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間辦公室有三個人,正是先知會三大先知以賽亞、何西亞和阿摩司。
以賽亞聽到這話非常不滿:“你們什麼時候學會吹牛了?”
“這不是吹牛……”第一個西裝男子急忙搖了搖頭:“蒼浩已經被我們給帶回來了,這會兒正在醫療室。”
“醫療室?”何西亞很意外:“蒼浩受傷了?”
第二個西裝男子回答:“不是受傷,醫生說,他腦部有病變。”
“原來如此。”以賽亞微微一怔,隨後說道:“我去看一看他。”
阿摩司提出:“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以賽亞吩咐阿摩司:“你和何西亞留下來,還有很多工作要你們兩個處理呢。”
隨後,以賽亞讓兩個西裝男子帶着,去了那間醫務室。
無論蒼浩還是丸岡秀男都不知道的是,先知會的秘密總部就在奧克蘭,這事兒還真是說巧不巧。
以賽亞得到情報說,蒼浩將會在奧克蘭展開行動,第一時間派人監控起了僞鈔實驗室。
那兩個西裝男子是雅各戰士,他們本來的任務也只是監視而已,搞清楚蒼浩的所做的任何事情。
當時蒼浩突然之間發病,兩個雅各戰士看在眼裡,私下一商議就決定趁火打劫,突然衝出去把蒼浩給劫走了。
以賽亞給兩個雅各戰士下達的命令,也僅只是監視蒼浩而已,否則以賽亞也不會只派了兩個雅各戰士。
這也就是說,以賽亞並沒有讓雅各戰士綁架蒼浩,整件事情完全是兩個雅各戰士自作主張。
以賽亞剛接到報告的時候難以置信,畢竟蒼浩可是一代兵王,這兩個雅各戰士聲稱綁架了蒼浩,這不是吹牛又是什麼。
直到前往醫務室的時候,以賽亞仍然心存疑慮,懷疑兩個雅各戰士是不是認錯人了,蒼浩怎麼可能輕易被綁架。
以賽亞來到玻璃幕牆前,看到病牀上躺着的確實是蒼浩,這才確認。
“對不起,以賽亞先知……”一個雅各戰士壓低聲音,非常歉然的說道:“我們沒有向你請示,自作主張就把蒼浩綁架了!”
“幹得好!”以賽亞拍了拍這個雅各戰士的肩膀:“你乾的實在太漂亮了,我們跟蒼浩認識了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面對蒼浩佔據上風!”
這個時候,蒼浩已經清醒過來,困惑的看了看周圍,想要搞清楚自己在什麼地方。
雖然蒼浩此時是病人,但來到這裡的身份畢竟是俘虜,兩個雅各戰士把蒼浩送進來之後,立即在蒼浩雙手和腳踝上帶了束帶,把蒼浩牢牢束縛在病牀之上。
此時,蒼浩想要活動一下都很困難,本來蒼浩想要擡起胳膊,卻發現根本擡不起來,這才注意到自己已經被捆住了。
很快的,蒼浩看到了玻璃幕牆外的以賽亞,頓時就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以賽亞看到蒼浩清醒過來,繞過玻璃幕牆進到醫務室,坐到了蒼浩的身旁:“好久不見。”
“確實好久不見。”蒼浩呵呵一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你還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元老,如今已經是先知會的大先知。要不是看見你,我還真沒有想到起,原來時間過得可以這麼快。”
“是不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我?”
“確實沒想到。”蒼浩坦然說道:“我們認識了這麼久,這還是你第一次佔據上風,我既然輸了就認栽。”
“你知道自己是怎麼落到我手裡的嗎?”以賽亞不需要蒼浩回答,直接給出答案:“你生病了,而且還是非常嚴重的疾病……”
蒼浩坦然笑了:“一種腦部病變是嗎。”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以賽亞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緩緩呼了出來:“在西方傳統文化當中有一種觀念,認爲正常的人體是各種物質保持平衡,因此人體的各種機能也應該保持相匹配的水平。如果,一個人某方面的機能特別突出,比如擁有極高的智商,那麼一定是身體內部失衡的結果。換句話說,天才其實都是不正常的,今天你的遭遇詮釋了這個理論,我一直都覺得你這個人太過精明,沒想到竟然是腦部長瘤的結果。”
“你要是想挖苦我最好抓緊機會……”蒼浩呵呵一笑:“等到我恢復元氣,你就沒有機會了。”
“我擔心的是你不能恢復元氣……”嘆了一口氣,以賽亞非常感慨的說道:“蒼浩,儘管你殺了彌迦先知,但我仍然非常欣賞你,其實我們本來可以是朋友,很可惜你在後來的很多問題上站到了我們的對立面。”
“或許應該說是你站到我的對立面。”
“我們立場不同,我們都認爲自己的立場纔是正確的,所以這個問題不必討論了……”頓了一下,以賽亞又道:“你知道我爲什麼欣賞你嗎,不只是因爲你足夠有智慧,也是因爲其實我們有着類似的經歷。”
蒼浩被這種說法搞蒙了:“你……跟你經歷類似?”
