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錚錚,三個方向,斷劍,軟劍,長劍同時出現,在將要刺到李曉東身體的時候生生停頓了下來,黑影也逐漸浮現出了人形,是一個老者一個美婦還有一個長得賊帥的青年。
“天宗少主果然名不虛傳。”大殿中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下一刻一個拄着柺杖的老者走了出來,老者看不出什麼不同,就跟普通的老人沒啥區別,只是李曉東知道,這個看起來普通的老人絕對有異常恐怖的實力,至少是比眼前這三位殺手強。
“刺陵天地人三位殺手一樣讓我驚歎。”李曉東對着眼前三人笑了笑。
“不知天宗少主來我刺陵有何指教。”柺杖老者走了過來。
李曉東一笑,湊了過來,“我是來接我媳婦的。”
柺杖老者頓時被逗樂了,饒有興趣的問道,“你媳婦怎麼在我刺陵,你沒來錯地方吧!”
李曉東撇了撇嘴,“老頭兒,你說話可就不厚道了,算了,直說吧!我媳婦叫茯苓,把她交出來吧!我要帶走。”
“你丫當我們刺陵是窯子啊!想來就來,想要人就要人。”柺杖老者吹鬍子瞪眼的看着李曉東。
嘿嘿嘿,李曉東搓了搓手笑道,“那前輩怎樣才能讓我把她帶走。”
“刺陵的人,任務失敗都是要自裁的,她活着回來也是要接受門規的,你還是回去吧!”柺杖老者一口回絕了。
“怎麼說是沒得談了。”李曉東攤了攤手。
“沒得談。”
“那好,這是你丫逼我的。”李曉東說着就把手伸進了懷裡不斷摸索好像在找什麼東西似的,最後拎出了一個鴨蛋大小的晶體,這晶體一掏出來,柺杖老者當場就後退了一步,“我草,你丫哪弄來的這東西。”
“聽說這東西威力不小,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李曉東把玩着晶體小聲嘀咕了一句,至於這晶體是李曉東在倫敦地下黑市拍來的,據說威力足有洲際導dan那麼大,這要是一旦爆開,就連元嬰境都受不了的,李曉東一直都沒捨得用,直到現在才拎出來。
柺杖老者的老臉頓時黑了下來,“小子,你丫這是在威脅我嗎?”
“我說老頭兒,你怎麼這麼執拗呢?我千里迢迢來接媳婦,讓我帶走不就完了嗎?反正我這人一根筋,你不給我帶走,我們一塊兒玩完。”李曉東一副死豬不怕燙的架勢,這要是引爆了晶體,這刺陵小世界除了這天地人三個殺手還有這個柺杖老者,其餘的殺手一個都別想倖免。
“你牛逼。”柺杖老者蔫了,沒好氣的瞪了李曉東一眼,“跟我來吧!我們主母要見你。”
“主..主母?”李曉東驚愕的看着柺杖老者,頓時罵了一句,“感情你丫不是這裡的老大啊!”
“來就來,不來滾蛋。”柺杖老者罵了一句當先一步邁了出去。
李曉東撇了撇嘴跟了上去,臨走前還不忘最地字號那個美婦殺手眨巴了下眼睛。
柺杖老者在前走着,腿腳倒是靈快,儘量距離李曉東遠一點兒,生怕李曉東一不小心引爆了晶體,李曉東一臉的鄙視,不多久,李曉東被帶到了一個巨大的墓碑前,墓碑後面是一個小型的宮殿。
“這墓碑夠大的。”李曉東仰頭看了看墓碑唏噓的說了一句。
“進去吧!主母在等你。”柺杖老者沒好氣的看了看李曉東。
李曉東撇撇嘴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走進小型宮殿李曉東才發現這裡面自成一界奇大無比,九根巨大的石柱足有二十米高,大殿的正中央牆壁上還有兩個大字:刺陵。
“這地方夠宏偉的。”李曉東砸了咂舌。
錚,李曉東話音剛落,空氣就傳來了震盪,不止一個方向有劍芒浮現出來,直逼李曉東的要害,李曉東心裡一驚,這刺殺術可比天地人三位殺手的高超多了,心裡想着,李曉東慌忙躲避着,這驚芒不斷跟隨着李曉東,李曉東被逼的不斷的上下逃竄,一百年逃還一邊大罵,“草,又來這一套,逼老子用絕招嗎?剛纔已經放過你們天地人三位殺手了,你們還來勁了。”
大殿中沒有迴音,只有道道驚芒還在不斷的飛射出來,李曉東火氣上來了,九把飛刀被祭出來,渾身金芒爆射,李曉東眼中金光閃爍,環視了大殿一週之後直奔一個方向殺了過去,“跑,你丫再跑。”
