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她,一改之前那種傷心和怨忿。這也自然,她那心中的結,本就在那智慧元果上,所有的自責與怨忿,都源自於那智慧元果的毀傷不可修復,如今既然有了修復的辦法,對他這一個主神級強者來說,除去心中滯礙自然不在話下。
“可這其中還有一點難處。”希瑞拉又道。
“是要我也加入那個所謂的什麼天雲麼,哼哼,哪有那麼容易,這軍隊的戰爭到也罷了,輸了就輸了,可要讓我赫娜加入,那也要讓我輸的心服才行。”那赫娜驕傲的一仰頭道。
“就知道,你這個戰神殿之主,若不是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場,那是絕對不肯輕易低頭就範的。”對於那赫娜的態度,這希瑞拉倒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戰神殿,戰神殿,若然是那麼容易就範,那還稱得上是戰神殿之主麼。
“怎麼,姐姐可是要出手賜教,還是算了,就姐姐你那淡泊的性格,要真的打起來又有什麼勁,還是叫那馬修斯來吧。記得上一次揍他還是在那伊甸園中。”這赫娜一邊說着,一邊還握了握拳頭,一副極爲興奮的樣子。
“馬修斯,他就算了,若是被你打的鼻青臉腫,勢必不好看,還是讓一個能夠降伏得了你的人出手纔好。”希瑞拉呵呵笑道。
“哦,你說的是那勞什子天雲的人吧?”赫娜問道。
“是,如今,姐姐算來也是那天雲的一分子。”希瑞拉笑着將那天雲的情況,向這赫娜說了一遍,聽得對方倒是極爲驚訝,實不曾想到,這個宗門竟然有着如斯深厚的底蘊。
對於那戰神殿的戰爭,實在有些虎頭蛇尾,說到掌控手下勢力,這赫娜比之希瑞拉來不知強了多少倍,她的決定,竟然沒有一個人敢於提出反對,也沒有一個人敢於陽奉陰違。
一紙命令下達,天雲宗便將這戰神殿,及其所有地盤與子民順利地接收下來,而那赫娜想要的一場戰鬥,便也在半月之後,於天雲秘境中展開。而其對手,天雲派出的是石老,石中玉。
主神之間的實戰鬥,說實話,獨孤篪等人從未曾領略過,所以這一次自然不容錯過。
這是天雲內宗懸島之下的廣袤大陸,發展至今,這裡依然是一片蕭條,這也難怪,天雲底蘊雖厚,可那弟子總的加起來卻也沒有多少,那裡有足夠的人手來充實這內秘境呢。
“這秘境可結實,可不要被打穿了纔好?”立身虛空,這赫娜倒是被這天雲內秘境的廣闊而震驚住了,不過她還是問了一句,既然註定今後便是天雲宗的一分子,萬事自然也要爲本門考慮。
“道友放心,儘可不必有所顧忌,這內秘境應該無礙的。”石老手中把玩着一塊紫色石頭,呵呵笑答道。
他對這內秘境的堅固程度自然是極有信心,要知道。這裡可是經過明月丫頭空間之力加固過的,更是有着慕容施佈下的諸多手段,不要說主神的力量,怕便是那天神級的力量,也休想將其打穿。
“這就好,那麼,我也能夠放心出手了。”赫娜笑了笑道。
修士問道各有其途,比如那修羅之道,便是以殺悟道,說來這修者修行也是一樣的道理,赫娜所走的便是一種以戰悟道的路子,當然,在他們西天教的經典之中,卻不是如此說法,不過道理卻是一樣,於戰鬥中求突破。
戰鬥開始的一瞬間,那赫娜氣勢突升,身上散發出一道金光,直射向高天之上,如同自虛空深處降下的一道力量通道一般,這樣的情況,獨孤篪等人並不陌生,那是與契約之石所連接的那處地方建立起的一種神秘聯繫。
其實,對於契約之石所連接的那一處地方,獨孤篪他們之前也作過分析與猜想,最後得出的結果卻是大道幻象,那世間大道,藉着契約之石幻化的虛象。
再說這赫娜一身金光大放,那背後更是遂生出一對虛幻的金色翅膀,其手中的大劍更是暴射出丈許的罡芒。作爲戰神殿之主,自然便是近戰之士,只見這赫娜雙手持握劍柄,將那大劍高高舉過頭頂,隨着一個下劈動作,其以身合劍,在那長空中劃出一道虛影。
