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源,存在形式,託庇之物。”陽躍二人低頭想了想道:“世界的根源,怕就在那世界之心上吧,至於存在的形式,怕是各自世界的大道之力,以那世界之心爲基礎建立起來的規則秩序,而說到這託庇之物,大多世界,怕是依着一種我們所不曾認知的力量作爲託庇,少有的世界,應該會以比如扶桑祖樹樹葉爲託庇之物吧。”這些個知識,還是近一段時間裡,獨孤篪以及其一衆分身遊歷諸靈界時積累得來。
“不錯呢,想不到你們兩如此小的年紀,竟然懂得這麼多的事情。”那神女欣慰地點了點頭。
陽躍二人既然明白這許多的道理,倒是少了她一番口舌解釋。“既然那世界能夠託庇於如扶桑祖葉此等靈物的支持,那麼是不是說,借用如這扶桑祖葉,可以將那世界送入乾坤世界之中呢。”
“這個,師傅,您的這個想法,是出自自己的判斷呢,還是哪神界之中曾有人行過此事?”陽躍心頭一動問道。
“是臆測,如那扶桑祖葉,是何等難得的事物,爲師當年在神界時也只聽過釋教佛祖處有一枚扶桑祖葉,我西天教天帝手中,一有枚扶桑祖葉之外,還不曾聽說過,哪一人手中有此等靈物。
不過,爲師傅這的個猜測也不是沒有來由的,你們可知,那釋教佛祖駕下有一靈山,名爲須彌,而我西天教天帝手中,有一至寶,喚作伊甸園,據說這兩樣事物的存在,與那扶桑祖葉可是秘不可分呢。”
辛秘,這絕對是神界辛秘,此等消息,獨孤篪等人不曾在那拘入乾坤世界的神界中人記憶中找到,也不曾在那如天狐老母,癲僧師傅那裡聽說,想來也是這希瑞拉神女,在那神界生命神殿中的地位絕不一般,才能得悉如此辛秘。
對於那所謂的伊甸園,陽躍二人所知不多,可那須彌山,他們還是稍有了解,記得其消息還是得自那天罰尊者口中,那須彌山大若一方世界,小時能納於介子之中。
須彌芥子,是佛家神通手段,如今想來,那須彌山,怕還真就是一方真實世界,那佛祖,既然能夠將其完美的納於芥子之中,可見這希瑞拉的猜測並非是無的放矢。
“那,那伊甸園是什麼樣的事物?”
“那伊甸園麼,是天帝演化衆生的一樣法寶,據傳,天帝在伊甸園中,自虛無中創造各種生命,借之體悟大道規則,只是傳說,天帝雖然在那伊甸園中成功地創造出了各種生命,只是最終卻不能讓那生命自行繁衍。”
“創造生命?”陽躍二人大訝,創造生命,這可不是神能夠擁有的能力,生命的存在,繁衍,與進化,那是由天道所掌握,一位神便是能力再大,亦是在大道的掌握之中,自是不可能擁有這樣的天道之力。
便是那乾坤世界之中,生命從無到有,一步步繁衍進化而來,發展到如今,細細想來還是那乾坤大道作用的結果,便是靈兒與獨孤篪這兩個乾坤世界之主,也沒有那種創造生命的本事。就是那化胎池化出生命,其實也是大道之力作用的結果。那是有所依憑的,自虛無中創造生命,要麼是那西天教的天帝實在太過厲害,要麼便是那所謂的伊甸園,這一宗異寶有着其奇異之處。
“那契約空間又是怎麼一回事,那是虛假空間,還是真實在存在的空間?”終於金超羣還是忍不住,問起了那關於契約空間的事情。
“這個,其實爲師傅也不清楚,只知道,以此契約之石進行神之祝福時,極少人能夠進入此空間之中,只是那進入其中者,不但是神魂,還包括他的軀體。按此理來說,那空間應該是真實空間,可那若是一個真實空間的話,豈不是說,自那空間便可連通神界?但實際情況是,從那空間絕對及達不了別的世界。”兩種相悖道理共存的世界,還真是讓人想不通。可有乾坤世界的先例在,這契約空間世界,倒也不會讓陽躍二人感覺到太過吃驚。
“日前,各地不斷傳來消息,戰爭神殿有意製造摩擦企圖挑起戰端,看樣子,與我們生命神殿之間一戰已經在所難免了。”解決完陽躍二人心中的疑問,希瑞拉卻講出另一番話來。
“師傅,您的意思是,要我們兄弟二人加入應對戰爭神殿的戰爭了?”金超羣問道。
“是呀,你們既然是我神殿弟子,爲神殿出力也當是應有之義吧。”希瑞婦神一臉微笑地道。
“哦,這個好象是應該,只是咱們這生命神殿有自己的軍隊麼?憑什麼與那戰爭神殿開戰呢?”陽躍問道。
