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如果真的得到了洪門的分部招牌,那在華夏國的地下世界就好辦的多了,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但上面的力量,也會來找茬的吧?”
小槍不失時機的提出了他的擔心,他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黑哥也頻頻點頭,洪門迴歸,上面的人可能不會答應的吧?
“這方面不用擔心,我們在特別行動組的時候,立下了那麼多的功勞,後來被周家逼迫的離開了特別行動組,上面的很多人對我們都心懷歉意,甚至還希望我們回去特別行動組的都很多。他們知道我們的人品,洪門迴歸也沒事,不會影響社會就行了,再加上雪菲姐的支持,不會有太大的問題。我要考慮的問題是,怎麼去拿洪門的金字招牌。”
李曉東的手指很規律的敲打着桌面,那是他在思考問題的時候慣用手勢。強如李曉東,也不是輕易就能得到洪門的金字招牌的,困難不小,但所有的困難,難道悲劇是給人去克服的嗎?
“我打算去荷蘭一趟,不管怎麼樣,都要試試,能成最好,不能成的話,也不會很虧就是了。”李曉東打定了主意,小槍等人也不勸他什麼,一切決定,都是他自己拿主意,小槍等人執行就是。
李曉東說做就做,很快就訂好了機票,直飛阿姆斯特丹。孫麗和楚雪菲那邊他都打過了招呼,只說出國一趟,具體是做什麼就沒細說。孫麗自然不明白,但楚雪菲一聽是去荷蘭首都,她就隱隱約約的猜到了幾分。
十多個小時的長途飛行,李曉東到了阿姆斯特丹。
阿姆斯特丹位於艾瑟爾湖西南岸,是一處風景名勝地,華夏國人選擇歐洲遊的時候,都會去一次阿姆斯特丹。那裡更是荷蘭王國的首都,在全世界都飽負盛名。而洪門,就紮根於此,很多年前的洪門在華夏國遭到了滅頂的打擊,搬到了這裡,紮下了根,成爲了整個洪門的總部。
現在的世界上,很多地方都有洪門的分部,勢力比荷蘭總部強悍的都有不少,但阿姆斯特丹洪門總部的地位,從來就沒有動搖過,那是一種悠久的信仰。
李曉東一直都對這個組織很感興趣,近兩百年曆史的洪門,真不是開玩笑的。洪門最開始的時候來源於天地會,後*過了無數次的變革發展,成了今天的樣子。
洪門組織在職位名稱上有龍頭、坐堂、執堂等稱爲,在亞洲的某些地區,就有幾位龍頭,執掌着幾個洪門的分部,但那些人都是龍頭罷了,真正的門主,只有一個,坐鎮荷蘭,睥睨天下洪門。
李曉東要去找的就是那個人,在那個人的手上,才能得到真正的龍頭令,那是洪門分部龍頭的標誌。
理清了思路後,李曉東下了飛機,沒有絲毫的猶豫,打了一輛的士直奔洪門總部。他會說很多種語言,也包括荷蘭語,溝通起來沒有絲毫障礙。
洪門總部位於阿姆斯特丹市中心的一處河流旁邊,那裡是整個阿姆斯特丹最混亂的地方,無數的地下世界勢力盤根在此,形成了獨特的風格。在這裡,每個勢力都很囂張的樣子,互相之間爭鬥有無,但真正的老大,只有洪門一個,遇到實在解決不了的麻煩,洪門就會出面擺平,公平無私的風格,也得到了阿姆斯特丹所有地下世界的支持。
洪門,在荷蘭,當屬毫無爭議的第一勢力!
李曉東按照記憶中的地址一路尋去,看他的樣子,普普通通的休閒裝,看起來就是一個留學生模樣,誰都不會想到,這個人,來這個混亂的地方,是要爭一個龍頭令!
在特別行動組的時候,李曉東看過很多全世界地下世界組織的資料,最讓他看重的,就是洪門,畢竟,那是華人的勢力。
一處外表很破落的哥特式建築內,幾名頭髮花白的老者正在下棋,李曉東站在門口看了一陣,毅然走了進去。
剛剛進了大門,危險的殺機就把他全然鎖定,哪怕是以李曉東的實力,在那種危險的殺機下,都有些難以喘氣的感覺。下棋的四名老者沒有動,甚至連眼皮子都沒有擡一下,李曉東卻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那四名老者的實力,都很恐怖!而讓他全身警戒的殺機,卻不是來自那四名老者,而是來源於建築內部的槍手!
最起碼有一百杆狙擊槍,已經對準了李曉東的腦袋!
“小夥子,走錯門了吧?這裡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從哪裡來往哪裡去,出了這道門,你還是你。若是繼續往前,指不定你就不是你了。”
這個時候,一名中年人出現在了李曉東的面前,微笑着指了指門,示意李曉東出去。
“我不是我,我還能是誰?”
李曉東傲然的笑笑,距離那四名老者還有五十米的距離,戒備就這麼森嚴了,按照資料上說的,那四人,應該就是洪門總部的四大長老吧?
