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東,徐峰那個孽種的事兒,你都知道了吧?楚家有沒有把真想告訴你?”
徐老爺子開門見山道:“我也是現在才知道的消息,徐峰罪有應得,死了就死了,他既然真的做出了那些事,我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他自己選擇死,誰都救不了他。我生出那麼個兒子來,是我自己愧對國家了。”
徐老爺子的一身正氣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那一身的正氣,使得李曉東暗暗的心生敬佩之意。這種人,纔是真正的爲國家着想的人。哪怕是自己的親兒子,只要犯了法,都要懲治。
“徐老爺子,楚家那邊已經跟我說了,說實話,本身我是很爲難的,但您已經這麼說了,我就放心了。等以後有機會的話,我會幫徐家的忙,只要我有能力,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都會幫徐家的忙,這是我的承諾。”
李曉東的意思,也就是準備退出了,徐老爺子聽的很明白,他點了點頭,道:“你們回去吧,把豔豔也帶回去,這次你們能來京都,我已經很感激了。”
“至於你的承諾,等有機會的話,你能幫我們徐家一把,整個徐家都會對你感激不盡的。就現在而言,你還沒有太強的實力,回去南林市休養生息一下,找到了合適的機會的話,還是弄點職位在身上吧,在華夏國,沒有職位,是行不通的。”
徐老爺子頓了頓,又道:“周家和江家那邊,我給你一個建議,暫時性的,你不要太得罪他們,你回去南林市後,就專心的在地下世界發展,一個華夏國的地下世界,不算是什麼,但要是全球的地下世界呢?只有到了那種時候,你才能夠戰勝周家和江家,他們對你,半個屁都不敢放。現在你還是消停點,聽我一句。豔豔就交給你們了,在南林市,我也能放心。”
徐老爺子說完,就好像是突然間老了幾歲一樣,那種蒼老的氣息,已經很明顯了。深深的看了李曉東一眼,徐老爺子就嘆息着走了,徐家到了現在的地步,完全是他沒有任何預料的,徐峰出事,其實,早在兩年之前,就已經有些兆頭了,只是那個時候,徐老爺子沒有多說,男人嘛。
兩年前的時候,徐峰就跟一個女人好上了,徐老爺子也不是不開化的人,對此沒有多說,現在他無比的後悔,又有什麼用呢?那個女人,就是美國派來的間諜啊!
李曉東對那個女人,倒是非常好奇的,能夠讓徐峰那種人犯錯誤,犯了原則性的錯誤,導致了整個徐家的衰落,那個女人的本事,實在是不小的。李曉東很想親眼見識見識,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能夠那麼牛叉的……
間諜也是屬於特工的一種,在特別行動組內,也是有那個機構存在的,培養了很多優秀分子散落在了全球,但是貌似這麼幾年來,也沒人能夠真正的做成一些大事,倒是李曉東帶隊的戰鬥小分隊,屢建奇功,成爲了特別行動組內的王牌。
京都之行,就要這麼結束了,李曉東有些傷感,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來京都一次,啥都沒有做成,就要灰溜溜的回去了,想想就是好坑爹的。
小槍也跟徐豔豔解釋清楚了,徐豔豔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之中,她媽媽早就病逝了,前兩年聽聞她爸爸找了一個女人,雖然沒有見過,但是她還是表示了理解和支持的,這麼些年來,徐峰都是一個人,也挺辛苦的。可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女人竟然是間諜,這就讓她難以接受了。
一連五天,李曉東都在徐家住着,徐峰事件告一段落了,但是火化啊葬禮啊之類的,還要耽擱幾天,李曉東走不了,要等着徐豔豔一起回去才行。
終於一切結束了之後,徐豔豔和小槍開了一輛徐家的車,李曉東開着布加迪EB威龍164PurSang全球限量版,副駕駛的位置上坐的是楚雪菲,還要徐家派去的兩隊護衛,四輛車一起離開了京都,前往南林市。
可是,車隊剛剛要離開京都上高速的時候,一個熟人,已經在那裡遙遙的招手了。
周旭明?
