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浩搖了搖頭:“可你還是沒說出來到底誰在砸盤!”
“其實我已經告訴你了。”墨師神秘兮兮的一笑:“一、能調集這麼多資金,分佈在不同機構不同賬戶,統一行動協調有序;二、經驗嫺熟,技術老道;三、對股市擁有精準的計算方法,我不知道他們的計算模式具體是什麼樣,但應該不會比矩陣差太多。他們所缺的也正是沒有矩陣,如果有了這樣強大的系統支持,一定會更加可怕……不要說這國家了,放眼全世界,誰能擁有這樣的能力?”
蒼浩立即找到了答案:“猶太人!”
“對!”墨師笑着點了點頭:“砸盤和做空股指期貨的,包括數十家金融機構,有離岸金融公司、有私募基金、有投行。這些機構的共同點是平日非常低調,他們跟國內券商不同的是,基本不在媒體上曝光,也從來不發表任何言論,自身背景和股權構成極度神秘。這些機構看起來互不相干,事實上通過交叉持股,高管人員兼任職務,構成了一整張資本網絡。想要分析這些機構互相間的關係非常困難,幸虧有矩陣系統的幫助才得以理出頭緒,這些機構的真正老闆指向海外一家基金,而這家基金的實際控制人正是羅斯柴爾德家族。”
“哦?”蒼浩微微皺起眉頭:“還真是羅斯柴爾德家族乾的!”
墨師略有點好奇:“怎麼你好像早有預見?”
“羅斯柴爾德和龍德布洛克在翠峰村住了這麼長時間,結果兩個人突然離去,再沒出現,不知道忙什麼去了。接下來,先知會派來了一個底波拉跟我打交道,卻沒再讓這二位出面,很顯然,他們兩個有更重要的工作,這是其一……”頓了一下,蒼浩接着說道:“至於其二,正是這個底波拉,目的是挑逗我跟羅清武和馬赫烏德互鬥,看起來先知會是擔心我的力量對他們構成威脅,事實情況卻是血獅僱傭兵還無法挑戰他們的存在。那麼問題就來了,底波拉真實目的到底是什麼,我想可以找到答案了——她是要牽制我的注意力,方便羅斯柴爾德他們做事!換句話說,這一次股災雖然是羅斯柴爾德出手,真正的操控者卻是先知會!”
“看來不需要矩陣系統,你也能找到真相。”墨師嘉許的點了點頭:“很幸運,先知會的陰謀落空了!”
“準確的說,先知會對付我的圖謀是落空了,但他們還是贏了這一戰……”蒼浩說着,苦笑着搖了搖頭:“這一次股災,讓這幫猶太人不知道賺走了多少錢,無數股民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血汗錢,被他們稍使手腕留弄到自己腰包裡了。”
黃彬煥憤憤不已的道:“這幫猶太人也太特麼可恨了!”
“可恨嗎?”蒼浩又是苦笑着搖了搖頭:“其實,資本逐利,這本身沒有錯,更何況猶太人本來就是玩金融的,更何況,這一次股災我們也跟着沽空了。問題在於,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經濟景氣依然如此,還敢製造這樣的行情,你這不是找着給人家送錢上門嗎?”
“說得對。”墨師沉重的點了點頭:“猶太人固然可恨,但自己的問題也要檢討,如果沒有猶太人,被別人發現了這一次機會只怕也不會錯過的。”
蒼浩不住的搖頭:“說到底,這是決策者的愚蠢造成的,我們都沒有辦法。”
黃彬煥很是不服氣:“難道就看着猶太人賺這麼多錢?”
“講真,這錢就算不被猶太人賺走,也會被別人拿走的,反正最後是剩不下。”說到這裡,蒼浩冷冷一笑:“話說我應該跟底波拉談一談了!”
蒼浩直接去了審訊室,發現底波拉的日子過得不錯,自從血獅僱傭兵提供符合猶太人習慣的飲食,底波拉該吃就吃該喝就喝,什麼都不耽誤。
她的日子過得很是自在,倒像是出來度假了,而不是被監禁。
看到蒼浩,底波拉呵呵一笑:“你要準備放我走了嗎?”
蒼浩肯定的點了點頭:“對!”
底波拉一愣:“我沒聽錯吧?”
“你留在這裡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
“你真的這麼認爲?”底波拉非常意外,她只是開玩笑的問是不是要釋放自己,哪裡想到蒼浩竟然答應了。
“我已經知道了你是什麼,也知道你來華夏的目的,繼續監禁你還有什麼意義!”蒼浩聳了聳肩膀:“我跟猶太人之間還不打算徹底決裂,那就不能殺了你,只有放了你!”
