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要走,關珍妮也小跑的跟了上來,害怕的看了眼後面一動不動的黑衣人,咬着牙硬着頭皮跟在勒炎北的身後。
突然勒炎北一聽,目光冰冷的看了眼關珍妮,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發毛,驚恐的後退了幾步。
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勒炎北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淡淡的一瞥,說:“我不希望我們之間還會有交集。”
好不容易恢復的臉色一白,關珍妮顫抖着牙牀,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我是迎雪的母親,你不能這樣對我。”
現在只剩下蕭迎雪這張底牌了,可沒想到勒炎北眼中居然有着厭惡,而且還是對着自己,她開始有些後悔了,搖頭想要說什麼,可一對上勒炎北的眼神,她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勒炎北的聲音比之前更冷,挺直身子站在寒風裡,說:“當你結果這支票之後,你就和她沒有關係,你只是蕭家的夫人。”
關珍妮驚恐的倒在地上,不願意相信這是事實,搖頭喃喃自語到:“迎雪不會拋棄我的,我是她最愛的媽媽。”
實際上她自己也不知道,也許勒炎北不瞭解蕭迎雪,可是她很清楚自己女兒是什麼人,唯利是圖,要是勒炎北不讓她認自己的話,她肯定會放棄的。
失去了最後王牌的關珍妮一下子蒼老了不少,看着也讓人有些心疼,勒炎北緊握着拳頭,強迫自己不要去同情她,狠心的轉身離開。
這場沒有懸念的談判已經結束,可勒炎北心中總感覺有什麼堵着,現在急切的想要見到蕭情,撫平自己心中的那一點不安分的因素。
倒在地上的關珍妮只覺得渾身麻木,手指已經通紅僵硬了,可是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是呆呆的望着勒炎北離開的方向,沒有言語。
阿寧看着也覺得爲她心疼,只是一想到她對蕭情做的那些事情,什麼都不說了,靜靜的等着她離開。
在蕭情醒來之前勒炎北及時回到了勒家,換了身衣服,並把自己烘暖了之後,才爬到被窩裡抱着她,等着她醒來。
趁着她還在熟睡之際,勒炎北有了打量的心思,臉上還有些微鍾,透着病態的紅,呼吸淺淺的,安靜得就像是童話中的睡美人。
而那副紅脣正在誘惑着他,想要一親芳澤,而勒炎北也確實這麼做了,撐着身子慢慢靠近那張蠱惑人心的紅脣。
馬上就要吻到之際,蕭情卻突然睜開了眼睛,迷離的望着他,現在一時間還沒有分清楚自己是在哪裡。
等到神智有些恢復了之後,看着熟悉的環境,才發現自己回到了家裡,羞怯的伸手想要推開他,可又被他壓着,手都不能動彈一下。
歪着頭避開了勒炎北灼熱的眼神,可又擔心碰到臉頰,小聲帶着祈求說:“你先放開我好嗎?”
見到蕭情這幅樣子,勒炎北很愉悅的放開了她,翻身把蕭情抱起來壓在自己身上,曖昧的在她耳邊呵氣。
“現在是你壓我了,你想怎樣都可以。”
兩人在牀上胡鬧了一會,她臉上的藥膏差不多都弄在枕頭上了,嬌嗔的看了眼勒炎北,快速的
逃離了牀上,去浴室裡面把臉上的東西洗乾淨。
等到蕭情進去之後,勒炎北臉上的笑容馬上隱了下去,神色嚴肅的跟着下了牀,轉身去了隔壁書房。
在家裡休養了兩天,等臉上沒有痕跡之後纔去上班,而勒炎北也是在家裡陪了她兩天,不過兩人幾乎都是在各忙各的,一起在書房裡互不干擾。
回去上班的第一天就輪到自己值班,她都不知道該說是自己的榮幸還是不幸,不過還好有一幫護士陪着她。
大概深夜兩點的時候,蕭情正在裡面的休息間裡打瞌睡,門就被人一腳踹開,光榮的犧牲了。
來人凶神惡煞的,見只有蕭情一個人在裡面,眼前的女人太過於淡定,讓他有些懷疑,不敢上前去,還是後面一個戴眼鏡穿着西裝的斯文男人站了出來。
衝着她微微一笑,“醫生,我大哥受了槍傷,請你馬上爲他治療。”
雖然語氣很溫和,但是行動間卻沒有那麼的和諧,不由分說的把蕭情擡起來,自己在前面帶路把蕭情一路帶到了急診室。
一路上蕭情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靜靜的跟着他們,順便打量起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按道理來講拿槍的應該是軍人,但這些人臉上大多帶着兇狠的煞氣,一路走來嚇到了不少小護士,現在看來倒不是那麼簡單了。
到了手術室門口,剛纔帶着眼鏡的男人拿出一把槍指在蕭情的腦袋上,惡狠狠的說:“這槍可不是那麼聽話的,要是我大哥出了什麼事情,這槍就……”
剩下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蕭情也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臉色一白,多了分小心謹慎。
