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纔是於蘭的聰明之處,如果於蘭直接在牆上將韓幼凌的整個名字寫下來,以韓家在蘇杭的地位,那麼必定會遭遇到**,甚至連她死亡的消息也只會有寥寥幾人知道。
而只寫一個韓字在上面,一方面可以避開韓家向上面施壓,畢竟,這麼個敏感的時刻,如果你主動跳出來和媒體打招呼,那麼這個韓不就坐實在了韓家人身上嗎?
另外,這個字也能足夠的吸引記者和市民的視線,吊起他們的好奇心。美女記者裸死別墅,生前受到過性侵犯,牆上卻留下一個韓字做線索。
這個韓指的是誰?
不要懷疑娛記的工作能力和市民們的強八卦能力,他們會找出最接近事實真相的消息。所以華夏國一些官員人心惶惶,甚至有些地方官員爲了保障自己的權益立法實施了網絡實名制度。想以此愚蠢之法來堵住世人悠悠之口。
照片上刊登着於蘭生前的照片,那是她身穿銀白色職業套裝時拍的一張照片,面容秀雅、兼容精緻、銀白色小外套裡面襯着一件白色的襯衣,笑容如朝霞映雪。
葉秋看着於蘭的照片,心裡有些佩服她能夠捨棄的氣度。沒有接下去看後面的文字報道,說道:“恐怕蘇杭人一定會對她極爲同情吧。”
“這是必然的。”沈墨濃點點頭。“她的能力極其出衆,所主持的娛樂節目在蘇杭的收視率極高,記得去年聖誕節,蘇杭電視臺搞了街頭採拍地活動,調查路人最喜歡哪位節目主持人。大家的答案選擇的都是於蘭。如果裡面沒有人爲因素的話,她的受歡迎度還是很廣泛的。”
葉秋明白沈墨濃說的人爲因素是指什麼,做主持人和做公務員一樣,如果有強硬的後臺,自然你的機會就會多一些。就拿蘇杭電視臺的街頭調查來講,如果電視臺礙於一些壓力而力捧於蘭,那麼就會將選擇她地視頻給播放出來,而其它的則會做出相應的剪輯。
不要以爲電視上播出來的就是真實地,華夏國的媒體就是一圈養的婊子。
難道你指望一個婊子會和你講真話嗎?它只會告訴你應該告訴你地,而不是你應該知道的。
聽了沈墨濃的話。葉秋開始考慮這件事兒會對韓家或者韓幼凌造成什麼樣的衝擊。
沈墨濃一擡頭,正要和葉秋說話的時候,見到他一臉深思地表情,問道:“你知道些什麼?”
“知道些什麼?我只是在想伯父說的話。一個人再風光又能如何?生不帶來死不帶走。還是儘量多抽出時間陪伴自已地親人。”
沈而賢像是找到了知己般的感覺。笑着說道:“是啊。所以啊,你們倆個趕緊將燕京的事業搬到蘇杭。將沈氏經營好就衣食無憂了,然後結婚生子。我們一家人----”
“爸。”沈墨濃打斷沈而賢的話。說道:“我們之前就說好的。沈氏仍然由你先管理,我和葉秋這兩天就要回燕京了。”
韓幼凌昨天晚上睡的晚,早上起牀來到餐桌時,和以前一樣,傭人早就準備好了養胃易消化的蛋粥和一份報紙。
韓幼凌原本是沒有看報紙地習慣的。只是偶爾也會翻一翻。喝了兩口粥後,突然想起來應該關注一下昨天晚上紅妝俱樂部的事兒有沒有被人給報道出來。就將報紙扯過來,在桌子上攤開。
當他將報紙翻到娛樂版地時候,瞳孔猛地收縮,身體也有瞬間地僵硬。等到他將那份報道一點點的都看完後,臉色已經變地鐵青。
“這個婊子-----這個死婊子----”韓幼凌將桌子上的碗碟等物一把給推開桌子底下,發出砰砰哐哐地響聲。
傭人聽到聲響,跑過來查看什麼事兒,見到碟碗都掉在地上時,要跑過來收拾。
“滾。都給我滾出去。”韓幼凌大聲罵道。
傭人們噤聲寒蟬。一聲不響地又退了回去。
韓幼凌知道這件事對自己和家族的影響。能和美女主持人沾染上關係的又有多少人?但是這裡面姓韓的又能有幾個?
