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與兩女的賭約
從心中世界出來,張順本欲打聽張天封的消息,但兩女依然熟睡,只好作罷。其實跨越一個世界,心中的那份仇恨已經減少了不少,畢竟來到超能界,誰都是一個新的開始,過去的仇怨只是記憶長河中的一礁一島。
況且來到超能界後,張順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心中總是記掛着仇恨,沒有辦法真正的開心。若不是再次遇見張天封,他幾乎都將他忘記了。
又經歷這場生死,張順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望着窗外,那片灰暗的大海,忍不住自嘲了笑着,搖搖頭。過了這麼久,竟然還沒有把仇恨放下,其實又何必執着呢?
回過頭,看着兩女並肩熟睡,安詳無憂的樣子,張順的心裡面暖暖的。什麼仇恨,什麼權利都是浮雲,只要愛的人快快樂樂的,一切都不算什麼。
想到因爲這次受傷,讓兩女吃了這麼多苦,受了這麼多委屈,心裡面很是自責。張千山已經死了,自己是張順,又何必去糾結一個死去的仇恨呢?
經歷生死,總能讓人看透許多東西。想明白了這一點,張順的心裡瞬間舒服了許多,心胸也頓時開闊了許多。只覺漫漫亡靈海,無盡死能,都不再那麼令人不舒服了。
亡靈海不倒映任何影子,即使圓月高懸,水面上依然漆黑一片,白天黑夜一沉不變。張順控制着船,走七十二鬼域西南而去,準備去最近的修羅城碰碰運氣。但七十二鬼域何其龐大,即使超品靈晶船,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出去。
好在超品靈晶船的噱頭,許多島主都不敢貿然行動。因爲他們知道,能用得起這東西的,都是身份尊貴的人。超品靈晶船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它同樣也是身份的象徵。七十二鬼域和附近的幾個大城素有來往,那些大人物來的時候,都是超品靈晶船。因此這些島主雖然大膽,卻不敢貿然對其動手。
在七十二鬼域中飛了一夜,卻相安無事。
最幸福的事,是飽飽的睡了一覺,醒來的第一眼便看到最心愛的人。他望來的微笑,和陽光共送溫暖。風玲兒依然虛弱,可精神狀態已經好多了,可以自行吸收鴻蒙石和天地間的能量。看見張順,千言萬語,化作一抹微笑,燦若晨光。
正飛行中,前方忽然傳來一陣打鬥聲。昨晚已經遇到過幾次了,不過張順不願多事,每次都避開繞行。不過他知道雅可琳娜喜歡湊熱鬧,壓抑了這麼久,總要找點樂子才行,因此不等她提出,主動飛了過去。
打鬥的雙方,穿着統一的衣服,一方黑衣繡血色鐮刀,一方紫衣掛九色骷髏。雙方勢均力敵,久鬥不分高下,都像是有備而來。張順正要靠近,只聽嘭一聲巨響,九色骷髏中一名五品巔峰高手,與對方六品高手對招,雙方紛紛倒退。
巨大的能量波動,引的衆人一陣騷亂,
圍觀之人紛紛後退,對戰雙方連忙閃避,生怕受着池魚之殃。張順老遠就看到這一幕了,心中中一陣駭然:“死能果然很詭異,就連這兩個實力遠不如自己的人,竟然都有如此威力。”
之前與張天封對戰的時候,雙方都很自負,低估了對方而高估了自己。若是倆人從一開始就重視對方,使用全力相搏,勝負生死之分就猶未可知了。
一個仗着一片亡靈海,催動無盡死能。一個擁有混沌珠,召喚無窮生能。生死相剋,互不共存。
雖然仇恨可以放下,但對張天封始終無法生起好感。不過單憑這份實力,也確實讓人敬佩。
三人收起靈晶船,來到戰鬥外圍。風玲兒沒有恢復實力,雅可琳娜主動將靠近張順的位置讓給她,與張順一左一右將她護在中間。圍觀的人着實不少,有衣着統一的,也有像張順他們這樣從服裝上看不出勢力的人。
圍觀的人數量不多,卻異常熱鬧,戰鬥越是激烈,他們叫得越歡。每當有人落入海中,就好像的了一件天大的好事一樣,歡呼雀躍。也有人推波助瀾,希望戰鬥更加慘烈。
“九頭,你不是號稱有九條命嗎,你他孃的怕生麼,上啊,現在認慫算什麼?等着給老血舔屁yan嗎。”一個大鬍子端着一個酒瓶,喝一口粗着嗓子喊一聲。一看就是惟恐天下不亂的主。
