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除了給沈墨濃打過一個電話解釋了番後,就一直沒有回去過。藍可心受此大難,在費翔這傢俬人醫院裡得到了良好的治療,雖然沒有什麼性命之憂,但是身體狀況卻不甚理想。
她平時少於運動,體質本來就弱,受過這番折騰,身體更是不堪,能夠下牀走路,但是走不了幾步就氣喘吁吁。葉秋一方面開了幾番不是太滋補的方子幫好固本培元,另外,又挑了一套健身的體操讓她慢慢學習、
這種體操是從《五禽戲》中演變而來的,經過他和老頭子的推理,很適合女人適合。不僅僅能起到鍛鍊身體的作用,還能治療腰痠背疼、一些常見的女性婦科病,甚至還有豐胸減肥的作用。二丫從小就用這一套體操鍛鍊,效果是很顯著的。
“腰再彎一些——對,再下一些。”葉秋一邊從藍可心白色的緊身無袖T恤裡看着她被高高頂起來的那團白乳,一邊用手託着她的後背,示意她慢慢將腰放下去。
“不行了。我放不下去了。”藍可心臉色潮紅,清晨的霧氣還沒有散去,樹枝上沾的露水都沒有被陽光蒸發掉。花園裡空氣清新,吸一口整個身體都感覺輕鬆了好幾斤。爲了讓藍可心有一個好的身體,葉秋每天都是七點鐘就起牀陪她鍛鍊。
“好。那就保持着這個姿勢三分鐘。”葉秋在後背摸了摸藍可心後背脊骨地彎曲程度。知道她確實沒辦法再向下彎曲了。既使想要鍛鍊,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
“啊——三分鐘?”藍可心小臉微苦,長髮垂地。修長的脖頸因爲做着劇烈地動作而緋紅。
“嗯。只有這樣才能把肌肉給拉開。明天可以再往下拉一些。”葉秋點點頭,去旁邊的椅子上取了個杯子喝了口白開水後,又跑到藍可心身邊護着。保持這樣的姿勢久了,會讓人腦袋產生昏眩感,容易跌倒。
等到藍可心將所有的體操動作都做完後,葉秋拿着毛巾幫她擦拭額頭上的汗珠。
“我自己來就好了。”藍可心紅着臉,雖然很享受這樣的親密,仍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我很喜歡幫美女做這些事。”葉秋笑着說道。
“你這樣——我會認不清我自己的位置了。”
“你覺得你在什麼位置。你就是在什麼位置。”葉秋摸摸藍可心的腦袋說道。“餓了吧?去吃早餐。”
費翔這傢俬人醫院軟硬件設施都非常好,有着世界最先進地儀器,有着最好的醫生和專業的護士團隊。還有着良好的輔助設施。比如有氧運動室、瑜珈室、游泳池、還有漂亮的花園和全玻璃制的餐廳。坐在餐廳裡吃飯,面前是小橋流水,假山亭榭,漂亮之極。
費翔很會掐時間,等到葉秋和藍可心吃飽喝足剛剛放下碗筷,他就及時地趕了過來。微笑着和葉秋打過招呼後,對着藍可心問道:“藍小姐,感覺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
“現在好多了。謝謝你。”藍可心微笑着說道。她並不知道費翔讓她去做那種危險的物質提煉存在私心,而是以爲他在全力支持自己而對他心存感激。
費翔聽醫生說起過當時的情景,對這個女孩兒也有些欽佩了。聽到她說謝謝,心裡反而有些愧疚。但這種心情只是一閃而過,便再也不會在他內心裡浮現出來。
“他們那邊傳來消息,編劇解決了。”費翔恭敬地向葉秋彙報道。
葉秋眯着眼睛笑了起來,說道:“對這樣的小角色我並不感興趣,我知道他們最關鍵地人物是導演。你要想辦法把他給找出來。不過讓我意外的是,龍鳳心高氣傲,就沒有心生逆反之
“他們不敢。”費翔臉色冷洌。
“他們自然有他們驕傲的理由。”葉秋笑着說道。“有機會我會和他們面談。”
“那樣的話。他們必會將忠誠奉獻給你。當然,現在他們也無法反抗。”
葉秋看了藍可心一眼,見到她一臉茫然的樣子,知道她不明白自己在說些什麼。也不願意再在人前談論過多的這種事,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藍小姐的父親來到燕京。”費翔笑着說道。
藍可心一愣,這纔想起來,自己被綁架後都一直沒有和家裡人通過電話。前幾天身體弱,根本就沒辦法下病牀。這兩天好一些,大半的時間也是在睡覺。倒是麻煩過葉秋和學校請假,也不知道他和學校打了招呼沒有。
如果室友報警的話,警察肯定會通知學校。而葉秋如果和學校打過招呼的話。警察那邊也會得到藍可心安全地消息。那麼父親應該不會着急纔對。
葉秋確實和輔導員陳海亮通過電話。藍可心被綁架的事兒雖然被校方叮囑那三名知情的女生不能泄露出去,在學生裡面也沒引起太大的波動。但是在學校領導層卻已經炸開了鍋。特別是考古系地領導和輔導員陳海亮更是頂着巨大的壓力。要是系裡的學生真出了什麼事故,他們的連帶責任也不會小。
陳海亮接到葉秋的電話,從他口中知道了藍可心安全的消息實在是激動萬分,對方急切地問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葉秋含糊其辭地應付了兩句就匆匆掛了電話。自己和費翔的關係不能暴露,這傢俬人醫院也不能被外界發現。不能讓他們進來。藍可心地情況又不能出去,告訴地址給他們有什麼意義?
