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蒼浩坦然收起了金手槍,只是上下打量着白種男人,卻不去看那兩個壯漢,似乎根本不擔心那兩個壯漢從背後偷襲。
而那兩個壯漢還真沒偷襲,互相攙扶着站起來,目光落在白種男人身上,像是在等待下一步指令。
白種男人沒有任何表示,只是告訴蒼浩:“我說過,今天我是故意出現在你面前,我想試探你是否能覺察到我很可疑。而我之所以這麼做嗎……是因爲我對華夏國家安全部門很失望。”
蒼浩有點好奇:“爲什麼這麼說?”
“我帶着手下,穿着統一服裝,乘坐同一架航班從莫斯科飛過來,我本來以爲肯定會被國家安全部門注意到……”呵呵笑了笑,白種男人略有點鄙夷的道:“不過,好幾天過去了,甚至都沒個警察找上我。”
“哦。”蒼浩點點頭:“原來那架航班上的殭屍就是你們啊。”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
“你真的以爲華夏安全部門那麼無能?”蒼浩冷冷一笑:“之所沒去調查你們,是因爲我已經料到了,你們肯定主動找到我們頭上!”
“你這麼肯定?”
蒼浩反問:“你們這麼高調,不就是因爲了引起我們注意嗎?”
“沒錯。”白種男人微笑着點了點頭:“好吧,我必須承認,無論你本人,抑或華夏國家安全部門,都沒有讓我失望。”
“說了這麼多廢話,你還沒自我介紹呢。”蒼浩微微一挑眉頭:“你是哪位?”
“謝爾琴科。”白種男人伸過手來,非常優雅的跟蒼浩握了一下手:“很高興認識你。”
“聽名字你是俄國人?”
“沒錯。”謝爾琴科說着,衝着那兩個壯漢點了一下頭,那兩個壯漢立即收起槍退到一旁。
“那麼,你又是什麼來頭,總不會是契卡吧……”沒等謝爾琴科回答,蒼浩搖了搖頭:“我多餘這麼問,因爲契卡肯定已經完蛋了,這個組織可以劃上一個句號。”
“你的這個判斷跟我非常接近。”謝爾琴科微微點了一下頭:“雖然你我素未謀面,但我對你可是久仰,今天見面果然沒讓我失望。”
“你已經不止一次說到‘失望’這個詞了,一般來說,如果一個人近期沒有受到嚴重挫折,是不會把這個詞掛在嘴邊的。”
“沒錯。”謝爾琴科衝着蒼浩一挑大拇指,又道:“今天我見你,只是想跟你打個招呼,讓你知道我到了,也是想看看傳說中的你實際是什麼樣子。不過,我眼下還有點事,沒有太多時間和你聊。三天以後,多林寺附近的藍調咖啡館,不見不散。”
“你就這樣走?”
謝爾琴科反問:“你沒有耐心等我三天?”
“我非常感興趣你到底是什麼來頭!”蒼浩說着,捏了一下拳頭:“或者我們換一個方式,我把你扣留下來,打到你開口爲止!”
“固然你戰鬥力很強大,但你應該知道武力從來不是唯一解決之道,讓我主動把所有事情告訴你不是更好?”謝爾琴科似笑非笑看着蒼浩:“難道你真的連三天耐心都沒有?”
蒼浩深深打量着謝爾琴科,良久之後突然笑了:“好!等你三天!”
“那就三天後見了!”
蒼浩滿不在意的點點頭:“再見。”
謝爾琴科正準備轉身離開,剛走了沒幾步,回過頭來又說了一句:“這三天時間裡,你可以調查我,不過我可以保證你無法發現任何線索。”
“真的?”
“無論你們的國家安全局,聯邦安全局,還是國際刑警組織,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說出我是誰。”謝爾琴科得意地笑了笑:“除非我主動告訴你!”
“好吧,你很神秘,很低調,我對你也很有興趣呀……”蒼浩看了一下手錶,不耐煩的道:“下午上班時間要到了,我得回去工作了,不能繼續陪你扯淡。”
“再見。”這一次,謝爾琴科沒有停步,帶着兩個壯漢快步離開。
儘管蒼浩表面上滿不在乎,事實上還真對謝爾琴科這個人產生了興趣。
一個任何地方都無法提供詳細資料的神秘男人,突然出現在廣廈這個地方,也不知道是敵是友。
回到公司,蒼浩直接給廖家珺打去電話,廖家珺接到電話有點意外:“不是剛見過面嗎……難道出事了?”
“想你了唄。”
“你……別……胡說。”廖家珺的語氣變得非常不自然:“你都有女朋友了。”
蒼浩張嘴就是一句:“我那個女朋友都不如個充氣娃娃。”
廖家珺急忙道:“別說你們兩個的事,我不想聽……”
“好吧,那就說點正事……”蒼浩語氣一變:“你能不能接入國際刑警組織數據庫?”