在他身邊的人,赫然是銀衛一!
李曉東把拉風的布加迪EB威龍164PurSang全球限量版停在了路邊,也不在乎路人的注視,讓楚雪菲呆在車上別下去,他自己下了車。而小槍那邊,一個槍口,已經悄悄的透過車窗對準了周旭明,這麼近的距離,哪怕是有車窗攔着,也能穿破了車窗之後擊殺周旭明。
小心駛得萬年船,那是李曉東教他的。
但李曉東那廝一點都不在乎,他甚至一點警戒都沒有,因爲周旭明這麼明目張膽的出現了,就不可能是要對付他的。
況且,在京都,這種事情發生的概率很小很小,幾乎是不可能。周家和江家要在京都對付他,來的絕對會是警察,不存在其它的可能性。
李曉東深深的知道那一點,所以他一點都不怕。
“周大少爺,找我有事麼?”
李曉東笑了笑,還主動伸手跟周旭明握了一下,周旭明也是笑眯眯的跟李曉東那廝握了手,笑道:“是有點事兒,你來京都了也不說一聲,作爲地主,我應該盡一些地主之誼請你吃飯的。”
“這麼客氣幹嘛?不過下次你請我吃飯的話,我不會拒絕的,這一次卻是沒辦法了,我要回去南林市了,周大少爺是來送我嗎?”
“差不多吧,這邊說話。”
周旭明笑了笑,把李曉東帶到了路邊的綠化帶邊上,一屁股坐在了臺階上,也不在乎那上面是不是很髒會不會把他的褲子弄髒了。
李曉東也跟着一屁股坐了下去,周旭明給他遞了一支香菸,自己也是抽上了一支,笑道:“真沒想到,我們也能夠這麼好好的坐下來說說話的,還真是不容易。”
“是很不容易。”
李曉東悄悄的看了銀衛一一眼,那個傢伙,野心很大,可卻是沒有機會施展的,李曉東只能暗暗的說聲抱歉了。周旭明,他是不敢亂來的,不可能像殺周旭斌一樣直接殺了周旭明。
“好吧,談正事吧,我這次來,是代表整個周家,跟你談一些事情的。”
“願聞其詳。”
李曉東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其實周家想跟他說什麼,他也是知道一些的,畢竟,在華夏國,他也是一方人物了,哪怕是周家,也不可能再隨便對付他了。
周旭明點點頭,猶豫了一陣,道:“現在京都的局勢不好,就算是我們周家,都有些危險,你知道吧?”
“你們周家也危險?不至於吧?”
這個李曉東還真是不知道。
“怎麼說呢,稍不留神,我們周家,就是第二個徐家了。誰是真正乾淨的呢?只要想查,都能查到一些問題的。”
周旭明面露苦澀,李曉東默然,這些問題,還是不參合的好。只要不是楚家出事,他是不會再來京都了。想必楚家也不會出什麼事兒,楚家和他,已經是真正的盟友關係了,靠着他和老首長的老感情,和他跟楚雪菲的新感情,那個盟友關係很是牢固,一朝一野,互相輝映,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我們周家,不會再出手對付你,無論是哪個方面,我們希望能跟你冰釋前嫌,以後各自走自己的路,井水不犯河水,你覺得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當然是極好的啊!
李曉東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對付周家呢,等他的羽翼真正的豐滿起來後,就很難說了,也許,他會嘗試着跟周家較量一番?
別看李曉東溫溫和和的樣子,實際上,他是一個很記仇的人,周家那邊,遲早都得報仇。
把他趕出了京都,在阿聯酋昏天暗地的混了兩年,那種日子,真心不好過。周家給他的傷害,不算完,他會弄出成效來的。
只是,現在嘛,他還沒有那個實力,既然周家都要和解了,他順水推舟借坡下驢,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感情好,要不是你們咄咄逼人的話,誰願意跟你們周家結仇呢?”
