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這鳳漪佔了本體的優勢,其體內元力浩大無比,之前因其修爲限制,每一次出手,法力流轉,比之同階修士雖強也有限,如今以那質量,彌補了數量上差異的元力,使其攻擊力,真可謂是突飛猛進。
不過這瘦竹杆雖驚不亂,在他看來,畢竟自己的修,爲比之這二女高上幾階,鳳漪攻擊雖然奇異,全力防禦,想來也傷不了自己。
那瘦竹杆舉手擎筆,判官筆當頭劃了一個半圓,一隻鬼面青蝠幻化而成,展開一對肉翅,便向着那百雀迎去。
卻不想,就在這時,靈兒的攻擊也到了,一對分月刺,化作兩道星光紐帶,輕輕纏上那青蝠兩隻翅膀,只一引,那青蝠便飛向一邊。
防禦落空,瘦竹杆想要再有所動作,已然不及,那百雀便如羣蜂歸巢一般,在那瘦竹杆頭臉胸腹,直擊打出一片光幕。
瘦竹杆實在沒有想到,這鳳漪一擊,其中竟然蘊含着**的火力,按理來說,一般運用圓月彎刀這一類法寶之人,其功力不是屬於陰,便是屬於水,可那知這鳳漪,卻是一個實實在在地火系真靈,那火力纔是她的拿手本領。
五行之中,若論攻擊之爆裂,必然以火力爲最,也是這瘦竹杆倒楣,他本身元力,本是屬金,五行而論,正被火克,遇到鳳漪的三昧真火,可真謂是遇到了魔星,那一陣集火攻擊之後,這瘦竹杆甚至連痛哼一聲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便已經暈死亡過去。
這暈死之人,對戰之中,自然就是待宰羔羊,鳳漪接下來的一招,甚至沒有用上元力,便割下了他的頭顱。
“怎麼這麼不濟事。”那瘦竹杆如此輕易的便斃命伏誅,讓鳳漪和靈兒二人都有些納悶,按理來說,縱是五行相剋,縱是鳳漪的三昧真火厲害,對方一個十階修士,也不至一個照面,便被擊暈過去的。
她們那裡知道,這個瘦竹杆生性最是淫邪,打家劫舍,攔路搶劫,在這過程中,那可是財也要,命也要,甚至不知有多少女子被其折磨至死。也因着其從不節制,那腎水早已幾近乾涸,不然也不會如他那般,瘦如枯鬼。
正好被那三昧真火一激,竟然好死不死地,激的其體內虛火大熾,這內火外火這麼一番夾擊,使得他在第一時間便暈死過去,這也算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了吧。
“先別管他。”這瘦竹杆已然伏誅,靈兒接下來的一招後手也就用不着了,他便一個旋身,這第二招便是向着那蜈蚣臉招呼而去。
這時,蜈蚣臉與那兩個冬瓜,已經自傷痛中調整過來,傷,比其預想的要重了許多,不過這三人,終究是十階修士,加之常年剪道行劫,戰鬥經驗極爲豐富,強自收攝心神,忍痛應戰。
卻不想這獨孤篪一招得了先機,那後續招式,便自綿綿不絕。
三人剛提起精神,便覺得眼着空間出現些微波動,三人連忙將那法寶當作普通兵刃,向那空間波動來處擋去,只聽得當噹噹三聲脆響,那無形的攻擊,竟然在其兵刃之上,撞擊出如實物撞擊般的聲響出來,這樣的情況,讓這三人心下不由大爲奇怪。
這是什麼,靈魂攻擊麼,不會呀,那靈魂攻擊,只會作用於神魂之上,那有在兵器上撞出如此動靜地道理,神識攻擊?也不象呀,按理來說,神識攻擊,一般都是幻化無形大手一樣的攻擊形式,進行如撕裂一般攻擊,或是御器進行攻擊,那有將神魂凝結如武器這般堅硬的,這根本就不可能嗎。
可他們那裡知道,獨孤篪的神識攻擊方式,早已與常規意義上的神識攻擊,有了絕然的不同。
就在三人疑惑之時,那靈兒的攻擊也已經到了,兩點星光,突兀地出現在了那蜈蚣臉眼前。
看着迎面飛射而來的兩點星光,蜈蚣臉不由大驚。
靈兒的攻擊殺到,這就說明,那個瘦竹杆怕是已經完了。之前,戰端一開,他便將全副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與其放對的獨孤篪身上,卻是一點心思也沒有放在那個瘦竹杆身上。
在他想來,自己的那個二弟,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十階修士兵,而與他對上的兩個女孩,最多不過七階修爲而已。一個十階,對付兩七階,就象是大人與小孩子對戰一般,會有什麼意外麼。
