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飛行,衆人的修行卻是沒有拋下,尤其是徐芷若和小龍,終於有了一個了不起的師傅指導,那平時修練之中的諸般疑惑和不解之處,在師傅的一言之下,便能茅塞頓開,其修行進境,真可謂是一日千里。
徐芷若手中的法杖,被師傅收了去,那法杖要說還算不錯,不過在老人眼中,卻是真算不得什麼,這樣的物什,怎麼能夠配得上自己這個真神的弟子。
於是,不日之後,徐芷若便將擁有自己的本命法寶,當然,這個福利,小龍那裡自然不會少了。
芷若和龍兒的待遇,讓靈兒和鳳漪二人連呼師傅偏心,說自己二人隨師傅日久,卻也不見師傅給煉製一件寶物。
老人卻是笑呵呵地道:“那若兒和小龍所需要法寶,煉製寶材都是現成,若兒修冥氣,那黃泉水爲主材,爲其煉製法寶最是合適不過,小龍走的是煅體的路子,那受過星煞之氣淬鍊金隕星鐵,爲其煉器也正好合適,你們兩個想要寶器,好,師傅可以爲你們煉製,不過要你們尋來合適的材料才成。”
五天之後,聖城已經在望,自上次從這裡離開,將將又快一年了,“不知父親和爺爺他們在忙些什麼,還有盈兒和小鑫,他們都還好吧,那練氣境怕是也升到三階了吧。”
看着遠處那高大的城牆,獨孤箎不由思緒紛飛。在距聖城百里之外,獨孤箎尋了一處無人的隱秘所在,將穿雲梭降下,進城自然不能乘着此物,那樣做,怕是要引起大地震的。
徐芷若和小龍還在歸真殿,真極世界之中苦修,獨孤箎沒有打算打擾他們,便與靈兒和鳳漪步行往聖城走去,三人修爲不低,行速自然極快,百里路程,半個時辰時間便已到達。
進了城,獨孤箎帶着二人直趨獨孤府,府前守門的家丁換了人,這些人不認識獨孤箎這位小少爺,自然客氣地將三人攔下,獨孤箎當然不會爲難這些下人,便讓他們進去通傳一聲。
聽說這個被攔下的人,竟然是這個家族的小少爺,而且,還是傳說中的那個主脈唯一的第三代男丁,這守門的家丁,神色便有些忐忑了。
“你們做的很好。”獨孤箎對着那個家丁,和顏悅色地笑道:“能夠謹守職責,而且態度還能不亢不卑。那,這些晶石,就算是我代父親對諸位的獎勵。”說着話,獨孤箎將一袋子晶石遞給面前的家丁。
“謝謝小少爺賞。”那家丁接過獨孤箎遞過來的袋子,激動地道謝。這時,那進去通報的家丁卻引着一個人出來,來人正是獨孤箎的父親獨孤雲天。
看到父親親自出來接自己,獨孤箎不由感到有些意外,畢竟這裡是家族駐地,獨孤雲天的行爲,私下裡許多人可都是看着的,大家族對於禮儀,以及尊卑長序看的極重,象獨孤雲天這樣以父迎子,怕是會遭受到別人的非議的。
獨孤篪忙帶着靈兒和鳳漪二人上前見禮。
“呵呵,還用多禮了,下人進去稟報,說是你回來了,你爺爺急着要見你,正好我在那兒,就讓我過來帶你過去。”獨孤雲天呵呵笑着,將獨孤箎三人扶起說道。
既然是爺爺指着父親出來相接的,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你們隨我來吧。”獨孤雲天帶着三人向內行去。那守門的家丁這纔有時間,打開獨孤箎賞賜的靈石袋。
上品靈石,袋子中躺着數枚上品靈石。看着袋子裡的靈石,這守門的家丁不由欣喜若狂,一枚上品靈石,足趕的上他數年的收入了。“這個小少爺,不旦爲人和氣,而且出手如此大方。”這個家丁不由一時間對獨孤箎印象大好。
來到獨孤雄居住的小院,剛進院門,便看見獨孤雄早已在門口等着孫兒到來。
“父親,你怎麼出來了,這,你也不怕折了他。”看着父親在門口迎接兒子,獨孤雲天不由埋怨道。
“哼,有什麼折不折的,老夫自見自己的孫兒,你有什麼好繞舌的。”獨孤雄對着獨孤雲天沒有一絲好聲氣地道。可是一轉臉,對着孫子,那就又換了另外一副面孔。“乖孫兒,來讓爺爺看看,哦你兩個小女娃兒也在呀。”
“見過爺爺。”獨孤箎與靈兒,鳳漪相視一眼,上前給老人見禮。
“哎,哎,無須多禮,呵呵,好了雲天,先安排兩個女娃兒去休息,我和箎兒聊聊。”獨孤雄慈祥地揮手,止住三人見禮,又回頭吩咐獨孤雲天道。