“什麼話,若是沒有自己的軍隊戰力,如何保護我們生命神殿的傳承呢?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們,這生命神殿的教徒,都是由我那兩位師姐的親,或者再傳弟子發展和統領,爲了保證神殿的傳承,他們也是組織了聖戰軍團的。”說着話,希瑞拉取出一枚碧玉般竹葉的玉符出來,遞給陽躍道:“這是我的一枚信符,帶着它,兩日之後去正西方的定軍山下,咱們神殿聖戰軍團第一軍駐地在那裡,軍團長名叫李乘風,是你師伯的親傳親子,神級大能。盡你們的能力去幫幫他吧。”
“是。”看那希瑞拉說的嚴肅,陽躍二人神情一正,接過那枚信符來恭敬地應了一聲。
接下來的兩日,便是處理自己的一些事情。將那契約石分作兩塊,一塊遞往乾坤世界,另一塊連帶兩瓶滴天真髓一同還於希瑞拉女神。
還有一件事情,便是將自希瑞拉這裡得來的信息傳遞回去,至於將一個個的大千世界收入乾坤世界的設想,便要那慕容施等諸位師傅去證實它的可行性了。
定軍山下,營寨林立,長旗漫卷,中央大帳之中,一身光明凱的軍團長李乘風正身坐在長桌後,手裡拈着代表生命女神的玉符,雙眼微眯,仔細打量着下站的陽躍二人。
那一身光明鎧,只是一幅徒具表的普通鎧甲,實話來說,對於這神級強者李乘風,這一副鎧甲於防禦上來說,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當然也不會對其行動有任何影響,着這一身鎧甲,其意義不過是彰顯其主帥身份罷了。軍隊就應該有軍隊的樣子,統一的服制,嚴格的軍紀,那一樣都是少不了的。
“金師弟,陽師弟,呵呵呵呵,想不到師叔他老人家一直不肯收弟子,這一次卻是收下了兩位弟子,師兄在這裡先恭喜二位師弟了。來人,還不給本帥的二位師弟看坐。”這李乘風一句吩咐,那下方自然有新兵應喏一聲,爲陽躍二人搬來了兩把小馬紮。
那李乘風故作歉意地笑着抱拳道。“二位師弟見諒,軍營之中條件簡陋,這大帳之中,除了這主帥之位外,從不另設坐位,二位師弟將就就坐吧。”
陽躍二人不在意地笑笑,謝過坐後,坦然坐下。
“二位師弟既入了軍中,自要遵守這軍中的規矩,你們雖是師叔大人的親傳弟子,可既然加入軍隊,便是一名軍人,軍規不可廢,二位師弟意下如何?”這李乘風換上一副笑容,以指點着桌面道。
“這是自然,我們二人既入大帥麾下,自然遵從大帥的軍法。”陽躍二人對視一眼抱拳應道。
“這就好,這就好,那麼,便先委曲二位師弟,于軍中作兩個十夫長吧。要知道,咱們這永定軍,這十夫長可是從來都由金丹境的修者擔任的,二位師弟不過十六七歲年紀,便已經擁有金丹上境的修爲,實是難得的奇才,只是這規矩就是規矩,二位師弟應當理解師兄的難處吧?”李乘風笑着將那枚玉符遞還陽躍道。
“這個自然,咱們二人對於軍隊事務絲毫不懂,從十夫長做起,正好積累經驗,咱們二人但憑大帥吩咐。”
“這就好。”那李乘風點了點頭,向着帳外吩咐一聲。隨着一聲答應,從帳外走進來一位碧目金髯的高大修者,這修者一身黑色甲冑,腰懸一柄長柄的大劍,看上雲倒是威風凜凜。
以陽躍二人的神識之強,自然不難辯出,此人竟然是一位擁有準神修爲的大能人物。此人一入軍帳,對金陽二人更不稍瞧一眼,只向那主座之上的李乘風抱拳當胸,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這二位是殿中女神大人的親傳弟子,今次奉女神聖諭,來咱永定軍中歷練,按着咱們軍中規矩,本帥授予其二人十夫長之職,便在你武瑞營下任職,你便帶他們去吧。”那李乘風指着陽躍二人吩咐那將軍道。
從始至終,這李乘風都不曾向陽躍二人介紹那將軍的名字職位,更不曾向那人介紹陽躍二人的姓名。以這陽躍二人的聰明,那能不瞭解這些人的心思,哪分明就是極爲反對他們這一類出身高貴的‘***’弟子的,在這些軍人眼中,自己二人的這種身份,便是那低能,驕貴的代名詞,有他們加入軍中,是對軍隊的一種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