葉秋知道學校知道藍可心安全地消息後,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警局以及其它相關的人。藍可心地父親到來。在葉秋的意料之中。自己的女兒被綁架,父親不急着趕來纔是有問題。
“那我們今天出去看看?”葉秋看着藍可心說道。
“好。”藍可心開心地點頭。
拒絕了費翔派車接送的好意,既然不能暴露,就保持着相當的距離後。葉秋和藍可心坐出租車趕到燕京大酒吧時,門口已經有不少人在等待。
“爸。”藍可心看着人羣最前面一個身材高高瘦瘦的中年人,眼淚立即就流了出來。
男人一臉疲憊,頭髮卻一絲不扣地向後梳着,雖然年紀大了。但自有一股瀟灑風流的氣質。只是表情嚴肅,即便看到自己劫後餘生的女兒臉上也沒有絲毫笑意,只是身體挺直大步地向藍可心走過來。身後兩個身穿黑色西裝地保鏢也跟着向這邊走過來,寸步不離。
在葉秋懷疑他這樣的表情是不要要揍自己女兒的時候,他卻伸出雙臂一把將女兒給摟在懷裡。
“沒事了。”男人聲音沙啞地說道。看來這兩天休息的並不好,沒少熬夜。
“嗯。沒事了。”藍可心笑着說道。
“他是?”男人看着雙手插在褲子口袋,一臉笑意地站在旁邊的葉秋問道。
“他是我的朋友。”藍可心從父親懷裡擡起頭,走過來給父親介紹葉秋。
“朋友?”藍天知道自己女兒的性格,平時很少會有朋友。這個時候卻指着一個男人說是自己的朋友,確實讓他有些意外。
“嗯。朋友。”藍可心以爲父親話裡問的是另外一種意思。羞澀地回答道。
“伯父,你好。”葉秋將手從口袋裡抽出來,伸手過去和藍可心的父親握手。
“嗯。你就是救了可心地學生葉秋?我聽學校說起過你。”藍天板着臉和葉秋握了握手,說道。
“我是葉秋。但可心卻不是我救的。”葉秋笑着搖頭。
“不是你救的是誰救的?”一個身穿警裝的漂亮女人走過來,漂亮地眼睛圓溜溜地瞪着葉秋,裡面還有竭力壓抑住的怒火。
“你是誰?”葉秋疑惑地問道。
“我是市局刑警隊大隊長白柔。請回答我的問題。”白柔寒着臉自我介紹了一番。
藍可心綁架案讓市局處於一個很尷尬的地位。這件案子從頭到尾都和他們警察沒有任何關係。他們竭力去尋找綁匪和人質下落的時候,有人打電話通知學校,人質已經救出來了。等到他們四處調查人質現在在什麼地方的時候,他們又突然打電話過來說要見面。好像他們總是比別人慢一拍,也顯得他們這些人很是無能。
這個男人也着實可恨。你都把人救出來了。爲何還不把她帶出來?又把人給藏起來幹什麼?不是擺明了給他們增加工作量嗎?人質一天沒有找到,他們地神經一天都沒辦法鬆懈。
白柔算了算,自己已經好不天沒有倒在牀上安穩的睡一會兒覺了。整天在局裡和外面奔波,身體的負荷已經到達極限了。她也從水木大學那邊知道有個同學打電話回來通知藍可心已經得救的事。所以纔對葉秋懷恨在心。
“我也不知道是誰救了。我晚上出門地時候,在馬路邊看到她。就撿回去了。”葉秋笑着說道。
“什麼?在大街上撿的?小子,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嗎?”白柔瞪大了眼睛。
“不會。你的臉怎麼看也不像三歲。”葉秋笑着搖頭。原本想說你的胸部怎麼看也不像三歲,但是可心的父親在,這樣的話容易讓別人誤會。
“葉秋,你最好配合些,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我們。我們好方便向上面寫報告,也好抓到犯罪團伙。如果你知情不報的話。就是包庇罪。”
“白隊長。我已經介紹地很清楚了。我在街上逛街時,看到可心被人拋在路上。而且還昏迷不醒——我認出她是我地同學。就將她救了回去。可是她受傷了,不能起牀。我就只好將她治好之後再送回來了。我會些醫術,這個你可以找人證明。之前我還打電話給我的輔導員陳海亮老師彙報過這件事,你們也可以向他查證。”
“在街上都能撿到人?我們怎麼沒撿到?”白柔有些抓狂了。
“可能是我睡地比較晚吧。當時是凌晨三點多。”葉秋笑着說道。
“晚?我們的人一天二十四小時在外面尋找。”
“那可能就是人品問題。”葉秋瀟灑的聳聳肩膀。
“你說什麼?敢說我們人品有問題?”白柔的手指擔的咯咯作響,氣急敗壞地說道。“把他給我烤起來,我懷疑他私通劫匪。”
白柔的幾個下屬知道她性格爆烈,趕緊跑過去勸慰着。以免她發飈把水木大學的學生給打傷。
葉秋眯着眼睛看着這個女人發火,只要能把話題給岔開,他不介意被這個女人給揍一頓。藍可心被綁匪綁走的事兒總是要給他們一個解釋的,在路上他就和可心對好了口供,倒是不怕他們能問出些什麼。
至於那個什麼導演,還是交給自己來對付吧。屢次的挑釁,已經讓葉秋忍無可忍了。
白柔也知道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下屬的勸阻也是讓她找了個下臺的臺階。對葉秋說道:“葉秋同學,我們需要將綁匪團伙一網打盡,還需要你能夠配合我們。請跟我們去警局做份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