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公孫婉兒,也不知是打的什麼主意,原本性情淡漠的她竟然一反常態的話多了起來,而且彷彿要把桌上的男人全部幹翻似的,看見兩個男人把酒喝完了,竟然主動的伸手抓過瓶子,分別給自己與杜石柱還有嚴小開各倒了滿滿一杯,“來,咱們再喝一個!”
嚴小開連忙示怯的擺手道:“不,不,不,我不行了!”
公孫婉兒笑了起來,譏諷的道:“真的不行嗎?不行的話,你以後就別來招惹我家小姑子了,免得她嫁過去後守活寡!”
杜石柱雖然已經喝得臉紅耳赤,可也大着舌頭的幫着他媳婦道:“對,男人,可,可千萬不要說自己不行,很容易被,被人看不起的。”
公孫婉兒卻有點敵我不分的樣子,轉頭問杜石柱道:“老公,你行嗎?”
“我當然行!”杜石柱猛地拍一下胸脯,隨即又有些幽怨的念道:“可你從不讓我試罷了!”
聽見他這麼說,嚴小開不禁感嘆,酒後吐真言,果然是實理名言啊!這不,石柱哥連心底話都掏出來了!
公孫婉兒風清雲淡的笑了笑,點頭道:“好,既然你說你行,你就再喝兩杯,能夠喝完,我今晚就讓你試一下!”
原本就已經喝得有些興奮的杜石柱聞言立即變得更興奮了,問道:“真,真的?”
公孫婉兒認真的道:“小女子平生從不打誑語!”
“好,一言既出,那,那死馬都,難追!”杜石柱也學着拽了下文,然後也不管說得對不對就端起面前的酒就往肚子裡灌,一杯喝完之後,就喊道:“再,再來一杯,完了看我看我,今晚怎麼收你……”
最後一個你字還沒說完,便聽得“咚”的一聲,他的頭已經重重的砸到了桌上,然後,沒有然後了,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了。
杜石柱雖然好賭貪杯,可他頂多就三兩的酒量,這兩杯下去,已經四兩了,怎麼可能不醉呢?
看見杜石柱醉倒在桌上,公孫婉兒眼角不經意的劃過一抹輕蔑之色,可還是佯裝關心的湊過去道:“老公,老公,你怎麼樣了?”
杜石柱掙扎着哼了一聲,然後就完全沒動靜了。
公孫婉兒這就作出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把他脫在椅子後面的外套披到他的身上,然後才轉過身來,把矛頭對準嚴小開道:“怎樣,你呢?還能不能行了?”
嚴小開作出個二愣子的招牌動作,一挺脖子道:“當然行!”
公孫婉兒端起酒杯,十分豪氣的道:“那就再幹一個!”
嚴小開毫不示弱的道:“來就來,誰怕誰呀!”
兩人碰了一下杯後,公孫婉兒仍是一口氣就把酒喝完了,嚴小開卻喝得比上一次更慢,也喝得更堅難,喝到最後甚至鼓起嘴好像要吐的樣子,但最後他還是像要上飛機的王寶強一樣,硬生生的吞下去了。
推杯換盞間,兩瓶東江龍見底了,公孫婉兒見嚴小開連喝了幾杯後,臉紅得已經要滴血了,氣喘如牛的坐在那裡也搖搖晃晃的,可始終就是不倒,已經有點暈乎的她一狠心又抓起酒瓶,卻發現剩下的已經不多了,這就道:“那個誰,再來兩瓶。”
杜佳穎見狀這就勸道:“嫂子,你少喝點吧!”
公孫婉兒擺手道:“佳穎,你要是真的心疼嫂子,你就別勸,嫂子難得喝一次酒,必須得痛快的一醉方休!”
杜佳穎並不是真的心疼公孫婉兒,她只是看着嚴
小開已經開始不行了,有些擔心,可轉而一想,又覺得沒有什麼不好,男人不醉,女人沒機會,嚴小開這段時間雖然表現出要追自己的意思,可始終卻是若即若離,不冷不熱的樣子!
海源人談戀愛,尤其是農村的,講究的就是速度,照他這個磨吱的速度,猴年馬月才能成事呢?不如今晚就讓他喝醉,然後自己把生米做成熟飯,到那個時候,那就輪不到他說不了!
公孫婉兒見杜佳穎沒話說了,這就轉頭衝優美道:“哎,去拿酒呀!”
優美悄眼看向嚴小開,顯然是徵詢他的意見,見他眨眼表示同意,這才轉身去拿酒,可當她走到側邊轉角的酒櫃旁的時候,卻不由驚呼了一聲:“啊!”
聽見優美驚叫,桌人的幾人除已經醉得不醒人事的杜石柱外,紛紛勾頭看她,“怎麼了?”
“沒,沒什麼!”優美故作平淡的道:“是一隻蟑螂!”
明明就是個丫環的命,裝什麼大小姐呢?杜佳穎嗤之以鼻的暗道一句,但表面卻作出寬容的語氣道:“鄉下地方,就是這樣的了!”
說完,她也不再理會優美,繼續替嚴小開去翻動他喜歡吃的羊肉片。
見衆人不再把注意力放到自己的身上,優美才輕呼一口氣,然後有些惱的瞪着面前背角地方像是鬼一樣悄無聲息地冒出來的雨女。
雨女有點不好意思的衝她吐了吐小舌頭,然後把手裡的兩瓶東江龍與一碟章魚段遞給她。
優美看看那兩瓶東江龍,發現瓶蓋已經鬆了,顯然是啓開過。而那碟章魚段雖然看不出什麼花樣,但明顯已經調好了佐料,不由疑惑的看向雨女,顯然是在問她:你搞什麼飛機?
