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琴心裡窩了一肚子火,她本是出生在蘇杭的大富之家,在家裡驕生慣養,父母寵着、長輩愛着,從來沒受過半點兒委屈。沒想到嫁到沈家後,卻處處在沈墨濃身上吃鱉。
沈家的老爺子要求家裡女眷飯後要親自收拾碗筷,這也是爲了讓後代子孫養成勤儉持家的習慣,曹雪琴也能理解。可沈墨濃卻是個例外,雖然她有時候也會主動做這些事,但大多數時候都被人給攔了下來。說什麼女孩子沒嫁人手金貴着,嫁了人的女人手就不金貴了?
這有一件讓曹雪琴心裡很不舒服的事就是,無論自己如何乖巧懂事費盡心機的討好老爺子,他都是對自已一幅不冷不熱的嘴臉。可要是沈墨濃那天心情好和沈老爺子多說了幾句話,那老頭子都能樂上半天。
沈墨濃嫁入貝家大少爺貝克鬆的親事也是曹雪琴促成的,一方面,能早些把沈墨濃從沈家趕出去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眼不見爲淨嘛。另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貝克鬆的母親是她一個遠房表姨,如果能把讓沈墨濃成爲貝家的兒媳婦,那麼她們就是親上加親。更重要的是,如果這門親事真的被她給撮合成功,她在沈家的身份也自然是水漲船高了。估計貝克鬆那小子就對自己感恩戴德。
沒想到沈墨濃竟然抗婚,而且毅然離開蘇杭獨自跑到燕京來打拼事業。這下子自己的處境就艱難了,貝克鬆的母親對自己冷嘲熱諷去了也不待見自己,沈老爺子更是覺得自己做了一件蠢事,雖然他礙於和貝家的關係不好說什麼,但是對自己更是沒有好臉色了。沈墨濃這麼一跑,她落了個裡外不是人。
曹雪琴本就是滿腔鬱悶而來,又在沈墨濃面前碰了個大釘子,還被唐氏集團的小姐唐果掃地出門,她怎麼說也是上層社會的人物,怎麼能受得了這般侮辱?更沒想到的是,一個小保鏢也敢跑到自己面前來撒野,這下子曹雪琴滿肚子的火氣終於有地方發泄了。
於是乾脆利落的輪起了大耳光,在沈墨濃唐果身上無法做到的事就可以在這個保鏢身上實現了。打了一個保鏢,既使他們氣憤,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曹雪琴在輪起右手的時候,心裡的憤怒竟然消失了一大半。
啪!
曹雪琴的手沒能打在葉秋的臉上,卻落進了一隻大手手掌裡,對方的力道大的驚人,抓的她的手火辣辣的生疼。
“你想幹什麼?”葉秋寒着臉問道。
“放手。你這不知道尊卑的狗奴才還敢還手----”曹雪琴掙脫了兩下,沒辦法將自己的右手從葉秋手裡抽出來,心裡的火氣又嗖嗖的往上竄,左手又抽了過去。
啪!
這次響起了乾淨利落的耳光聲。只不過捱打的對象換了,葉秋避開曹雪琴的攻擊後,又反手抽了對方一手耳光---禮尚往來嘛。
曹雪琴不能躲開,甚至她根本沒有想過要躲。她無法想象,一個小保鏢竟然真的敢出手打她。
曹雪琴呆了,唐果、沈墨濃、林寶兒一個個的也呆若木雞的看着沒事人般的葉秋。曹雪琴的丈夫沈而立卻瘋狂了,自己的老婆被人煽耳光,這是任何人都沒法容忍的。更何況事情發生在他們這些將臉面看的比生命還重要的世家子弟身上。
“你這個下賤的奴才----”沈而立大叫着向葉秋撲過來。葉秋將曹雪琴的身體一甩,那個女人便蹬蹬蹬的撲進了他丈夫的懷裡,也不知道穿那麼高的高跟鞋有沒有崴到腳。
夫妻倆撞成一團,曹雪琴吃疼下才反應過來,捂着臉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沈而立摟着自己的妻子,知道自己使蠻力不是這個保鏢的對手。更要命的是這個保鏢還和其它的保鏢不同,其它的保鏢自己打就打了,他們不敢躲閃更不敢反抗,這個保鏢-----連女人都打,看來更不會對自己手下留情。
“唐小姐,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你的保鏢打了我們沈家的人,難道沒有一個說法嗎?我要見你的父親。”
唐果這下子也有些爲難了,他們這種開門做生意的人最講究個‘臉’字,如果有人敢煽自己一巴掌,估計父親和人拼命的心思都有了。可現在葉秋卻打了沈家的人,這讓她如何處理纔好?如果處理不好的話,恐怕會引起唐沈兩家的仇恨了。
沈墨濃知道事情的棘手,抽了幾張紙巾過去安慰着曹雪琴,幫她止住淚後,看着二叔說道:“二叔,這件事發生的太匆忙,我們根本就沒反應過來,要不這樣吧,我讓葉秋給二嬸道歉,這件事就算了行嗎?”
曹雪琴聽了更是憤怒,一把推開沈墨濃幫她擦拭眼淚的手,尖利的叫道:“道歉?沈墨濃,你到底是不是沈家的人?我雖然姓曹,可我現在嫁到你們沈家,也是你們沈家的人。我被人打了耳光,你臉上就有光彩?”
“二嬸,我知道,這是葉秋的錯。我先讓他給你賠不是,然後我們再好好的懲罰他,行嗎?”
“不行。我被人打了耳光,道個歉就成了?”。
唐果走到葉秋身邊,哭笑不得的看着這站在哪兒跟個沒事人一樣的大爺,瞪着他說道:“你怎麼動手打人啊?”
“你沒看到嗎?是她先要動手打我的。”葉秋說道。
“可她不是沒打到你嗎?”唐果恨不得讓寶兒上去咬死這個混蛋,他還一幅理所當然這麼幹的表情,難道不知道這後果很嚴重嗎?
“是啊。她沒打到我的原因是因爲我閃開了。”葉秋說道。
“那你怎麼還動手打她?”
“她能打我,我爲什麼不能打她?”葉秋咧開嘴笑了起來。“她也可以閃啊,只是她太蠢了閃不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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