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羅嫺拿出手機,“啪啪啪”的按個不停。
許陽沒有理會,跟着羅嫺進了門,徑直上了二樓。
推開包廂門,許陽便看到房間裡站起來兩個人,一男一女。
女的一套淡白色的連衣裙,裙襬上鑲着金黃色的花邊,身上套着一件小坎肩,身姿曼妙,溫柔如水,俏頰之上似笑非笑,還夾含着一些羞澀之意,顧盼間熠熠生輝。
這個溫柔如水、豔麗無方的女人赫然正是那個火爆的女警羅靜!
許陽瞠目結舌地看着她,嘖嘖讚道:“羅隊長,你今天這身打扮,簡直跟七仙女一樣的啊,美的那才叫個慘絕人寰!”
“喂,有你這樣夸人的嗎?”
羅嫺在一旁叫嚷道。
許陽笑了笑,一雙眼睛不住的在羅靜的柔軟如柳的身姿上巡逡,這哪裡還是那個火爆狠辣的女警啊?在她的身上哪裡還能夠看得出來有絲毫的煞氣啊?
“您好!”一隻手伸到許陽的面前,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我叫程釋冰,很高興認識你。”
“您好您好。”
許陽連連伸過去,與程釋冰的手握在一起。
這剛握住,許陽心知不妙,感覺自己就像是抓住了一塊鋼鐵一般,自己的手牢牢被程釋冰給控制住,而且這個程釋冰似乎有意要給許陽一點顏色看看,臉上儘管浮着淡淡的微笑,而是手上卻毫不含糊,猶如鐵鉗一樣漸漸收攏,意圖將許陽的手捏成骨折。
“不好!遇上練家子了!我得遭罪了!”許陽心裡暗暗地叫着。
其實許陽要反抗或者要全身而退並不是什麼難受,二人真要比手上的勁頭,許陽絕對不會弱於程釋冰,但是如今自己早已經不是當年,而且面前這人身份未定,還是沒必要出這個風頭。
“啊喲~~啊喲~~”
許陽慘叫着,臉色變的蒼白,身子都彎了下來,意圖將手從程釋冰手裡抽出來。
“切!”
羅嫺在一旁冷笑一聲,翻了翻白眼。
還是九格宮裡出來的吧?也不過如此嘛?
羅靜自然知道許陽這都是佯裝出來的,這個世界上,能夠把許陽欺負成這樣的,只怕還不超過五個人吧?
“釋冰,你是武警出身,可不能欺負老百姓啊。”
羅靜提醒道,同時扭過頭,狠狠地瞪了許陽一眼,責怪他太慫。
“對不起對不起啊,下手重了點。”
程釋冰鬆開手,歉意地說道。
“沒事。”許陽搖了搖頭,重獲自己的右手用力地甩了甩。
羅靜道:“許陽,釋冰是小嫺的男朋友,以前是武警,去年因爲要接替他家族的工作,所以就離開了警隊,他見着誰都喜歡跟人拼手勁,這個壞毛病老改不了,你別往心裡去啊。其實釋冰的人挺好的,以後你多接觸就會了解他的。”
這時羅嫺小鳥依人一般偎在程釋冰的旁邊,臉上寫滿幸福。
程釋冰牽着女朋友的小手,看着許陽說道:“我聽說你在部隊裡呆過嘛,估摸着你的手勁應該很大,所以就想試一試你,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屈服了,我還以爲你至少還會反抗反抗呢。”
“我只是幾年的義務兵,在部隊裡也沒練出個啥來,跟你這種專業的武警比,那肯定是差太遠了。”許陽低調地說道。
“好了,不說那麼多了,大家能聚在一起,也是緣份,我們上桌子,好好的喝幾杯。”
程釋冰爽朗一笑,大聲說着。
羅嫺乖巧地走到門口,叫服務員上菜。
餐桌上,許陽和程釋冰喝了幾杯,說起話來就熱情的多了。