“能啊。”廖家珺疑惑的問:“你要幹什麼?”
“幫我查一個人。”
“動用國際刑警組織數據庫查一個人?”廖家珺的語氣變得有些興奮:“什麼人?國際恐怖組織嗎?是不是契卡?”
“我現在也說不清楚,總之你先幫我查吧。”
“到底是什麼人?”廖家珺不依不饒,非要讓蒼浩回答自己。
蒼浩有些頭疼,不過另一方面,倒多少也能理解。
廖家珺一直嚮往刺激熱血的生活,打擊契卡,她沒能做什麼,估計一直遺憾在心。
以蒼浩對廖家珺品性的揣摩,這丫頭絕不會放過今後任何參戰的機會,但蒼浩還真就不能把事情告訴廖家珺。
很簡單,這件事情太危險,一不留神就會死無葬身之地,相比之下,廖家珺去抓捕毒販和殺人犯還要安全些。
“你先查吧……”蒼浩打了個哈哈:“能查出來,我就告訴你。”
“好。”廖家珺馬上道:“叫什麼名?”
“謝爾琴科。”
“俄國人?還有呢?”
“沒了,就知道這麼多……”蒼浩大致描述了一下謝爾琴科的體貌特徵,告訴廖家珺:“你在數據庫不管檢索到什麼,全都告訴我。”
“好。”廖家珺馬上答應了:“十分鐘之後,我把電話給你打過去。”
蒼浩原本以爲,就算廖家珺查不到那個“謝爾琴科”到底是誰,至少能在數據庫裡找到一些線索。
然而,十分鐘後,廖家珺把電話回過來的時候,語氣卻是相當無奈:“一無所獲。”
“哦?”
“謝爾琴科,我用中文、英文、俄文,甚至還有法文,試圖拼寫出這個名字,然而在數據庫裡什麼都沒檢索到。”搖了搖頭,廖家珺告訴蒼浩:“根本就是一片空白。”
蒼浩笑了笑:“還挺神秘。”
“你能不能告訴我爲什麼要查這個人?”
“其實也沒什麼。”蒼浩順口扯了個謊:“就是偶然聽到過契卡提起這個人,懷疑可能是契卡重要人物,所以查一下。”
“契卡僅僅是提起?”廖家珺馬上猜測道:“如果只是提起,沒有正面或者負面的評價,那麼這個人可能不屬於契卡,或許是聯邦安全局也說不定,或者是國際刑警,又或者是其他國家的情報機關。”
廖家珺是有很強推理能力的,不過不只是從工作中來,而是看多了偵探小說。
有些時候,小說很有用,蒼浩覺得至少廖家珺的這句話很有道理:“謝謝你提醒。”
“既然這樣的話,我建議你跟國家安全部門聯繫,或許他們那邊有更詳細的線索。”
掛斷廖家珺的電話之後,蒼浩急忙給孟陽龍打去電話,然而孟陽龍那邊卻聯繫不上。
孟陽龍復職之後,第一項工作就是重新組織演習。
雖然這場演習本是高層爲孟陽龍刻意安排,但公告已經發出去了,各方面資源都已經調動起來,假戲就只能真做。
否則,內部矛盾會暴露在外界面前,而這是相當危險的。
估計孟陽龍這會正在演習場上,不可能對外保持通訊暢通,蒼浩只能放棄了。
嘆了一口氣,蒼浩轉念一想,如果謝爾琴科真的是聯邦安全局的人,那麼維金柯肯定會知道。
於是,蒼浩又把電話給維金柯打了過去,維金柯接起來之後非常緊張:“那個……我有個小小的請求,你能答應嗎?”
“什麼?”
“以後我們能不能確定用某種方式,在固定時間段內聯繫?”維金柯小心翼翼的道:“你說打電話就打過來,這樣我很容易暴露啊,你知不知道我這纔剛剛跟聯邦安全局的人開過會。”
蒼浩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哦。”
“可能你會感覺很麻煩,但情報工作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不留神就可能暴露真實身份。你知不知道,雖然我每天都檢查手機,可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聯邦安全局趁我不注意在裡面安裝了竊聽器,而我還沒來得及重新檢查一遍……”長嘆了一口氣,維金柯膽戰心驚的道:“如果我的身份暴露了,對你們也沒好處,不是嗎?”
“你看,我給你打這個電話,其實你完全可以當做正常的朋友交談,不會暴露出來什麼重要信息。”嘆了一口氣,蒼浩張嘴罵道:“可你嘚吧嘚吧說了這麼一大堆,要是真有人竊聽聽了你的手機,你個傻b是把自己給暴露了!”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