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話太搞笑了!”東野不笑重重哼了一聲:“問題是鸞披紋偏偏發動了政變,他到底怎麼想的,難道你們知道?”
“當然不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蒼浩說到這裡,眉頭皺了起來:“我懷疑這場政變幕後有推手!”
“當然了!”東野不笑想也不想的就說道:“推手就是軍方那些將領,他們看差瓦立不順眼!”
“你怎麼還不明白!”蒼浩對師弟的智商吐槽無力:“從現在的跡象看,軍方根本不支持鸞披紋的政變,再加上鸞披紋自身沒有政變動機,那麼就可能存在其他幕後推手!”
東野不笑終於有些明白了:“有其他勢力介入?”
蒼浩嘆了一口氣:“你總算沒笨到家!”
“你師兄說得對。”龐勁東告訴東野不笑:“從一開始,我也覺得這事兒有點蹊蹺,到底是什麼人想要推翻差瓦立?”
“軍方的動機既然可以排除,我估計也不可能是國王……”蒼浩若有所思的分析道:“如果國王想讓差瓦立下臺,辦法多的是,沒必要死上這麼多人。”
“這年頭行走江湖,誰沒幾個對頭?”東野不笑滿不在意的道:“沒準是某個企業集團,或者內閣裡的大佬,看差瓦立不順眼,就策動鸞披紋發動政變!”
蒼浩冷冷一笑:“如果事情真這麼簡單就好了!”
東野不笑覺得蒼浩想得太多了:“能有多複雜?”
“就在我們這邊激戰的同時,有人進攻了加勒比基地。”蒼浩一字一頓的告訴東野不笑:“很顯然,對方的目的是拖住地獄傘兵,幫助鸞披紋政變成功。”
“沒準是鸞披紋派去的人!”
“我不瞭解鸞披紋是什麼人,鸞披紋也未必瞭解我是誰。”蒼浩否定了東野不笑這個推測:“很少人知道我在加勒比有個基地,我不認爲鸞披紋有本事知道。甚至於,鸞披紋可能根本不知道我在曼谷,否則他完全可以過段時間再發動政變。”
龐勁東點了點頭:“如果沒有我們幫忙,鸞披紋肯定得手了!”
“這也就是說,策動這一次政變的人,勢力很可能已經超出t國。”蒼浩無不憂慮的道:“換言之,這一次政變,其實根本就不是t國內閣和軍方的矛盾造成的。”
“那這個第三方勢力是誰?”東野不笑撓了撓頭,傻了吧唧的問道:“難道是東瀛赤軍?”
龐勁東立即問蒼浩:“你覺得赤軍跟這些事到底存在什麼關係?”
“我認爲沒有關係。”思忖片刻,蒼浩回答道:“如果是赤軍策劃了鸞披紋的政變,那麼從一開始應該直接是皇家軍隊進攻,赤軍根本沒必要出面。另外,我也實在找不出理由,爲什麼赤軍要推翻差瓦立。先前,赤軍在四面佛壇發起進攻,目標很明顯就是要殺掉岡本耕造,所以我認爲只是他們碰巧遇上了鸞披紋的政變。”
幾個人正說着話的功夫,岡本耕造走了過來,訕笑着說了一句:“能打擾一下嗎?”
蒼浩懶洋洋的問:“有事嗎?”
“沒什麼事。”岡本耕造依然是一臉訕笑:“我只是想對你們表示感謝,如果沒有你們鼎力幫助,鸞披紋已經成功了……”
蒼浩打斷了岡本耕造的話:“你這是代表差瓦立向我們表示感謝?”
“當然不是。”岡本耕造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我只能代表我自己,無權代表任何人……我想說的是,如果讓鸞披紋得手,我們可能都會死。從這一層意義上來說,你們其實也是救了我一命。”
“只是嘴上說有什麼用!”蒼浩不耐煩地擺擺手:“最好有點實際行動!”
岡本耕造急忙問道:“想讓我表示一下是嗎”
蒼浩反問:“你說呢?”
“放心,我知道應該怎麼做……”岡本耕造說着話,衝着蒼浩和龐勁東深深鞠了一躬:“我一定會讓你們滿意的!”
直起身來,岡本耕造後退兩步,非常恭敬的說道:“我不打擾你們了,現在就去安排一下。”
岡本耕造說罷,轉身離開,蒼浩看着他的背影疑竇叢生:“這老狐狸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龐勁東也很費解:“他說去安排?安排什麼?”
“這老傢伙不會是要對我們不利吧!”東野不笑冷笑着道:“媽的!新一輪抗日戰爭就要打響了!”
“我認爲不會的。”蒼浩搖了搖頭:“這裡畢竟是差瓦立的地盤,就算他想做點什麼,也不能在這裡動手!”
