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逼,看到沒有?”
在項珂兒仍抱着嚴小開,嚴小開也拉着呂妍的手的時候,一旁的阿飛衝對面的崔長聲叫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裝什麼逼都是沒用的。”
崔長聲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憤怒無比的盯着阿飛,還有左擁右抱的嚴小開。
阿飛不依不饒的道:“怎麼?還不服氣?真的有種,就來跟我單挑。”
嚴小開放開了兩女,看也不看崔長聲一眼,伸手在阿飛的頭上敲了一記,“挑挑挑,你很能打嗎?要不要跟我單挑一下!”
阿飛捂着頭,訕笑道:“嚴生,我哪敢跟你單挑啊,你一隻手指頭就能將我彈飛出去。我對你的敬仰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的涌啊涌啊……”
“打住!”嚴小開道:“這個馬屁我聽膩了,換一個新鮮點的。”
阿飛撓着頭,喃喃的道:“我……”
一時間他還真是有點不適應了,沒跟嚴生有一段時間了,他也沒拍過什麼馬屁的,好不容易學來的一個,龍頭老大竟然不中意。
嚴小開道:“拍不出來就算了,別跟這兒丟人,回深城收垃圾去!”
人都是有急才的,一急,什麼都想得起來,阿飛也不例外,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他終於開竅了,趕緊的道:“嚴生,您英俊瀟灑、風度翩翩、仙智在天、神勇在上、英明神武、智力非凡、慧如孔明、力如項羽、百戰百神、無一敗績、玉樹臨風、無所不能、無所不作、百戰百神、無一敗績,簡直是無人所及,天下江河盡收腳底,與我同感之人上千上百!我對你敬佩得死過去,活過來,五體投地之後又四腳朝天。只要我阿飛活着一天,我就會死心塌地的跟隨着您,絕無二心!”
嚴小開聽得一愣一愣的,頭皮有些發麻,好半天才道:“你這馬屁拍得真讓人噁心!”
阿飛:“……”
嚴小開道:“不過我喜歡!”
衆人:“……”
嚴小開揮了揮手,“好了,咱們走吧,晚飯去。”
在他們要轉身離開之際,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在後面響起,“我讓你走了嗎?”
嚴小開回頭看看,發現說話的人正是崔長聲,不由疑惑的問:“逗逼……哦,不,你要假裝斯文,我也該跟你文藝一點,崔先生,請問你還有什麼指教嗎?”
崔長聲面目十分猙獰的道:“你把我弟弟打成這樣,又重傷我的保鏢,就想這樣一走了之?”
這崔長聲果真是崔長平的親兄弟,連腦袋想事情的方式都是一樣的,打不贏了,鬥不過人,還不肯放人走。裝逼也不是這麼裝的。
嚴小開忍不住逗他道:“不走幹嘛?你請我吃晚飯嗎?”
崔長聲一臉憤怒道:“要是被你就這樣走了,以後我還有臉在奧門立足嗎?”
嚴小開一副茫然的表情,“你有沒有臉在奧門立足,和我有什麼關係,真是莫名其妙。”
阿飛接口道:“就是,裝逼裝不像裝成了傻逼,你能怪誰?”
崔長聲狠狠的盯着兩人,什麼都不說,只是把手往他的弟弟崔長平面前一伸。
崔長平立即就從西裝內袋裡掏出一樣東西遞給他。
衆人看清楚那是什麼東西的時候,全都被嚇了一跳,因爲崔長平遞給他哥哥的竟然是一把槍。
崔長聲感覺手裡的東西重量不對,垂頭一看,臉色也是一變,怒罵道:“蠢貨,我要槍幹嘛,我要手機!”
崔長平趕緊又掏出手機遞給了他。
崔長聲拿着手機打起了電話,只是連打好幾個都沒法兒接通,氣得他暴跳如雷的道:“阿賴和漏牙搞什麼鬼,怎麼不接電話?”
聽見他這樣說,嚴小開差點沒忍住笑出來,眼前的逗逼可真不是一般的逗,到了這個時候還找阿賴和漏牙,他們自身都難保了,還有空來替你出頭?
敢不敢再搞笑一點呢?
