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約約間,蘇善蘊聽到宋嬤嬤在她耳邊說話。
她將眼睜開一條小縫,見外面的天才矇矇亮,便以爲是在夢中,於是復又閉上了眼。
“小姐,小姐,快醒醒,燕二爺在門外等着你呢。”宋嬤嬤又附在她的耳邊說。
燕二爺怎麼會在大清早來找她?
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蘇善蘊頓時整個人都醒了過來。
“二爺有說什麼嗎?”她忙問。
“他只說在馬車上等你,讓你出去一下。”
“好。”她騰地一下坐了起來。
頓時,她不着寸縷的上半身就露了出來。
宋嬤嬤的眼睛頓時睜得大大的。
一向內斂羞澀的小姐竟然裸着睡了,這可真是……
蘇善蘊忙拿被子遮住,紅着臉說:“你先出去吧,我穿上衣服馬上就去。”
“你不要我幫忙穿麼?”宋嬤嬤問。
這畢竟是她的本份事。
“不需要。”蘇善蘊說。
宋嬤嬤便輕輕地退了下去。
想着燕錦暄這麼一大早來找她可能是有急事,蘇善蘊便連肚兜都不穿了,她直接穿上一件小衫,然後在外面披上一件外套就走了出去。
燕錦暄的馬車就停在蘇府大門的側角。
駕駛馬車的是古鬆,在離馬車不遠處站着的是十名騎着馬的護衛。
蘇善蘊朝他們微微屈身行了個禮便走向馬車。
她纔剛撩開簾子的一角就被燕錦暄一把將她整個人抱了上去。
隨即,他的脣便尋着了她的脣,立即如飢似渴般地親起她來。
蘇善蘊正想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如今被他這般親着竟然什麼也開不了口了。
他還有興致這樣估計就不是什麼大事,她在心裡想。
那就先讓他親一陣再算吧。
燕錦暄一邊親着她的嘴一邊伸手從她小衫的側襟摸進去。很快。他驚訝地發現她裡面什麼也沒穿,便直接握住了那豐盈。
蘇善蘊輕吟了一聲。
良久之後,他停止了一切動作,將嬌喘吁吁的她緊摟在懷中說:“善蘊,我太想見你了,昨晚一宿都沒睡好,所以我今天必須來見見你。”
原來是這樣。
蘇善蘊的心中頓時充滿了柔情蜜意。她仰頭望着他說:“我這兩晚也總是想着您。怎麼辦?”
她一邊問一邊凝視着他的臉,彷彿要將他刻入記憶般似的。
“那我這幾天早上都在這個時間來見你一面好不好?”他目不轉睛地望着她問。
“好,那我每天早上都等着您來。”蘇善蘊笑着說。
“嗯嗯。不過你得早些睡了,不然起不來的。”
“好。”
燕錦暄又將她的臉捧起,再次深情地吻了她。
未幾,他將她放開。溫聲說:“我要上衙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嗯嗯。”蘇善蘊依依不捨地從他的懷中離開。
待下得馬車後蘇善蘊又回頭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這才提着裙襬進了屋。
當她往自己的房間走去時正好碰上準備出門的蘇子昭,頓時尷尬得不得了。
“今天怎麼起來得這麼早?”蘇子昭問。
“是,不知爲何早早就醒了,於是乾脆到屋後邊去散了散步。”蘇善蘊紅着臉答道。
“你一個女孩子家還是不要單獨出去的好。”蘇子昭說。
“好的。我知道了。”
蘇子昭便笑着出了門。
於是,從那天起連續兩天的早上燕錦暄都於早晨來到蘇府門前與蘇善蘊見面。
兩人每次見面後都是親吻、擁抱,然後說說話。
在蘇善蘊離京的前一天。被燕錦暄吻得渾身酥軟無力的蘇善蘊怎麼也捨不得離開他的懷抱,於是她伏在他的懷中哭了起來。
燕錦暄也捨不得放開她。便繼續緊緊地抱着她。
“二爺,帶我走吧,無論去任何地方,只要能讓我見着您就好。”蘇善蘊緊摟着他的腰說,眼淚像斷線的珍珠般直往下掉。
燕錦暄輕撫着她的髮絲說:“再等兩個月,善蘊,那時我就帶你走,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不要兩個月後,我要您現在就帶我走,我……不想再和您分開了。”她又哭了起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何會這樣。
明明不應該,可就是不想鬆開抱他的手。
現在的她,整個身心都深深地依戀着他,一刻也忍受不了分離。
燕錦暄再次捧起她的臉,和她脣齒交纏起來。
過了一會兒,燕錦暄說:“好了,別哭了,我的小寶貝。”
意識到他這次真的要走了,她又忍不住哭。
燕錦暄嘆了一口氣。
都怪他自己,當初若是能忍住不來找她就好了。如今把她弄得這樣,他也不忍心一下子離開了。於是他說:“好,那我再陪你一會兒。”
這下蘇善蘊倒是清醒了過來,頓時爲自己的無理取鬧感到羞愧。
他乃大明國的重臣,怎可因爲她而致公事於不顧呢?於是她深呼了一口氣,仰頭望着他問:“二爺,太愛一個人是不是不好?”
燕錦暄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柔聲說:“但是已經愛上了,還能有別的選擇嗎?”
蘇善蘊搖了搖頭。
“那就愛下去吧,能愛多深就愛多深,這纔不枉我們今世的相遇。”燕錦暄說,看向她的目光深情如海。
蘇善蘊點頭,主動離開了他的懷抱,對他說:“二爺,您快上衙去吧。”
“好的,善蘊,明天一早我會來送你們上船。”
“嗯嗯。”
“善蘊,有些話我不方便明日再對你說,所以我今天就對你說了吧。”
“好的。”
“下一次我們見面時你就是我的妻子了,記住這一點,其它事別想太多。”
“好的。”
燕錦暄便笑着抱她下了馬車。
就在燕錦暄的馬車剛離開不久蘇子昭便從屋裡走了出來。
蘇善蘊便和他撞了個正着。
“剛纔那馬車是燕二爺的吧?”蘇子昭問。
這下蘇善蘊沒辦法說謊了,只得老老實實地答:“是。”
“我還從沒見哪個男人愛一個女人愛到這個份上的呢。”緊跟在蘇子昭身後的馮氏笑着說。
蘇善蘊笑而不語,只覺心裡像喝了蜜般的甜。
如今的她越來越真切地感受到了燕錦暄對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