“他笑得挺詭異!”東野不笑重重哼了一聲:“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其實,東野不笑還真錯了,岡本耕造安排的不但是好事,而且偏偏沒有東野不笑那一份。
同一天時間,在廣廈。
龍德布洛克到了廣廈之後很清閒,也可以換個說法,很寂寞。
華夏有個成語“五脊六獸”可以形容他這種狀態,每天起牀之後除了吃飯,就是看報紙,再沒其他事情可做。
他本是爲了自身安全才來廣廈的,既然閒來無事,就給自己弄了一間辦公室,準備搞一家離岸金融公司。
結果這樣一來,龍德布洛克反而忙了起來,如今宋雙上校雖然已經死了,他卻仍然留在廣廈。
龍德布洛克正在辦公室查閱上市公司報表,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奧多.羅斯柴爾德快步走了進來。
龍德布洛克擡頭看了一眼羅斯柴爾德,有點慍怒的道:“我認爲一個有教養的人,在進門之前都會先敲一下的。”
“我的時間很寶貴。”羅斯柴爾德說出了一個讓龍德布洛克啼笑皆非的理由:“一秒鐘都不能浪費,哪怕是敲門的時間。”
“我的時間同樣很寶貴。”龍德布洛克把報表合起來,放到辦公室一旁,冷冷的看着羅斯柴爾德:“你有什麼事就快點說。”
羅斯柴爾德沒有回答,而是環顧着辦公室,不住的點頭:“你這裡很不錯……”
“你到底有什麼事?”
“本來我是想給你送行的。”羅斯柴爾德狡黠的一笑:“不過,看你這樣子,並不準備離開廣廈,所以我也沒有必要送你了。”
“我是否留在廣廈,這與你沒有關係,更不需要向作出交代。”
“龍德布洛克先生,我需要提醒你一下……”羅斯柴爾德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都是猶太人,來自一個歷經苦難的民族,如果我們之間不能學會和睦相處,又有誰能看得起我們呢?”
聽到這話,龍德布洛克緩和了語氣:“你最好把來意直接說出來。”
“我還算喜歡廣廈這裡。”羅斯柴爾德直言不諱的提出:“我覺得我們可以合作,在這座城市共謀發展。”
龍德布洛克冷笑着搖了搖頭:“我是做實業的,而你們紅盾家族則是金融世家,我想我們很難有合作的機會。”
“我知道你一直以來對羅斯柴爾德家族有很大的成見。”呵呵一笑,羅斯柴爾德緩緩說道:“但我還是需要再次提醒你,我們都是猶太人,我們之間的合作,要遠遠好過與外人的合作。”
龍德布洛克立即提醒了一句:“好像現在就跟蒼浩合作生意,難道蒼浩皈依了猶太教?”
“那倒沒有。”羅斯柴爾德緩緩搖了搖頭:“說到蒼浩,現正在曼谷,而曼谷發生了政變……”
“我看新聞了。”龍德布洛克:“以他的能力,擺平東南亞小國的這點事,簡直不是問題。”
“這一次蒼浩去曼谷,應該是爲了北大年的藍寶石礦,我要是沒說錯,那曾經是鑽石聯盟的財產。”
“但鑽石聯盟已經通過合法交易,把所有權轉讓給了蒼浩、t國內閣和國王三方。”龍德布洛克冷冷一笑:“你不會是來挑撥我跟蒼浩的關係吧!”
“當然不是。”羅斯柴爾德搖了搖頭:“既然蒼浩是我的合作伙伴,我當然不會出賣他了。”
“那麼你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跟蒼浩同在曼谷的還有一個叫岡本耕造的東瀛人。”頓了一下,羅斯柴爾德接着說道:“名義上,他是長州製藥的董事長,事實上是當年東瀛731部隊的戰犯。他製造了超級黑死病,然後又免費提供疫苗給這些國家,換了一個不錯的名聲。”
龍德布洛克狐疑的打量着羅斯柴爾德:“你到底要說什麼?”
“岡本耕造今年已經一百一十多歲了,但從表面上看至多隻有六十來歲。”頓了一下,羅斯柴爾德接着說道:“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他在731部隊的時候,通過一些慘無人道的人體試驗,獲得了改造身體以延長生命的技術。”
“原來你真正想要的是這種技術。”龍德布洛克終於明白了:“我聽說,前幾天你的祖父雅各布來廣廈了,聽說他的身體狀況一直不太好,這項技術對他應該相當有用。”
“對你也有用。”羅斯柴爾德意味深長的一笑:“龍德布洛克先生,您今年貴庚了?”
龍德布洛克表情有點尷尬:“我……不太想討論年齡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