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茂謹低低的一笑,湊近了三小姐豔麗的雙脣。忽然,他含住了三小姐的雙脣。沒有如火的熱情,沒有似水的溫柔,蘇茂謹如同飢渴未飲水的人一樣,只是死命的吮吸着三小姐的雙脣,似乎要把她整個人都吸到肚子裡去。
開始,三小姐還錯以爲是蘇茂謹愛極了她,可是後來她被蘇茂謹壓倒在牀上,她呼不出一口氣來,三小姐這才知道害怕了。她用力的去推蘇茂謹,可是蘇茂謹根本就不理會她的掙扎,而且更加變本加厲的吻她。
三小姐的臉色慢慢變得紫漲起來,蘇茂謹這才鬆開了癱軟的三小姐。三小姐倒在牀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她驚恐的望着眼前的蘇茂謹,身子抖如篩糠,“你……你……”
蘇茂謹斜着目,笑聲低沉,聽到三小姐耳朵裡卻如同聽到夜叉的低吟。
蘇茂謹跪在牀上三下兩下脫掉了喜服,赤着臂抱住了牀上的三小姐,俯在她的耳畔,深深的吸了一下子三小姐臉上的香氣,“我的人兒,你最喜歡什麼,我自然是最知曉的。洞房,夫君,名分,哪個你都得到了,我現在就把這些一齊全部給予你……”
三小姐的眼睛忽然睜大了,她感覺到危險,而她,卻再難逃出他的手掌來。
……
三小姐大婚之後,沐恩侯府安靜了許多,只剩下大小姐、雪蘭和六小姐三個未嫁之女。葉老太太就和葉世涵說,“姐兒只剩三個姐兒了,你倒該幫着舒哥兒選選媳婦。到底媳婦纔是咱們家的人呢。”
葉世涵因這段時間的事早已焦頭爛額,聽了葉老太太這話,葉世涵勉強笑道,“這事我記在心上呢,老太太只管放心。”
葉老太太點頭,又想到另外一件事,“寧姐兒三日回門準備得如何了?可不能怠慢了蘇五公子纔是啊。”
葉世涵心裡着實不喜歡蘇茂謹,可是女兒回門,孃家該給的臉面卻還是要給她的。於是葉世涵笑道,“譚姨娘和珊姐兒已經準備得差不多,老太太放心就是。”
本已經議好的事,可是,誰也沒想到,三日回門時,三小姐和蘇五公子並未回沐恩侯府。早早派去接二人的下人回來說,三小姐病了,在家裡養病。
葉世涵放心不下,家裡又沒有個主事夫人,只得讓譚姨娘去蘇府裡探望三小姐。
譚姨娘去了沒多久就回到沐恩侯府,她直接去見了葉世涵,葉世涵急急的問,“寧姐兒是得了什麼病了?身子可大好了麼?”
譚姨娘臉上的神情晦澀不明,她陪着小心,和葉世涵說,“三姑奶奶小產了……”
“什麼?!”葉世涵險些從太師椅上跳起來,“怎……怎麼……”他囁嚅着雙脣,半晌沒再吐出一個字來。
譚姨娘的聲音極低,“三姑奶奶養在房裡,是碧影悄悄告訴給我的,說是……說是成婚的那晚就……”
已經無須譚姨娘再說什麼了,葉世涵已經完全明白過來了。
“作孽啊!”葉世涵頓足嘆息着。哪個爲人夫者不知曉心疼自己的妻呢?明知曉她有身孕怎麼還會……
葉世涵閉上了眼睛,眉頭索得更緊起來。
蘇五公子就是在報復自家的女兒!可是就是這樣,他一個當父親又怎麼會把手伸到女兒女婿的房裡去呢?想想三女兒爭來爭去,最後落得如此下場,葉世涵只覺得自己頭重如萬斤。
葉世涵跌坐在太師椅上,譚姨娘忙伸手扶住了他,“侯爺,您怎麼了?!”
葉世涵疲憊的搖搖手,聲音也低了許多,“沒事,我就是累了……累了……”
原本還是一切皆備好了的回門宴,也就不了了之。
雪蘭在洛璃那聽說了這話,心裡嘆惜不已。
三小姐使計雖嫁去了蘇家,但是隻怕受苦的日子還在後面,因爲蘇五公子絕非善類。
雪蘭把花繃子拿了起來,“別的事我們聽聽就罷了,倒是建彰的衣服,我們加緊點早點趕出來,別到時候別人都有換洗的衣服,就獨建彰沒有。”
洛璃手上的活沒停一下,“小姐放心,三爺的衣服定然耽誤不了。”
主僕正說着話,小丫頭進來稟告,“小姐,大爺來了。”
雪蘭想不出葉建舒會有什麼事來找自己,便站起身來,“請大爺進來罷。”
小丫頭挑起簾子讓進葉建舒。
自從春闈後,葉建舒已經去了庶吉士館。他只須在庶吉士館裡再學上兩年,就可以入仕。自是春風得意的葉建舒,遇見人卻依然謙虛有禮,在同年學子中聲望也漸漸高了起來。
就是這個如日中天的嫡長兄,來到雪蘭的蘭園來,雪蘭實在想不出爲的是什麼事。
葉建舒進了來,雪蘭連忙讓座,洛璃帶出了丫頭們。
葉建舒也不喝茶,只問雪蘭最近的情況。雪蘭和葉建舒說了幾句現成的話,兩個人再沒有話可提。雪蘭只等着葉建舒開口,葉建舒沉默了片刻,和雪蘭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我們同科有位劉公子,爲人很好,學問也好,他是甲榜門生,春闈考了第九名,比我考得還好,現在在翰林院行走,家裡父親是江西府尹,還有一兄一弟,人口倒也不多。”
雪蘭聽着葉建舒的話,不由得皺起眉來,“大哥要說什麼?”
葉建舒眉頭微皺,“我只覺得這門親事和二妹妹很般配。”
雪蘭淺淺一笑,擡起了雙眼來,“若真是相配,大哥爲什麼不和父親說去?大哥難道不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道理麼?”
葉建舒沒想到雪蘭一點也沒給他面子,把話說得更直白。他的臉色微慍,聲音也冷了許多,“二妹妹即是明白人,我也不想說些糊塗話,我之所以給二妹妹說這些,就是叫二妹妹別生出些別的心思來。”
“什麼心思?”雪蘭見葉建舒把話說得這麼難聽,索性直接問了。
面對雪蘭一句不相讓的話,葉建舒也索性直說了起來,“難道二妹妹不是和淳親王之間不清不楚的麼?滿京城都傳着二妹妹和淳親王的事,二妹妹可曾想過你這樣做會不會讓家裡人跟着你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