原來這程釋冰家裡有上億的資產,家族是做的物流方面的生意,早些年他的父兄幾個靠着一輛麪包車幫人馱貨起家,到如今已經成爲知名大公司,掌管着華中地區一半以上的物流運輸。
程釋冰從小就有當兵的志向,後來如願以償的當了兵,並且被分到了荊南市做一名武警,但是去年,他的父親因勞累過度而倒在病榻上,雖說沒有性命之虞,但身體的各項機能已經不允許他再過於操勞。
老爹病倒,身上的事情可不能落下,程釋冰放棄自己武警的工作,全身心地投入到家族的事業當中,如今常駐荊南市,一年時間,就攻佔了荊南市八成的物流運輸市場。
程釋冰對自己掏心掏肺地講着自己家族裡的事情,許陽發現他還真是性情中人,性子比較端正,算是一條好漢,是個值得一交的朋友,心裡面也漸漸地放下了戒備之心。
說到這次羅靜的慶功會,程釋冰拍着桌子咒罵道:“那應的那個簡直就是個王八蛋,你們天炎科技在荊南市也算是比較大的公司,每天進進出出的貨物也不少,我去年就有心要拿下天炎科技這個份額,卻不想這個姓應的死活不答應,我也知道這個市場裡面的行情,他無非就想收點禮嘛,我也很知趣地給他送了禮,這傢伙不說答應,也不說不答應,就這樣給我保持着一種曖昧的姿態,後來我們以爲是禮送少了,一次性給
他包了個兩萬塊的紅包,想要徹底拿下這塊市場,但是這姓應的紅包是收了,最後竟然只給了我們小小的一點點貨,全年下來,不到一萬塊錢的運費,更爲關鍵的是賬款極難回收,每次都要哭婆婆求奶奶地求他,他才施捨一點運費。他奶奶個熊的,這傢伙簡直就是小人得志,我一氣之下,再也不接天炎科技的單,沒有他,我在荊南市一樣混的風聲水起。如今這傢伙終於玩物喪志,罪有應得啊。”
程釋冰罵罵咧咧地說了一大堆,道出了有關於應修陽的黑色交易,算是又給他加了一條罪證。
“哪天炎科技物流這一塊的事情是誰在做呢?”
“一家小公司,聽說是他們公司的一個親戚開的,所有進出貨的事情全部承包給了這一家。”程釋冰說道,“而且我聽說價格給的老高,就比如說魔都吧,我們一噸是六百,他們運的是八百!”
“這多出來的兩百塊錢肯定流到姓應的和公司的一個高管的口袋裡面了。”
羅嫺很直接地說道。
“這個誰都知道啊,可是我就不明白,公司的高管在幹什麼?爲什麼就沒有人查?我還聽說去年換了一個新總經理,我還以爲他們會有所收斂呢,豈知他們不僅不收斂,反而還越做越瘋狂!”
……
程釋冰有着部隊漢子裡都有的豪爽,白酒是一杯接着一杯。
許陽比較有自控力,每一杯酒都拿捏的非常好,程釋冰喝完四五杯,他才一杯喝完。
幾個人在桌子上聊了不少,大多都有關於天炎科技的事情,許陽就像新人一樣,極少說話,只是默默地聽着。
最後許陽攙扶着程釋冰離開了酒店,羅嫺開着男朋友的寶馬送他回去,羅靜則開車送許陽回公司。
“怎麼樣?這個程釋冰人還不錯吧?”
羅靜笑着說道。
“是個性情中人,比較合我的胃口。”
“敢愛敢恨,敢作敢當,是個很有責任心的男人,我也是欣賞他這一點,所以我妹妹跟他交往,我沒有拒絕。”
“哦,我還有個事兒要拜託你。”
“你說。”
“你能不能讓應修陽在最近一個星期不要見任何人。”
“爲什麼?”
“你先別問那麼多,反正對你沒什麼影響,對我來說影響很大。”
“你的要求,我什麼時候拒絕過?”
羅靜笑了笑,眼睛盯着前方,心裡面幽幽嘆息一聲:“你會不會拒絕我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