底波拉輕嘆了一口氣:“算你聰明!”
“再說了,你現在也應該趕緊回去點錢了……”蒼浩又是聳了一聳肩膀:“衷心恭喜你賺了這麼多錢!”
“賺錢?”底波拉又愣住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血獅僱傭兵的實力其實無法挑戰先知會,你我都清楚這一點……”呵呵一笑,蒼浩意味深長的道:“你來華夏這裡,挑逗我跟羅清武和馬赫烏德的戰爭,根本目的是牽制我的注意力,方便你們做空a股市場而已!你們擔心我出來搗亂,可以理解,如果我早知道你們的真正圖謀,還真就會給你們製造點麻煩!”
底波拉訥訥的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蒼浩仔細觀察着底波拉的神情,發現底波拉確實感到很意外,並不是裝出來的:“你這幾天對外聯繫中斷了,所以不知道,a股出現史無前例的暴跌,我調查發現羅斯柴爾德家族沽空了a股,從這一場暴跌中獲得了天文數字的利潤。毫無疑問,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做法是得到先知會的指使……”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底波拉不住的搖頭:“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確實不知道先知會曾經有這樣一個計劃!”
“你畢竟是第五位先知,竟然不知道先知會的計劃?”
底波拉斬釘截鐵:“確實不知道。”
“奧多才剛離開,你就來了,配合挺默契嗎。”蒼浩笑呵呵的道:“你用不着跟我裝無辜裝可憐裝受傷,我沒說責怪你什麼!”
“問題是我真的不知道什麼……”底波拉苦笑着搖了搖頭:“好吧,事到如今,我可以跟你說一些事情……”
蒼浩點了一下頭:“我聽着呢!”
“先知會的四大先知全部是選出來的,只有‘底波拉’是世襲的,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不用蒼浩回答,底波拉直接就道:“那四大先知事實上是挺排斥我的,他們每一個人都是經歷過許多考驗、獲得了大家的認可,活了一大把年紀之後才成爲先知。我從剛生下來就是先知,在我還沒有成年的時候就開始學習如何做好先知這個職位,可以想見的是其他先知對我必然有所不屑。”
蒼浩若有所思的笑了笑:“能夠理解。”
“所以,四大先知他們有什麼事,往往都會私下進行,並不告訴我。”嘆了一口氣,底波拉很無奈的道:“我確實不知道羅斯柴爾德做空a股的事!”
“那麼問題就來了——既然四大先知都是選出來的,爲什麼偏偏還要在保留一個世襲的先知?”
“這個有歷史因素。”底波拉緩緩告訴蒼浩:“先知會強調的是民主氛圍,所以四大先知由選舉產生。但當年在創立這個制度的時候,擔心某些野心家通過蒙蔽大衆騙取了先知的位子,把整個先知會帶向歧途。於是,爲了杜絕選舉制度可能帶來的惡果,又額外設立了血統傳承的底波拉一職。在歷史上,底波拉是執行律法的士師,我在先知會的主要工作就是執行律法。”
“哦?”蒼浩饒有興趣的道:“詳細說說!”
“四大先知做出的決定我無權更改,我要做的是監督四大先知們的言行,確保符合先知會的利益需要。如果發現他們可能對先知會和整個猶太民族構成危害,那麼就有權發起倒閣……”頓了一下,底波拉接着說道:“簡單地說,就是召開先知會擴大會議,把整個猶太民族的頭面人物全部請來,投票決定四大先知的去留問題。其他四大先知沒有這個權利,他們彼此之間不能進行任免,比如說,如果以賽亞和阿摩司不和,以賽亞無權解除阿摩司的先知職務,反之亦然。”
“明白了。”蒼浩點了一下頭:“你的職責大致相當於我們國家的紀檢,或者西方政黨的黨鞭。”
“可以這麼說。”底波拉繼續告訴蒼浩:“此外,我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候補,在特殊情況下,某位大先知如果出現狀況不能繼續履行職務,比如遇難或者生病,那麼我可以暫代他的先知職務,直到情況穩定下來。上一任以賽亞病故之後,我就暫代了以賽亞的職務,直到雅克布勝出成爲新的以賽亞。”
“雅克布?”蒼浩皺起眉頭:“不會是奧多的祖父吧?”
“就是他,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元老……”底波拉輕哼了一聲:“他實在是太老了,根本就是會活動的木乃伊,按說並不適合擔任先知,但除他之外又沒有更合適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