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那傀儡之道,有名姓的,便是那天龍帝國的一位太上長老,那人姓陳名隱,密聞,那人幾乎是一個廢人,可是藉助其大師級的傀儡之道,使得自身戰力修爲,亦然留在神人之境。
對於那馬如龍的疑問,獨孤篪也是蜻蜓點水水的說了一句,便不再有下文,這三人也不好再糾着這個問題抱根問底,所以話題又被岔了開去。
可知道了獨孤篪所在的宗門之中,竟然有一位大師級以上的制符者,這馬如龍三人心下,不由羨慕不已。
制符比之煉器,其有用性雖然小上許多,畢竟只要是修士,幾乎個個都要有一件稱手的法寶,可這符印,卻非是必要之物。但是這符印作用,雖是比那法寶要小,可是身上留有一枚兩枚適用的符印,往往卻是有着危難續命的效用。
所以,哪一個宗門,那一個修士,尤其是高階修士,對於符印,實在是一點也不敢輕忽。更兼之,這修練符印之道的修士少之又少,所以,那身份地位,倒是比之同階的煉器師來還要高上一些。
他們身有限的幾枚符印,當時也不知宗門師長花費了多大的代價,這才求得。此時看到獨孤篪他們身後,竟然有着一個堅強的符印供應後盾,心裡實實有些羨慕到死的感覺。
自這日起,獨孤篪他們宗門之中,有着一位練器宗師,和一位制符煉傀儡大師的消息,在一衆試練者中不經而走,這消息傳開的結果便是,大家對於獨孤篪這一羣人的態度,越來越顯熱絡。
這也正常,誰不想與這樣的宗門走的近些,不要說他們了,在那靈界之中,這丹,器,符,傀儡一類的宗師,大師,便是天宗級的門派,也會侍之如貴賓一樣敬重。
之前因奪寶而產生的一些不快,早已在衆人的心中消散了,此時,大家心裡只想着,如何與獨孤篪衆人打好關係,今後用得着的時候,這些個核心弟子,在其宗中長老面前說上一句話,那可是極爲管用的呢。
不說別人,就是那餘非,此時也完全放下了身段,主動與獨孤篪等人結交起來,之前心下的一抹恨意,早已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他是聰明人,什麼有利,什麼有害,自然看的清清楚楚,因一些無所謂的恨意,而失卻可能獲得的巨大利益,他自然是不會做的。
“獨孤兄弟,你們宗中長老既然極善制符,卻不知你們兄弟之中,可有人修練此道的?”這幾日,獨孤篪等人一路探索,表現的很是輕鬆愉快,每至休息之時,不是捕獸打魚,便是燒烤飲樂。那樣子不象是試練探險,倒象是春郊優遊一般,極是愜意。
獨孤篪他們等人的表現,比之其它試練者的緊張,實在是不可同日而語。
而自那日起,這燒烤大會的參與者也是越來越多,每至休息時節,在獨孤篪他們燃起的火堆旁邊,便會有更多的人聚攏過來。
獨孤篪他們倒也不是那種傲岸的人,與人相交往,態度極是謙虛,這也贏得了其它人的好感。隨着相互之間越來越熟悉,側方打聽自己感興趣的問題的人,自然也是越來越多。這一日休息下後,大家剛聚攏不久,便有人旁敲側擊的問起關於制符的事情。
“呵呵,這個倒是真有。”獨孤篪笑着指了指正扯着一隻烤羊腿大嚼的任滔道:“四弟到是曾被逼着學過幾天。”
聽獨孤篪這麼一說,大家的目光不,由都落到了任滔身上。這傢伙,看到大家都望向自己,無奈地拋下手中啃剩的半條羊腿,扯過一條布巾擦了擦嘴,笑了笑道:“只不過學了些皮毛,實在沒有什麼大用。”
“既然任兄弟曾得符道真傳,不妨爲大家演示一番,讓大家開開眼界也好,說實話,在坐的,怕是還真沒有人見過這符印製作呢。”馬如龍笑着起鬨。
有人帶頭,自然便有更多的人開口附和。看看盛情難卻,這任滔只好故作爲難地道:“呵呵,大家都知道,這制符之道重在控制,以小弟的修爲,怕是制符百張,也難得能夠有一張成功,這演示一番倒是無有不可,只是若不成功,還望大家勿要見笑纔好。”
他一邊說着話,一邊便自其指環之中,取出應用於製作符印的諸般事物出來。
硝制好的符紙,符筆,符墨。當然這些個東西,自然不是普通的筆,墨,紙,那符紙雖然是已經硝制過的,可以大家的眼力,自然能夠識得,正是那日滅殺的風毒龍的獸皮製成。
