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宮女替木槿他們清掃了所有的眼線,辦事效果讓人十分很滿意,在得到熙景的賞識之後,大宮女被揪着的心,這才落到了肚子裡。
她親自將熙景他們送到了宮門口,爲了遮掩事情,木槿被塞進了箱子裡,走到門口的時候,侍衛本意是想查看箱子的,但是大宮女出面冷呵道,“這是木小姐帶給木家的東西,並且有白丞相親自送去。豈是你們能看的!”
迫於大宮女的強勢,以及白少司的身份,衆人放行的很麻利,熙景同帶着木槿的箱子走在前面,白少司落在後面。
“這件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若是泄露了皇上的行蹤,後面的不用多說了吧”白少司冰涼的目光,帶着寒意,大宮女立馬誠惶誠恐的的回答道,“奴婢知道該怎麼做,請白丞相放心”
白少司臉色陡然一變,立馬露出自己拿笑面虎的樣子,笑眯眯的說道,“知道就好,本官也不會爲難你”說着還無比溫柔的拍了拍大宮女的肩膀。
大宮女看着離自己越來越遠的白少司,她纔敢慢慢的直起身子,剛剛被他拍肩膀的幾下,她感覺就像是自己的膽子被拿出來拍了,嚇得她這會腿都是顫抖。
出了宮後的熙景他們,連忙趕回了府上,等北澹寒城回來。
其實他們今天晚上的計劃,就是北澹寒城帶着自己的人,佯裝去救木槿,攻散守在鸞鳳殿的那些人,待時機差不多的時候,白少司和熙景直接進入皇宮帶人。
熙景的那張臉,無疑就是一張皇宮的通行牌,就算不能大張旗鼓,總有人會給面子吧。
外面是白少司安排好的馬車,他們先將木槿扶進去馬車安頓好,然後就是熙景化成車伕,拿着白少司的令牌,先帶着木槿出城。
熙景手裡握着沉甸甸的黑漆色的令牌,心裡五味雜陳的,很難受。
“你跟我一塊走吧!等那傢伙回來,你肯定會、、”熙景不敢說下去,因爲他太瞭解木予漓的手段了,這些年,白少司都是爲了找到才一步步的埋伏在木予漓身邊,如今這一出事之後,白少司的身份,肯定會暴露的。
白少司握着熙景的手,堅定的說道,“只要你快點回來,我會好好的”隨即笑了笑,轉身走到後方的臺階上。
熙景一直都不是很喜歡那個位置,所以他一直都是遊手好閒的那種,從來不會去過問什麼,朝臣說好的事,那就是好,不會去插手管。
所以,他被人搶了位置,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這五年被囚禁,剛開始被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覺得就這麼過吧,反正他也不想管,但是後來,他慢慢的厭倦了,無所事事起來,真的會把人逼瘋的。
每天除了吃喝,就是面對着那片星空,這一面對,就是五年,他有過反思,有過懊悔,但是從來都是一想而過,但是今天。
白少司將令牌交到他的手上的時候,他感受到了自己的責任,感覺到了肩上的重量,那是白少司命,無論如何,他都會回來的。
熙景握緊了手中的令牌,堅定的看着白少司道,“一定要等我回來”白少司欣慰的看着他,總算是讓他開竅了。
熙景揚起手裡的鞭子,狠狠的抽在馬身上,馬兒吃痛的嘶鳴了一聲,然後揚起梯蹄子,跑了出去。
漸行漸遠的馬車,白少司目光慢慢收回,低聲道,“一定要回來、我還有、”
一陣風吹過,後面的話,被盡數的淹沒了。
北澹寒城與熙
景他們分開行動,他帶着自己的人,混進了宮,混進來的過程中,他還遇到了,柳飛刀!
“你怎麼來了!”
柳飛刀攤了攤自己的手,“跟着你們進來的咯”
北澹寒城對身邊的幾個人道,“你們先去打聽一下情況”
幾個人統一的朝北澹寒城點了點頭,很快便離開了,這時候北澹寒城纔看向柳飛刀道,“今晚我要帶木槿出宮”
柳飛刀聳了聳肩,一副我知道的樣子。
“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柳飛刀擺起長者的架子,北澹寒城不想跟他浪費時間,準備轉身走人,柳飛刀卻一把拉住他。
“誒,你可要想清楚,你們就幾個人,就算是調虎離山,對付他們三撥人,難免會些有些力不從心吧”
北澹寒城沉下眸子,柳飛刀說的,他不是不知道,他已經讓北澹宮的人去圍堵伊允諾了,只要到時候他不摻和,勝算是會大一些。
但是上次的打探的時候,發現那些人並不簡單,而且那還僅僅只是木予漓的的一撥人,並沒有算上伊允諾的和木家的。
困難是有的,但是木槿,他是一定要救出來的,聽邊境來的人說,木予漓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如果他再不抓緊行動,下次木予漓會做出什麼來,他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柳飛刀從懷裡掏出一枚玉哨,在北澹寒城的面前晃了晃。
“這是什麼?”北澹寒城納悶的看着他,柳飛刀白了他一眼,最討厭這種明知故問的人了,他癟了癟嘴,“你不是都知道了嗎?還問?”
