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回宮重新得到皇帝重用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皇宮,雖然沒有了太子之位但還是重新被封爲了賢王,入住了之前他們搬進東宮之前的賢王府,不過皇帝嫌賢王府許久未有人住所以命他們先在宮中住一段時間然後命人把賢王府給重新修葺了一遍然後才允了李密和徐錦瑟兩人搬了進去,不僅如此,皇帝還格外大方的賞了金銀珠寶和美婢說是作爲前段時間的補償,甚至還親自發下公告向整個京城的老百姓道歉,說是他作爲一國之君不以身作則反而貪戀女色,罔顧了天下蒼生,好在及時幡然醒悟纔不至於釀成大禍,而太子在執掌朝政期間不但任用奸臣,縱容賢氏一族的人橫行霸道,肆意的搶奪無辜百姓的東西實在是罪無可赦,不過念在太子執掌朝政不久對諸多事不知,所以朕且再給他一次機會,如若再縱容朕嚴懲不貸。
皇帝這公告一下立馬引來了百姓的共鳴,又把民心重新的拉攏,其實百姓都是挺淳樸善良的,他們想的唸的奢望的也不過是一家能夠吃得飽穿得暖和和樂樂的,而一家人要想安居樂業自然是明事理的帝王,所以見皇帝重新執掌了朝政都是非常歡呼雀躍的,他們可不管好女色的帝王怎麼又突然變得不好女色了,他們想的也不過是那個明事理,雷厲風行的君王又再一次回來就是了,只要那個明事理的君王回來他們的生活就不會太難過,賢氏一族的人就不會再橫行霸道,他們也終於能夠喘口氣,不必再那麼的心驚膽戰。
只不過他們茶餘飯後都在小心翼翼的議論着爲何不把現如今的太子廢了然後重新立賢王李密爲太子,當日賢王爲太子的時候多好,人勤勤懇懇不說還很低調形事,爲民着想,哪像魏王登上太子之位之後不但沒味百姓做出一件像模像樣的事情來反而還縱容賢氏一族的人在京城內橫行霸道,實在不是未來皇儲的好人選。
就這換太子一事,坊間茶餘飯後倒是小心翼翼又很是津津樂道的說着。
至於廢太子一事皇帝也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如今朝政上賢氏一族的人幾乎在朝中佔據了半壁江山,甚至有一小半的人在兵部任職,皇帝若是逼急了只怕會惹得他們狗急跳牆反而不是沒事,所以即使李晟代掌權期間做下了如此多不可原諒的事情皇帝也只是口頭上給了他一個警告並沒有做出實質性的懲罰,不過對於賢氏一族那些上不得檯面的蛀牙還是狠狠的懲罰了一番。
因爲之前對李密和徐錦瑟夫妻兩個差點犯下了不可饒恕的大錯,所以這次李密回宮皇帝是想盡辦法的想要補償,不過因之前之事李密對皇帝始終存着一點的小疙瘩,所以對於皇帝的特意討好李密都是有些不冷不熱的,皇帝也不以爲意,儘量的把手中權勢下放到李密的手中,至於李晟這個太子皇帝也有意的一點一點的架空他的權勢,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李晟這次竟然沒有鬧,只是安靜的任由皇帝慢慢架空他的權勢,可是他的安靜卻讓人感覺到有些不安,彷彿如今平靜的皇宮不過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罷了。
且不管李晟的態度如何,李密和徐錦瑟的這次光明正大的回宮也算是解了徐府和吳府兩府的燃眉之急,李密求了皇帝把兩府的人給放了出來,皇帝不但允了把人放出來還對徐霽和吳倉廖等人官復了原職,還親自跟徐霽這個跟了他大半輩子的老臣拉下臉來說了一聲對不起,他的這一句對不起差點沒把徐霽的老淚給逼了出來,徐霽紅了眼眶,垂着頭說道:“有皇上的這一句話,臣就算是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了。”
“好,好,朕有你這幫老臣也此生無憾了,朕若是哪一天歸西了還得仰仗你們這些老臣助密兒管好這萬里河山。”皇帝拍了拍徐霽的肩膀,意有所指的說道。這一番話猶如託孤一樣。
徐霽心裡一酸,道:“皇上身強體壯,定能活百歲,而且賢王聰明能幹有自己的主見,就算沒有臣也能獨當一面,比臣還要雷厲風行的多。”
皇帝搖了搖頭,道:“朕也是自作孽不可活,雖說朕是被人下藥纔會喪失理智可是犯下的錯決不能用喪失理智就可以原諒的,朕如今只想盡力彌補,只可惜朕的身體因爲縱慾幾乎要被掏空了,這君王只怕也是當不久了,朕只想在有生之年能爲密兒肅清所有的障礙,要不然他登上皇位怕是困難重重。”
徐霽緘默。
“愛卿若是沒有什麼事的話就陪朕走一走吧,你與朕君臣那麼多年一起走一走的機會還真的不多,大多時候我們都是爲了朝務一事爭得面紅耳赤卻沒有閒下心來一起散散心過,趁此機會走走也好,要不日後怕是沒有機會了,朕的身體已經到了頂了,朕也沒有想到李晟竟爲了那皇位竟然不惜想出如此歹毒的招數來對付朕,原本對他還殘存的一點父子之意也因爲他的狼子野心而煙消雲散了,只是如今朕雖然重新掌權只是這大半年來李晟和賢氏畢竟在皇宮中花下了不少的心血,只怕暗中追隨他們母子兩的只會是有增不減,朕若貿然行動的話只怕逼得他們狗急跳牆了反而不美了,朕在等,興許有一天能一網打盡。”
徐霽笑道:“皇上,臣倒有一計,臣聽說珣王手中有先皇遺留下來的一隻很神秘的暗衛,皇上何不跟珣王提一下,興許能助皇上鎮守整個皇宮也說不定。”
皇帝蹙了蹙眉頭想了一會兒,道:“這事容朕考慮考慮,先皇有令不到萬不得已不得擅用這隻神秘的隊伍,而且不經逍遙的許可就連朕也不得擅用,朕只知有這麼一隻隊伍的存在卻不知他們到底在哪,這是先皇怕逍遙在他走後沒有自保的能力才暗中給他的,連朕也無法親自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