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禪子不僅非常得意:“那當然。”
“當然個屁啊。”蒼浩差點被氣笑了:“我是讓你看我這手相,不是說國外的首相!”
“啊……哦,對了……”封禪子這才明白過來,急忙拿起蒼浩的手掌,仔細端詳起來:“失主你這手相不好,看來今天要破財啊……”
蒼浩很好奇:“能破多少?”
封禪子非常認真:“十元左右。”
蒼浩非常驚訝:“我艹!真準!”
蒼浩剛纔出門的時候,幾個兄弟不知道蒼浩要去幹什麼,所以李崇跟了上來。
眼下形勢複雜,大家擔心蒼浩單獨在外會遇到什麼狀況,只是卻沒想到這個狀況這麼搞笑。
李崇剛纔跟蒼浩保持一段距離,這個時候湊上來,低聲問蒼浩:“老大,這小子傻吧?”
“反正看着確實不聰明!”蒼浩嘆了一口氣,把手衝封禪子一伸:“不想和你玩了,把錢還我吧!”
“你還想要錢?”封禪子把眼睛一瞪:“我都給你講完首相了,你又想把錢要回去,江湖上可沒有這樣的規矩!”
蒼浩不免有點好奇:“那你說說江湖有什麼規矩。”
“規矩就是,既然你我無緣,就此別過。”封禪子一揚手,寬大的袍袖跟着一甩,還真有點高人範兒。
蒼浩笑了笑:“站住!”
這邊蒼浩話音剛落,李崇衝過去,擋住了封禪子的去路,雙手抱拳冷笑看着封禪子。
“哎呀?怎麼的?”封禪子又是把眼睛一瞪,臉上的兩顆楊梅大瘡跟着抖了三抖:“想跟我玩橫的!”
“十塊錢無所謂,但事不是這麼個事。”蒼浩又是把手一伸:“錢還我!”
“想要錢?”封禪子冷冷一笑:“小子,剛纔貧道慈悲爲懷,不跟你們一般見識,既然這樣,看來貧道要金剛怒目了!”
“慈悲爲懷?金剛怒目?”李崇愣住了:“這貨到底是道士還是和尚?”
“佛本是道!”封禪子厲吼一聲,“刷”的一下解開道袍,扔到了一旁,打着赤膊對蒼浩怒目而視:“施主,十塊錢不是事,但你已經供養三清,捐助災區,又想把錢要回去,貧道可不答應。”
蒼浩本來以爲,這個封禪子能有個左青龍右白虎什麼的,不過什麼都沒有。
他瘦的跟只白斬雞似的,胸前一條條肋骨清晰可見,就像烤得火大了的雞排。
就算沒有左青龍右白虎,哪怕紋上點海鮮,什麼帶魚、小龍蝦之類,至少看着也能有點威懾感,然而這些也沒有。
這個封禪子雖然瘦,皮膚倒是好的很,光滑細嫩,估計蚊子落在上面都能崴了腳。
蒼浩嘆了一口氣:“你想跟我動武?”
“不行嗎?”封禪子說着,就地打了一趟太極拳,別說,一招一式還真有板有眼。可見他也是練過的,難怪如此無畏。
蒼浩也不多說,解開上衣扔到一旁,同樣打着赤膊,然後捏了一下拳頭。
封禪子看到蒼浩的上半身,可就傻眼了,本來蒼浩身材看不出特別,可也就是這麼一捏拳頭,胳膊上肌肉塊塊堆壘,如同刀砍斧剁的一般棱角分明。
而蒼浩身上的道道傷疤,更是形成了驚人的視覺效果,就算封禪子這輩子從沒摸過槍,卻也能看出來其中不少是槍傷。
封禪子那二手的太極拳哪裡還敢現眼,站在那裡不知所措,傻傻的看着蒼浩。
蒼浩笑了笑:“我讓你三招。”
封禪子倒是頗將會見風使舵:“不用,我認輸……”
“這麼快就認輸?”蒼浩倒是有點吃驚:“那你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知道。”封禪子緩緩褪下褲子,跪在地上,高高撅起屁股,隨後回過頭來可憐兮兮的說了一句:“輕點……”
“我艹!”這一回,認輸的是蒼浩,一個勁的擺手:“你趕緊走吧!錢我不要了還不行嗎!”
