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子裡,兩母子爭論了一晚上該誰來準備婚禮,最後還是在蕭樂樂的提議下,兩人分工合作。
慕慧心負責賓客的邀請,還有酒店的入住這些,剩下的就全部由勒炎北來處理。
至於婚紗和當天要用到的禮服,下午勒炎北已經和法國那邊知名的設計師聯繫了,他們明天就會過來,爲蕭情定製屬於她的獨一無二的婚紗。
溫馳的請帖勒炎北一早就叫人給他送了過去,並且帶話到時候請他一定要來。
在收到請帖的那一刻,溫馳看着勒炎北的名字格外刺眼,有那麼一瞬間的衝動,想要把這個東西直接毀了。
幾番隱忍,纔將它鎖進了一個櫃子裡面,拿着一張照片仔細端詳。
照片裡,蕭情抱着還是嬰兒的蕭樂樂,一臉溫情的躺在牀上,蕭樂樂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溫馳的鏡頭。
就這麼一張照片,現在他就要將它銷燬了,今天勒炎北帶過來的照片,就預示着兩個人再無可能。
Will從外面走了進來,從他手上搶走照片,看着照片上的女人,眼中的恨意漸濃。
“我就說你怎麼會幫着勒炎北,原來喜歡的是這個女人,你可真是偉大。”
溫馳就像沒有聽到她的話,動都沒有動一下,對於Will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恭敬。
正當她想發怒的時候,他一下子站了起來,低頭看着Will,“你不會懂得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的,也請你不要在言語上有什麼難聽的話。”
就在短短的幾天時間裡,溫馳已經得到了King的信任,任命他爲亞洲片區的執行總經理,負責對付勒炎北,還有看住Will。
她不甘心的瞪着溫馳,竭力嘶吼:“爲什麼你們都要爲了一個不值得的女人,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
顯然,Will又想到了那些讓她不開心的事情,精神有點問題了。
徑直從她身邊走過,溫馳都沒有停頓一下。
在書房裡,他聽着下面的人給他彙報現在的情況,所有的事情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算是有了點大概印象。
他認真的想了想,說:“勒氏下面的旅遊公司想辦法讓他有點事,給我們一個可以趁機而入的突破口。”
他仔細的看了一遍勒氏的產業,能夠插進去的地方很多,但是想要更加接近勒氏,只有從旅遊業開始。
勒氏之前是做房地產和廣告的,之後才做得旅遊業和電子產業,這裡面只有旅遊業還是最好抨擊的。
下面的人對他的提議並沒有多大的意見,只是還是要和其他人商量一下,畢竟這不是小事。
在得到通過已經過了三天,而在這三天裡,King其他的產業卻有不少受到了影響,只是波及面還不斷太廣。
也許是那些人知道已經沒有多少時間給他們猶豫了,下午就給了溫馳準信,讓他着手準備。
現在的溫馳一個人恨不得可以當五個人來用,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壓了過來,不但要填補King的損失,還要對付勒氏。
可事情還沒有這麼簡單,遠在意大利的King也受到了威脅,首先就是Cindy那邊拒絕了和自己的合作,然後其他不少有
名的公司也向自己事呀。
King不像其他那些有雄厚的後盾,他最大的弱點就是分散面廣,所有的產業不能互補,導致一方受損,沒有其他途徑支援。
望着阿寧給自己總結的報告,勒炎北還是覺得不夠好,他失望的搖頭。
“怎麼才損失這麼一點,我要的是他名下最大的那件皮革公司。”
勢在必得的彎起嘴角,好像勝利就在前方了。
這就是商場,在沒有任何預備情況下,一個炸彈過來,也許就什麼都沒有剩下的了。
而勒炎北就是那個炸彈,不知道威力到底有多大,只是看的出來一定會給自己造成損傷。
溫馳疲憊的揉着太陽穴,望着外面已經大亮的天空,他閉上酸澀不已的眼睛。
一個晚上的時間,他才整理了一部分的頭緒,又和King視頻了很久,只能勉強的把意大利那邊的情況控制一下。
還好,King最不缺的就是錢了,很快就給了溫馳三個億,讓他先把損失的東西補回來。
這些錢夠他周旋一段時間,而且溫馳也不是那麼笨的人,都是出自勒家的兩個人,想必在商場上的手段都不會太差。
果然,再拿到錢之後,溫馳就給了勒炎北一記重彈,在城西的一塊土地招標會上,順利的拿到了勒炎北一直都想要的那塊土地。
這點也算是他的幸運,下午在廁所裡,他竟然遇到了以前自己救治的一個病人,順利的從他口中得到了勒氏的招標項目。
出了會議廳,勒炎北冷眼看着一臉笑意的溫馳,冷哼了一聲,從他身邊走過。
“勒炎北,要是你現在就認輸的話,說不定這事就這麼算了。”
