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浩冷冷一笑:“你又讓雞怎麼看,鴨怎麼看,狗仔隊怎麼看……我連累了你,我很抱歉,但我覺得你未免太過自信了!”
“哦?”
“時至今日你還看不出曹雅茹的爲人?”蒼浩微微一挑眉頭:“如果她看你不順眼,決定炒掉你,不完全取決於你是否手握實權。換句話說,曹雅茹是一個比較情緒化的人,她剛接掌公司時沒直接把大家全炒掉,我覺得已經是生命的奇蹟了。”
井悅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有道理啊。”
“不說了……”蒼浩搖搖頭,邁步向自己的房間走去:“我累了,先休息了。”
“喂,你還沒收拾一下呢,多亂啊。”井悅然不滿的道:“你看着也舒服?”
蒼浩權當沒聽到,回了自己房間,悶頭就睡。
第二天早晨,井悅然非常難得的又下廚了,跟蒼浩一起吃過早飯,一如往日開車上班。
到了公司,把車子停好後,兩個人正準備進公司,李文厚不知道從哪跳了出來:“然……”
井悅然乜斜着李文厚:“幹嘛?”
“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李文厚哭喪着臉道:“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道歉……”
“你確實不知道,說來說去都是這幾句,這證明你其實根本不覺得自己錯了。”輕哼一聲,井悅然冷冷的道:“我祝你跟馮莎天長地久!”
“然啊……”李文厚都快哭了:“單位領導又批評我了,說我放着這麼好的媳婦不珍惜,竟然把你給氣跑了。如果我不能把你追回去,單位就要正式給我停職……”
這話不說還好,井悅然一聽登時更怒:“原來你不是真的想讓我回去,只是怕丟掉了工作!”
“不是……我……”
“不是什麼不是!”井悅然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文厚,突然非常親熱的挽住了蒼浩的胳膊:“我再次告訴你,我跟蒼先生在一起很幸福,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好好珍惜你的馮莎吧!”
李文厚悲愴的向蒼浩看去,卻發現蒼浩探頭看着天空,對井悅然的親熱表示無動於衷。
“他不適合你……”李文厚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道:“悅然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我倒覺得我們兩個很適合。”井悅然說着,胸脯在蒼浩肩膀上蹭來蹭去。
看着自己老婆胸前兩個大肉球都快給蒼浩打奶泡了,李文厚的臉先是慘白,隨後慘綠。李文厚萬般無奈,把最後一線希望寄託在蒼浩的良知上:“蒼先生……你說句話啊,悅然畢竟是我老婆啊。”
蒼浩沒出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井悅然捅了蒼浩一下:“你倒是說句話啊,告訴李文厚,咱倆在一起很幸福……”
井悅然說着話,衝蒼浩一個勁使眼色,希望蒼浩能配合自己。
熟料,蒼浩只是說了一句:“今天的天很藍啊,看來沒有pm2.5……空氣這麼難得這麼新鮮我還真不太習慣!”
井悅然也不指望蒼浩能配合自己了,索性再不理會李文厚,直接拖着蒼浩進了公司。
公司保安發現李文厚又來了,立即虎視眈眈的走了上來。
李文厚打了個哆嗦,沒敢跟着進公司。不過他也沒離開,這些日子以來,他就如同鬼魂一樣,在公司和蒼浩家附近轉來轉去。
等到上了電梯,井悅然長呼了一口氣,這才鬆開了蒼浩的胳膊:“我說你又呆又萌的想什麼呢?”
“啊?”蒼浩回過神來:“沒想什麼。”
“你別總是這麼發呆,好像提前得了阿爾茨海默綜合症,我跟你說的事情你有沒有記住?”
蒼浩一愣:“什麼事?”
“把房間收拾一下,太亂了,簡直跟豬窩一樣。”
“不對吧,嚴總,房間是你搞亂的。”蒼浩感覺非常委屈:“沙發靠背上搭着六條絲襪,各種厚度,各種顏色,都是沒洗過的,難道是我穿的嗎?衛生間洗手池子裡三條胸罩,難道也是我的?還有那一大堆衛生巾和化妝品空瓶,跟我也沒有關係吧?”
“你……”嚴月蓉有些臉紅,注意到電梯裡沒有其他人,這才放鬆下來:“我這麼漂亮,你捨得讓我幹家務嗎?”
“那你也不能當花瓶啊!”
“花瓶是不能賺錢養家的,但我是可以付房租的。”
蒼浩眼睛一亮:“真的?”
“給你。”井悅然掏出二百三十一塊錢,也不知道這錢是怎麼來的,竟然還有零有整,一股腦塞給了蒼浩。
井悅然買瓶護膚霜都要一千多塊,蒼浩本以爲井悅然對自己能大方點,卻沒想到得到一堆零錢:“這算什麼?”
