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車本來準備通過高速公路,但前方發生了交通事故,造成嚴重擁堵。
於是司機一打方向盤,把車子拐上匝道,準備從旁邊的村莊通過。
這裡的路況非常差,車子不住的顛簸。
季敏婷不太放心:“走這裡沒問題吧?”
“沒問題的。”司機大大咧咧的道:“我在百度地圖上看過,其實走這裡更近,就是路況差。”
蒼浩拿了一下方向,發現這條路比鄰薩瓦區,於是不太放心:“咱們換一條路吧!”
薩瓦區是什麼情況,熟悉本地的人都知道,但有一些人不知道。
季敏婷多少聽說過薩瓦區非常混亂,可稱窮山惡水出刁民,所以對這條路本來也不太放心。
然而,蒼浩不出來說話還好,蒼浩也對這條路提出意見,反而讓季敏婷改了主意:“爲什麼要換路,我看就這條路挺好的,既然可以走近路爲什麼要繞遠。”
蒼浩知道季敏婷是跟自己慪氣,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條路離薩瓦區實在太近了。”
荀海璐很好奇:“薩瓦區怎麼了?”
“沒怎麼!”季敏婷大大咧咧的說道:“既然可以走近路,那就走近路好了,不要聽有些人胡說八道!”
蒼浩嘆了一口氣:“薩瓦區的治安一向非常混亂,而且潛藏本地分離主義分子,我們走的這條路距離薩瓦區實在太近了……”
“你夠了!”季敏婷不耐煩打斷了蒼浩的話:“我們家族是世居t國的華人,對本地的情況肯定要比你更瞭解,你道聽途說來的東西就不要在這隨意散佈了!”
季敏婷實在太厭惡蒼浩了,這種厭惡不只是因爲飛機上的一番對話,某種程度上也是沒有來由的,這種厭惡發展到了她凡事都要跟蒼浩對着幹。
事實上,季敏婷非常清楚這條路不能走,還真就是因爲跟蒼浩慪氣,才堅持要走這條路。
但荀海璐還是非常信任蒼浩的,急忙問季敏婷:“薩瓦區到底什麼情況?”
“薩瓦區多是本地土著,經濟條件非常差,民風惡劣,治安確實非常不好……”頓了一下,季敏婷又道:“不過咱們只是從外圍經過,不從薩瓦區中間穿過去,而且也只是路過,應該沒什麼事的。”
荀海璐馬上提出:“既然這麼說還是換一條路吧。”
季敏婷急忙道:“我覺得沒事……”
“有事就晚了!”蒼浩打斷了季敏婷的話:“既然你是t國華人,應該知道本地居民從來不去薩瓦區,也不知道爲什麼你膽子這麼大!”
“你……”季敏婷有些火了:“我可是荀小姐的助理,難道我還希望路上出事故?”
季敏婷停頓了一下,轉而對荀海璐說道:“劇組那邊拍攝進度趕得挺急的,這是咱們第一次來海外拍攝,我覺得應該留下一個好印象,早早趕到劇組。”
“如果路上真的出了什麼問題,那就不是早到還是遲到的問題,而是有可能根本趕不到!”緩緩搖了搖頭,荀海璐吩咐司機:“換一條路!”
“那就只好挑頭嘍。”這個司機也不太瞭解本地民情,只是根據地圖設定了這麼一條路,聽到蒼浩和季敏婷的談話也有些緊張,準備換路了。
也就是司機話音剛落,前方突然出現了十幾個人把路給擋住了,看起來像本地村民,但流裡流氣的又像是混子,手裡拎着鎬把子和鐵鍬,全都是殺氣騰騰的。
保姆車被迫停了下來,對方一個人走過來,敲了敲車窗,發現車上的人全都不是本地面孔,於是沒說本地話,而是用英語說了一句:“過路費。”
這些村民雖然都是本地人,但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車上這幾個人的英語水平也非常不錯,能夠互相無阻礙的交流。
司機被搞愣了:“沒聽說這裡要過路費!”
“這路是我們村自己花錢修的,總有車從我們這去影視城,結果把路給軋壞了……”對方冷笑着說道:“你特麼不給過路費能行嗎!”
季敏婷急忙打開車窗,告訴對方:“過路費可以給,這位師傅,說話別罵人。”
“願意給。”對方打了一個響指:“十萬。”
季敏婷以爲也就是百八十塊的事兒,本來打算花錢買個太平,卻沒想到對方獅子大開口:“十萬塊可以再修一條路了好嗎。”
“我們就是準備再修一條路。”對方冷笑着說道:“等竣工的時候,請你們剪綵。”
“十萬塊太多了。”季敏婷一個勁搖頭:“從這裡走的又不是隻有我們,憑什麼管我們要這麼多錢?”