只見在她身後,一道道殘影未消,本尊已然到了那石老面前,長劍以劈天之勢,向着石老當頭斬下。戰神果然是戰神,一旦戰鬥起來,便進入一種忘我境界,手中心中,便只有劍,只有戰,下手竟然毫不留情。
不過那石老倒也不慢,就在赫娜有所動作之時,他那右手有意無意地輕輕上擡,此時正好以那掌心之石,迎上了那金色大劍的悍然一擊。
這是一記實打實的撞擊,兩位主神對撞之力何其狂暴,在這一撞之下,那虛空也似被投入石子的湖面一般波盪開來,而在那赫娜與石老四周方圓十丈的距離之內,憑空出現了一道道的空間裂逢,遠遠看去,竟然象是一顆內部佈滿裂紋的玻璃球一般。
所謂大音稀聲,這二人一撞之力何其巨大,竟然使得那天地忽地爲之一靜,彷彿整個世界,時間在這一刻忽然靜止了一般。
轟,待得那一撞的聲響忽地傳來時,獨孤篪等一衆觀戰弟子,便在這一聲響到來之時集體失聰,至於那一聲轟鳴到底如何響亮,竟然是無從得知。
他們這些個傢伙,也算得上是受了那池魚之怏,在這震盪波中受了誤傷,不過好在這失聰不過是暫時,半晌之後,衆人才慢慢恢復了一些聽覺,便聽得那旁邊希瑞拉正與伏老在談論些什麼。
而那遠空之中交戰的兩人,其身影快如閃電,以獨孤篪的目力與神識的強大程度,也只看到兩道殘影在不斷地乍分又合。一道金光與一道紫光,一時若如彗星般的對衝,或如兩條狂龍般,相互絞纏撕咬。或是,怕着傷及自己的這些個弟子,慕容老在那二人第一次對撞之後,便揮手在虛空之中佈下了一道禁制,隔絕了那二人對戰的震盪波動,這麼一來,那二人一招一式的交接,獨孤篪他們這裡便再不能聞到一絲聲音響。
轟,一招有差,那石老的手掌重重地落在那赫娜身上,吃了這一擊,赫娜的身影便如一枚炮彈一般向着那地下重重落去,其去勢如此之疾,竟然將數道大山連續打穿。
迅即,一道金色的身影,便自那山峰倒塌的塵霧中疾速飛而出,比之去時卻還快了數分,那手中的金色大劍,竟自虛空之中擦出一片火光,於其身後帶出一條長長的彗尾。
又是一次撞擊,而這一擊的結果,與之上次卻是相反,換作那石老被擊飛,這一擊,獨孤篪倒是看得真切,眼見着那赫娜手中的長劍,正刺中了石老的胸口之上。
幾乎是上一次的翻版,一道紫光在撞碎數道大山之後又飛了回來。那石老也是厲害,竟然敢以身體來接那赫娜長劍一刺,這擁有地脈之石本體的人就是任性,竟然敢以身試劍,要知道,主神級強者的身體雖然堅固無比,可那主神級的一劍,又豈是那般好接的,同級比鬥,胸腹受劍,若非是至強體魄者,不死也會重傷。
看到那石老乍去既返,那赫娜神情明顯一愣,她實在有些不敢相信,在自己強力一擊之下,對方竟然似乎一點事情也沒有,這體魄也有些強的變態了吧。
“呵呵,道友這一擊,差一點要了老夫的命了。”戰鬥短暫地停滯下來,二人對立虛空,那石老低頭看了一眼胸前破碎的衣衫,那胸肌之上有着一道明顯的紅痕。
“閣下體魄之強,本尊真心佩服,看來若是想要破開尊駕的防禦,實在是太不容易了。”赫娜皺眉道。
“呵呵,道友說笑了,若論起來,你的這一身寶甲也非凡物,以此甲防禦力之強,老夫想要破防也是千難萬難。”石老呵呵笑道,那目光之中亦是露出深思之色。
在極遠處觀戰的獨孤篪等人,亦是頗有些迷茫。一般來說,無論修士還是修者,使用法器或者法寶,一次駕馭得了的只能是一件而已,赫娜的一身甲冑是爲套裝,算得是一件,可那大劍,很明顯便不屬於這甲冑套裝,難不成她也懂得那多寶同馭的法門不成?
“呵呵,大家不要猜疑,其實這赫娜的身份本就有些奇特,據傳,她本是前任西天神殿,戰神殿主隕落之後重生,只是一些原因,前世種種,連那記憶與修爲都不曾恢復,唯一一點便是這一身神甲,那本是其前世本命之寶,不知爲何,此一世重生時,與其肉胎化合爲一,說來如其身體的一部分一般,所以便不在馭寶限制之內。”希瑞拉象是知道大家心中疑惑,便笑着解釋道。
“哦,還有這等奇事。”衆人訝然道。這樣的事情倒還是第一次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