天下逗逼特別多,沒有最逗,只有更逗。
崔長平剛開始不知道崔長聲要打給誰,聽見他這樣說,忙在他耳邊小聲的道:“大哥,你有所不知,最近水房和十八K連場大戰,他們現在自顧不暇了……”
得知了現在奧門的黑幫情況後,崔長聲顯然是有些犯難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找誰來增援。
嚴小開本想看看這逗逼還有什麼招數沒使出來的,這會見他沒招了,也失了興趣,準備轉身走人。
正是這個時候,站在後面一直像是打醬油一樣的何雲走了上來。
曾經的何大小姐一出場肯定是星光璀燦、萬衆矚目,可後來因呂妍的生日會而丟盡了臉,隱匿了一段時間,這會出現在這碼頭,沒什麼人能認出來。
之前的時候,嚴小開從沒有正眼看過她,但這一次,在這樣的時刻她突然走出來,他的目光就不由自主的落到她的身上。
棗紅色的長裙下襬自然而然的敞開,露出白膩的修長雙腿,束腰的細帶使她的腰看起來更加纖細,胸部則更顯豐滿,尤其是那圓潤中挺翹的臀部,更是誘人心動。
她走上來的時候,柳腰款擺,細腰與俏臀之間誇張的曲線完美又平順,白皙又深邃的乳渠春光無限美好。
何雲的身材完全符合男人心目中的好身材標準,這種女人讓男人忍不住想那啥,先摒棄她大小姐的身份不說,單是身材好就已經讓無數男人趨之若鶩。
在翻領圓帽與墨鏡的摭掩下,她只露出半張俏臉,突顯着她豔紅的性感嘴脣,使她看起來份外的冷豔與媚惑。
或許,何雲並不是那種美得讓人挑不出瑕疵的女人,可是她相當會打扮,善於將自己最美的地方發揮到極致,這讓她變得完美,也變得更性感,對男人更具誘惑力。
不得不說何雲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知道自己的缺點和優點,很清楚如何能讓自己變成一個性感尤物。人不完美不要緊,但要知道自己的價值,懂的珍惜自己,善於發揚優點,一切都可以坦然面對。
看着她搖曳生姿地走上來的時候,嚴小開突然涌起一種衝動。
這是一種比較可怕的衝動,那就是將她摁倒桌椅或牀上,從後面粗暴的撕開她的長裙,然後狠狠地……
一直以來,嚴小開都覺得,美女是用來疼愛的,不是用來虐待的,可是看見何雲,他突然覺得,以前的觀念是錯的,有些女人,就必須狠狠的虐她,看她在身下被折騰的模樣。
大官人這種衝動,也許就是一種本能的反應,又或許是一種習慣性的延伸。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把這不可一世的何大小姐狠狠蹂躪了。身體的記憶可能喚醒了大腦的渴望。
何雲的墨鏡罩在眼上,誰也看不到她的眼睛,可是在她走上前來的時候,任誰都能感覺到她的視線曾在嚴小開的身上停滯了一下,然後淡淡的道:“長途跋涉,我有點累了,你們的恩怨也與我無關,請恕我失陪了!”
崔長聲聽了這話,心裡略微有些惱火,因爲他這最近一直坐鎮於崔家在美利堅的分公司,之所以會回來,是因爲何雲找到了他,稱呂妍被別的男人搶走了,這個男人同時還羞辱了他的弟弟,就是聽了何雲的慫恿他纔回來尋仇報復。
別的事情,何雲雖然沒說,但崔長聲卻認爲她跟自己是同一個陣營的,這個節骨眼上她突然抽身而去,無疑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行爲。
正當他要出聲的時候,卻發現何雲悄悄的塞給他一樣什麼東西,垂頭看一眼,發現那竟然是一張名片。
看到名片上的姓名與電話的時候,崔長聲的目光頓時一亮,知道是何雲給自己的救兵,剛纔要出口怪她的話語也全吞進去了,連忙掏出手機。
在何雲領着一班人上車離開的時候,崔長聲已經撥通了電話。
一會兒功夫,周圍就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了幾十上百號人,手裡操持着板手,鐵棒,長刀,將嚴小開一等通通圍了起來。
看着這樣的場面,呂妍心裡有些緊張,因爲身爲呂家大小姐的她運籌帷幄,一般都是坐
在辦公室裡發號施令,下面的人打生打死也與她無關,可是親歷現場,而且陷入重圍,還是頭一次。
呂妍這商業才女,對江湖上的打打殺殺還是缺乏實戰經驗的。
項珂兒看到這些人,心裡卻有些納悶,忍不住問道:“呂妍,這些人從哪裡冒出來的。來得也太快一點吧!”
