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走了之後,他馬上就給上官雲天打了個電話,上官雲天仔細給他分析了一番,他纔算是放心,把自己一個人關在辦公室裡仔細研究合同。
看了好半天,也算是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除了驚訝之外,更多的還是驚恐,也無比慶幸今天自己沒有因爲私人恩怨就拒絕見他。
有了這份方案,他相信致遠一定會成爲國內房地產的龍頭企業,至於豐譯嘛,到時候也會成爲他的囊中之物。
回到勒氏的勒炎北也沒有停下來,剛到辦公室就命令阿寧現在去聯繫所有的渠道,禁止和豐譯合作。
緊緊地捏住手中的鋼筆,眼中的不忿全部都宣泄了出來,猶如深潭的眼睛現在格外的滲人。
遠在豐譯的老闆現在還不明白怎麼了,只是聽說勒炎北去致遠坐了一會就出來,他輕蔑的冷笑一聲。
“就這樣的小屁孩也配和我合作,真是笑話。”
旁邊的助理卻有些擔憂,心中總有些不安,明知道這次老闆的做法有些欠妥當,他卻無能爲力。
幾天後,豐譯這邊的設計也差不多了,正式開盤動工,廣告也開始投入。
只是在投入了沒幾天之後,就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對方願意賠償三倍的違約金,也不願意再繼續投放他們的廣告。
而就在此時,勒氏的廣告正式上線,不過不是什麼開盤的消息,而是把勒氏的設計理念展現給大家。
現在對比的瞬間就出來了,本來就沒有打到預期宣傳效果的豐譯現在更是門可羅雀,冷清得不是一星半點的。
想要真正的打敗豐譯,除了這些是遠遠不夠的,現在他們已經在開始打地基了,要是再繼續下去的話,那致遠到時候肯定會損失一部分錢財。
上官雲雀和下屬仔細的研究了一番,決定還是由勒氏這邊出面,進行干預,阻止豐譯那邊的工程進度。
可這又算是另外一項合作了,平時殺人不見血的勒炎北自然不可能心慈手軟,直接要回了之前送出去的那一成利潤,還多要了些。
豐譯的不順利這才只是個開始,在動工後沒幾天,安檢部門的人就過來了,對工地進行了一番徹查。
得到的結果就是很多材料不符合標準,要求整改重建。
從廣告開始豐譯就已經意識到不對勁,原本想趁着消息還沒有發佈到網上之前人,讓另一家公司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裝飾,來掩蓋。
天不遂人願,就在檢察人員剛走不久,豐譯建築材料有問題,不和規矩的消息不脛而走,現在豐譯的門外也堵了很多人。
助理跟着線索查到了那個爆料人的時候,就知道這是勒炎北乾的了,馬上就像老闆提出了辭職的要求。
豐譯的老闆聽到辭職的消息,生氣的猛拍了下桌子,“李磊,我這些年可沒有虧待你,現在你想怎樣,這算是什麼意思?”
到了現在他都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做錯了,眼中的鄙視一閃而過,隨後很真誠的說:“老闆,很感謝您這些年來的栽培,我只是覺得有些累了,想休息一段時間。”
他冷笑一聲,衝上前去一把
抓住他的衣領,“李磊,現在你想撂挑子走人,你把豐譯當成什麼了?”
不慌不忙的把他的手拉開,李磊朝後退了一步,這次的鄙視更甚。
“本來沒有想過把這事鬧僵的,可老闆爲何要這般咄咄逼人呢?”
“我咄咄逼人?”不可置信的反手指着自己。
李磊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服,把事先準備好的資料全部都拿了過來,往他面前一放。
“這些都是歷年來我爲豐譯做的事情,這個月的工資我就不要了,也算是我爲豐譯所處的一份力。”
這要是還明白他的意思的話,就枉自在豐譯總經理這個位置上坐了這麼久了。
“你是說他們想打垮豐譯,你可真是天真,豐譯可不是那些繡花枕頭,沒那麼容易就被打倒的。”
李磊笑而不語,深深的給他鞠了一躬,頭也不回的離開。
等出了豐譯的辦公大樓,望着外面的藍天白雲,卻不知道自己未來的道路在哪兒。
自從李磊走了之後,事情就更加不順利了,隨後緊接着又爆出之前出人命的事情。
豐譯作爲開發商本來是不用理會的,可這事卻指向了他的方向,之前在豐譯訂購房子的人,現在都趕着過來退房。
就因爲這事,直接把事情上升到了另一個更嚴重的階段,豐譯上面的董事知道了這事,卻並沒有做出什麼補救的舉動。
而他瞬間就明白了是什麼情況,苦笑不堪,頹廢的倒在椅子上:“枉我爲豐譯辛辛苦苦的奉獻了這麼多,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緊接着又是一陣狂笑,在外面的人都能聽到裡面的聲音,都是一驚,可又不敢上前去詢問。
勒炎北很快就接到了這個消息,好像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並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
還是和開始一樣幫蕭情敷眼睛,看到他這幅樣子阿寧也不覺得着急了,很安靜的退下了。
“炎北,難道你就不擔心豐譯董事會那邊也進來參一腳?”
