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陣法沒有問題了,大家都以之前定好的方位,各自隱藏起來。”獨孤箎仔細檢查過法陣之後,沒有發覺什麼不妥,這纔回頭對靈兒四人吩咐道。
不說獨孤箎五人潛藏形跡,靜等獅人落入陷阱。在另一邊,那被對方派出的獅人,已然迎上了豹子,將其帶到獅人王子所在的火堆之旁邊。
“今日豹某不慎受傷,方欲覓地休養,忽然看到此處有火光傳出,不想竟是獅人族兄弟,打擾了。”走到火堆旁邊,不等那獅人開口,豹子搶先一報拳,向着在坐衆人一禮道。
“呵呵,這深山荒嶺之中,既然相遇,便是有緣,何況你們豹人一族,與我獅人一族一向交好,兄弟不必客氣,來來來,先坐下來暖和暖和。”那獅人王子哈哈大笑着站起身,拉着豹子,在火堆旁邊坐下。
“咦,對了,兄弟你說是受了傷?就在下看來,怕是受了傷不輕呢。按說,以兄弟你的九階修爲,在這冰嵐山脈之中,能夠將你擊傷的魔獸少之又少,難不成,傷你的並非魔獸,兄弟是被那人族修者所傷?”那獅人王子,半轉着頭,笑着問那豹子道。
“這位大哥猜測不錯,實不相瞞,兄弟正是爲一人族修者所傷。說來慚愧,前些日子,我在冰嵐山外,遇到一隻八階魔獸,因見獵心喜,於是就追着那魔獸進了這冰嵐山,不想追着追着,竟然失了那獸蹤跡。
之後,我在這冰嵐山中轉了三天,一直不曾尋着那獸,本已經打算要放棄,不想,昨日早晨,聽到遠處有打鬥之聲音,便潛蹤過去看個究竟。
讓人想不到的是,竟然讓我看到一個人族修者,正在追擊一隻魔獸,而那魔獸,正是小弟之前追蹤的那隻魔獸。
小弟看那魔獸,在那人族修者的追擊之下,已成困獸之鬥,便起了個大膽的想法,想借那魔獸之力,加之我的偷襲,將那人族修者除去。
誰成想,最後竟然是功虧一簣,雖然在下偷襲重傷了那人,可那魔獸卻死那人劍下,在下也受了那人一掌。最後還是藉着我豹人獨有的疾速,我方纔逃過了那人的毒手,說來真是慚愧。”說完話,豹子以手掩口,咳嗽幾聲音。
“能夠重傷兄弟你,那人族修者,想來修爲很不一般?”獅人王子看着咳嗽的豹子,心下更無疑惑。
“兄臺說的不錯,那是一名十階魔罡,應該是暗系無疑。”豹子點了點頭道。
“哈哈,暗系,想不到一個以暗殺見長的暗系魔罡,卻中了兄弟的暗手,說來真是好笑。也幸虧如此,兄弟才能在傷了那人之後,全身而退。”
這獅人王子說的不錯,在衆系魔罡之中,就戰力而言,以暗系最弱,其特長在於隱匿和突殺,所以,這豹人受其一掌而不傷根本,倒也說的過去。
“慚愧,我這算得什麼全身而退,沒得給咱們獸人修者丟臉罷了。”豹子佯作羞慚地道。
“呵呵,在這茫茫雪山之中,兄弟既然已經遁走,想來那人類修者也不會防範有人會追殺他,他一定會找地方恢復傷勢。嗯,我們這就趕過去,說不定,能夠尋着他呢。”有現成的便宜可撿,這獅人王子那裡肯放棄,此時竟是忽地站了起來,對衆人道。
“好,大哥能夠出手相助,爲兄弟報仇,兄弟感激不盡,如真能將那人類修者截殺,其一應所得,在下願意全部奉於兄長。”豹子跟着站起身來,大喜過望地道。
“呵呵,兄弟言過了,這樣吧,兄弟本是爲那魔獸而來,這次,如真能將那人類截殺,那魔獸獸材全歸兄弟好了。”獅人王子大笑道。
“這如何使得,小弟萬萬不敢領受。”豹子連忙推辭道。
“你我二人相見如故,何必要如此外道。”那獅人王子佯作不悅地道。
“好,既然大哥如此說,那從今以後,我雲豹一族,便以大哥馬首是瞻。”豹子也是慷慨激昂地道。
豹人一族是一大族,其中也分出衆多勢力,各有族長,雲豹一族,便是其中之一,也算得一個較大的勢力。
“哈哈哈哈,好,好,那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出發。”得雲豹一族效力,這獅人王子開心不已。
衆人滅了篝火,隨着豹子,便往他所說的,當日爭鬥之處尋去。
一切假象,獨孤箎等人在事前已經作好,那豹子帶着三人兜了一圈,最後終於循着“蛛絲馬跡”,找到了獨孤箎潛藏之處。