他突然叫住勒炎北,很囂張的望着他,輕嘲到。
可勒炎北直接沒有理會他,帶着自己的手下直接離開了,對於這些人,還是不要理會的好。
望着他離去桀驁的背影,他不甘心的握緊雙手,滲人的氣勢從身體的其他地方流露了出來。
坐在車裡,他發泄似的猛捶着方向盤,一臉陰狠,“馬上去查是誰把我們的底價泄露出去的。”
阿寧點頭,一言不發的從車上下來,開着他身後的車離開了。
望着剛纔還自信洋溢的俊顏,勒炎北臉上全黑,緊閉着脣,直勾勾的盯着前方。
這個方案所耗費的精力不是隻有那麼一點點,他不甘心就這麼被其他人奪走了,可這又無能爲力。
回到辦公室,對着門口的小秘書冷眼吩咐:“馬上通知這次參加招標會議的來我辦公室,任何人不準遲到。”
見他這般嚇人,小秘書連着點頭,等勒炎北進去之後,才很沒形象的跌坐在凳子上,馬上開始給下面的人打電話。
一個下午的時間,在勒炎北的辦公室裡,時不時傳來一陣咆哮,更多的時候還是沉默。
阿寧從外面回來的時候,會議已經結束了,他看了眼小秘書給自己的眼色,會意的點頭。
在門外還沒有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勒炎北冰冷的聲音就從裡面傳來:“還站在外面幹嘛,進來。”
小秘書在門外爲他哀悼,輕聲的匍匐在門上,聽着裡面的動
靜。
好半天,裡面一點聲音都沒有,正當她疑惑要不要回去坐下的時候,門從裡面打開了。
“這些聲音很好聽嗎?忘了你的職責是什麼?”
勒炎北黑着臉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小秘書,只見她接連搖頭,額頭上的汗珠也越來越多了。
阿寧站在裡面緊張的偷望着門口,就害怕勒炎北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不過還好,什麼都沒有做。
重新關上門,讓阿寧繼續給自己彙報情況。
“這次應該是胡志不會錯的,他和溫馳一起去過廁所,出來之後溫馳就叫人去改了方案的價格,而且胡志之前是溫馳救治過的病人。”
他沉默不語,仔細想着事情的原委,實在是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正巧蕭情從外面走了進來,在門口就看到小秘書一直捂着胸口,支支吾吾的,進來又察覺到事情有些怪異,她疑惑的看着勒炎北。
“今天媽有事,我過來接樂樂放學,正好就到你公司來看看。”
見勒炎北正望着自己,蕭情着急的朝他解釋,緊張的站在他身後。
他示意阿寧先出去,把蕭情拉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雙手撐在扶手上看着她。
“你們救治病人的時候會不會出現一種病人爲了感激你,什麼原則都可以不要的事情。”
她疑惑的看着勒炎北,見他一臉嚴肅,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這麼問,但還是很認真的說:“會有這樣的情況,不過這個也是要分人的,有些人比較極端。”
既然蕭情都這麼說了,勒炎北也算是弄清楚了,把蕭情送到樓下之後,轉身就去了胡志的辦公室。
由於沒有讓人通知,胡志還不知道勒炎北已經到了自己辦公室來,還一直都在收拾自己的東西。
“怎麼,知道自己會被查出來,這是準備提前逃跑?”
冷眼看着還在收拾得胡志,勒炎北走到他身上,陰沉的說到。
聽到這個聲音,就像是催命的符咒,他一下子就沒有了力氣,癱坐在地上。
眼眶紅了,他着急的抱住勒炎北的大腿,沒有一點往常的意氣風華,此時的他就是一個無助的老者,
“勒總,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說出去,肯定是溫醫生把我催眠了。”
勒炎北盯着他,眼中一閃而過一陣鄙夷,往後退了一步,也算是拒接了胡志。
望着逐漸離開的勒炎北,胡志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再得到信任了,他大笑着站了起來,渾身散發着死亡的氣息。
朝着勒炎北深深鞠了一躬,跌跌撞撞的朝着外面走,上了電梯。
在他離開後,他卻沒有一點輕鬆的感覺,打量着辦公室的樣子,他心中完全沒有喜悅。
在公司已經沒有了繼續上班的興趣,索性拿起衣服直接去接蕭樂樂放學,三人一起在外面吃飯。
一路上蕭樂樂嘰嘰喳喳的聲音也沒有勾起他的一丁點興趣,心裡面慌慌的,總感覺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
蕭情擔憂的看着他,回家後,讓蕭樂樂不要去打擾他,自己也不敢去問他到底怎麼了。
就在當天晚上,他終於知道自己擔心的是什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