雨女並不解釋,只是衝她作了個噓聲的手勢,然後揮手讓她趕緊去。
“酒呢?怎麼還不來?”這個時候,公孫婉兒已經在催促了。
“來了,來了!”優美沒辦法,只好將酒和章魚段都端了上去。
爲了避免被他們看出酒已經開過,優美將章魚段的碟子放下之後,這就拿着酒給公孫婉兒倒上,輪到嚴小開的時候,心裡微微猶豫一下,顯然不知道是倒不倒好,直到看見藏在角落裡的雨女悄悄的衝她打來一個“放心”的手勢,她才終於把嚴小開的酒杯也倒滿。
這麼一個小插曲過後,燒烤繼續吃着,酒也不停的喝着。
在如此寒冬的雨夜,吃着燒烤,喝着燒酒,無疑是很有滋味的,不過,如果說這是一個酒局的話,無疑是個怪異的酒局。
別人都說,女人不醉,男人沒機會。如果照這個理來說,應該是嚴小開灌杜佳穎喝酒,杜石柱灌公孫婉兒喝酒纔對,可結果卻是嚴小開與公孫婉兒這兩個表面看起完全沒有關係的人在拼酒!
53度的東江龍,公孫婉兒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裡灌,彷彿那喝的不是酒,而是水一樣。
這樣的喝法,杜佳穎僅僅是看着就感覺醉了。
起初她只是感覺有些眼暈,可後來她就感覺頭暈了,也不知道是因爲沒喝過酒的原因,還是因爲別的什麼,只喝了幾杯啤酒的她,感覺自己的腦袋暈暈乎乎的,身子也十分的乏力,上眼皮彷彿員了千斤大石似的,最後終於支撐不住的趴倒在桌上。
不該醉的人,通通都醉倒了,而該醉的人呢?卻始終還直挺的坐在桌上!
不錯,嚴小開在第二杯下去的時候,就變得臉紅耳赤,氣喘如牛,彷彿已經醉得不
輕了,可是第三杯,第四杯,第五杯……直到第三瓶下去,他仍是這個樣子。
公孫婉兒雖然也喝了不少,人也感覺很是暈乎,但頭腦還是清醒的,到了第三瓶喝完的時候,她終於感覺不對勁了。
這廝不是早就不行了嗎?
怎麼到這會兒還不倒呢?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麼會變得這麼熱呢?彷彿心裡有一團火正在熾熱的燃燒,而且越燒越旺,不停的向她的四肢百骸蔓延,燒得她渾身難受!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渴望也在她的身體裡瘋漲,雙腿也無法自控的夾得緊緊的……
在她感覺不妥的時候,嚴小開也感覺不對,他明明已經運功化了酒,可腦袋仍是無法自控的越見昏沉,而且不知道是吃太多羊肉與韭菜的緣故,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他的小小開竟然變得異常生猛!
任他怎麼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也沒法兒將它壓下去。
嚴小開和公孫婉兒都是機智又敏銳的人,如果是清醒的狀態下,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異常,必定會立即抽身離去的,可是現在,不知道是因爲什麼,他們的理智已經漸漸消失,腦袋也決定不了屁股了,所以兩人都坐在那裡。
優美見兩人坐在那裡都有點晃晃悠悠,彷彿隨時要倒下去的樣子,這就道:“嫂子,主人,要不咱們就喝到這兒,你們都喝醉了!”
嚴小開舌頭有點兒打結的道:“誰說我醉的,醉的是她,不是我!”
這,只是一句無心的話,結果卻刺激到了公孫婉兒,喝道:“你說誰醉了?有本事就再來!”
嚴小開擺擺手道:“算了,算了,我不跟你喝了,你喝不過我的!”
公孫婉兒乘着酒意叫囂道:“那就來啊,看看到底誰先倒下去!”
這下,嚴小開被氣着了,對一旁的優美道:“優美,倒酒!”
優美遲疑的道:“主人……”
嚴小開喝道:“倒!”
優美有些無奈的拿起最後一瓶經雨女過了手的東江龍,分別給兩人倒滿了。
已經完全失控的公孫婉兒與嚴小開拼了一杯又一杯,結果竟然把這最後一瓶酒也喝了個底朝天。
只是喝完這一瓶之後,公孫婉兒就經感覺頭暈眼花,天旋地轉了,想要站起來的時候,腳下一個蹌啷,當即就倒了下去,不過她並沒有倒在地上,而是倒在嚴小開的身上。
看見趴伏在自己雙腿間的女人,嚴小開的臉上露出了傻傻的勝利笑意,只是笑了一下,他又感覺不對勁,身下還像有一條蛇在纏着自己!
垂眼看看,發現倒在自己腿上的公孫婉兒竟然沒有昏睡,而是在自己的腿上亂摸起來。
是的,醉得不醒人事的公孫婉兒不知道發什麼神經,竟然抱着嚴小開的雙腿,不停的在他的腿上摸來摸去,一張俏臉也在他的腹間拱來拱去,同時嘴裡還發出極爲誘惑的輕輕呻吟聲。
嚴小開伸出手,想要推開她,因爲他原本就很難受了,被她這樣一撩撥,更是難受得不行,一股想要把她就地推倒的衝動幾乎是無法抑制的在心裡冒起來,推到她身上的手也變得十分的無力。
被她不停的糾纏着,推又推不開,嚴小開原本就迷糊的頭腦變得更迷糊,眼前的東西都出現了重影,也搞不清楚在身下的女人到底是誰?
當理智完全消失的時候,唯一剩下的那就是身體最原始的本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