就是與我們席祥國毗鄰的高羌國,高羌國也是一個載歌載舞的小國,那裡民風淳樸女子性子也是挺溫婉的,至於男子也長得高大魁梧,不過他們不不好武鬥,一直都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準則,所以高羌國一直都無法壯大甚至有好幾次都被別的鄰國給吞噬了,每次都是被我們席祥國所救。”
“高羌國?這個倒是沒有聽說過。”徐錦瑟臻首輕搖,說道。
李密給徐錦瑟細心的布着菜,李晟看着他們兩人旁若無人的恩愛着心裡滑過一絲的鈍痛,有點意氣用事的也有樣學樣的給貢君儀夾了菜,直把貢君儀驚的瞠目結舌,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王,王爺。”
“吃吧。”李晟語氣仍舊是冷冷淡淡的。
貢君儀眼眶微微發紅,有些激動地語無倫次:“王爺,你給我夾的菜,我,我好高興。”
這幾年她可以說對李晟是掏心掏肺的好,只可惜李晟對她一直都是忽冷忽熱的,心情好的時候會對她一個好臉子看,心情不好的時候就直接一個人關在書房裡一天都閉門不出,雖然李晟一直都是挺冷酷的,可她是他的側妃,一顆心全系在他的身上自然也能看得出李晟的心情好惡。
李晟有些冷淡的“嗯”了一下,說道:“吃吧。”
貢君儀有些激動地低頭吃着李晟給她夾的菜。
用完早膳之後,六人出了鳳悅樓,掌櫃的亦步亦趨的跟了出來,親自把人送到了車上,一直望着馬車開走掌櫃的仍舊在後邊說道:“主子慢走。”
一行數人浩浩蕩蕩的坐馬車來到了皇宮在西郊建立的行宮,裡面山清水秀,亭臺樓閣,最重要的是建有一個專門養馬的養殖場,裡面養殖了上千匹的駿馬,這上千匹的駿馬中有十匹左右是從西域運過來的汗血寶馬,這些馬匹都被專職養馬的養殖人好生的伺候着,用上好的飼料餵養着,不過比起野生的駿馬,這些馬匹少了該有的烈性多了一絲的乖順,如果說是好戰之人來說這些馬匹於他們來說就少了征服的慾望,而且歐陽凌又素來喜愛馬匹,尤以汗血寶馬爲第一,馬上贏天下,席祥國可以說是以馬背打下來的江山社稷,雖然於中原這個泱泱大國來說席祥國不過是獨居一隅的小國而已,可是這個小國經過數十年的征戰,早已無形之中吞併了周邊的幾個小國,國土的疆域面積已經擴大了不少,以前也不過是個春紮營冬遷徙的名族,只用了短短上百年的時間就建立了屬於自己的國家,建城牆,造宮殿,給了百姓富足的生活,這就是席祥國的厲害之處,所以對於中原家養的馬匹歐陽凌是打從心底裡看不上的。
可恰巧邊陲小鎮之地的獵戶去捕獵的時候獵得了三匹很有野性的野馬,當地官員覺得稀奇本着借花獻佛的念頭命人把這三匹野馬八百里加急的送入了皇宮,皇帝事忙便命李密安排了這三匹野馬的去向,李密當日見了這三匹野馬一下子便喜歡上了,腰瘦腳勁足,而且眼睛裡是睥睨於人的傲氣,野性大若能征服那三匹野馬絕對會聽命於他,就跟他的坐騎蕭風一樣當日也是他下了戰場之後無意尋得的一匹野馬,爲了馴服它花費了他整整半個月的時間,每日就是與它較勁,較勁,再較勁,勁頭過後還得耐心待它,最後蕭風才一點一點的慢慢靠近了他,而且戰場之上蕭風還捨命救過他一回,所以與其說蕭風是一隻畜生倒不如說是他的好夥伴。
一行數人進了行宮內,行宮內的總管早已聽到消息早早的就侯在了大門口,一見李密他們出現趕忙率着數來名的宮女和太監浩浩蕩蕩的給李密他們行了禮:“奴才/奴婢等見過太子,見過太子妃,見過魏王,見過魏王側妃,見過席祥國國君,見過席祥國的太子。”
李密擺了擺手,道:“起吧,不必多禮。”
“謝太子。”那總管率着宮女太監悉數起身。
“太子,你們裡邊請。”行宮的總管躬着身,客客氣氣的說道。這位總管姓鑫,八歲的時候入的宮,如今也有五十好幾快六十歲的人,大半輩子都花在皇宮裡了,他是四十多歲的時候被皇帝安排到行宮裡當總管的,這裡平日裡宮中的主子也極少來,除了夏季的時候主子們回來這裡避暑之外其餘的時間幾乎是看不到的,所以在這裡做事除了偶爾吩咐人打掃一下衛生,把偌大的行宮打理的井井有條就是了,相較於皇宮內的爾虞我詐,行宮裡倒還算是好的,衆宮人只要各司其職的忙好手頭的事幾乎就沒有其他的事可忙了,活計相對要簡單一些。
李密等人進了行宮內,一路上皆是假山環繞,流水汩汩,亭臺樓閣,風景甚是清幽,一路走過陣陣微風迎面吹拂而來,很是讓人清爽。
李密等人換上了比較隨意的勁裝,在鑫總管的引領下到了養馬場。
李密看着在木欄裡剁腳,仰頭嘶鳴的馬匹,說道:“把前段時間送來的三匹野馬給本宮牽來。”
“是,奴才這就去。”鑫總管領命而去,沒一會兒他身後跟了三個各牽一匹馬匹的男人,那三個男人非常費力地攥着拉着馬匹的繮繩,一邊拉一邊說道:“乖一點!乖一點!”可是馬匹一點都不配合的仰天長嘯,使勁的蹬着腿想要掙脫人的束縛得到自由。
看着這三匹馬匹,歐陽凌原本還算平靜的雙眼一下子亮了起來,激動地說道:“赤烈?這就是赤烈吧,想不到中原還有這麼不服人的赤烈,太好了。”
赤烈是西域的一種駿馬,性子非常的頑,不太服從人的管教,而且日行千里,素有“戰馬”之稱,若是被它認可的主人它絕對會誓死效忠,是所有馬匹中最有靈性的一種馬匹,素來愛武的武將都以能擁有一匹赤烈爲榮,所以歐陽凌看到這三匹馬纔會這麼的激動。
李密也是一臉的驕傲,開口道:“這是邊陲小鎮的官員無意得到八百里加急送進宮來的,已經送來好一段時間了,不過這裡的馴殖師訓了好些日子都難馴服它的野性,我聽聞歐陽兄很喜歡馬匹,所以這三匹赤烈我想你應該會喜歡的,若你能把它們其中的一匹馴服我便做主送你一匹好了,這也算是我們新朝對你們席祥國的一種禮尚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