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陌琰一點都不同情邀大鳴,半分臉面都不給,就捧腹大笑。邀大鳴確實夠憋屈的,摯愛寶刀‘青鋒’居然被一個不懂武功的小輩當做酥餅啃掉了一道缺口,簡直是莫大的笑話!
夜寐凰也不由得高看桃色幾眼,暗想她莫不是故意封藏內力的高手?但習武之人要做到把內力隱藏到無人窺探出來實在不易,連他和封陌琰都做不到。
“喂!你起來,不會就這樣死了吧?”桃色見邀大鳴倒下了,走過去踢了他一腳,想着原來這個人是外強中乾啊!說吐血就吐血,說倒就倒。
“臭小子,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邀大鳴被隨侍扶了起來,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他早就把桃色殺個千萬遍了。
“哦!你說過很多次了。”桃色掏了掏耳朵,表示自己聽得耳朵都起繭了,其實心裡有些打鼓,媽呀!這人實在是太兇了。
封陌琰搖頭覺得好笑,也不見他走到邀大鳴的身邊,只是曲指虛空一彈,一股強悍的氣流便破空而出,擊打在邀大鳴持刀的手腕上。
邀大鳴沒想到封陌琰會突然出手,不及閃躲,一陣吃痛,刀便脫了手。
封陌琰對着大刀虛抓一把,那刀似有靈性一般直飛向他,令他穩握刀柄。
桃色看得眼睛都直了,直呼厲害!眼珠子一轉,就拍起了他的馬屁,“哎呀!狐狸男,狐狸國師,您老人家果真是了得!天下無敵啊!令人好生佩服。”
天下無敵?誇大其詞!無故奉承,不安好心!封陌琰懶懶地瞥了桃色一眼,“我有那麼老嗎?”還老人家?
“不!不!老人家是一種敬稱,不是說您老的意思。”咦?怎麼不是一高興就幫我攬下所有事?桃色小聲地嘀咕道,原以爲封陌琰聽不到,卻不想全入了他的耳。
封陌琰笑看邀大鳴難看的臉色與滿頭焦發,與桃色突如其來的狗腿樣,還有那嘀咕之語,哪裡還想不出她在打什麼主意。
“別您啊您啊的,指不定心裡還在罵我呢!”封陌琰撇嘴,一副我看透你的表情。
“封國師!”邀大鳴咬牙切齒道,封陌琰突然出手搶了他的刀,是爲何意?搶了還將他晾在一旁,自顧自和桃色打情罵俏,沒錯!在邀大鳴看來封陌琰和桃色就是在打情罵俏。
“莫急!”封陌琰不緊不慢地舉起刀,在衆人吃驚的表情下,戲謔道:“讓我也來嚐嚐是不是如酥餅一般。”
嘣!邀大鳴覺得自己腦中某根神經嘣斷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封陌琰張嘴咬住刀身,一聲輕微的脆響過後,刀身又缺了個口子。
“你!你!”邀大鳴指着封陌琰,手指直抖個不停,久久都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呸!”封陌琰往地上一吐,那從刀身咬下來、本該是玄鐵,卻成了一團白糊糊、如揉爛的麪糰。
“這東西你吃了沒?”封陌琰皺着眉頭問桃色。
“我本來要吐掉的,可邀大鳴一巴掌就打過來,嚇得我吞了下去,到現在我肚子還不舒服呢。”桃色如是說道,當時她就要逃竄,可到底還是被邀大鳴揪住了。
掙扎之餘,她趁他不備,就抄起桌上的燭臺砸到他頭上,豈知燭油太滿,澆得他滿頭都是,火便燒着了他的頭髮。
邀大鳴及時運功將火撲滅,不然這會他得成了禿頭鳥,桃色也就趁這個機會逃出他的魔掌,才引得他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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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陌琰聽後非但沒怪罪她,反而對她投以讚許的目光,任憑邀大鳴七竅生煙也無可奈何。
“邀堡主,你這刀被人調包了還不知。”夜寐凰諷誚道,他的注意力全在那把刀上面,從封陌琰手中接過細細研究了起來。
其實邀大鳴怎會傻到這時候還看不出自己的寶刀被人調包了,說起來卻是丟人至極。作爲一個習武之人,兵器就是第二生命,絕不能離手,他也確實不曾離手,可怎麼就會被人調包了?何時發生的?原因爲何?
“這柄刀是麪粉調和‘雲脂油’所制,做得以假亂真,嘖嘖!也不知是哪個人知道你饞嘴,要是我,呵!定用泥土或者糞便,纔不用麪粉,便宜了你這個貪嘴的傢伙。”封陌琰擡手敲了桃色的腦袋,失笑道。
而‘雲脂油’是一種粘性超強的油脂,用以獨特密法加之各種動植物的油所研製,可以黏貼各種物件,但卻會使被粘之物變得頗有重量,十分珍稀,千金難得。也難怪這柄假刀提在手中如真刀一般沉,莫不是將之使用,是不易察覺,只不過無人似桃色這般奇葩,居然會把刀當食物來咬。也算她走運,要是一把真的刀,她那張嘴……嘖嘖!
“去你的!糞便你自己留着慢慢享用!”桃色齜牙道,瞪了封陌琰一眼,她不懂什麼油不油,只在心裡感謝那個將刀調包的人,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總歸算是救了她一回。
“我的刀!我的刀啊!”邀大鳴悲喊道,急忙下令讓人搜找真正的青鋒寶刀。
真蠢!還後知後覺,這個人是怎麼當堡主的?還不如她來當算了,都不如她聰明,桃色在心裡將邀大鳴狠狠地鄙視了一番。
“邀堡主,現在該說說你爲何違反我們之間的協議,突然對桃色出手?”一筆一筆處理,封陌琰可沒有忘記這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