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獨孤篪與靈兒臉色雖然不好看,卻還能夠說話,衆人便知,這攻擊對於他們來說,基本沒有什麼大的傷害,所以也就放下心來。
鳳漪到也能夠分心接口,尋找靈兒話中隱意了。
“確實如此。”靈兒苦笑一聲音。“不過,對於這通天盤,也僅僅是這一次。你們也看到了,這般紫色神雷,是我們之前從來不曾經歷過的,這一次卻是爲着這通天盤而降下。這是爲什麼。”
“爲什麼?”衆人之中,也就小龍最是粗枝大葉,少有動腦思考的習慣,脫口就問了出來。
“呵呵,這傻小子,你就不知道用心想一想。之前這通天二盤,在乾坤世界之中融合,沒有引來天劫。這一出來,雷雲便至,這是爲什麼?”伏老沒老氣地在小龍腦袋上拍了一巴掌,搖頭笑着質問道。
“呵,師傅是說,這紫色神雷,是這通天盤融合體時,應經歷的雷劫了?我們乾坤世界之中的大道規則,不受外世界大道規則影響,自不會降下雷劫,而這外世界大道,想是極不樂見這通天盤融合,因此,此盤一出現在這外世界之中,便會降下雷劫。”小龍摸了摸被師傅拍疼之處,不好意思地道。
“這就不錯了,那乾坤世界大道規則,本就由靈兒與篪兒意志掌握,這通天盤融合,他們二人樂見其成,乾坤大道,自然不會降下雷劫。
而這外世界,這般天寶,其分離,自然是大道輪迴使然,是其必然要經歷的絕天災劫,這融合一樣會經歷雷劫洗禮。想想,便是一個人吧,那初誕之時,母子都要受諸般苦痛,何況這等無上至寶,這便是天道。”
衆人正說着話時,那高天之上的紫色雷雲,也變的越來越厚重起來,慢慢地,竟然壓滿了整個天際,只要衆人目之所及,那天空之中,盡是紫色雷雲,而那落下的雷光電閃,也是變得越來越激烈。
煌煌紫雷,漫天落下,直打玉盤,如天網密織一般。不過這雷擊變的越來越激烈,而獨孤篪與靈兒的情況,卻變的越來越好。
這到也不奇怪,原本,他們二人不但神魂強大至極,且有神識空間,也有着無堅可催的防禦之力,這雷電雖是厲害,想要傷着他們倒也不容易,只是那寶物連着心神,這纔會在識海之中攪起風雲。
而隨着時間的推移,其神魂,對於這傳遞過來的道力,自也會慢慢的適應起來,所以情況便會越來越好。
這時候,再看那一天雷雲,早已失去了雲彩的樣子,倒似整個雷海倒扣天際一般,一天雷雲早已化作滿天雷波,而那落下的雷擊,也不復之前的道道相連,而是形成了一條雷柱,一端接在那高天雷海之中,一端節接於那通天玉盤之上。
雷波,也在那雷柱接於玉盤之處,如水波般象着四周幅散開來,雷音不再,一時整個天地,竟然靜的出奇怪。
那幅散開來的雷波範圍極廣,迫使衆人,不得不一再向後退卻,直到遠離那通天盤處數十里遠。
“殺”於無聲處,一片暴戾地喊殺之聲驟起,似億萬大軍鏖戰的聲音驟落人間,衆人循聲仰望,但見在那高天雷海之中,果然如影幕一般,無盡大軍撕殺的景象浮現其間,那戰鬥的光影,也自被無形的偉力牽扯着一般,延着那道雷光電柱,向着通天玉盤之處飛落而下。
“這,這是什麼情況?這雷海之中,怎麼會出現大軍交戰的場面?”那景象實在太過於玄異,一衆小輩看得有些目瞪口呆起來。
“這雷劫之中出現異樣景象,倒也不是個例。還記得篪兒幾次度劫之時,那雷雲之中,不也出現過刀光,宮闕等諸般異象麼。”伏老解釋道,不過其眼中,亦是充滿了驚異之色。
“弟子當時度劫,親身感受那刀光,宮闕異象,到也有三分似真,只是這大戰景象,看來到是真的光景呢。”獨孤篪也是擡頭,看着那天上戰鬥景象道。
他說的不錯,記得當時,他還曾在那雷劫中,拘來許多雷靈,送入乾坤世界之中,如今的小囡囡,其靈身,就是當時拘來的。
雖然只是光影,但有了這些戰陣場景加入其中,那傾泄而下的雷擊,便也暴烈了許多,真給人以滅世之感。
與此同時,在這試練世界的其它地方,那一個個進入這世界,參加試練的靈界修士,也正在驚異地看着那高天上,雷海翻涌的場景,各自轉着心思。