這種緋聞事件是最容易傳播的,恐怕這個時候已經傳到街頭巷尾路人皆知了吧。
“於蘭。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韓幼凌跑到房間裡找到手機,然後氣呼呼地撥了一個隱密的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後才被接通,裡面是一個男人微帶倦意的聲音:“少爺,有什麼吩咐?”
“於蘭的家人怎麼樣了?”
“很好。一直在我們的視力範圍。”
“他們對我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韓幼凌一臉冷酷地說道。
話筒那邊的男人答應着說道:“是的,少爺。我明白怎麼做了。”
韓幼凌剛剛掛斷通往美國的電話,電話鈴聲又再次響起。韓幼凌一看來電顯示,就有些心驚膽顫。這是自己父親的電話,看來他已經看到了報紙並將這件事和自己聯繫到一起了。
果然,剛剛接通電話,平時斯文儒雅的父親就一反常態的咆哮:“於蘭的事和你有沒有關係?”
“爸,我也是剛剛看到--“我問跟你有沒有關係。”
“----沒有。這件事兒和我沒關係。”韓幼凌努力的保持着鎮靜,微笑着說道。
話筒那邊一陣沉默,過了一會兒後,纔再次傳來父親的聲音,說道:“如果和你沒關係的話。我這麼問你你早就暴跳如雷了。這段時間你安穩些,我會想辦法的。”
等到電話裡傳來忙音,韓幼凌才木然的放下電話。知子莫若父,自己地表現在他眼裡一定很反常吧。
安靜?這個時候安靜的話,前面所做的工作不浪費了?
郭家,要對付連家,必須要先卸掉她一條胳膊。
連家的人也同樣在關注着有關於蘭的事兒,武警醫院特意爲連永年準備了一件豪華辦公室,在這間辦公室裡,連永年將手裡的報紙啪地一聲砸在桌子上。然後在屋裡走來走去。
“大哥,你倒是出個主意啊。韓家這麼對付我們,我們就不做出一點兒反應出來?那樣讓外面的人怎麼看我們?連家的人就這麼好欺負?”連永恆是連家性子最急的一個男人,也是最不成器的一個。能夠在武警支隊裡有今天這樣地地位。完全靠家族的勢力在後面推動。
這年頭當官要麼需要很高的智慧,要麼完全不需要智慧。這是個極端。
“你怎麼知道是韓家的人做地?”連永年猛地轉身,瞪了一眼自己這個口上沒門的弟弟一眼。
“這還用說?除了韓家。哪還有人敢動鋒銳的女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韓幼凌那小子還真是陰險,整天和鋒銳黏在一起,哥哥長哥哥短地叫着,昨天還跑來看望鋒銳。沒想到轉身就幹出這種禽獸事兒。真是看錯他了。”
連永年臉色陰沉地說道:“這樣地話對我講講就算了,最好不要對其它人講。於蘭的事兒到底是什麼情況。我會處理。你不要再在裡面瞎摻和。上次的事兒我們已經足夠被動了。”
“大哥,你得找人調查啊。我在媒體方面有些熟人,拿錢過去打點一下。將這事兒使勁的炒炒。”
連永年想了想,並沒有拒絕弟弟的提議。這件事兒,利用輿論上地優勢還是挺不錯的。
一波還末平息,一波又來侵襲。蘇杭地平靜被打破後,事情便沒完沒了起來。
先是蘇杭兩夥人打架被警察抓獲,然後警方順藤摸瓜一舉破獲蘇杭最大犯罪團伙。更加讓人詫異的是,被抓的人中有幾個被警察策反。成了污點罪人。並指控幕後主使者爲郭家。
郭家嫡系郭開懷和郭勇被警局叫去談話,被媒體大肆爆光。
而在蘇杭亂成一鍋粥的時候。葉秋和沈墨濃卻將沈氏交給了沈而賢打理,兩人駕車回了燕京。
“唐唐姐姐,你說墨濃姐姐和葉秋爲什麼還不回來啊?”林寶兒軟綿綿的趴在沙發上,白嘩嘩的腳丫子一上一下地抖動着,體上的小吊帶在她這麼牽扯下露出腰部的小半截粉嫩如藕的肌膚。腰肢雖然不及唐果那麼纖細,卻有成熟女人地豐腴,如木瓜般地豐滿胸部被她擠地皺成一團。
“他們要工作啊。”唐果一邊上網一邊說道。
“怎麼需要工作那麼久啊?”林寶兒有些鬱悶地說道:“都去了一個多月了。”
突然間像起什麼,林寶兒噌地一聲從地上跳起來,光着腳丫子跑到唐果面前,眨巴着大眼睛,狡黠地說道:“唐唐姐姐,你不害怕嗎?”