“呵呵,看來這人族修者傷的也不輕呢。”來到獨孤箎“藏匿”左近,那獅人王子已然發覺獨孤箎的氣息,暗系魔罡,善於藏匿氣息,如今,那獅人感受到獨孤箎散發出來的,七階暗之氣息,倒更是無疑。
如若此時的獨孤箎,能夠散發出八階氣息,那獅人才會生疑,一個未曾受傷的暗系十階魔罡,一般情況之下,其氣息,它人是極難察覺得到的,但如果發出八階暗系氣息的話,那又說明,這魔罡傷勢已然重的,不能隱藏自己的氣息了,而作爲豹子的修爲來說,當然不可能將其傷的如此之重。
心下有了判斷,這幾個獸人再不掩飾,對視一眼,展開身形,向着獨孤箎藏匿之處疾掠而至。
“嗡”,這三人疾掠的身形方自踏足地面,忽然一聲輕響傳來,這三人只見眼前景色爲之一變,忽地滿天飛雪,挾着狂風迎面撲來,這大雪一時之間,便阻斷了三人的視線。
“怎麼回事,怎麼忽然起這麼大的雪。”一個獅人大驚,連忙高聲問道。
可是他的問話,卻沒有聽到有人回答。這獅人心下不由一緊。連忙大喊:“少主,少主你怎麼樣了,可能聽到屬下說話麼。”
飛雪之中,並無人應,忽然一抹寒光斬破風雪,迎面而至,雖然突兀,不過這獅人到也了得,匆忙之中,不及提起兵器隔擋,只見他將頭一偏,以左肩頭迎上了那當頭斬下的一擊
卟地一聲輕響,那出招之人這一招,雖然將其左肩頭皮肉破開,不過這一擊,卻是未競全功,那人到也不貪功,一擊不中,早已遁去,風雪之中,那裡還見其蹤跡。這獅人想要追擊也是不能。
“嗚”,左方一聲鬼嘯傳來,那獅人連忙轉頭,只見一片風雪,竟然凝聚出一個碩大的虛幻鬼頭,張着大口,向着他的腦袋一噬而下。
這獅人雖是九階修者,可是這樣的場景,卻是見所未見,心下不由驚懼。
驚懼歸驚懼,九階修者的心性還是了得,那獅人手上更是不慢,迎風一刀,便向那鬼頭斬去。想不到,那鬼頭看來猙獰,其實力卻是不堪一擊,在那獅人一刀之下,那風雪鬼頭,竟然砰的一聲,破裂飛散開來,重又化作滿天飛雪。
看着這鬼頭如此不堪一擊,這獅人方想鬆口氣,卻不想後背忽然一痛,顯然是受了一擊。這獅人想也不想,長刀回手反撩,不曾想這一刀仍然擊在了空處。顯然那出手襲擊之人,一擊得手,便自遠循,根本不做糾纏。不給他反擊的機會。
直到這時,這獅子人才真正感覺到恐懼起來,很顯然,在這風雪之中,自己看不到敵人,而敵人對於自己的行蹤,卻是瞭如指掌,這還怎麼打,時間長了,怕是耗,也要被對方耗死了。
“這裡有古怪,看來得先退出此地再說。”這獅人心中有了計較,便提起精神,以長刀護住周身,拼命向前衝去。
風雪之中一陣亂戰,此時他早已失去了方位,只好一味前衝。
按理來說,他的做法是完全正確的,不過他卻是小看了獨孤箎的幻陣,這一天風雪本是幻象所化,如果他能有一些陣法見識,又肯以力破法,強勢擊打周圍地面,那麼,獨孤箎安放在周圍地上的諸般引陣事物,便會被其毀去,這幻陣也將潰散。
只可惜,這個世界之上,那裡有人懂得,獨孤箎從師傅那裡學來的諸般陣法,所以這獅人也就悲劇了,幻陣之中,幻象復回,又有獨孤箎在旁邊引導,這獅人那裡能夠脫得出去。
“還好,這頭笨獅子,不懂得以力破陣,這樣一來,芷若他們便能立於不敗之地了。”看着那獅人,在幻陣之中,如無頭蒼蠅一般胡走亂闖,獨孤箎這才放心下來。
這時他和靈兒二人已經失去一戰之力了。先前那三個獅人,一入幻陣,獨孤箎和靈兒便已經放出破滅玄光,獨孤箎第一時間便收攝了那獅人王子的神魂,而另一個獅人的神魂,早已被靈兒破滅玄光滅殺掉了。只是此時獨孤箎,已經無力爲那獅人王子煉魂注魄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那獅人的消耗越來越大,那周圍,接踵而至的攻擊,有的是虛假的幻象,有的卻是實實在在的攻擊,他分不出來,只好每一個攻擊,都當成真的,全力應付,這樣一來,消耗自然奇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