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我繼承了上一任k先生的一切,你們可以把我們當做同樣的一個人……”k先生一字一頓告訴以賽亞,同時也是告訴其他先知:“k先生任然將繼續領導你們先知會!”
阿摩司有些憤怒的質問:“憑什麼?”
“就憑我們比你們強大,可以嗎?”k先生用挑釁的目光看着阿摩司:“我在這裡正式告訴你們,先知會必須服從k先生的領導,否則,我就剷除先知會。”
阿摩司和何西亞聽到這句話,齊刷刷打了一個冷戰,不知道爲什麼,他們覺得k先生確實有這個實力。
k先生似乎覺察到阿摩司和何西亞的心思,冷笑着補充了一句:“不要懷疑k先生有這個實力!”
倒是以賽亞從這番措辭中發現了一個耐人尋味的地方:“你強調要服從k先生的領導,而不是你的領導。”
“沒錯。”k先生點了點頭:“我是k先生,而k先生是一個符號,有一天我可能死掉或者退休,又或者可能被你們先知會幹掉,就像我的前任一樣。到時,還會有其他人來接替k先生的位子,而你們到時要繼續服從k先生,明白了嗎?”
以賽亞冷笑着問:“也就是說,其實你並不把自己當作人,而是當做某種意志的具象化體現。”
k先生嘉許的點了點頭:“你非常精明!”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麼現在說一下我的意思……”以賽亞拖着長音緩緩說道:“我希望能見一下你的老闆!”
k先生立即問:“爲什麼?”
“或許你認爲先知會的力量不如你們,但先知會畢竟直接影響着全世界的猶太人。猶太民族,不管從經濟還是政治角度,甚至從軍事角度來說,這都是一支不可忽視的力量。”以賽亞一字一頓的對k先生說道:“所以我認爲先知會有資格直接跟你的老闆對話。”
k先生有些猶豫:“這個嗎……”
以賽亞冷笑着問:“怎麼你的老闆不能見人嗎?”
“那倒不是。”k先生緩緩搖了搖頭:“準確的說,我並沒有老闆……”
“什麼?”以賽亞很奇怪:“不管怎麼看,你的身後都應該有一個團隊,你絕對不是獨自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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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沒有老闆。”k先生又是搖頭:“你並不理解我們是一羣什麼樣的人,確實有人在領導者我,但不是你所理解的那種‘老闆’。領導我的這是一種意志,一種精神,並不是具象化的存在。”
以賽亞譏諷的問:“你該不會是想說自己是接受神諭吧?”
“我知道你是在諷刺我。”k先生看了一下時間,說了一句:“我們今天的交談到此爲止。”
以賽亞冷笑着問:“就這樣?”
“就這樣。”k先生點了一下頭,告訴以賽亞:“我今天來拜訪只是履職,告訴你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更多的事情我不會說。如果你以賽亞先知還能繼續活下去,而且工作足夠努力和優秀,或許可以成爲我們當中的一員。”
丟下這句話之後,k先生起身告辭了,三大先知沒有一個人去送。
也就是k先生離開之後,阿摩司說了一句:“他有一些話我沒聽懂。”
“我也沒聽懂……”以賽亞微微皺起眉頭:“不過,他說的話還是很有價值,至少驗證了我先前的判斷,k先生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整個團隊。這個團隊操控的角色還有很多,不止中央情報局的k先生,應該還有其他人。這也就是說,上一任k先生暗中援助樸正金,其實並不是k先生本人的意願,而是履行組織交派的任務。”
何西亞若有所思的道:“樸正金祖孫三代人,在平壤修建了一座外觀奇特的大樓,看起來有點像一美元背後的圖案。你通過k先生暗中援助樸正金,推測所有這些事情背後有某種聯繫,也就是所謂的巴別塔。”
“巴別塔,這不是所謂的,而是真實存在的。很多年前,我就聽到過巴別塔的故事……”以賽亞多少有點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只不過,我只是聽說巴別塔存在,並沒有真正見到過。在我漫長的人生當中,聽到過無數各種各樣的秘辛,基本都無從斷定真僞,但我相信巴別塔是存在的,我也說不清楚爲什麼我會堅信這一點。”
何西亞搖了搖頭:“可我還是覺得,僅僅通過k先生支援樸正金,平壤那麼一棟古怪的建築,你就提出這可能牽扯到巴別塔,未免有些牽強……”
“我不會做牽強的判斷。”以賽亞非常認真的告訴何西亞:“我依靠的是直覺,千萬不要以爲直覺是很荒唐的事情,我在漫長人生當中積累下來的經驗和智慧,足夠我通過直覺做出精準的判斷。k先生及其背後的組織、樸正金這個混蛋胖子、平壤的建築、一美元背後的秘密,所有這些看起來無關的任何事,其實都被巴別塔聯繫在一起。如果我的推測是真的,那麼這涉及到非常久遠的歷史,至少也能追溯到m國開國之前。”
阿摩司問了一句:“如果k先生真的屬於巴別塔,這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
“說不好。”以賽亞若有所思的分析起來:“k先生聲稱,自己沒有領導者,而是服從某種最高意志。我觀察他的表情和眼神,說這話的時候表現的非常崇敬和認真,說明這不是謊話,他說的事實。”
“什麼是最高意志,難道是神嗎,難道這個世界真的有神?”何西亞驚問:“他們接受神的領導?”