“或許我的表述不太準確,我真正想要說的是,在我們年強的時候,都曾經爲了生存而戰鬥過……”深吸了一口氣,以賽亞非常感慨的繼續說道:“在納粹德國,生爲猶太人是一種原罪,我們遭到迫害,失去自己的家園,就像牲口一樣被集中到一起,關押在集中營。那個時候,每一天都在極度恐懼之中度過,能夠活下來是最爲奢侈的願望。據我所知,你在我那個年齡的時候,因爲被高利貸追殺而惶惑不安,你當時的願望應該是跟我一樣的,那就是能活下去看到明天的太陽。”
“沒錯。”蒼浩點了點頭:“後來,我加入了僱傭兵,時刻面對死亡的威脅,每天同樣在惶恐中度過。但我至少有了機會,可以把命運把握在自己的手裡,爲了活下去而戰鬥。其實,我從過來都不喜歡戰爭,戰鬥只是爲了生存而已,我沒有其他選擇。”
“我和你的不同點在於,我並沒有成爲軍人,而是成了一個金融家。其實,我並不喜歡跟各種各樣的投資銀行和財閥打交道,當年在集中營裡的時候,我的人生理想是做一個老師。但在這個世界上只有財富才能帶給我安全感,儘管我並不喜歡鈔票腐爛的氣味,只要有錢就能有一切……”頓了一下,以賽亞緩緩說道:“今天,我可以建立起屬於自己的龐大勢力,進而成爲先知會的大先知,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把我關到集中營,這都歸根於財富的功勞。”
“這個我倒不太認同,納粹德國迫害猶太人的時候,你們已經是超級富有的民族,但財富並沒有帶給你們安全。”
“你把問題說在點子上了。”以賽亞意味深長的一笑:“二戰結束後的幾十年時間裡,我一直在不斷的思索着,爲什麼這種悲劇發生在猶太人身上。最後我找到的答案其實非常簡單,那就是我們沒正確使用自己的財富,我們只是爲了賺錢而去賺錢,卻忽視了利用金錢的力量做更多的事。如果在納粹德國那個時代,我們建立了自己的國家,擁有自己的武裝力量,擁有雅各戰士這樣的軍隊,那麼納粹德國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迫害我們的。也正因爲我們需要發揮財富的力量,那麼也就需要更多的財富,其實這跟你是一樣的,這兩年來你用盡一切手段賺錢,還不就是爲了能夠儘速擴展血獅僱傭兵的實力。”
蒼浩很坦率地承認了:“沒錯。”
“很多人都認爲你是一個財迷,但我知道你是有宏圖大志的,你在卡科日亞進行的那些計劃,都不是一般的燒錢,需要鉅額資金才能支持……”以賽亞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用這句話向蒼浩證明,其實自己知道蒼浩很多事情。
“很多人也認爲你是財迷,但我同樣知道,你也有自己的宏圖大志。”
“沒錯。”以賽亞撒非常認真地說道:“其實,仔細說起來的話,我們兩個有很多共同點,難道不是嗎?”
“確實有共同點。”蒼浩嘿嘿一笑:“但我們畢竟是仇敵。”
以賽亞也是嘿嘿一笑,沒有再繼續說什麼,起身離開了病房。
接下來,以賽亞把主治醫師找了過來,問道:“蒼浩的病情怎麼樣?”
“必須儘快做手術。”醫師不瞭解這些恩怨,只是從專業角度進行分析:“越早進行手術,成功率也就越高。”
“你有多大的把握?”
醫師長嘆了一口氣:“這是一種非常特殊的病症。”
“你過去見過這種病症嗎?”
“見過。”醫師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只見過一次。”
“那位病人後來怎麼樣了?”
“死了。”醫師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現在醫學技術又有了長足進步,尤其是我們擁有的技術更是超越外面的那些公立醫院,如果現在馬上進行手術,成功率應該會超過九成。不過,我必須坦率地告訴你,這只是理論上估算出來的,我不敢說自己的估算一定是正確的。因爲這種病症我只見過這麼一次,所以缺乏實踐經驗,也只能從理論上來估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