“有點意思,小夥子,你找誰?在荷蘭遇到華夏國口音的人,可不容易。”
李曉東說的是純真的中文,顯示了自己華夏國人的身份,那名中年人的態度略微有所緩和。畢竟,洪門也是起源於華夏國,對華夏國,所有洪門的老人,都有一種特殊的感情。
既是愛,也是恨吧……
“我找倪匡先生,還請通融。”
倪匡,已經七十多歲的年紀,但身在洪門門主的位置上,權勢大的嚇人。
“小夥子,請回吧,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如果你在阿姆斯特丹遇到了什麼麻煩的話,你報上這裡的地址,一般人都會給點面子的,這是我唯一能幫你的。”
那中年人還是和顏悅色的樣子,但是他看向李曉東的眼神裡,已經多了幾分審視。
在這個世界上,知道倪匡這兩個字代表着什麼的人,可是不多。一般的洪門人,都不知道倪匡這個兩個字,那是一種至高無上的威嚴,倪門主三個字,就足夠了。
李曉東的嘴角微微彎起,彎起了一個很漂亮的弧度,在那一刻,猶如春風拂面,“我要的東西,只有在這裡能得到,一個地址能嚇住一些小勢力,但卻是無用的。先生,你給我通報一聲,就說華夏國飛刀李前來拜見,相信倪匡先生會見我的。”
“飛刀李?”
那名中年人驚懼的重新打量了一陣,旋即他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態,這裡是洪門總部,哪怕是荷蘭國王來了,或者是首相來了,都不得放肆什麼,一個飛刀李,跟那些人比起來,又算的了什麼?
“小夥子,飛刀李這個名頭可是不能輕易冒充的,你有沒有什麼信物?”
“我的飛刀行麼?”
李曉東的掌心中出現了一柄飛刀,哪怕近距離的挨着,那中年人也沒有看到李曉東的飛刀是從哪裡來的,似乎就是那麼憑空出現的一般。
“好,請稍等。”
那名中年人接過了李曉東的飛刀,疾步到了四名下棋的長老身前,壓低了聲音說了一陣,那四名長老面對那柄飛刀的時候,竟也有幾分驚訝,點點頭之後,中年人再次回到了李曉東的身邊,面有恭敬之色的給李曉東遞上了飛刀,“拿人兵器,是武者大忌,還請先生見諒。”
對李曉東的稱呼,在悄然之間,就從小夥子變成了先生,可見那柄飛刀代表的東西,是多麼的深重!
“沒事兒,不必介意,這種飛刀我還有很多,你如果喜歡的話,我送你一柄。”
飛刀李象徵着現今世界年輕一輩的最強力量,一柄飛刀的價值,可以說是價值連城的。那中年人搖搖頭拒絕了,吃別人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還是不拿的好。況且這個飛刀李的身份,還需要鑑別。
中年人對着空中比劃了一個奇怪的手勢,頓時壓在李曉東身上的壓力消失了很大的一部分,只有幾名狙擊手還在瞄準着他。李曉東對此也沒有什麼想法,換成是別人到了他的地盤,受到的待遇也應該是一樣的。
到了下棋的四名老者身邊,那中年人規規矩矩的說道:“人帶來了。”
四名老者微微掃視了李曉東一眼,就繼續下棋。其中的兩人在下圍棋,另外兩人在楚河漢界玩象棋,廝殺的很焦灼。李曉東安安靜靜的站在一邊看着,全身上下只有眼神在動,兩邊亂瞄着。那名中年人也是安靜的站着,沒有說其它話。
這一關,是李曉東要見倪匡尋求龍頭令的第一關,考的就是一個靜心。四名老者繼續下棋,似乎根本沒有李曉東這個人一樣。李曉東沒有什麼意見,客隨主便,人家要怎樣就怎樣。李曉東也知道,看了他的飛刀再讓他過來,已經算是有資格來這裡了,他要做的,就是繼續等。
從下午到傍晚,四名老者一直在下棋,李曉東連水都沒有喝的一口,卻仍舊是淡然的神色,贏得了另外一名中年人的讚賞。偶爾的時候,那中年人還會悄悄的對李曉東豎一個大拇指,表達了他對李曉東的欣賞。李曉東回報一個善意的笑容,繼續等。
他有的是精力等,拳怕少壯,精力也一樣,他就不信那四個老者能一直下棋,那就真的很奇葩了。
終於,在太陽落山的時候,兩邊的棋局幾乎是同一時間結束,無論是圍棋還是象棋,竟都打了個平手,棋藝不分伯仲的人在一起下棋,那纔是真正的對局和享受。
“遠來是客,請。”
終於,一名老者對李曉東抱了抱拳,這尼瑪的,你還知道遠來是客啊,還讓老子站了那麼長時間?
李曉東暗自誹謗,眼神卻是平靜如水,笑道:“棋局很精彩,再長的時間,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