封禪子有些驚喜:“真的嗎?”
蒼浩實在懶得對着封禪子的屁股,再不說話,轉身就走。
李崇本來想教訓封禪子一頓,撓了撓頭,還是放棄了,快步跟上蒼浩:“那小子痔瘡真大啊!”
蒼浩瞥了一眼李崇:“你跟着我幹嘛?”
“現在形勢緊急……”李崇嘆了一口氣:“這不是大家害怕你出事嗎!”
“用不着!”蒼浩擺擺手:“我能保護好自己!”
“哦。”
“你趕緊回去吧。”
“哦。”李崇只是應了一聲,依然跟在蒼浩後面。
“我說話你沒聽見嗎?”
щщщ●тт kǎn●C〇 “老大,我覺得你這情緒不太對勁……”李崇乾笑兩聲:“剛纔那個小騙子,你何必跟他一般見識呢,所以……”
“所以你覺得我瘋了?”蒼浩笑着搖搖頭:“沒錯,我有點心煩,只是拿他消遣一下!不過我沒事,你儘管放心吧!”
儘管李崇不放心,不過蒼浩最後還是把李崇打發走了,自己回了家裡。
同一時間,在被武裝分子佔領的醫院,對峙仍在繼續。
謝爾琴科已經乘機飛了過去,馬不停蹄,直接趕到事發地點。
靠近那所醫院的時候,謝爾琴科的車子被前面的封鎖線擋住了,車子剛停下來,兩個警察就快步走過來,用非常不耐煩地語氣說道:“馬上離開!這裡已經封鎖,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我是聯邦安全局局長!”謝爾琴科出示了一下證件,告訴兩個警察:“我是來負責處理這件事的,馬上讓我的車子過去!”
看到謝爾琴科的證件,兩個警察沒有任何敬畏,其中一個反而還說了一句:“不行。”
謝爾琴科有點火了:“爲什麼?”
另一個警察搖了搖頭:“我們沒有接到上級的指示說你要來,所以不能讓你過去。”
“見鬼!”謝爾琴科張嘴罵了一句,懶得跟兩個警察廢話,直接用對講機喊了一句:“你們誰來處理一下?”
謝爾琴科的專車後面跟着長長一個車隊,這邊謝爾琴科話音剛落,後面的車子下來十幾個黑壯漢,不由分說把兩個警察推到了一旁。
封鎖線由一排路障構成,謝爾琴科也懶得挪開,直接讓司機撞開路障衝了進去。
“這就是官僚主義!”謝爾琴科回頭看了一眼那兩個滿臉茫然的警察,氣得不住的喘着粗氣:“竟然連我都成了受害者!”
