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嚴小開好一通安撫,處於更年期脾氣正火爆的老孃這纔去了歇息。
和畢瑜與秦盈交談了一陣,這才知道裝醉的雖然只有自己,但真正喝醉的卻不只父親一個,還有西門耀銘兩父子,而讓他有些啼笑皆非的是尚欣竟然也喝醉了。
這小妖精,跟着瞎湊什麼熱鬧呢?
嚴小開應酬完了母親孃家的一班親戚之後,這就走進了父親的房間,看見父親在牀上扯着呼嚕酣睡,這又退了出去,然後進了安排給尚欣的房間。
進了房門後,卻發現尚欣正在牀上不安的翻來滾去,嘴裡含糊不清的叫喚着什麼!
起初嚴小開以爲她是吃壞了肚子又或來大姨媽,正鬧肚子疼,可湊到近了才勉強聽清楚,她在不停的低聲叫道:“……媽,別走……不要丟下我,不要……不要……”
嚴小開坐在牀前,發現她秀髮凌亂,薰醉的臉上竟然帶着淚痕,看起來楚楚可憐樣子,心中沒來由的疼了下,伸手輕碰一下她的肩膀,喚道:“尚欣!”
酒醉中的尚欣一把抓住了嚴小開的手,激動的道:“媽,別走,別走!”
嚴小開哭笑不得,“尚欣,你醒醒,我不是你媽,我是嚴小開。”
尚欣卻不管不顧,抓住他的手還不滿足,甚至還纏了上來,摟住他,將他抱得極緊的道:“媽,你不要再離開我,不要再離開我好嗎?我以後會好好聽話,什麼事兒都聽你的!”
看見她已經醉得人事不知的樣子,嚴小開不由得嘆一口氣,不過被她抱着,尤其是被她那飽滿柔軟又帶着彈性的酥胸緊壓着,心裡又升起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垂眼看看,發現那敞開的領口中,兩團雪白已經被擠壓得變了形狀,一側甚至要從胸罩擠出來似的,隱約可見淺淺的暈紅!
這春光盡泄的一幕,使得嚴小開心神懼動,小心肝極不爭氣的狂亂跳動起來。
正有點魂不守舍之際,秦盈與畢瑜一前一後走了進來,看見眼前曖昧的一幕,雙雙都愣在那裡。
嚴小開心中一驚,迅速醒過神來,忙解釋道:“那個……她喝醉了,將我當成是她媽!”
兩個女人都沒有說話,只是目光霍亮的緊盯着他。
嚴小開十分的尷尬,伸手欲推開尚欣,可是她卻纏得很緊,怎麼也推不開,反倒是越推,她就抱得越緊。
同時,尚欣嘴裡還含糊不清的喊道:“媽,你別走,我不讓你走……”
嚴小開欲哭無淚,只能求助似的看向兩女。
兩個女人只是站在那裡,一點兒也沒有上來幫忙的意思,尤其是秦盈,甚至是翹起雙手,臉上而滿戲謔的笑意,彷彿看戲一樣。
最後,還是畢瑜看不過眼,上前來柔聲對尚欣道:“傻孩子,媽在這兒,讓媽抱,乖,來!”
尚欣聽了這溫柔又磁性的聲音,竟然真的就鬆開了嚴小開,撲進她的懷裡。
嚴小開如蒙大赦似的趕緊站了起來,感激的看向畢瑜。
畢瑜輕橫他一眼道:“你趕緊出去吧,我弟弟回來了!”
嚴小開歡喜的道:“濤哥回來了?他不是在市局實習嗎?怎麼有空回來?”
畢瑜搖頭,“我不知道,不過感覺他好像有什麼事兒!你趕緊去吧!”
嚴小開愣了一下,隨後道:“那這兒……”
畢瑜道:“交給我了!”
嚴小開這就和秦盈一起走了出去。
出門之後,秦盈悄聲問道:“感覺怎樣?”
嚴小開不解的問:“什麼怎麼樣?”
秦盈道:“小蘿莉的胸部啊!”
嚴小開心虛的道:“你胡說什麼!”
秦盈笑罵道:“我胡說?剛剛進門的時候,明明看見你盯着人家尚大小姐的胸部大流口水,彷彿恨不能咬上一口似的呢!”
嚴小開臉上大窘,“我……”
秦盈突然有些感嘆的道:“剛開始的時候,我以爲你只是對我這一類型的女人感性趣,沒想到你是大小通殺,這口味可真不是一般的雜啊!”
“胡說八道什麼!”嚴小開被數落得臉紅耳赤,有些惱羞成怒的湊過去恨聲道:“小娘皮,晚上老子收拾不死你!”
秦盈笑了起來,不屑的道:“晚上?晚上我可是跟畢瑜睡,你敢來嗎?”
嚴小開咬着牙道:“你看我敢不敢!”
秦盈笑得更是花枝亂顫,湊過來挑恤的道:“那好,今晚我洗乾淨,晾乾水,等着你!”
嚴小開被氣得不行,憤憤的道:“你等着!”
扔下秦盈走到廳堂的時候,果然看見畢運濤坐在客廳裡,同時還有上官雲塵與及雨女。
不過正如畢瑜所說的那樣,畢運濤好像真的遇着了什麼事兒,精神不振,眉頭深鎖,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
嚴小開走上向,笑着道:“濤哥,你怎麼回來了?”
看見嚴小開,畢運濤的臉上終於有了點笑意,走上前來輕擂他一拳,“你這傢伙真不夠意思,家裡辦喜事,竟然不提前通知我!”
嚴小開道:“這不是怕你忙嗎?你實習的單位又不比我那個破安保公司那麼輕閒!”