“目前還不能斷定所謂最高意志是什麼……”深吸了一口氣,以賽亞又緩緩的呼了出來:“根據k先生的話,我初步推測這個組織可能實行集體領導,並不存在一個最高的領導者,所有事務由重要成員討論決定。”
阿摩司點了點頭:“我也這麼想……”
比較諷刺的是,以賽亞推測k先生的組織是集體領導制,其實是基於先知會的經驗。
按照先知會的規章制度,重大事項本應由四大先知討論執行,底波拉先知負責監督四大先知同時有一定發言權。然而,這一任以賽亞上位之後,通過各種手段把權力集中到自己手裡,結果“以賽亞”事實上成了先知會的領導者,無論彌迦、何西亞還是阿摩司都予以默認。
現在的先知會已經不是集體領導制,大家心裡都明白這一點,只是表面不說破。
何西亞問了一句:“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等,還有觀察……”以賽亞冷冷一笑:“這一任k先生應該是更具野心,我很有興趣知道接下來會做什麼。”
k先生離開先知會之後做第一件事情,那可是全世界任何人都沒想到,不管蒼浩、龐勁東還是樸正金都沒有想到。
雖然以賽亞對k先生的行蹤非常感興趣,不過也被矇在鼓裡。
k先生買了一張飛機票,來了運河城,在這裡見到了一個人。
這個時候,蒼浩還在忙着曹氏運河的各種工作,同時調查義鴻堂的蹤跡和犯罪活動,並不知道新一任k先生已經誕生。
蒼浩更加沒想到的是,新一任k先生來了運河城,如果知道的話會毫不猶豫痛下殺手。
說起來,蒼浩的推斷跟以賽亞相近,那就是k先生身後有一個組織。雖然蒼浩最想殺的是上一任k先生,但顯然這一任k先生也會成爲敵人,當然不會手下留情。
仇敵來了自己的地盤,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奈何蒼浩根本不知道這事兒。
更重要的是k先生在運河城見的是什麼人。
丸岡秀男。
丸岡秀男行蹤神秘,想要找到並不容易,但k先生卻知道丸岡秀男在哪。
兩個人見面之後,先是熱烈擁抱了一下,隨後才握了握手。
“你好……”k先生笑着對丸岡秀男說道:“我曾經告訴過你,當我們下一次見面,我一定會獲得一個不同凡響的身份。”
丸岡秀男饒有興趣的問道:“你的願望達成了?”
“其實也算不上是願望,而是早就已經計劃好的……”k先生告訴丸岡秀男:“我現在是中央情報局的k先生,上一任k先生任意妄爲,給我們製造了不少麻煩,所以我們早就想換人了。”
“上一任k先生去哪了?”
“k先生不存在退休,只有死亡,或者自然死亡,或者被人幹掉。”k先生撇可撇嘴:“先知會幹掉了上一任k先生,很顯然,那些先知對k先生也非常不滿,早就想要下手了。”
“原來如此。”丸岡秀男非常感慨的問:“既然你已經成爲k先生,那麼是不是你的最終結局,也會是這樣?”
k先生滿面無所謂:“差不多吧,當我走上這條路,我就知道不會善終。”
“話說你成爲k先生,是不是可以領導先知會。”
“我在來見你之前,剛去過先知會那邊。”
“這麼說你知道先知會在哪裡?”
“過去不知道,但現在知道了。”k先生告訴丸岡秀男:“當我走上這個位子之前,很多事情對我來說是機密,但等我坐到這個位子上,那就不再是機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