李曉東笑了笑,算是答應了,周旭明笑的更開心了,神色詭異道:“李曉東,其實我真的很感謝你。”
“感謝我什麼?”
“感謝你幹掉了周旭斌那個雜碎啊,哈哈,那就是一個雜碎,幹掉了也就幹掉了,還省的跟我搶一些資源。雖然他分不到多少資源,可哪怕一塊錢也是錢呀!”
周旭明一直都知道周旭斌是被李曉東干掉的,哪怕李曉東那廝做的再怎麼天衣無縫,在周旭明看來,那就是李曉東做的。只不過,李曉東對此,會傻叉到承認麼?
他滿臉都是無奈之色,苦笑道:“周旭斌的死,雖然我也很開心,可事實上,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李曉東那廝的表情何其逼真,都可以去當奧斯卡影帝了。
周旭明眉頭一挑,卻是有些相信李曉東的話了,畢竟,他的表情實在是不像說假話的,並且到了這種時候了,他還有必要隱瞞嗎?
“真不是你?”
“絕對不是,我李曉東向來都是敢作敢當的,要真是我做的話,我有必要隱瞞麼?周旭斌在你們周家,只不過是一個小角色而已。”
李曉東無奈的聳了聳肩,天地良心,雖然他是一個敢作敢當的人,可也要看是什麼事兒啊,這件事,打死他都不會承認的。
“好吧,不管怎麼說,他是在南林市死的,也是爲了對付你才死的,多多少少跟你都有些關係,我還是得謝謝你幫忙了。”
周旭明對李曉東的態度,出奇的客氣,難道周家,就真的打算和解了嗎?
實際上,那是不可能的,周旭明的話,也只是周家暫時性的打算而已,等局面穩定之後,周家還是會給李曉東使絆子,那是改變不了的。畢竟,仇怨那麼深,雙方都不可能放棄的。
暫時性的和解,也只是權宜之計罷了,現在的周家,還有李曉東的洪門,都沒有弄垮對方的實力,和解是暫時的,鬥爭,纔是永恆的。
李曉東對周家提出這樣的和解要求並不感到奇怪,同樣的,周旭明對李曉東會答應,也並不奇怪,雙方都需要這樣的時間來緩衝一下。
“隨便你們怎麼想吧,反正我得重申一下,這樣的髒水,不要往我的頭上潑。周旭斌是死在非洲的殺手組織手中的,這一點,已經有定論了,不必要再懷疑我了吧?”
李曉東還是不會承認他幹掉了周旭斌,周旭明對此也是無所謂的,點點頭,笑道:“那就祝你一路順風了。”
兩人旋即分開,李曉東重新上了車,四輛車子緩緩的離開了,周旭明和銀衛一,也隨即離開了。
在四輛車子中,李曉東開着布加迪EB威龍164PurSang全球限量版在前面開道,那車子可是掛着大使館牌照的,一般的公務車輛見到了都得規規矩矩讓道。再加上布加迪EB威龍164PurSang全球限量版本身就是碰不起的豪車,隨便磕碰一下,弄了點漆,就賠不起。
“周旭明找你做什麼?周家的人,可是得當心點,他們的野心很大。”
“這個我知道,周旭明是來傳話的,周家那邊,要跟我和解,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楚雪菲眉頭一皺,道:“周家怎麼可能甘心於和解呢?恐怕,也只是權宜之計吧?”
“我答應了和解,難道就不是權宜之計麼?”
李曉東笑了笑,繼續道:“現在洪門的實力,還不足以扳倒周家,等實力足夠的話,無論是我們,還是周家,都會立刻撕破了臉皮。周旭斌的死,周家不可能善擺甘休的。所以現在跟周家和解,那就是權宜之計了,無論是我,還是周家,都不安好心。”
“京都的渾水,我是沒資格攪的,周家也要低調蟄伏了,一把手那邊,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大動作呢。一朝天子一朝臣,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