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李雪在東宮把徐錦瑟氣的暈倒過去之後,雖然徐錦瑟是假暈過去不過現在整個皇宮的人都在盛傳太子爲了給太子妃報那暈倒之仇兄妹之情是徹底的決裂了,而且還不止這一點據說太子還親自到御書房跟皇帝密談了好一會兒,結果第二天的時候皇帝便命李德全領着明黃的聖旨到了公主府一趟,據公主府裡幫工的下人會說那張聖旨的內容大致意思是十公主雖貴爲金枝玉葉不過既然已經嫁人那就是別人家的媳婦了,自然就要上孝公婆,下敬夫君,既然要孝敬公婆就不能待在公主府裡,所以皇帝強制的收回了公主府命十公主搬到了林國公府去,這樣也省得十公主每日來來回回的往公主府與林國公府兩邊跑,還據說李雪接到聖旨的時候還當着李德全的面大發雷霆了一場,甚至質問皇帝這樣做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打算不認她這個女兒了?
咄咄逼人的樣子搞得李德全臉色也非常的不好看,李德全是誰?李德全可是宮內的內監總管,又是皇帝身邊的老人頗得皇帝的信任,就連宮內現在妃位最高的李貴妃也要禮遇他三分,滿朝的文武百官見到他也得客客氣氣的叫一聲李公公,至於其他的皇子公主見到他也不敢光明正大的甩臉子,可是今時今日竟被李雪指着鼻子咄咄逼人的質問也就算了,還被李雪侮辱性的罵了一句“閹人就是閹人,就算做到了宮內的內監總管又如何還不是照樣沒有子嗣傳承,這輩子是斷子絕孫了,永遠都只能是父皇身邊一條替人傳話的狗,別人看你是父皇身邊的人興許會禮遇你三分,可在我眼裡你就是一條狗,一條永永遠遠斷子絕孫的狗”,這些話一出是真的把李德全得罪個徹底。
要知道李德全當日進宮也是因爲家中貧窮不得已而爲之才進宮來的,要不然有點錢財的人家哪裡會捨得把自己的根苗往宮中送的,因爲只要做了太監註定是斷子絕孫的了,哪個男人不想擁有自己的子孫後代,所以自從決定入宮當太監開始李德全最怕聽到的就是斷子絕孫這四個字,而李雪今天明顯的就是觸及到了他可以忍耐的底線,不過李德全在宮中生活了很多年早就練就了一副泰山崩於頂絕對的面不改色,所以他只是客客氣氣的說道:“公主,奴才出宮來的時候皇上說了讓公主還是早一些收拾東西搬到林國公府的好,若是公主這邊的人手不夠奴才可從宮中帶些人出來幫忙,公主若是沒有什麼事的話奴才就回宮覆命去了。”
李雪陰狠的瞪着李德全,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李德全,你回去告訴父皇,我李雪今生今世都是父皇的女兒,還請父皇看在父女情分那麼多年的份上不要對我趕盡殺絕的好。”
李德全客客氣氣的點頭道:“公主的話奴才都記住了,公主若是沒有其他吩咐的話那奴才就先行告退。”
李雪直接拿着聖旨轉身走進去了,理都不理臉色漸漸陰沉下來的李德全。
還是林治浩一個箭步衝到了李德全身邊,賠罪的笑道:“公公,公主就是小孩子心性愛耍小脾氣而已,其實她的話沒有多大惡意的她就是想找個熟悉一點的人撒撒脾氣而已,公公你可別忘心裡去啊,你也知道公主這人因爲嫁給我這個林國公最不成器的孫兒所以心存不滿,女人嘛哪個不想嫁個既能功成名就又能對她們好的男人啊,所以你讓她一個金枝玉葉突然沒有預兆的嫁給我這麼一無所成的男人自然心裡不滿了,現在父皇又要把她的公主府收回去勒令她搬到林國公府去,她心中自然認爲這是父皇放棄她了心裡自然不舒服了,所以她對公公說的那些不好聽的話絕對不是出於本意的,所以公公你別把她那些傻話放進心裡,那樣不值當的,公公若是心裡有氣的話那我請你去大搓一頓如何?”
聞言,李德全倒是正眼的看了林治浩一眼,人人都說林治浩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他原先也以爲他就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可是現在看來他並不是一個完全扶不起的阿斗,看問題倒是比很多人都通透的很,看來這人倒是沒有他表面看上去的那樣一無所成。
李德全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虛應道:“駙馬爺,宮中事忙,皇上身邊還需要奴才的侍候所以駙馬爺的邀約奴才怕是不能答應了,改天等皇上放奴才出來了奴才一定陪駙馬爺不醉不歸,不過現在奴才真的是要回宮覆命了,還有公主是金枝玉葉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做奴才的都得受着哪裡敢對公主心存怨恨啊,所以駙馬爺就不要多慮了,奴才就算生別人的氣也不敢生公主的氣啊。”
林治浩笑的爽朗:“我就知道跟在父皇身邊的人就是不一樣,這心胸,這氣量就是別人所不不能比的,好,我就記住公公這句話了,哪天公公若是有空出來了可得找我喝酒,我等着呢。”
“一定。”李德全客套的應道。
李德全帶人走後,林治浩才沉下臉來提步走進了公主府,關上門來又跟李雪吵了一架,不過這次卻是乖乖地站着被李雪給胖揍了一頓,甚至還把左眼給打淤青了一片,可憐的很,明明是找人來吵架的結果吵着吵着李雪一個發怒便動起手來了,不過林治浩這次倒是沒對李雪動手了,他覺得男人就不該隨意的動手打女人,雖然他以前挺犯渾的可確實是從來都沒有動手打過女人,他對女人素來都挺憐香惜玉的,也只有李雪這個女人真正的把他惹惱過,不過生再大的氣他也只是雷聲大雨點小的幹吼幾聲而已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對李雪大打出手,上次他也是氣急了纔對她動手的,可以說林治浩全身上下就這點優點了,聊勝於無,總比一無是處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