而上官雲雀就一直看着她,注意到她臉上的表情變化,可是並沒有像其他人那般的害怕,讓他防備起來,甚至開始懷疑把大哥送來到底對不對。
蕭情斜眼掃過面前的一干人等,淡然的用食指移開了他放在自己額間的手槍,“要是想讓他活命你就不應該這麼威脅我。”
說完後邊直接進了手術室,她是醫生不是屠夫,哪怕這個男人再可很,也要把裡面的人救活,什麼事情等事後再說就是了。
進了手術室蕭情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傷口在心臟的位置,而裡面已經有人在開始爲他搶救了,但從額頭上的汗漬看起來這事並不是那麼容易。
見到是蕭情來了,主刀的醫生才鬆了一口氣,靜等着蕭情過來。
走進看了眼傷口,也算是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滿臉嚴肅的盯着眼前的人,“止血,手術刀給我。”
上官雲天的槍傷看着是在胸口的位置,可距離心臟還有一段距離,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把這個人救醒。
在手術室中她纔是王者,動作行雲流水一絲不苟的,渾身散發着一種無法言喻的魅力,讓人不由的看癡了,在燈光下她身上散發着白衣折射出來的光芒。
把子彈取出來又很認真的把傷口縫合好了之後,蕭情整個人都快要虛脫了,外面的路燈已經關了,看來這晚上的手術又持續了五六個小時。
難怪會覺得腹中空空,
讓助理給自己擦了汗之後,蕭情才扶着牆從裡面緩慢的走出來。
上官雲雀見蕭情出來了,小跑上去拉住她扶着牆的手,強迫她看向自己,問到:“我大哥現在怎麼樣了?”
強忍住心裡的怒火,蕭情虛弱的甩開了他的手,小心靠在牆上,皺着眉頭:“你眼瞎啊,沒看見他進了觀察室,等着醒來就好了。”
懶得理會這些人,現在已經到了自己的下班時間,趁着他望向病房之際,蕭情從他側面走了,扶着牆慢慢往外面走。
她一直佝僂着背,胃裡面也十分不舒服,而且只穿了套做手術時用的消毒服,一陣寒風吹來,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腳下的步子更加快了起來。
突然上官雲雀重新回到了她的視線裡,在她前面伸手攔住了她,傲嬌的板着臉,“在我大哥醒之前你不能離開。”
剛好現在蕭情正站在一道窗子面前,寒風直接從後面襲擊了整個後背,身上的汗意瞬間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冰冷。
被這冷風一激,蕭情也算是慶幸過來了,眼中冒着火氣,挺直了身子看着上官雲雀,“這醫院裡那麼多醫生在,趕緊滾開。”
可上官雲雀絲毫不肯退讓,伸着手和蕭情僵持着,高傲的別過頭去,好像蕭情不同意就誓不罷休。
現在自己正被攔在路中間,而手機又不在自己身上,看着空無人煙的走廊,一時間無奈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只能暗自後悔昨天來上班的時候怎麼就沒有同意讓勒炎北來接自己,現在被這個無賴纏着,自己是真的沒有力氣和他周旋。
蕭情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去平息自己的怒火,對着他說:“這位先生,就算要我留在這裡你也得讓我去換身衣裳吧。”
他想了想,帶着糾結的咬着下嘴脣,又看了眼蕭情,搖頭:“不行,要是你跑了怎麼辦?”
這次蕭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雙手叉着腰,面色一凝,冰冷的說到:“你有什麼資格控制我的人身自由,有本事就拿槍來崩了我,不然就滾。”
這是蕭情第二次對上官雲雀說滾,他也怒了起來,要不是爲了大哥誰敢這麼對他,當場就把手槍拿了出來,對着她的額頭。
挺起槍身,勾起嘴角邪魅的笑了,原本斯文的外表沾染了些許殺氣,比之前多了些氣勢和威懾力。
“就算你是這個醫院的醫生又怎樣,我想殺了你易如反掌,女人,最好是給我識趣點。”
突然轉變的他並沒有讓蕭情有多少驚訝,現在她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要不是靠在牆上強撐着的話,是真的就倒下去了。
因爲不能休息而心裡煩躁,蕭情一下子抓住他的手槍,指着自己的心臟,狠戾的說:“這兒死的最快,朝這兒打啊,狼心狗肺的傢伙。”
上官雲雀沒想到她居然不怕死,而且還來了這麼一次出,瞬間就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只能呆愣的任由蕭情拉着自己,把槍挪到了心臟的位置。
這才反應過來,把槍扔到了一旁,白着臉後退了一步,眼鏡也被剛纔動作弄歪了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