“是父親。”獨孤雲天躬身答應一聲。
靈兒和鳳漪自然也躬身向老人辭別,隨着獨孤雲天去了。
待得三人走後,老人一把拉住孫兒,笑道:“來,來,我們屋內說話,這一路行來可好。”
進到屋內,兩人坐下,自有下人奉上茶點。
老人揮了揮手,對一旁邊待立的下人道:“你們下去吧,這裡不用伺候了。”
家主發話,那些下人自是向二人行禮出去。獨孤箎這纔有時間將這一次北方之行的始未,一一向祖父報告。當然其中自是當說的說,不當說的自然不說了。
“呵呵,不錯,不錯,看來秦戰這人還真算得上是一位人傑。”獨孤雄撫須微笑:“反手之間誅逆平叛,還不使北庭產生太大的動盪。整頓的北方庭上下一心,兵強馬壯。更有魄力聯結獸族同抗獸人。老夫這一生甚少服人,不過對他,到不得不說一聲佩服了。”
要說老人,曾經算是對抗北方教庭的鐵桿中堅了,與那北方軍隊也沒有少打過仗,雖然雙方敵對,但是對於秦戰其人,老人心下還是極爲佩服的。
他曾不止一次的想過,若那秦戰是爲這南方教庭教主,再加上他們幾個人的扶助,想來併吞北庭,也不是什麼難事。
想那北庭,極北直面獸人族,而南方也有着敵對陣營存在,其所處位置說來極是不利。秦戰之前,北庭數代教主統治之時,那北方也只能處於一種被動防禦的態勢之下,自那秦戰主政之後,這實力的對比,到是慢慢發生了變化,近些年來,竟然能夠與南北兩方敵人有攻有防,由此可見,是一位有爲英主式的人物。
“爺爺,舅舅的意思是,這一次的結盟談判,這南方還是由爺爺來主持。”
“這個我知道,便是他不說,爺爺也會想法爭取這一次談判的主持權,這南北融合之事不能再拖了,正好,趁着這一次兩族聯盟一併解決。”老人心下早已有了決定。
“哦,對了,你說那秦戰,已經達到了十二階了。”
“是,舅舅是在兩個月之前進階成功的。”獨孤箎道。
“呵呵,這人族這麼多年了,終於出了一個十二階的修者,不容易,不容易啊。”老人不無感嘆地道。
“對了爺爺,箎給你的那融血丹,你可有使用,還有那功法?”此前,在臨往北地之時,獨孤箎還是將一部適合爺爺修習的全本功法交給父親,讓他代交爺爺,希望能夠藉此功法,讓爺爺有所突破。
“呵呵,用,當然是用了,還別說,這東西還真是厲害,那功法也是好,比之之前爺爺所修的功法強了許多。”獨孤雄笑呵呵地道。
“那爺爺就沒有突破的跡象?”獨孤箎問。
“突破,嘿,”老人不由搖了搖頭。
原來獨孤雄在很久之前曾經受過一次重傷,那一次受傷,差一點要了他的命,閻羅殿中走了一遭,雖然最後是活了過來,而且身體也恢復了健康,可是自此之後,他那修爲便沒有了半分進境,不管他如何努力都不行。
之前,他也以爲是那功法的問題,後來,自得了獨孤箎給的那本功法之後,以他的眼光,自然看得出這本功法,比之自己之前所修強上不少,而且還要完善,可是修練之下,其修爲還是沒有進境,他這纔想到,可能是當年那次受傷,在其身體之中留下了什麼隱患。
“哦,怎麼會這樣。”聽了老人敘述,獨孤箎也大爲疑惑,身體無恙,那應該是魂魄上有什麼不妥當。
按說那魂魄受傷,雖然想要復原極難,可是也不可能這麼多年過去了,一點進境都沒有,是不是也如師傅那,般被傷到了魂源。
“對了,那陽魄角蜥,自放養在那陽之空間之後,成長到是極快,那斷了的尾巴早已經長了出來,不如晚上去問問師傅,能不能煉出一枚陽魄天魂丹來,有了那東西,興許爺爺的隱患能夠根除也不一定。
如果爺爺能夠在與那獸人的大戰之前突破到十二階,那戰局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將重要的事情交待明白,父祖二人又說了一會話,這時獨孤雲天已經將靈兒和鳳漪二人安頓好後,趕了過來。
獨孤箎又撿着重要的事情,向父親簡要地說了一遍。
“對了,母親說,如果父親有暇,還望能夠往北庭一趟。”獨孤箎記起了,母親在他臨行前,囑咐自己,要帶給父親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