“不想要?那算了!”井悅然直接把錢拿了回來,剛好電梯門開了,她邁着優雅的步伐走了出去。
“二百塊錢也是錢啊。”蒼浩很想追出去把錢要回來,雖然說少點,僱個鐘點工簡單打掃一下房間還是夠的。
熟料,張培順進來了,嘿嘿一笑:“你跟井總……你倆不會電梯激情呢吧?”
“你這個人的思想吧……對,沒錯,我倆是在激情。”蒼浩很鄭重的點點頭:“沒想到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剛纔蒼浩一直出神,這可不是在賣萌,而是真的在想事情,那就是嚴月蓉。
蒼浩的態度一如既往,不願捲入官場上的爭鬥,就算嚴月蓉用什麼事要挾,自己照樣可以不買賬。
不過,呂嘉琦的分析卻也是對的,如果自己真的想要有所作爲,官場上的關係必不可少。更何況鄒峰一直虎視眈眈,多一個盟友總好過多一個敵人,所以蒼浩有些糾結。
蒼浩不知道的是,就在與此同時,嚴月蓉又去了博山咖啡館。
但嚴月蓉這一次不是見蒼浩,而是另一個人,郭林。
郭林穿着很尋常的衣服,快步走了進來,看了看周圍沒其他客人,直接坐到了嚴月蓉對面:“嚴市長你好。”
“郭局長你好。”嚴月蓉微微一笑:“我們有一個小時的時間,過一個小時,我就得回去了。”
“好。”郭林點了一下頭,開門見山的道:“當下廣廈的形勢你應該有所耳聞了,如果讓鄒峰任意妄爲,大家最後都得倒黴。”
“我的觀點和你一樣。”嚴月蓉喝了一口咖啡,又道:“所以,我們必須結成同盟,把鄒峰拉下馬。”
“沒問題。”
“我知道你因爲一句話得罪了鄒峰。”嚴月蓉說着,觀察了一下週圍是不是有人:“等我回廣廈之後,郭局長你的安全就有保證了,至於眼下你就要多加小心。”
“我應該沒什麼問題的。”郭林笑了笑:“我一個老同學幫我找了一個人,他教給我一些方法,基本可以躲避鄒峰的追蹤。眼下,除了正常工作之外,沒有人知道我在哪裡做些什麼。”
“那就好,至少在工作時間和你上下班路上,鄒峰是不敢怎麼樣的。”頓了一下,嚴月蓉有些好奇的問:“能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嚴市長未必聽說過,他叫蒼浩。”
“他?”嚴月蓉出聲的笑了起來:“我不但聽說過他,對他還多少有些瞭解。”
“嚴市長知道蒼浩?”
“我知道鄒峰非常恨這個人,自然要多關注一下。”嚴月蓉輕嘆了一口氣:“沒想到你竟然認識他……”
“談不上認識。”郭林講了一遍自己如何認識了蒼浩,然後試探着問道:“嚴市長是不是想拉攏他?”
“是。”嚴月蓉坦然承認了:“不過好像不太成功。”
“我覺得,蒼浩這個人吃軟不吃硬,如果嚴市長想獲得他的支持,最好還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頓了頓,郭林很認真的道:“你強硬,他更硬!”
“是嗎?”嚴月蓉深深的一笑:“我相信你的觀點,你當了這麼多年警察,識人是很有一套的。”
再說蒼浩這邊,上午在公司的工作結束後,下午要去拆遷指揮部跟王富彪交接一些文件。
剛剛走出公司大門,馮莎的車子開了過來,直接招呼蒼浩:“上車!”
“幹嘛?”蒼浩大大咧咧坐了進去:“要跟我來一炮?”
“你真想?”馮莎乜斜了一眼蒼浩,咯咯笑了起來:“你要是能做到我說的事,我不介意出於禮貌跟你上次牀!”
“沒問題,我答應你。”
馮莎有點意外:“你真的幫我拆散李文厚和井悅然?”
蒼浩想起沙發上的絲襪,洗衣機上的胸罩,還有一大堆用過和沒用過的衛生巾,當即毫不猶豫地告訴馮莎:“說到做到!”
“你打算怎麼做?”馮莎把車子開到內河邊一條沒人的小路上,又道:“蒼浩,我可告訴你,你別忽悠我!”
蒼浩把嘴附到馮莎耳邊,如此這般的說了一番。
馮莎聽罷,哈哈大笑:“好主意!”
“那你看咱倆……”
“你說呢?”馮莎說着,把手摸向蒼浩的腰部,拉開腰帶往裡面伸了進去。
很快的,馮莎身子軟綿綿的靠到蒼浩身上,她今天穿着一條很短的裙子,沒穿絲襪。只是往下一坐,大白屁股就露出了一半,可以看上面緊繃着非常性感的小丁字褲。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