官僚主義的一大特點就是,凡事都要按照程序,而這些程序又非常複雜繁瑣。
說起來,德國人做事也有類似特徵,所以他們辦公才需要那麼多的剪刀和印泥,但他們的這種性格準確說屬於過度的嚴謹和呆板。
如果嚴謹的同時並不呆板,而是在程序上可以有很多變通,那麼這就是官僚主義了。
換句話說,嚴謹呆板和官僚主義的共同點,都是有着複雜繁瑣的程序。
兩者的不同點在於,嚴謹呆板的警察無論如何不會讓謝爾琴科通過,而官僚主義的警察可以有很多變通,就比如謝爾琴科讓手下直接來橫的,又或者如果謝爾琴科給兩個警察賽兩盒煙,也能讓自己正常執行公務。
所以,嚴謹呆板的制度會導致衰敗,而官僚主義不只會導致衰敗,還會導致腐敗。
有那麼一度,謝爾琴科就覺得克格勃的解體是活該,今日的聯邦安全局尚且如此,更可以想見當年克格勃什麼樣。
無論如何,謝爾琴科還是成功走進醫院對面的一棟建築,聯邦安全局在這裡臨時設立了一個指揮中心。
謝爾琴科二話不說,拿過望遠鏡仔細觀察起來,然而十幾分鍾過去之後,卻一無所獲,因爲醫院裡的所有門窗全被封堵。
在電影當中,經常可以見到用熱成像儀之類的裝備貫徹建築物裡的情況,可這種事也只能存在於電影裡。
熱成像儀基於紅外成像技術,而即便是普通牆壁,紅外線都無法穿過。
m國倒是有一種裝備,把多種技術結合起來,可以觀測到掩體裡面的裝備,但也只侷限於坦克之類的大型目標,而且清晰度有限。
以色列也在開發一種雷達,可以穿透牆壁,觀察到建築物裡面的人。
但所有這些技術,俄國都沒有。
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搖頭,謝爾琴科問了一句:“現在情況怎麼樣?”
什麼樣的將領帶什麼樣的兵,謝爾琴科的這些直屬手下,辦事效率可比聯邦安全局其他人員高得多,只是面對這一次的事件卻也無計可施。
聯邦安全局有人一直在現場負責指揮,聽到謝爾琴科的話,馬上過來彙報:“初步可以肯定,這不是一次普通的暴力事件,而是恐怖主義襲擊。目前,恐怖分子切斷了醫院內部與外界的全部聯繫,我們通過各種途徑試圖主動聯繫恐怖分子,但沒有收到任何迴應。”
“搞清楚恐怖分子的來歷了嗎?”
手下非常爲難的答道:“沒有……”
“是西伯利亞分裂分子?還是車臣那夥人?總要有個來歷吧!”謝爾琴科勃然大怒:“怎麼好幾個小時過去,你們連一點信息都沒有!”
“對不起……”手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膽戰心驚的道:“這些人就像是從天而降的一樣,我們真的用盡了所有渠道,仍然無法查證!”
謝爾琴科冷冷的問:“你們還能提供點別的情報嗎?”
“根據其他恐怖主義活動的經驗,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全球媒體都關注了,恐怖分子正常來說應該跟我們聯絡。就算不提出條件,也應該索要食物和飲用水,畢竟醫院裡面那麼多人呢……”深吸了一口氣,手下非常無奈的道:“可是他們沒這麼做!”
“總之就是什麼信息都沒有。”謝爾琴科的眼角跳動了幾下:“你們的工作效率太讓我失望了,如果不能把這起事件處理好,我們聯邦安全局將會面對嚴重的輿論壓力!”
“我們已經盡最大努力了……”手下頓了一下,試探着道:“局長,我覺得……是不是有這樣的可能,醫院裡面出事了。”
謝爾琴科一挑眉頭:“哦?”
“畢竟那裡患者醫生那麼多,跟恐怖分子發生火拼也是有可能的,或許裡面現在正亂着。”手下說着,又擦了擦冷汗:“我看我們可以借這個機會衝進去!”
“糊塗!”謝爾琴科惡狠狠瞪了手下一眼:“如果醫院裡面發生衝突,在外面會一點響動都聽不到嗎?”
“這……”
“不過……”謝爾琴科拖着長音說了一句:“你有一句話說對了,我們必須打破僵局。”
手下急忙問:“怎麼做?”
“恐怖分子不跟我們聯繫,明顯就是不怕拖下去,他們有充足的準備。他們知道我們等着談判,就偏偏不跟我們談判,這是在等着我們亂掉陣腳,然後開出更苛刻的條件。也就說……”看着對面死氣沉沉的醫院,謝爾琴科意味深長的道:“他們應該不會料到我們會在這個時候發動進攻!”
手下立即問:“局長的意思是……突襲?”
謝爾琴科一字一頓的下令:“讓阿爾法特種部隊馬上準備!”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