至於那符筆,如何作成,大家就不知道了,想來一定不是凡物,而那用來制符的墨,其中成分如何,如何煉製,衆人雖說不知,可有鼻靈敏者,自然可以嗅出,其中有着濃重的血腥味道,還能隱隱感覺到,其中暗含的凶煞之氣。
這一切大,家只好看在眼裡,心中胡亂猜測,卻也不好出口詢問,制符之秘,別人怎麼好胡亂打聽。
這任滔自然也不會解釋,只將那巴掌大的符紙,在一塊平滑的白石上鋪開,一手執筆,於黑硯中醮些腥墨,提氣凝神,一時間,只見其右手掌中,黑色靈光乍現,漫透筆端。
衆人只見那符筆尖端,似有一道微不可見的細絲牽引一般,引着那毫筆,向符紙上落去。
任滔神色凝重至極,那行筆也是慢到了極致,卻是一點看不出滯礙。整整一個時辰之後,大家看到,那符紙之上顯現出一幅繁複怪異的黑紅色圖形出來,那圖形由一根根極致的細線繪成,均勻而緊湊。
有些人想要努力記住那圖形的樣式,線條的走向,卻不知爲何,竟然不能在腦海之中印下些許痕跡。
圖形繪製完畢,任滔丟下手中的符筆,手上捏出一印決出來,一道光芒,自其食指尖端射出,直打入那圖符之中。
這道光芒一打入那圖符,便激的那符印也亮了起來,白色光芒,這是金系屬性物質的光芒,明明那任滔打入符印的是自己的水系元力,卻想不到,這符印暴射出的光芒竟然是金系。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那符印上的光芒忽地暴閃一下,便自湮滅下去,整個符印一時間變的毫不起眼。
“這,這是失敗了麼。”看到那符印的變化,有些人不由小聲音向旁邊的人詢問道。
“我怎麼知道,這制符,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哎。”那被問的人苦笑着搖頭“不過失敗也是正常,你沒聽說麼,這制符呀,制一百張,未必能有一張成功呢,百分之一的機率呀。”
“呵呵,今日運氣到好,竟然一次性成功了呢。”這時,場中的任滔已然住手,揮手抹去額頭上的汗珠,不無得意地笑笑道。
“這是什麼符印,看方纔暴出的光芒,應當是金系的吧?”那辛瀾看着那枚平置於白石上的符印,開口問道。
此時那符印之上的圖形,已然消失不見,又恢復到之前獸皮紙的樣子,只是上面波動的靈力,倒是可以感受得到。
“不錯,是一枚中階金剛符,只是小弟實力有限,怕是這功用,僅能達到下品而已。”任滔故作謙虛地道。
可任人也看得出,那謙虛之下隱含的一絲得意。
不錯,於這符印一道,他確實有得意的資本,能夠製成中階符印,那可是符印之道達到符印師級別的標誌,在靈界之中,便是符印大師也沒有幾個,符印宗師更是一個也沒有,他作爲一個符印師,自然有得意的理由。
可那些個試練者們那裡知道,任滔神情中暗含的一抹得意,其實卻是作給他們看的。
拈指一點,些微元力打入,那符印便自燃起來,嗡的一聲輕響,那符印之力暴發出來,於任滔周身形成一層白色光膜,果然是一枚金剛符印沒錯,只有金剛符印,才能夠產生這樣的效果。
看到那金剛符印的效果,衆人眼中不由熱切起來,便有人忍不住,想請這任滔爲其煉製幾枚此等符印,便是付出一些代價也是可以的。可又想想,自己的身家,未必會被人家看在眼中,而這符,試製百枚,纔有一枚得以成功,想來那任滔也不會爲此浪費精神。如此想了一想,還是將這種心思壓了下來。
不錯,這枚金剛符印,不過中階下品,可那暴發出來的威力,卻是足以硬抗在場大多數人全力一擊,不要小看這一擊,有時可是事關生死的事情。
“小弟這裡倒是還有些中階符印,都是閒時練手之作,大家若是不嫌棄,倒是可以拿去,雖說是幫不上什麼大忙,偶爾應應急的,卻是還有些用處。”衆人正覺可惜之時,想不到那任滔,卻是從指環之中抓出一大把的符印出來,向衆人揚了揚笑道。
這些個符印,還真就是其以前練手之作,以中階符印來練手,一來不須如高階符印那般,消耗太多的真元,再者,那中階符印,印路的細密與複雜,也滿足其練習手法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