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長公主說道:“嗯,不懂事,怎麼個不懂事法?威遠侯夫人說的本宮更是一頭霧水了。既然威遠侯夫人是來爲本宮解惑的,本宮以爲自然是要講事情說清楚,好歹要說出個一二三四來。”
威遠侯夫人越發覺得玉山長公主說話的口氣不善,心中對張美萱的氣也越來越大。但是她卻不得不去盡力維護張美萱。
在威遠侯夫人看來,張美萱做事確實不太妥當,可是劉二小姐作爲未來的七皇子妃也忒沒氣量了,說話是處處指桑罵槐。再則她若是不維護張美萱,張美萱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她覺得威遠侯府又要被那個嬌蠻任性的三姑太太捅個天出來不可。
於是威遠侯夫人說道:“是臣婦的不是,臣婦沒有說清楚。臣婦當時愛並不在場,聽說是臣婦哪不懂事的侄女先來這邊擅自打擾劉府小姐,劉府衆人一時不察這丫頭也是個急性子的,說話便有些衝,之後兩人說話的便不大妥當。說來也是兩個孩子,胡鬧的緊,眼巴巴的跑過來卻是滿臉淚水的跑回去。臣婦已經說了那丫頭幾句,不過是姐妹之間的戲言,再去傷心痛苦一場,何苦來哉?”
在場的衆人聽到玉山長公主這般說話,一時之間皆是無言。她們覺得威遠侯夫人真是不該來,或者說來的不是時候。明明之前玉山長公主說的幾番話都是在維護劉二小姐,尤其是最後面還說到劉二小姐也算是半個皇室中人,說的是半個,但看玉山長公主那架勢,怕是完全將劉二小姐當作自家人了。
偏偏威遠侯夫人沒有聽到這些,偏偏威遠侯夫人在說到兩人說話說的不大妥當的時候,還看了劉清素一眼。
也不知道威遠侯夫人知道那些話後還會不會爲了維護張美萱而避重就輕,會不會就不明裡暗裡告劉清素一狀?畢竟傳說中威遠侯夫人和她家那位三姑太太的關係並不是多麼友好呢?
只是這些答案已經不重要了。因爲玉山長公主的沉默,劉府黃老夫人的憤怒,都宣示着接下來的不平靜。
老夫人說道:“幾日不見。威遠侯夫人越發舌燦蓮花了。這黑蓮花變成了白蓮花?”
老夫人說完忙又像是說錯了一般補充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這老婆子記性不好,貌似沒有黑蓮花。”
楚夫人和楚心悅因着和劉府算是有幾分交情了,所以在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便也過來看看了。想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誰知道玉山長公主和老夫人倆早已經掌控全局。所以兩人便現在一旁也沒做聲。
此時老夫人說了個舌燦蓮花,還一語雙關的說個什麼白蓮花,黑蓮花,這讓從現代到處充斥着白蓮花、綠茶婊的直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本來很嚴肅的氛圍愣是被楚心悅這這一笑聲弄的甚是怪異。
劉清素也忍不住望了楚心悅一眼。
楚夫人確實滿臉尷尬的瞪了楚心悅一眼。
威遠侯夫人本就對被老夫人說的話一時臉色青紅交加。甚是豐富。此刻聽到楚心悅的笑聲更覺刺耳,彷彿哪笑聲就是嘲笑她一般。
“這位是楚府小姐吧。這麼多人還未開口,偏你一個小輩在此不知禮節。楚夫人也真該好好教導一番了,畢竟日後再是這般被人看了笑話,可就不大好了。”
楚夫人知道楚心悅舉動不太妥當,但是用不着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
“威遠侯夫人未免多慮了,我記得有句話說的倒是不錯,‘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我的女兒自有我來教誨!”
楚夫人這話說的很是不客氣,但是卻是未免有些落了下乘。
威遠侯夫人剛要準備開口楚心悅卻是對着長公主說道:“民女給長公主請安。見過老夫人。是民女的不是,民女不該在兩位長輩面前失禮,還望長公主和老夫人寬恕。”
楚心悅這可是實實在在的打臉。你威遠侯夫人不是說在長輩面前她楚心悅不知禮儀嗎?她楚心悅現在壓根就不拿你威遠侯夫人當長輩。
玉山長公主本就在楚心悅獻禮的時候對楚心悅的印象就非常不錯。如今不過是一件小事罷了,威遠侯夫人如此計較一個十歲的小姑娘未免太小家子氣了。尤其是在楚心悅主動對着她和黃老夫人認錯的時候,玉山長公主更加覺得威遠侯夫人太過了,再加上楚心悅得做法乾淨直接更是對了玉山長公主的胃口。
所以玉山長公主笑着開口道:“不知剛剛楚小姐是想到什麼樂事了,今天本宮壽辰,多些樂事剛好也讓本宮樂呵樂呵。”
楚心悅見玉山長公主一臉和氣,心知此次玉山長公主並沒有怪罪於她,所以便裝作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民女是聽到老夫人提及白蓮花黑蓮花的事,民女想到曾有人說,有些人明明沒有白蓮花的高潔,沒有花朵的嬌弱。卻偏偏自詡白蓮花。通常都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自己高潔,需要保護,實際上淤泥裡可是一團髒污。所以當民女聽到時便一時想岔了,後來民女也覺着自己是想多了,便自我嘲笑一番。”
當楚心悅說到白蓮花的時候。大家都是一愣,不少在場的貴婦人就想到了自家院子裡可不是有那麼“一朵白蓮花”嗎?
於是不管楚心悅這話有沒有映射其他,總之這個白蓮花這個詞語從玉山長公主壽宴之後便也成了流行詞。當然也有很多愛蓮之人對於楚心悅的這一番說法甚是不滿的,但是畢竟人家楚家小姐說了,她是聽別人說的。
最主要的是楚心悅原本因爲“才藝非凡”自有一些維護者,而且誰能相信一個十歲的女孩會有如此彎彎繞繞的心思總結出這樣一番話來?所以倒也無傷大雅。
但是楚心悅說完後這裡面有一個人卻是對楚心悅恨之入骨。
劉清素卻是在楚心悅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劉安貞,劉安貞的雙手卻是死死的扣在身上,手扣住的地方的衣服都略微有些褶皺。(未完待續。)