李曉東如一道驚芒,速度奇快無比一路殺了過去,連空間都因爲李曉東的速度而變得扭曲,龍吟聲吼出,李曉東一劍刺在了虛無處,那裡出現了一道倩影,李曉東的皇龍劍也的確是刺到了她,只是下一刻她就化成了漫天的玫瑰,十幾米外,漫天的玫瑰再次組成了一個人影,只是這女人卻是蒙着面紗,看不清尊榮。
“開。”李曉東一聲輕叱,身後尾隨而來的驚芒紛紛被震碎,他這才上下打量着眼前這個蒙着黑色面紗的女人,不知怎的,李曉東對於她總有一種無比熟悉的感覺。
“你是刺陵的主母?”李曉東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怎麼?不像?”女人說話了,語氣輕鬆無比,還帶着玩笑的意味。
李曉東這邊開始揉眉心了,“我他媽的怎麼感覺這麼熟悉啊!感情是老熟人啊!不過你竟然是刺陵的主母,真是讓我太意外了。”
“你不也是天宗的少主嗎?我也很意外。”女人摘下了黑色的面紗,露出了絕美的臉頰,雙眼靈動如墨綠色寶石,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無風微微飄動,蘇日安穿着長袍,但依稀能看出她妖嬈的身段兒,這絕對是一個人間尤物,禍水級的女人。
“黑玫瑰,好久不見。”李曉東收了皇龍劍走了過來,揶揄一句,“就是不知道你現在叫啥,不過叫啥都沒黑玫瑰好聽。”
黑玫瑰儼然一笑,“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油嘴滑舌。”
“還是那麼香。”李曉東湊到黑玫瑰的身邊狠狠的聞了一下,雙手比劃着想要佔點兒便宜啥的,只是黑玫瑰壓根兒就沒給他機會,後退一步躲了出去。
兩人對立,四目對視頗多感慨,四年前李曉東還只是一個幫派頭目,她也只是一個殺手組織的老大,四年後兩人的身份都讓對方無法想到,一個是大夏天宗的少主,一個是修煉界令人聞風喪膽的刺客宗派的主母,僅僅是想想,兩人都感覺有些滑稽可笑。
“喝一杯吧!”黑玫瑰向着裡面走去,李曉東摸了摸鼻尖跟了上去。
幽靜的小花園中,一瓶紅酒,兩人對坐,黑玫瑰一如既往的高貴,連喝紅酒的姿勢都是那麼的妖嬈,李曉東放下酒杯,笑着問道,“這四年過得怎麼樣。”
黑玫瑰一笑,深吸一口氣說道,“四年前突然來了一幫陌生人把握帶走了,開啓了了塵世的封印,接下來我就是這裡的主母了,我從沒想到這世界是這個樣子的,也沒有我還有這樣的身份,一切都過得如夢似幻,不過我已經淡定了。”
“你呢?”黑玫瑰扭頭看着李曉東。
“我?”李曉東抱着後腦勺躺了下去,“在倫敦逍遙了四年。”
黑玫瑰默然,李曉東一句話說的很是輕鬆,但是她知道李曉東這四年過得是怎樣的境況,她是刺陵的主母,手下有龐大的情報網,如何不知道李曉東這四年是怎麼過來的,當年的飛刀李,世界絕顛的存在,因爲避禍去了倫敦,過得生活都是要看着別人的臉色,黑玫瑰沒有說,她去過倫敦,親眼見到了李曉東被逼着交保護費的場景,那一幕很是心酸,不知多少個夜裡,黑玫瑰看到陽臺上李曉東默默流淚的場景。
黑玫瑰緩緩站了起來,輕輕趴在了李曉東的胸膛上,靜靜聆聽着李曉東心臟的跳動,輕聲問道,“是不是很累。”
“原本我以爲,我應該是一個普通人,過着普通的生活,有一羣漂亮的老婆,有一羣可愛的孩子,我們都是這樣平凡,沒有漫長的生命,沒有恐怖的實力,就那樣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到死的時候,身邊還有親人陪伴,想想這些畫面我都感動的想哭。”李曉東緩緩說着,“只是這世界啊!這世道啊!讓我們無從選擇,一個接着一個重擔落在身上讓我有些扛不起了,大夏天宗,多麼耀眼的名號,讓我有些誠惶誠恐,可這些都是真的。”
李曉東說着說着便是一陣苦笑,“或許當年從我進入華夏特工組的時候就註定我這一生無緣平凡人的生活,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那些平凡人,可是我知道啊!那是不可能的,這世界就這樣,我們無從選擇,老祖當年或許也這樣想過,建造一個太平盛世,迴歸做一個凡人,可是這樣的世界,這樣的人,那樣平凡的夢想根本就是自己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