“害怕什麼?”唐果手裡忙着操作鼠標,頭也不擡地說道。
“難道你不知道嗎?日久生情,墨濃姐姐和葉秋整天在一起,會不會生情哦?”
唐果鬆開鼠標,一把抓住林寶兒胖乎乎的小臉,氣憤地說道:“林寶兒,你這腦袋裡面整天在想些什麼?墨濃姐姐和葉秋怎麼可能走到一起?”
林寶兒吃疼,就想着要逃開。一邊想半唐果地手掰開,一邊嚷嚷道:“我是說真的啦。爲什麼不可能?”
“反正就是不可能。”唐果堅定地說道。
“當然可能了。我上次就在墨濃姐姐的房間裡看到葉秋。”林寶兒爲了證明自己的猜測,就把葉秋給出賣了。
唐果愣了愣,說道:“寶兒,你說的是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我去墨濃姐姐地房間裡時,葉秋還躺在牀上睡覺呢。”
唐果一下子懵了,她知道唐果是很少騙自己的。心裡已經相信了她的話,是還是情不自禁地問道:“真的?”
“真的。”林寶兒點頭,可憐兮兮地說道:“唐唐姐姐,你放開我吧。我好疼哦。”
唐果鬆開了林寶兒的臉,頭腦亂糟糟的,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林寶兒看到唐果傷心的表情,眼珠子轉了轉,笑嬉嬉地說道:“唐唐姐姐,這下子擔心了吧?”
“爲什麼要擔心?我又不喜歡他了。”唐果心不在焉地應付着說道。
“哼,我就知道你擔心了。不過那天墨濃姐姐是睡在客房的。真讓人失望。我還想幫墨濃姐姐和葉秋帶寶寶呢。你說他們要是有小孩兒會長地像誰?”
唐果心裡的陰鬱像是一下子被風吹散似地,剛纔的傷心難過和不知所措一下子就跑地無影無蹤。一把抱住林寶兒,用手抓住她的胸部,說道:“把你這大胸部給捏爆。”
“唐唐姐姐。不要擠了。只會越擠越大,你不是更自卑嘛。”
“我纔不自卑呢。我的現在也不小。”唐果嬉笑着說道。
“來。讓我摸摸。”林寶兒也伸出手要去抓唐果地胸部,兩個女孩兒在客廳裡鬧成一團。
唐果還是在林寶兒的死纏亂打下被她襲胸。林寶兒一臉詫異地說道:“唐唐姐姐,你的胸部真地大了耶。難道葉秋的豐胸真那麼有效果嗎?”
“白癡,不許亂說。這是本姑娘第二度發育。----記住,這件事兒不許告訴葉秋。不然我和你沒完。”
葉秋正走到門口,聽到兩人的說話。疑惑地問道:“什麼不許告訴我?”
兩女一愣,然後就看到沈墨濃和葉秋站在門口看着她們倆。剛纔一直在屋子裡跳裡跳去。電腦裡又放着音樂,都沒有聽到外面開門的聲音。
啊!
兩女同時激動地叫起來,然後一起向沈墨濃和葉秋這邊跑過來。
葉秋笑着張開手臂,等着抱唐果或者林寶兒入懷。沒想到兩女同時撲到沈墨濃懷裡了“墨濃姐姐,你可算回來了。怎麼回來之前也不給我打個電話說聲啊。”唐果一臉開心地笑着,和沈墨濃分開了那麼久,現在見到覺得親切無比。
“這樣你不是更高興些?”沈墨濃摟着唐果的肩膀,有些心疼地說道:“瘦了。”
林寶兒在沈墨家地肚子上摸來摸去的,沈墨濃疑惑地問道:“寶兒。你在幹什麼?”
“嘻嘻。墨濃姐姐那麼久沒回來,我看看肚子裡有沒有寶寶。”
葉秋正在上樓。聽到林寶兒地話,差點一屁股坐倒在樓梯上。
原本沈墨濃是想去買菜自己做飯的,但是唐果和林寶兒堅決不同意。她們這段時間吃的東西都是保鏢去酒店定製送到家裡來的,整整一個多月沒有出門,兩人身上都快要長草了。
沈墨濃也餘心不忍,心想有葉秋在,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事發生。於是幾個人便開着沈墨濃的寶馬車出去找地方吃飯。
頭羹湯是一家特色飯店,以各種鮮美靚湯聞名於燕京。葉秋在沈墨濃的指引下,將車子開到了一幢古色古香的小樓前。三個女人說要喝湯,他也沒有權力反駁。
三女說說笑笑地走在前面,葉秋泊好車後就跟了過去。要進門的時候,恰好有一羣人迎面走來。
“墨濃----唐小姐,林小姐,你們也來用餐?”貝克鬆一臉笑意地從人羣中走出來,熱情地和前面地三個女人打招呼。
見到葉秋站在後面,笑着說道:“葉兄弟,你們是什麼時候回來地?”