畢運濤臉上滑過一抹不自然之色,隨即又若無其事的道:“這麼大的喜事,再忙也得回來啊!”
嚴小開笑笑,然後指着一旁的上官雲塵與雨女對她道:“來,我給你介紹下,這個是上官雲塵,我在實習那間安保公司的同事!還有這個是雨女,嗯……算是我的秘書!”
後面跟上來的秦盈道:“我呢?”
嚴小開只好道:“對,還有這個是秦盈,我媽剛認的乾女兒。這位是畢運濤,畢瑜的親弟弟,也是我從小玩到大的鐵哥們!”
衆人相到寒暄一通之後,畢運濤就喊道:“快,有什麼吃的,趕緊整一桌,爲了吃你這一頓,我可是從昨晚餓到現在的。”
嚴小開看看時間,發現已經五點半了,也確實到了晚飯的時候,於是就趕緊的喊來一個服務員,讓她擺桌上菜。
和中午一樣豐盛的宴席上,畢運濤真的像是餓了很多天的樣子,菜吃了不少,酒卻喝得更多。
同一桌的畢瑜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勸了幾次見弟弟無動於衷,只好求助的看向嚴小開。
嚴小開這會兒也醉了,不是裝的,而是真醉,因爲畢運濤喝了多少,他就陪了多少,不過醉得並不是特別嚴重,在畢運濤伸手又要去開一瓶XO的時候,終於伸手攔住了他,“濤哥,差不多了。再喝我就醉了!中午我才喝醉了一場,急得我媽差點沒往我身上淋開水,晚上要是再醉,我媽明兒鐵定敲斷我的腿不可!”
畢運濤笑道:“這麼嚴重?那你別喝了,我再來點兒,難得你家辦一場喜事,哥們替你高興。”
看着畢運濤一杯接一杯的下肚,嚴小開苦笑,你這是替我高興嗎?擺明了是借酒澆愁嘛!
酒席進行到最後,可想而知,畢運濤喝醉了。
曲終人散的時候,嚴小開挽扶着喝得醉熏熏的畢運濤,送他回家。
被外面的夜風一吹,喝多了的畢運濤在半路上就吐了個稀哩嘩啦。
吐完之後,畢運濤有些清醒了,往前走了幾步,這就一屁股坐到路邊的田梗上。
嚴小開只好跟着坐了下來,好一陣才問出忍了一晚上的問題,“濤哥,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畢運濤擺擺手道:“沒什麼!”
嚴小開道:“還想瞞我,下午你一進門,我就感覺你不對勁,咱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們,你連自己的親姐都給了我,還有什麼事是不能和我說的?”
畢運濤沉默了,好一陣才無比沮喪的道:“我和陸珊婰分手了。”
嚴小開愣了一下,隨後安慰道:“嗨,我還以爲是什麼事呢,不就是個女人嘛,分了就分了,留得青山在,還怕沒花采,舍了這棵歪脖樹,咱們再造萬畝林……”
畢運濤擺手打斷他道:“我也被學校開除了!”
嚴小開這下終於被嚇了一跳,急忙問道:“怎麼回事?”
畢運濤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將一肚子苦水倒了出來。
原來,這事情還是因爲畢運濤的前女友陸姍婰而起的。
陸姍婰雖然只是警官學院醫務室裡的一名小護士,但面容清麗,身材姣好,也算小有幾分姿色,在男女比例嚴重失調僧多肉少的警官學院,她這樣的也自然成了炙手可熱的香餑餑,所以身邊圍了不少的狂蜂浪蝶。
對於這些追求者,陸姍婰一直都是保持着若即若離,既不接受又不拒絕的曖昧態度。縱然後來和畢運濤配了對,仍然改不掉這個壞習慣。
爲了這事,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可沒少發生口角!
前幾天的時候,又因爲類似的事情,畢運濤和陸姍婰又一次發生了爭吵,而且吵得十分激烈,可第二天的時候,畢運濤就後悔了,恰好這天是陸姍婰的生日,於是就專門請了半天假,買了鮮花,蛋糕,還有禮物回了學校,結果卻發現陸姍婰外出了,打手機又不通,只好坐在醫務室宿舍裡等她回來。
結果這一等,就從下午一點等到了凌晨一點,陸姍婰終於回來了,但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和她一起來回來的還有個開寶馬的年輕男人。
陸姍婰下車的時候,年輕男人還趁勢在她臉上偷吻了一下。
這一幕,好死不死的就落在了畢運濤的眼裡,原本就窩了一肚子氣的他這下就徹徹底底的爆發了,衝上前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對那個男人一通暴打。
還沒離開學校之前,畢運濤就是警官學院的十大高手,後來經過嚴小開的一通點撥,又加上市局的歷練,功力直進不通,當時又是盛怒之下出手,結果可想而知,那寶馬男當場被得脾臟大出場,斷了三根肋骨,折了一條腿,要不是送醫院及時,恐怕當時就嗝屁了!
之後,實習單位和學校都知道了,實習單位先是把他退回學校,然後學校直接開除。
嚴小開聽完事情經過之後,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濤哥,你怎麼這麼衝動!你出手的時候先把臉蒙上啊。事後來個死不認賬,誰都吹你不脹的!”
“……”畢運濤愣了一陣,然後頹喪的道:“當時火摭了眼,哪還能想這麼多呢!”
嚴小開道:“那這件事情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嗎?”
畢運濤搖頭,“沒有了!”
嚴小開不死心的道:“小銘子的母親不是副市長嗎?你沒有找小銘子!”
畢運濤道:“我找過了,原本我還要被追究刑事責任的,正是託了西門耀銘母親的關係,這才勉強落了這個結果。”
嚴小開沉默了,良久未發一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