北澹寒城的確是猜到柳飛刀的來意,但是心裡不是很確定,如今聽他這麼一說,確定了。
“你先走吧,不然待會被他們看見了,就不好了”劉飛刀催促着北澹寒城趕緊走,完全忘記了剛纔是誰將人死拽住的。
不過北澹寒城沒有說什麼,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正準備走的時候,卻聽到柳飛刀在背後說道,“那丫頭是不是跟我有血親”
北澹寒城回頭看了他一眼,平淡的說熬,“如果你還能活着看到我們,我再告訴你”
“好”柳飛刀點了點頭。
北澹寒城扭頭離開,此行兇險,無論如何,他都不希望有誰出現意外,特別是要留在木家的人,木槿在保護他們,所以他要替她做到。
他沒有走多遠,聽到一聲嘹亮的哨聲。
等北澹寒城趕到的時候,手下人都已經埋伏好了。
“殿下,剛纔突然離開了一撥人”其中一人低聲道,也就是在剛纔,忽然有些動靜,他以爲被發現了,沒想到是離開了一撥人。
“嗯”北澹寒城的反應很簡單,手下不由的看了他一眼,難道這也是在他的預料之中?
沒過一會,北澹寒城散發出周身的殺氣,頓時引來周圍勢力的緊迫,北澹寒城揚起手,其餘人全部分散開來。
原本比較和諧、牢固的勢力,頓時被衝擊散了,不過因爲北澹寒城散發的危險最大,幾乎大部分勢力一時間都集中在他身上。
一枚短箭從背後朝他射來,北澹寒城彎下身上,短箭從他的上方飛過,直直的插在對面的一棵樹上。
不過一會兒,三個青衣殺的人,將北澹寒城團團圍住,北澹寒城不由的冷笑了一聲,原來這青衣殺還受命於木予漓。
今晚他倒是見識了。
三個人舉着鐮刀,一起朝北澹寒城衝來,如果要將所有的人引走,那
麼他就必須做的兇殘一些。北澹寒城卯足了力氣,抽出自己的劍,一刀劈下了離他最近的一個人的腦袋。
頭咕嚕咕嚕的滾到了草堆裡,看的其他人都目瞪口呆,北澹寒城冷笑道,“怎麼,怕了?”兩人都沒有說話,不過氣勢上明顯被猝不及防的削減了。
兩個人後退了一步,北澹寒城舉着劍指着他們,劍劍上的一滴血滴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隨即,北澹寒城周圍又冒出來了七個人。
北澹寒城掃視了一圈,都應該到齊了吧!
他的劍直直的朝先前攻擊他的兩個人去,那兩人被剛纔一幕震驚到了,完全都還沒有回過神來,北澹寒城虛晃一招,站在兩人背後的時候。
他們低頭看着自己的胸口,都被刺穿了一個大窟窿,本來他們是不可能死的,可是爲什麼感覺到胸口被融化了。
“這是化屍散,對付你們這種殺不死的怪物,再合適不過來”
北澹寒城知道他們聽不懂他說話,但是仍舊挑釁的看着其餘七人,聽不到,總看的到吧!
兩人跪下去的時候,北澹寒城已經飛身離開,後面的七人哪裡會放過北澹寒城,進接着跟了上去,跟的特別的快,生怕跟丟了。
越跑越荒涼,七個人似乎想到了策略,呈現夾擊形式追擊,左邊三個,右邊三個,一起朝北澹寒城發難,很容易就忽略道背後準備時刻襲擊他的一個。
果不其然,背後的那一個,抓住北澹寒城自顧不暇的時候,一刀朝他背上砍去,北澹寒城沒能躲過,硬生生的捱了一下。
兩邊的人一起攻擊北澹寒城,他趁機踩在扣在一起的鐮刀上,借力飛去,一腳踢在襲擊他的那人的心窩上,順便在他脖子上送上一刀。
這時候,剩下的人,越攻越猛,簡直是不知道會死的那種,他們熟悉了北澹寒城刀上有東西后,儘可能的會避開。
北澹寒城與他們周旋、拖延時間,他轉身就跑,幾個人很執着的鍥而不捨。
不知不覺得,北澹寒城坐在一個宮殿的門前,特別荒涼的那種,擡頭掃了一眼牌匾,清音宮!
剛收回目光,幾個狗皮膏藥又跟上來了,無可奈何,北澹寒城只好跳進那宮裡,能躲就躲吧,反正目的是調虎離山,又不是來清繳他們的。
但是北澹寒城站在磚瓦上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那些人,他們居然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什麼情況?不追了!
忽然天邊突然炸開一朵煙花,燦爛似星辰,北澹寒城脣角輕揚,他就說嗎,還沒有他北澹寒城辦不成的事情。
既然他們不追了,他也就不逗着他們玩了,飛快的跳進了清音宮。
北澹寒城踩着一地的雜草,破敗的樣子,如果不是自己被人追到這裡,他都不由的懷疑自己已經出宮了。
一條黑影閃過,北澹寒城立馬將身子隱藏在一根柱子後面。
“什麼?不見了?”
他聽到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北澹寒城看到不遠的宮殿裡,一處燈亮了,他慢慢移動腳步,靠近了去。透着破爛的窗戶紙看去。
屋裡有三個人,一個女人,兩個下屬。那女人蒙着一塊麪紗,看打扮,好像不是西蠻的人,也不是東雲或者南越的人。
“祭司遭到襲擊,還請聖女、”一人話還說完,女子一伸手,那人直接倒地身亡。
千璃宮的人,北澹寒城心裡有了想法,隨即便離開,他可不想惹上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