有的爲這場景所振懾,而感到惴惴不安,而有的卻是心下大喜,這天上異象如此之大,是不是預示着將有天寶出世,這可是莫大的機緣呢。
能夠在他們這個年紀,便走到這個地步的修練之士,大多都是心性堅韌之輩,這些人,誰沒有一點野心,於是,更多的人,便自四面八方,向着那雷海最爲厚積之處聚集而去。
而在距離那通天盤歷劫之地極遠處,一處血色雷雲籠罩的山脈之中,那小天神界的老人,正坐在自己的小竹樓裡,手中捧着茶杯,那一對眸子之中,竟然暴射出尺許的紫芒,而那兩道紫芒之中,更是透出絲絲玄意。
良久,那紫芒殮去。老人臉上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輕輕啜上一口香茗。老人自言自語地道:“雷海投影,雷凌天這一次,怎麼就只降下了雷海投影,聲勢看起來不小,卻是一個雷靈也未曾降下,可真是有些奇怪。”
此時,那通天盤處,此時景象,如天之將傾一般,方圓百里之內,皆成焦土,一眼望去,一個個被狂雷轟擊出來的巨大坑洞,一個套着一個。
“好厲害的天地劫動,便是宗主大人前次度劫之時,也不見有如此威勢。”此時,在那通天盤不遠處的一座高峰之上,三名青年卓然而立。
看這三名青年,所着衣衫,其樣式極爲相近,不用問,便是出自同一門派。
想不到,在短短時間之內,他們便能夠聚集一處。足見其門中傳承,有着獨道之處。可不要忘了,這試練之地中,那外界的信息傳遞之法,可是難以發揮作用的,之前,獨孤篪等人可是試驗過的。
再說此界也是極大的,那一衆試練者進入此間,兩兩之間想要碰面,也是極難,其難度絕不亞於海中撈針。
“師兄說的是,就此場景來看,宗主那次度劫,怕是連其萬一也不及呢。”方纔說話的,是站立在最前方的一位白衣青年,就其站立位置,便不難看出,他當是這一行人中的主腦人物,而此時應聲答話的青年,卻是一位身着黑衣的壯漢,落後半步,站於那白衣青年身旁邊。
“兩位師兄,看那雷光之中,歷劫的是何種靈寶?”那白衣青年另一側站立的青年問道,
這青年倒是普通,常人體型,長相也是普通,與其它二人不同的是,其身着的是黃色衣衫,這三人衣着,除了那色澤不同之外,樣式確是一模一樣。
“這個,還真是看不出來,不過就其樣式,應該是盤,或璧類靈寶。”那白衣青年搖頭道。
在那雷光閃動之間,高級修士,若是目光敏銳者,倒是不難看出那通天盤的大體形制。
“嘿嘿,此寶既然能夠引下如此厲害的天劫,想來必然不是普通之物,我們還真是造化不小呢。”那壯漢嘿嘿笑道,彷彿此物已然是其囊中之物一般。
“哼,這怕沒有那麼容易,此寶度劫,其異象如此龐大,怕是數萬裡外也能得見。想來,這四周怕不僅我們三人在,想要奪得此寶,沒有你想的那般容易。”那白衣青看卻是沒有那壯漢這般自信。
“縱是有人能夠到此,也不過單人獨馬,我就不信,還能敵得過我們師兄弟三人聯手?”那壯漢不屑地道。
“哼,你也太自以爲事一些了吧。我們有辦法能夠在短時間聚集一處,那其它宗門,也保不齊有類似的辦法。”那白衣男子搖頭道。
他們三人,只所以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彙集一處,自是得益於其宗內傳承的一種秘法,魂印血契約。
這種魂印血契,是於同門之人的魂源中,抽取一絲煉爲魂種,再以其精血爲引,植入另外一位同門魂源之中。
這種秘法,能夠在極大程度上,讓互相種下血契的同門之間,作到心意想通,在聯手對敵方面,有着絕大的好處。
只是想不到,這魂印血契,這一次,在這試練世界之中,還能起到模糊感知同門位置的效用,這也是他們能夠極快地走到一處的原因所在。
當然,這魂印血契,雖然極是有用,可也是有着一定的限制的,那就是,最多隻有三人能夠相互交換植入。
不過這的衣青年說的沒錯,他們門中有着此類秘法,也保不齊,別的宗門之中一樣有着什麼秘法,能夠將同門之人召喚一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