“今天還就只有你們來了,”對方冷笑着說道:“要是別人過來,一樣是十萬塊。要是沒有別人過來,那特麼就算你倒黴。”
季敏婷的脾氣相當火爆,本來就是耐着性子跟對方說話,再加上對方一直出言不遜,結果火了:“知不知道車上是誰,只要打幾個電話,就能讓你們村子消失。”
“你爸是李剛,在我們村兒也不好使!”對方轉身對着同伴用力一揮手:“太特麼狂了,給我削他們!”
對方早就做好準備,有人衝過來直接拉開車門,準備把季敏婷從車上拽下來。
荀海璐大驚失色,不住地嚷:“快報警呀!”
季敏婷早把手機拿出來,正準備撥打電話,卻發現根本沒信號。
對方一個人已經上車,蒼浩飛起一腳穿在胸口上,結果對方身子倒着飛出了保姆車。
蒼浩從車上下來,輕輕拍了拍手,淡然一笑:“有話好好,別動武……”
本地素來民風彪悍,各種打架鬥毆很常見而且場面血腥,此時見同伴吃虧了,纔不管蒼浩說什麼。其中一個人揮舞着鎬把子襲向蒼浩的腦後,蒼浩只是一側身就躲過,隨後側着邁了一步貼近對方,衝着對方膝蓋就是一腳。
結果對方一聲慘叫,抱着膝蓋坐倒在地,再也站不起來。
蒼浩緩緩搖了搖頭:“說過別動武,因爲動武你們不是對手。”
對方另外一個人怪叫着衝過來,蒼浩側身躲過對方,然後衝着小腹就是一腳。這個人捂着小腹蹲了下來,蒼浩順手躲過手中的鎬把子,往側面看似隨意的一揮。
剛好有人從側面要偷襲,結果被這一鎬把子擊中了脖頸,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第一個人掙扎着要站起來,蒼浩衝着小腹又是一腳:“給我蹲下!”結果這個人老老實實又蹲下來了。
對方一個人趁着蒼浩不備,從另外一個方向衝上來,轉眼到了近前,伸出胳膊準備架住蒼浩的肩膀。
鎬把子比較長,近距離無法使用,於是蒼浩乾脆扔到一旁,抓住對方的手腕,然後衝着腋下狠狠一拳。
這一拳看似輕描淡寫,卻幾乎讓對方肩膀脫臼,蒼浩衝着膝蓋來了一腳,對方的腿幾乎向關節反方向彎曲過去,結果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對方當中的一個黑大個赤手空拳,衝上來衝着蒼浩的面門就是一拳。
蒼浩只是稍稍往後一樣,把對方攻擊距離把我的恰到好處,對方的拳頭幾乎已經碰到蒼浩的鼻尖,剛好勢頭已盡。
蒼浩抓住對方的手腕用力一擰,對方“哎呦”慘叫了一聲,被迫把身子轉了過去,胳膊就被蒼浩擰到了背後。
蒼浩只用一隻手控制這個壯漢,剛好對方另外一個人衝過來,揮起鐵鍬拍了過來,蒼浩躲在了這個壯漢的身後。
結果,對方的鐵鍬直接落在了壯漢的頭頂上,一時間鮮血四濺。
壯漢怒吼了一聲:“幹你孃打錯人了!”
拿着鐵鍬的人發現誤傷同伴,打了一個哆嗦,動作有所遲疑,這就給了蒼浩以進攻的機會。
蒼浩一拳搗在對方的咽喉上,對方感覺一時間呼吸中斷,兩眼一個勁的冒金星,踉蹌着往後退了兩步。
那個壯漢雖然捱了一鐵鍬,竟然沒昏倒,見蒼浩正對付自己的同伴,以爲找到了機會想要掙脫開來。
蒼浩狠狠一拳搗在後腦勺上,這一次壯漢再也支撐不住,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拿着鐵鍬的人緩過氣來,又準備要攻向蒼浩,然而蒼浩先發制人,主動迎了上去,幾乎跟對方面對面的站着。
趁着對方一愣神的功夫,蒼浩劈手躲過了鐵鍬,同時擡起膝蓋撞在對方胯/下。
對方捂着褲襠跪了下去,表情因爲痛苦而扭曲起來。
蒼浩揮舞鐵鍬,主動迎向另一個人,這個人把手中的鎬把子迎上來,跟鐵鍬正撞在一起。下一秒,這個人只感覺肩膀猛地一震,半邊身子發軟,幾乎胳膊都擡不起來。
蒼浩把鐵鍬柄衝着腹部一桶,對方又是一聲慘叫,捂着腹部跪倒下來。
蒼浩跟對方這麼多人混戰,絲毫不落下風,一個又一個把對方擊倒在地,這就驚呆了司機,當然還有荀海璐和季敏婷。
季敏婷刁蠻任性而且脾氣暴躁,素有耳光女神之稱,看誰不順眼就是一記耳光,從來不曾失手過,偏偏在飛機上的時候要打蒼浩卻沒打到。
此時,季敏婷明白了自己爲什麼失手,因爲蒼浩打人更厲害,自己那一巴掌對蒼浩來說根本不算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