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厚達八頁的信裡有一頁是燕錦暄專門寫給燕贇培和陸夫人的。
蘇善蘊在看到這頁信的首行字後立即將它裝進了信封。
“速速送到朝興門去給老爺或者陸夫人。”蘇善蘊吩咐下人道。
下人趕忙照辦。
看着恢復生機和笑容的蘇善蘊,張盈笑着說:“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看你這麼開心,想必二爺信裡帶來的都是好消息吧?”
“嗯。”蘇善蘊用力地點頭。
由於太過興奮,蘇善蘊拿信的手都在微微顫抖着。
張盈見狀大舒了一口氣,拍着蘇善蘊的肩頭說:“那我就不打攪你休息了。”
說罷便起身。
蘇善蘊趕忙起身送她出去。
“外頭冷,不用送了。”張盈忙說。
反正也沒幾步路。
“我送您到門口就回。”蘇善蘊堅持。
待得張盈進了客房,蘇善蘊才轉身回房。
樑哥兒已經睡着了。眉目舒展着,小臉紅撲撲的。
蘇善蘊端詳了他好一會兒才進浴室去沐浴。
沐浴出來後蘇善蘊便躺進被窩裡重看燕錦暄的信。
看着看着,她的嘴角便泛起了甜甜的微笑。
那些與他在一起的過往瞬間歷歷在目。
那麼美好,那麼親密,又那麼熱烈。
無論他在天涯海角,她總感覺有一條線將他們相聯繫着,所以只要一想起他,她就有種‘他就在我身邊’的親密感覺。
蘇善蘊往信紙上用力地親了一下,再將它放至胸口,無限深情地說:“二爺。燕錦暄,我愛您……我愛您……我愛您……
正準備進來問蘇善蘊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綠荷聽得這般肉麻的話後忙停住了腳步。
過了一會兒,確定裡面沒有了說話聲,綠荷才輕步地進來問:“夫人,您睡了嗎?”
蘇善蘊正沉浸在幸福的回憶當中,聽得綠荷的問話頓時紅了臉,忙說:“嗯。你也快去歇下吧。”
“好的。夫人晚安!”綠荷朝她鞠了個躬,輕輕地退了出去,並體貼地將門關上。
蘇善蘊將臉緊貼在燕錦暄往日枕的那個枕頭上。慢慢地合上了雙眼。
綠荷離開蘇善蘊的房間後就徑直回了她和古鬆的房間。
這是耳房中較大的一間。
古鬆還沒有回來。
綠荷脫了外套,就穿着肚兜和小褲鑽進了被窩中。
不過她沒有馬上睡去。
她習慣了躺在牀/上等古鬆回來。
後天便是樑哥兒的滿月了,古鬆這幾天都在忙着置辦滿月酒該用到的東西。
下午時好不容易將東西都置辦齊全了又被燕贇培叫了過去。
估計是交代樑哥兒滿月時要做的瑣碎事吧。綠荷猜測。
綠荷回想起蘇善蘊方纔在房間說的那些話,臉又不禁漲得通紅。
綠荷很羨慕蘇善蘊和燕錦暄在一起時的相處方式。
“要是古鬆能有二爺一半的浪漫我都知足了。”綠荷在心裡說。
她覺得古鬆待她確實很好。但古鬆從來不會像燕錦暄那樣大大方方地將愛人摟在懷裡,更不會說‘我好想你’、‘我愛你’之類的話。
古鬆對她示好的方式一向簡單粗暴。
可她是個女人。偶爾也會嚮往一個深情的擁吻和一句溫柔的情話。
“唉,還是別想太多了吧,他那種人怎麼可能會做那樣的事呢。”綠荷對自己說。
由於實在太困,她這次竟然沒等到他回來就睡過去了。
恍恍惚惚間。她感覺有一隻大手在脫她的小褲。
不消說,是古鬆回來了。
她聞到了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
不知爲何,她今天忽然很想整一整他。所以立即按住他的手說:“我太累了,明天晚上再做行不行?”
古鬆的眉頭一下子就擰成了一塊。語氣頗不悅地說:“不行,我們都成親快半年了,你還沒懷上,我得再努力些。”
說罷又繼續脫她的小褲。
綠荷伸腿朝他用力一蹬,毫無防備的古鬆立即被她踢下了牀。
“嘖嘖嘖,你倒是一天比一天不像話了啊!”古鬆說。
綠荷不應他。
他討了個沒趣,只得自個兒訕訕地站起來,湊近她的耳邊問:“怎麼啦?”
熱熱的呼吸呵在綠荷的耳根,讓綠荷的全身都不由得一震。
“你跟了二爺這麼多年,怎麼一點也沒學到他的優點?”綠荷嘟着嘴問。
原來是爲這個,古鬆眨了眨眼。
“他有他的優點,我有我的優點,怎麼能……”
古鬆還沒說完,綠荷就又蹬了他一腳。
不過他這一次反應得快,所以並沒有被踢到牀下去。
古鬆一把將綠荷壓在身下,沉聲道:“你又不是蘇夫人那般嬌弱的女子,哪用得着我溫柔相待?”
綠荷這次沒有推開他,而是直望着他問:“如果我像蘇夫人那般溫柔,你就能像二爺那般深情款款了麼?”
古鬆搖了搖頭說:“不,我成不了那樣的人,所以我也不希望你變成蘇夫人那樣的人。我們本就是在窮苦人家長大的孩子,就這麼簡簡單單地相愛和相處的多好啊。”
綠荷定定地看了古鬆一陣,認命般地嘆了口氣。
未幾,屋子裡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音。
很顯然,那是因爲牀的四個腳在劇烈抖動而發出的聲音。這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的清晰。
住在他們隔壁間的丫鬟們只得紅着臉用手將耳朵捂住,心想:怎麼每晚都弄得這麼響?難道他們都不會累的嗎?
次日,當這些丫鬟和綠荷一起用餐時其中有一個終於忍不住開口說:“綠荷,抽空找人修修你們家那張牀吧,再這麼下去說不定哪天就被搖塌了。”
綠荷一聽頓時羞得滿臉通紅。
正巧古鬆從旁邊經過,衆人趕忙噤了聲。
綠荷不知該怎麼回答她們,只好點了點頭。
不過心裡卻是尷尬得很。
以前,她就擔心他們這樣會被隔壁間的聽到。
現在,果然弄得別人忍無可忍了。
這事要是反應到夫人那裡去可就羞死人了。
不行,得趕緊想個辦法,綠荷邊走邊對自己說。
正走神間,忽然有人伸手拉起她快步地往側邊走。
她立即回過神來。
拉她的正是古鬆。
古鬆拉她到一塊大石頭旁停下,緊盯着她問:“中午能回房間一刻鐘嗎?”
這人簡直是越來越過分了!綠荷在心裡狠狠道。
綠荷橫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不能,明日就是樑哥兒滿月了,我今天有很多事要忙。”
“既然她們嫌我們晚上吵,那我們以後就換成白天……”
“這像什麼話?”綠荷又橫了他一眼,轉身欲離開。
古鬆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說:“綠荷,我們都是在缺少家庭溫暖的環境中長大的人,不是應該比一般人都要嚮往有個溫馨的家麼?”
綠荷忽地愣住,轉身定定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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