葉秋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貝克鬆,難怪蘇杭這段時間都要鬧翻天的時候,貝家一直都按兵不動,保持着緘默。甚至連一向風光地貝家代言人貝克鬆都跑到了燕京。
人活的久了,就成了人精。貝家那個老頭子,還真是個狐狸啊。葉秋心裡感嘆着。看來他已經感覺到危險吧。
“我和墨濃今天才回燕京。你呢?”葉秋笑着答道。
“要來談些生意,所以我三天前就過來了。”貝克鬆看了眼身後還在等着他的人,笑着說道:“我遇到幾位朋友,有些事要和他們談。你們先回去工作吧。”
其它人稱是,恭敬地和貝克鬆道別。不屬於生意上的夥伴,倒像是貝家企業的高層工作人員。
貝克鬆都主動提出有事要談,沈墨濃也只得邀請他共進午餐。
幾人要了間包廂,等到點過菜,飯店的工作人員都退出去後,貝克鬆就一臉苦笑地說道:“實不相瞞,其實我這次是被家裡趕出來。葉秋倒是沒料到貝克鬆會這麼坦白,笑着問道:“怎麼會被趕出來?”
“你們剛從蘇杭回來,應該知道蘇杭現在的局勢。連鋒銳重傷、於蘭自殺、所有的矛頭又指向韓家,郭家地下勢力被毀,警方在後面窮追猛打,還在深度挖掘,像是和郭家有什麼深仇大恨一定要致其於死地似的。”
“這段時間發生了那麼多大事兒,好像是有一隻幕後黑手在後面推動着一般。這潭子水太深了。爺爺對我的能力很是懷疑,怕我跑去趟這池渾水被淹死。所以,把我趕到燕京來負責這邊的絲綢和茶葉生意。恐怕以後咱們見面的機會就多了。”
唐果笑着說道:“因爲墨濃姐姐回蘇杭,所以這段時間也一直在關注着有關蘇杭的新聞。特別是針對美女主持人於蘭一事兒,所有的網友臆測都將矛頭對準了韓家。連鋒銳重傷,郭家重創,只有貝家完好無恙-----這都是些大家族,要麼隱忍,一旦動起來,就會傷筋動骨。”
“雖然現在幾家人都沒有撕破臉皮,但是能夠從一些細節處看到他們運動的痕跡。特別是警方勢力和輿論導向兩塊兒更是針鋒相對的厲害。”
唐果瞥了葉秋一眼,讓葉秋有些莫名其妙的時候,接着說道:“現在三方是打出了火氣,蘇杭四家必定會出現大的變局。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連、韓兩邊會重傷,而郭家就要視涉案的深淺和警方執法的力度來決定是死是活。很有可能郭家會從四大家族中除名。而愛情羽毛的貝家卻很有可能在這場戰爭中成爲最大的贏家。到時候,蘇杭第一大家族非貝家莫屬了。”
唐果說的,正是貝克鬆離開蘇杭前爺爺對他說的話。倒是沒想到唐果這個局外人能夠把事情看的這麼透徹,看來那些有關她的傳言是真實的。
雖然心裡認可唐果說的話,但卻是不願意承認的。笑着說道:“唐小姐誇獎了,貝家勢單力薄,哪有進去摻和的份兒?”
正好服務員送來了他們點的紅酒,貝克鬆親自接過酒瓶,開啓瓶塞後主動幫四人倒酒。
端起酒杯,看着葉秋說道:“貝家並沒有大的野心,只想安穩的賺些小錢。另外,無論貝家走到那一步,我都會很珍惜和你們的友誼。特別是和葉兄弟之間的情誼。”
葉秋眯着眼睛微笑,看來這個傢伙知道了些什麼。
(PS:今天是母親節,祝福天下母親節日快樂!
另:推薦一大神馬甲的新書《超級位面教師》(書號1230347),兄弟們不妨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