“那邊!”呂妍朝側邊緊挨着客運碼頭的貨運碼頭,看見項珂兒仍是一頭霧水的模樣,又進而補充道:“那個貨運碼頭管轄權是屬於何家的!”
她這麼一說,嚴小開就恍然明白過來了,何雲在離開之前雖然聲稱這沒有她什麼事,可是她的小動作瞞得過別人,卻逃不過他銳利的目光。已經陷入黔驢技窮的崔長聲之所以能在瞬間找到大批的援手,全是何雲搞的鬼。
何雲對自己的仇恨也太深了,冤家易結不易解,看來是沒有說錯的。雖然嚴小開並不想與人樹敵,但很多時候卻身不由己,就比如這個何雲,要不是她處處相逼,他會讓她自取其辱嗎?
崔長平崔長聲就更不用說了,兩人都因爲個女人對自己滿腔仇恨,典型的小人加二逼。當初在生日派對上就知道崔長平不是什麼好貨色,仗勢欺人,又沒有一點實力。崔長聲雖比他弟弟強一些,但還不是一樣沒什麼斤兩,到最後還要靠個女人來搬救兵,實在是窩囊廢。
不過,他也無所謂,就像阿飛剛纔所說的,在絕對實力面前,裝什麼逼都是沒用的,這一百幾十號的烏合之衆,加起來還不夠他一碟炒呢!
正當他準備活動一下筋骨的時候,卻見呂妍突然走了上去,對崔長聲道:“崔長聲,我呂妍一般不怎麼發脾氣,可並不代表我沒有。你可不要逼我!”
崔長聲道:“呂小姐,不是我逼你,是這個大陸仔欺人太甚了!”
呂妍冷哼道:“崔長聲,我真是替你崔家感覺丟臉,你不覺得你今天很幼稚很愚蠢很可笑嗎?”
崔長聲被斥責得臉上一陣五顏六色,隨即卻道:“呂小姐,這事與你無關,也與我們崔呂兩家無關,你先走吧,我不能讓一個大陸仔在我的地盤上耀武揚威。”
呂妍搖頭,緩緩的道:“第一,奧門並不是你的地盤。你們崔家是有一點能耐,但還沒有到一手摭天的地步。第二,你口口聲聲說的大陸仔,是我的男朋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跟他過不去,就是跟我過不去,同時也是跟我們呂家過不去。”
崔長聲說不過呂妍,也有些害怕因此破壞呂崔兩家原本和睦的關係,一時間就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叫這些人動手。
在他沒來得及作決定的時候,一直黏乎着嚴小開的項珂兒也已經走了上來,衝呂妍道:“呂妍,事不過三,你不要再說我的男人是你男朋友了,否則我翻臉的啊!”
“我……”呂妍有口難辯,最後只能無語。
項珂兒不再搭理她,而是轉頭對崔長聲十分不屑的道:“你就這點兒人馬,不太夠看呢,還有沒有了?有就話全叫出來。”
這看起來斯斯文文,秀秀氣氣的女孩竟然如此囂張,崔長聲忍不住問道:“你又是誰?”
項珂兒一臉鄙視的道:“連我你都不認識,活該你倒黴!”
崔長聲被氣得又是一陣暴跳,他的弟弟崔長平就湊上來道:“哥,你用不着生氣,一會兒搞掂了那個大陸仔,咱們把這個小賤人帶回去,輪流……”
項珂兒怒了,一聲沉喝:“阿飛!”
阿飛立即就將手扣到了嘴脣上,響亮無比的吹了個口哨。
口哨一響,那邊剛剛靠岸的客輪上下來的人中,一半大都朝這裡涌了過來,形成了一個更大的包圍圈。
這一船人,無疑就是洪興社後到的人馬。
洪興社大小姐出行,這人數就算不多,也絕不會少。
看見外面黑鴉鴉一大片,數不清有多少的人馬,崔氏兄弟兩紛紛色變,因爲他們搞不懂這些人是哪裡來的,這女的到底又是何方神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