蕭情擡頭盯着他所在的方向,準確的抓住了他的手,有些不認同他的做法。
他笑着幫她順着頭髮,很溫柔的看着她:“我不打沒有把握的仗,豐譯我是要定了。”
聽到他的話,也從裡面感覺到了他的自信,哦了一聲,就放開了他的手,很聽話的坐好。
分秒不差的過了二十分鐘,勒炎北才幫她把眼睛上的藥布去了下來,很認真的看着她說:“我希望你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是看到我,所以不要離開我身邊半步好不好?”
雖然不知道他又在打着什麼主意,不過還是聽話的點頭,任由他把自己摟在懷裡。
感受着勒炎北給自己帶來的安心,她安靜的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的感覺到他把自己放到休息間了。
等蕭情睡着之後,他又爲她點上安神香,才帶着阿寧又去了一趟致遠。
上官雲雀也在等着勒炎北過來,他似乎已經感覺到了勝利的氣息,看着勒炎北時就像緊緊的盯着一大坨閃閃發光的金子,眼中充滿了飢渴。
他不悅的站到阿寧身後去
,冷着臉說:“還請總裁注意一下形象,我是有家室的人。”
哀怨的瞪了他一眼,才極其不樂意的坐好。
“勒老闆,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是不是可以直接把豐譯收了。”
說到豐譯時,他眼中的光芒讓阿寧看着都覺得渾身發寒,瞬間就明白了勒炎北幹嘛要躲到自己身後去。
勒炎北捂着嘴輕咳了一聲,等到他收斂住自己的眼神後,才坐下來。
優雅的翹着二郎腿,雙眉微微上挑,得意的看了一眼上官雲雀:“你應該問一下你大哥我們什麼時候該收網。”
毫無意外的把球提到了上官雲天的身上,上官雲雀猛咳嗽了一聲,下意識的望向電話。
又回頭看了眼勒炎北的眼神,迅速的把電話藏好,心虛的望向別處:“誰叫你今天來的,我們兄弟倆交流一下感情不行嗎?”
他只是神秘的笑了笑,一直盯着他,並沒有說什麼。
電話那邊的人反倒是笑了出來:“感謝勒總能幫我們收到這麼好的一塊地方,花開花敗,現在應該去撿落花了。”
“是啊,現在應該去撿了,不然這麼好看的花要是被別人撿了怎麼辦?”
他跟着一笑,嘴角還帶着意味不明的笑意,讓人看着就覺得十分危險。
上官雲雀莫名的打了個寒顫,雙手緊緊抱在一起,防備着他:“你們兩個怎麼回事,說話也不說清楚。”
這次就連阿寧也對他投去了鄙視的眼神,真不知道外面的人怎麼會給他這樣的評價,這完全就是一個二百五好吧,他都聽明白了。
既然到了收網的時候,勒炎北也不客氣,和上官雲天說了一番自己的計劃,就帶着人回去了。
還特意繞道去豐譯,指着那道並不是那麼容易進去的門說:“以後,這裡,你想怎麼進去都可以。”
阿寧用一陣沉默給出了自己的答案,卻並沒有引來勒炎北的不悅,反而很欣慰的笑了起來。
“這纔是勒氏員工應該有的骨氣。”
對於收購豐譯這件事上,勒炎北還是提前做了一番準備,把價格壓到了最低去,和上官雲雀一前一後,直接前往豐譯的總部。
這次他把蕭情也直接帶上了,美名其曰想要她一起見證這勝利的一刻,其實說白了就是想刺激一下上官雲雀。
“小情,你前面這位是致遠的總經理。”打趣的望着上官雲雀,然後一個字一個字說:“上官雲雀。”
看得上官雲雀是臉紅脖子粗,可又不能說什麼,還要擺出紳士風度:“蕭小姐您好,很感謝上次你對我大哥的救命之恩。”
在“蕭小姐”三個字上面,他也咬得特別重,挑釁的看着勒炎北。
“上官先生您好。”
她大方得體的迴應,還帶着些疏離,顯然已經忘記了上官雲雀是哪方人物了。
這下勒炎北才感覺到一些高興,拉着蕭情大休息室坐好,把他所需要的東西前部都擺在面前,才放心的走進董事長辦公室。
勒炎北也不客氣,找了個地方徑自坐下,把舞臺交給了上官雲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