他嘴裡的九頭,是九色骷髏的頭領。剛纔那招對碰,顯然是他略遜一籌。衆目睽睽,令他很沒面子,偏生那大鬍子一點都不給面子。九頭惱恨地瞪了他一眼,心道:“先收拾了臭狗血,再找你算賬。”挺着一柄喪門劍,又與血色鐮刀的頭領站在一起。
“張順,你看哪一方會贏?”雅可琳娜和那些看熱鬧的人一樣,顯得十分興奮。一對燦若寶珠的眸子,不停地跟着轉動。忽然,帶着滿臉微笑,向張順望來,“不如我們來打個賭,我賭九頭會贏。”她聽見衆人這麼叫,也這麼稱呼。
張順收回目光,微微一笑,“既然你這麼肯定,那我只好選臭狗血了。不過既然要賭,總得設點彩頭才行。”眼中閃過一道狡黠之光,在雅可琳娜身上游走,已經開始思考怎麼佔便宜了。
雅可琳娜瞧見,立即哼道,“看你那賊兮兮的樣子,難道就那麼肯定你能贏?你沒聽別人說,那九頭有九條命嗎?”說話之際,張順的目光,忽然落在那張小巧誘人的嘴脣上,笑意更濃。
“你怎麼知道,他現在用的不是最後一條命?”張順的目光,不懷好意地盯着雅可琳娜的嘴脣,看的她毛骨悚然。
張順很清楚,人只有一條命,死了就沒了。雖然目前九頭看似很有潛力,但那只是仗着一股兇性。他與老血的實力,始終存有差距。數千招後,或許能見分曉。
高手之間過招,快若閃電,數千招對他們來說也不過十數分鐘的
事。
“哼,我要是贏了,未來一年你都要聽我的話。”雅可琳娜擔心張順想什麼鬼點子,強自鎮定,也不管場中的戰鬥了。
張順欣然應允,“好,我答應,若是你輸了……”聲音忽然一低,湊到雅可琳娜的耳朵前,輕輕地吐着熱氣,“若是你輸了,下次用口幫我?”
他說的極輕極慢,深含情意,熱氣緩緩撲進雅可琳娜的耳朵,瞬間耳朵根子都燒紅了。她羞怯難當,狠狠地瞪了張順一眼,卻難以啓齒,心裡暗罵:“死張順,什麼話都敢說,羞也把人羞死了。”想到每次愛愛的時候,那作惡的東西,目光餘角不由自主的落到了那個部位,臉蛋燒的更加。
雅可琳娜心亂如麻,腦子裡面亂成了一鍋粥,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一會兒想象那東西塞進嘴裡的情景,一會兒又覺得太過分了,一時難以接受。可是,她從來都不忍拒絕張順。
風玲兒雖在中間,卻沒有聽到張順的最後一句話,不知道張順提出了什麼條件,令娜娜這麼爲難。兩人在一起這麼久,她從未見過雅可琳娜這般羞澀,心下更加好奇,忍不住問道:“娜娜姐,張順說什麼了?”
雅可琳娜連忙收回目光,去看風玲兒,只見她半帶微笑,只道她已經聽到了,故意這麼問的,更是羞愧,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惡狠狠地瞪了張順一眼,目光轉向別處,卻不答話。
風玲兒被她弄得有些迷糊,只好朝張順看來。張順微微一笑,又不懷好意地望向了風玲兒的小嘴兒,道:“玲兒,你要不要也來賭,咱們的另算,你若是選老血,我就算九頭。”他打着如意算盤,如果兩女選得不一樣,那他至少能贏一個人。至於別人的懲罰,對他來說和獎勵沒有區別。
風玲兒不明就裡,當下點了點頭,道:“好啊,我和娜娜姐一樣。”她以爲是件好玩的事,臉色帶着微笑。大病初癒,臉色依然帶着些病容,卻更顯憐若嬌怯,令人疼惜。
然而她剛說完,雅可琳娜和張順頓時向她看去。只不過兩人的神情,卻不太一樣。雅可琳娜先前就認爲風玲兒聽到了張順的條件,因此風玲兒這句“我和娜娜姐一樣”,本意是選擇的人一樣,但雅可琳娜卻當成了選擇和條件也都一樣,不禁又驚又羞。心中暗道:“玲兒不是這麼大膽的人啊,怎麼大病一場,忽然變了個人?”
只有張順喜不自勝,生怕風玲兒反悔,連忙道:“好,一言爲定。”風玲兒說的含糊,他應的也含糊。風玲兒未加懷疑,還以爲張順聰明,一下就明白了她要說的話,因此不懂其中的玄機。只是有些疑惑,“張順都還沒和我說彩頭呢,怎麼這麼快就答應了。是了,他主要是和娜娜姐賭約的。”這樣一想,覺得自己的彩頭不甚重要,因此也就沒當回事了。
商量定好,便將目光轉向場中的戰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