可誰又想得到,那瘦竹杆,竟然在一招之下,就喪失了戰鬥力,被鳳漪割下了頭顱。
招式已到,容不得他細想,變化招式進行防禦,已經來不及了,這蜈蚣臉到也了得,情急之下,一個懶驢打滾,還真讓他硬生生地,將那靈兒一招雙星追月給讓了過去。
讓得了一招,讓不過後一招,這蜈蚣臉還不曾從地上站立起來,落後靈兒半拍的鳳漪,招式就已經到了,兩人配合的倒真可謂是天衣無縫。
這蜈蚣臉,到了這時,已然是退無退,避無可避,攔無可攔了,一道輝煌燦爛的火線,一閃而過。
火刃,極普通的一招,將火力壓迫如利刃一般,化爲一線,附於兵器鋒口上斬出,可破金系防禦。
火刃過,一顆大好頭顱,一張醜惡的蜈蚣臉,帶着一臉的不可思意,飛起,那腔子裡沒有血液噴射,火刃的火力,已經將其創口上的血脈凝結。
高大的身子還不曾倒下,兩冬瓜已經嚇傻了,不過幾個呼吸之間,已經死了兩個,而且是戰力最強的兩。
戰場的形勢,此時他們已經清楚地看在眼裡,此時這二人的心思,就只有一個,跑。可是,還有機會麼。
那紫色衣服的女子,那一招雙星追月被老大讓過之後,她竟然沒有停下身形,此時落腳之處,正好將他們的退路給封死了,而那個好象一直在笑的男子,也已經向另一個方向移動了一個身位,正好與那個殺死老大的紅衣女子,形成夾角之勢。
“無恥呀”,兩個冬瓜雖然腦袋靈活程度,比不上那蜈蚣臉和瘦竹杆,此時也是將形勢看的一清二楚,這那是什麼肥羊呀,分明就是扮豬吃老虎的惡龍嗎,自己四個人,怎麼就這麼傻,怎麼就一頭撞了進來呢。
看他們的那配合,這孃的還是人麼,是人能夠打出如此精妙的配合麼?這分明就是妖孽呀,自己兄弟兩個,同胞孿生,算是心意相通,練的也是雙配戰術,可比起人家來,那就象是過家家呢。
走,走不了,打又打不過,降,人家肯接受麼。
“收起法寶,封住自己的元力,我不殺你們。”獨孤篪笑着道,自戰鬥開始,他臉上的笑容一直就沒有變過。
“咦看來是受降的呢。”兩個冬瓜腦袋,總是反應慢上半拍,看着獨孤篪手上長劍一動,似將有所動作,這才忙不跌地將法定收入紫府,反指點上身上穴道,封印住自己身上元力,還別說,這二人真的是心意相通,那一套動作做下來,竟然一個節奏。
噹噹兩聲,這兩個冬瓜還沒有來得急說一聲多謝謝不殺之恩呢,那後腦之上,便被狠狠撞了一下,就此昏死過去。
將兩個昏死的冬瓜,還有兩具屍體,外加兩個來不及歸入輪迴的魂魄收入乾坤冥界,也算錯得上一種廢物利用了。
沒想到,這幾個剪徑的毛賊,身家到也不少,這麼以來,卻是讓獨孤篪發了一筆小財。
打掃完戰場,獨孤篪與靈兒,鳳漪三人,便向着之前那紅臉大漢飛往的方向行去。
三人走了沒有多久,這方纔戰鬥之地,又有一個身影降落下來。
羅青,此人正是那羅剎女羅青。只見此女手上捧着一面古舊銅鏡,那銅鏡鏡面之上青光閃耀,在那青光之中,竟然有着一段光影閃過,仔細看時,卻是方纔獨孤篪三人戰那鬼煞四凶的戰鬥畫面,想不到這古舊銅鏡,竟然是一面擁有着一定時空之力的寶物,能夠將特定範圍內,一段時間裡發生的事情影像,進行回溯。
這羅青看着那鏡中的畫面,越看越是心驚,之前,此女對於獨孤篪等人,根本就沒有當成一回事,本想着,自己九階修爲,對付三個不過七階修爲的小修士,想來會極爲容易,可如今看了這段戰鬥影像,她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
沒錯,若按修爲來說,她確實比之獨孤篪三人來要強上許多,而且作爲羅剎界域之主的弟子,越階戰鬥,對她來說,也算不得什麼難事,以她的戰力而言,想是對上一個十階的修士,也足以應付,而且還有極大的把握,能夠戰而勝之。
可是,那種勝利,怕是要通過極爲艱苦的戰鬥和極大的付出,纔可以取得,可看這獨孤篪三人,對戰那四凶的戰鬥畫面,那戰鬥幾乎沒有任何懸念,不過數招之內,四凶伏誅,這樣的戰力,怕是她這個羅剎界域之主的大弟子,單獨對上她們其中一人,百分之百地要敗落,而且會敗落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